第十五章人为的禁令
“原来如此。”
在帐篷的昏暗灯光下，哈罗德女士听完格伦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她伸出手，从身旁那不知何时出现的裂开的空间里，掏出了一个迷你蒸汽座钟。
这东西格伦看的有点眼熟，好像就是摆在他研究室里面的那个座钟。
她这是要做什么？
锻神巫师的手指在座钟光洁的表面上慢慢滑过，说道。
“禁令只是针对技术政策层面的封锁，蒸汽器械本身并未被世界规则所禁止。”
“你或许是混淆了协会禁令和世界规则的区别。”
她从怀中取出一小块水晶，轻轻嵌入座钟的某个部位，随即引导出其中的魔力。
“亢哧”
随着魔力的缓缓注入，座钟内部的小型蒸汽核心被重新点燃，开始运转。
她又接着轻轻搏动了钟表背后的开关。
“卡擦”。
指针在蒸汽动力的作用下重新转动了起来。
“在那所谓“蒸汽禁令”里，能明看清楚的只有标题和“蒸汽”关键词，其他部分都很模糊。”
“这并不是因为每个人记忆能力不同导致的模糊，在柯洛琳和我的认知里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这种情况和刚刚你展示的能力有明显矛盾。”
“在你描述帐篷的语句成真之后，帐篷的变化是确切可被观测的，准确点说就是篡改了帐篷范围内的世界。”
“结论，蒸汽禁令是其他人所为。最多是借助了你的无心之言，而不是你直接造成的。“
哈罗德女士不紧不慢的说道。
标准的汇报三段式结构，论点，论据，总结。
只是她的话让格伦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有人在背后推动了蒸汽禁令的出现？
但，为什么。
和他利益冲突？还是只是看他不爽？
格伦深吸了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景，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丝端倪。
不光是蒸汽禁令本身模糊不可见的性质，似乎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份禁令。
唯独他好像被刻意排斥在外了。
他第一次听说这个禁令的时候还是从导师的话里得知的。
这没道理。
在其他所有成真的话语里，他都是能正常进行观测的。
比如雨过天晴，比如不死者，比如飞艇。
“哈罗德女士，我有个问题。“
格伦抬起头说道。
“请说。”
明明是个举世瞩目的锻神巫师，但是她却意外的没有高贵者的架子。
锻神巫师微笑着示意他提问。
“我是因为飞艇上的蒸汽核心出现意外，才说出那句话的。”
“会不会有可能是，在我说出蒸汽技术被禁止之前，就已经存在被篡改的蒸汽规则。”
“这才导致飞艇出现了问题，引导我说出了【蒸汽技术难道是禁忌吗】，实现闭环。”
一个比天马行空还要天马行空的想法。
格伦甚至都不太能理解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循着灵感，把猜想说了出来。
“时间闭环吗？”
锻神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时间法术是被巫师协会明令禁止和封锁的法术，哪怕是我们，也需要在使用之前进行精神会议上的投票通过才行。”
“它被封锁的程度不亚于这份虚无缥缈的蒸汽禁令。”
所以这个时间闭环的想法是错误的吗？
格伦稍稍有些沮丧。
然而哈罗德女士接着说道。
“或许有某种其他的法术可以实现闭环的效果，格伦，你的提议很有价值，我会朝这个方向调查的。”
“但如果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你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更大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能比被五马分尸还要大的。
格伦微微低着头问道。
“是什么麻烦？”
但是面前的优雅女子却抿着嘴，没有进行解释。
她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过了会才开口说道。
“算了，你不知道还比较好，麻烦事少一点是一点。“
“我最近都会呆在布林城，主持巫师的审核会议，顺便修正一下城内蒸汽禁令带来的麻烦。”
“至少在布林城，你不会因为这道禁令被逮捕。”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城里，保持缄默，尽量不要触发语出成真的能力了。”
说完，哈罗德女士就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手里的蒸汽座钟。
柯洛琳松开了挽着母亲的手，走到了格伦的身旁，垂着头说道。
“谢谢妈妈。”
一说完，她就面无表情的拉着格伦，往帐篷外走去。
格伦只感觉手腕传来了不可阻挡的巨大力量。
踉跄了几步，才勉强跟在柯洛琳身后走出帐篷。
导师怎么在哈罗德女士面前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要是放在平日里，怕是格伦说一句她就要驳回一句。
这会怎么惜字如金了。
难不成她和哈罗德女士之间有什么矛盾不成?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出了帐篷外。
柯洛琳转过身，看着格伦眼睛说道。
“刚刚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往外传。“
格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点点头，认真地回答道。
“我知道。”
导师接着说道。
“不仅仅是关于你能力的事情，还有我的事情。”
“我不希望明天在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说，布林魔法水晶研究基地副院长的母亲是锻神巫师，这样的流言。“
格伦忙不迭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知晓了。
她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向前走去，边走边说。
“我妈妈刚刚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外出了，蒸汽飞艇的方案也暂时封存。“
封存飞艇方案？
格伦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明天的巫师审核会怎么办，我手里没有别的方案了。“
“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还想着你的琥识资格审核？“
听到自己学生这么清澈而愚蠢的问题，柯洛琳终于是绷不住表情笑了出来。
她给气笑的。
“虽说蒸汽禁令暂时被中止了，你去旁听审核会倒也没关系。“
“但真要直接上场去分享你那新的蒸汽技术，我可没能力从那么多高等级巫师的觊觎下，强行保住你。”
“你就给我乖乖等着明年的琥识巫师考核会吧。”
在帐篷的昏暗灯光下，哈罗德女士听完格伦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她伸出手，从身旁那不知何时出现的裂开的空间里，掏出了一个迷你蒸汽座钟。
这东西格伦看的有点眼熟，好像就是摆在他研究室里面的那个座钟。
她这是要做什么？
锻神巫师的手指在座钟光洁的表面上慢慢滑过，说道。
“禁令只是针对技术政策层面的封锁，蒸汽器械本身并未被世界规则所禁止。”
“你或许是混淆了协会禁令和世界规则的区别。”
她从怀中取出一小块水晶，轻轻嵌入座钟的某个部位，随即引导出其中的魔力。
“亢哧”
随着魔力的缓缓注入，座钟内部的小型蒸汽核心被重新点燃，开始运转。
她又接着轻轻搏动了钟表背后的开关。
“卡擦”。
指针在蒸汽动力的作用下重新转动了起来。
“在那所谓“蒸汽禁令”里，能明看清楚的只有标题和“蒸汽”关键词，其他部分都很模糊。”
“这并不是因为每个人记忆能力不同导致的模糊，在柯洛琳和我的认知里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这种情况和刚刚你展示的能力有明显矛盾。”
“在你描述帐篷的语句成真之后，帐篷的变化是确切可被观测的，准确点说就是篡改了帐篷范围内的世界。”
“结论，蒸汽禁令是其他人所为。最多是借助了你的无心之言，而不是你直接造成的。“
哈罗德女士不紧不慢的说道。
标准的汇报三段式结构，论点，论据，总结。
只是她的话让格伦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有人在背后推动了蒸汽禁令的出现？
但，为什么。
和他利益冲突？还是只是看他不爽？
格伦深吸了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景，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丝端倪。
不光是蒸汽禁令本身模糊不可见的性质，似乎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份禁令。
唯独他好像被刻意排斥在外了。
他第一次听说这个禁令的时候还是从导师的话里得知的。
这没道理。
在其他所有成真的话语里，他都是能正常进行观测的。
比如雨过天晴，比如不死者，比如飞艇。
“哈罗德女士，我有个问题。“
格伦抬起头说道。
“请说。”
明明是个举世瞩目的锻神巫师，但是她却意外的没有高贵者的架子。
锻神巫师微笑着示意他提问。
“我是因为飞艇上的蒸汽核心出现意外，才说出那句话的。”
“会不会有可能是，在我说出蒸汽技术被禁止之前，就已经存在被篡改的蒸汽规则。”
“这才导致飞艇出现了问题，引导我说出了【蒸汽技术难道是禁忌吗】，实现闭环。”
一个比天马行空还要天马行空的想法。
格伦甚至都不太能理解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循着灵感，把猜想说了出来。
“时间闭环吗？”
锻神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时间法术是被巫师协会明令禁止和封锁的法术，哪怕是我们，也需要在使用之前进行精神会议上的投票通过才行。”
“它被封锁的程度不亚于这份虚无缥缈的蒸汽禁令。”
所以这个时间闭环的想法是错误的吗？
格伦稍稍有些沮丧。
然而哈罗德女士接着说道。
“或许有某种其他的法术可以实现闭环的效果，格伦，你的提议很有价值，我会朝这个方向调查的。”
“但如果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你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更大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能比被五马分尸还要大的。
格伦微微低着头问道。
“是什么麻烦？”
但是面前的优雅女子却抿着嘴，没有进行解释。
她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过了会才开口说道。
“算了，你不知道还比较好，麻烦事少一点是一点。“
“我最近都会呆在布林城，主持巫师的审核会议，顺便修正一下城内蒸汽禁令带来的麻烦。”
“至少在布林城，你不会因为这道禁令被逮捕。”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城里，保持缄默，尽量不要触发语出成真的能力了。”
说完，哈罗德女士就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手里的蒸汽座钟。
柯洛琳松开了挽着母亲的手，走到了格伦的身旁，垂着头说道。
“谢谢妈妈。”
一说完，她就面无表情的拉着格伦，往帐篷外走去。
格伦只感觉手腕传来了不可阻挡的巨大力量。
踉跄了几步，才勉强跟在柯洛琳身后走出帐篷。
导师怎么在哈罗德女士面前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要是放在平日里，怕是格伦说一句她就要驳回一句。
这会怎么惜字如金了。
难不成她和哈罗德女士之间有什么矛盾不成?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出了帐篷外。
柯洛琳转过身，看着格伦眼睛说道。
“刚刚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往外传。“
格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点点头，认真地回答道。
“我知道。”
导师接着说道。
“不仅仅是关于你能力的事情，还有我的事情。”
“我不希望明天在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说，布林魔法水晶研究基地副院长的母亲是锻神巫师，这样的流言。“
格伦忙不迭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知晓了。
她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向前走去，边走边说。
“我妈妈刚刚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外出了，蒸汽飞艇的方案也暂时封存。“
封存飞艇方案？
格伦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明天的巫师审核会怎么办，我手里没有别的方案了。“
“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还想着你的琥识资格审核？“
听到自己学生这么清澈而愚蠢的问题，柯洛琳终于是绷不住表情笑了出来。
她给气笑的。
“虽说蒸汽禁令暂时被中止了，你去旁听审核会倒也没关系。“
“但真要直接上场去分享你那新的蒸汽技术，我可没能力从那么多高等级巫师的觊觎下，强行保住你。”
“你就给我乖乖等着明年的琥识巫师考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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