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河滨教堂的红衣主教
“问题都回答完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吧？”唐娜站起身，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乔伊不得不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客气道：“打扰了。谢谢你告诉我们的信息。那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叨扰，请你……”
“别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唐娜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的眼睛。在这目光下，乔伊如果是一盒牛奶，应该可以至少保鲜三个月。
乔伊和许晨下了台阶，朝停在门口的警车走去。
“这女人，简直要吃人啊！”乔伊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许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
房子的门开了，迪娜追了出来。她快速跑下房前的台阶，跑到乔伊和许晨面前，他们正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她有点气喘吁吁，一双圆眼睛在银色的月光下亮晶晶的：“对不起，二姐这么冷淡，你们不要介意！”
“是有点凶。我记得她以前不这样啊，总是笑眯眯的。”
迪娜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因为以前妈妈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她的惨死……二姐受了很大的打击。后来，爸爸带二姐离开，回了他的家乡。这五年，她好不容易恢复，决定回纽约跟我们一起住，就遇到大姐被……”
小姑娘抬起眼，眼中蓄满了泪水：“二姐现在想接过大姐身上的担子，努力保护我们。也想报仇。可，可我们的力量不够。”
“别哭，别哭。”乔伊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许晨赶紧从车里抽出纸巾，递给她。
迪娜擤了擤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唐娜没有追来。
她赶紧说：“我知道你们俩也都是闪族，虽然力量还没觉醒，可如果你们可以帮我们一下……”
“我们会的，一定会的。”乔伊一边胡乱接口回答道，一边轻拍她的肩膀，努力试图安抚她。其实他对怎么帮完全没有概念。
“谢谢你们！”迪娜向他们感激地笑了一下，就转身跑回去了。到了台阶中间，又回头冲他们摆摆手。
门关上了。
“这可麻烦了！我答应了这丫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呢。我什么闪啊，能的都没有，什么也不会。你好歹还会个时间冻结。”乔伊挠着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警车。
“我们都麻烦了。史蒂夫给我发信了，让我们明天一大早到警局开会。”旁边的许晨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着说。
“什么事？”乔伊问着，打着方向盘，转弯把车驶出小区。
“那个‘开膛屠夫’的案子，联邦政府FBI不是介入了吗？他们要求本地资深探员的协助，我们俩，还有李堡重案组的李承勋都被点名了。我们明天就加入专案组，要一起调查。”
“开膛屠夫？”
“专案组的人给凶手起的外号。”
“那肖恩和米娜的割喉案怎么办？”乔伊皱起眉头。
“还能怎么办？只好往后推了。而且两具尸体和凶器都不见了，在找到之前，也没法继续调查。”
乔伊弹了下舌头：“恐怕主要原因还是皇后区的富人们给警局和政府施压了吧？这种恐怖的杀人案居然发生在一直治安最好的富人区，把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伙们吓坏了吧？”
“不关我们的事。先服从分配，专心查案吧。”许晨看着窗外。
车正进入纽约市中心，夜色下，路边街灯明亮，无数高楼内灯光错落，闪烁，商家的橱窗彩灯闪耀，整个城市焕发出比白天更美的风采，宛如天上的繁星、银河落入人间。
“怎么感觉你被那丫头的冷淡劲儿传染了。”乔伊笑着摇了摇头。
警车一路飞奔，往市中心警局驶去。
纽约河滨教堂内，一楼的休息室，一个中年教士正躺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静静地闭目养神。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人走到门旁，垂手而立，恭敬地听候吩咐。
河滨教堂位于曼哈顿晨边高地社区，是纽约最大的哥特式建筑教堂，伫立在纽约与新泽西交界的哈德逊河边。
它宏伟雄壮，白灰岩壁，尖塔高耸，雕刻精美，旁边就是绿树成荫的河滨公园，后边是常青藤名校哥伦比亚大学。是一处有名的地标建筑。教堂内有世界上最大的钟琴。
教堂内宽敞明亮，阳光从前侧面的大花色玻璃中透射进来，绚烂夺目，更增添了教堂内的神圣气氛。
一楼宽大的休息室，也是红衣主教威廉的办公室。他五十多岁，除了耳边一点稀疏的头发，头顶已经全秃了。一顶小红色扁帽扣在头上，好似白色海洋上的一座小红岛。
虽然是红衣主教，但除非去罗马教廷觐见教皇，平时威廉总是穿着黑色披肩的黑长袍教服，边缘绣着红色滚边，扎着粗大的红色腰带，这套衣服显示了他在教宗中尊贵的地位。
此时，威廉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身体虽然显得有点圆肥，却十分敦实。身材也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从后面看起来，活像一只吊挂起来的海豹。
他扭头，问旁边的黑袍人：“事情都办好了？”
黑袍人点点头：“警察那边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上级也有打点。”
“那把匕首—碎心有收回来吗？”威廉追问道。
“已经从警局收回，放回匣子里了。”黑袍人答道。
威廉点点头，又问：“我听说两具尸体都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黑袍人抬起头，面露一丝疑惑：“我也不知道。按说用瓦雷利亚钢制作的碎心短刀，应该可以彻底结束他们的性命，不管他们属于闪族的哪个族类。”
威廉摸了摸下巴，他没有胡子，整个圆脸肥嘟嘟的，宛如一只松软的、椭圆形的土豆。他皱了皱眉：“嗯，可能也会有例外。毕竟，又是几千年过去了，各个族类的能力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变化。”
接着，他转过脸，红衣主教威廉的眉毛像两丛白草，下面是一双小小的，却闪着狡黠精明光芒的小眼睛，眼珠子陷在中央凸出的大鼻子两侧，他问道：“我让你弟弟去解决剩下的两姐妹，他人呢？”
“他没完成任务，所以没脸回来，我让他闭门思过了。”黑袍人的声音显得很抱歉。
“你弟弟？他才不会闭门思过呢。你这当哥哥的，总是袒护他。不过，好了，这次我不追究，毕竟是我没管好安妮，让她去插了一手。让他放心来见我吧。”威廉摆摆手，叹了口气。
黑袍人没走，犹豫着。
威廉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冷冰冰的，他拍拍黑袍人的肩膀，语气竭力平和地说：“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上次那个小杂役做事太粗心，我一时生气才不小心弄死他。我绝对不会对你们这样！”
“是，主教大人。”黑袍人低头施礼，退了出去。
威廉望着窗外，看着一艘驳船从蓝色的哈德逊河上缓缓驶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乔伊不得不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客气道：“打扰了。谢谢你告诉我们的信息。那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叨扰，请你……”
“别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唐娜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的眼睛。在这目光下，乔伊如果是一盒牛奶，应该可以至少保鲜三个月。
乔伊和许晨下了台阶，朝停在门口的警车走去。
“这女人，简直要吃人啊！”乔伊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许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
房子的门开了，迪娜追了出来。她快速跑下房前的台阶，跑到乔伊和许晨面前，他们正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她有点气喘吁吁，一双圆眼睛在银色的月光下亮晶晶的：“对不起，二姐这么冷淡，你们不要介意！”
“是有点凶。我记得她以前不这样啊，总是笑眯眯的。”
迪娜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因为以前妈妈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她的惨死……二姐受了很大的打击。后来，爸爸带二姐离开，回了他的家乡。这五年，她好不容易恢复，决定回纽约跟我们一起住，就遇到大姐被……”
小姑娘抬起眼，眼中蓄满了泪水：“二姐现在想接过大姐身上的担子，努力保护我们。也想报仇。可，可我们的力量不够。”
“别哭，别哭。”乔伊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许晨赶紧从车里抽出纸巾，递给她。
迪娜擤了擤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唐娜没有追来。
她赶紧说：“我知道你们俩也都是闪族，虽然力量还没觉醒，可如果你们可以帮我们一下……”
“我们会的，一定会的。”乔伊一边胡乱接口回答道，一边轻拍她的肩膀，努力试图安抚她。其实他对怎么帮完全没有概念。
“谢谢你们！”迪娜向他们感激地笑了一下，就转身跑回去了。到了台阶中间，又回头冲他们摆摆手。
门关上了。
“这可麻烦了！我答应了这丫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呢。我什么闪啊，能的都没有，什么也不会。你好歹还会个时间冻结。”乔伊挠着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警车。
“我们都麻烦了。史蒂夫给我发信了，让我们明天一大早到警局开会。”旁边的许晨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着说。
“什么事？”乔伊问着，打着方向盘，转弯把车驶出小区。
“那个‘开膛屠夫’的案子，联邦政府FBI不是介入了吗？他们要求本地资深探员的协助，我们俩，还有李堡重案组的李承勋都被点名了。我们明天就加入专案组，要一起调查。”
“开膛屠夫？”
“专案组的人给凶手起的外号。”
“那肖恩和米娜的割喉案怎么办？”乔伊皱起眉头。
“还能怎么办？只好往后推了。而且两具尸体和凶器都不见了，在找到之前，也没法继续调查。”
乔伊弹了下舌头：“恐怕主要原因还是皇后区的富人们给警局和政府施压了吧？这种恐怖的杀人案居然发生在一直治安最好的富人区，把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伙们吓坏了吧？”
“不关我们的事。先服从分配，专心查案吧。”许晨看着窗外。
车正进入纽约市中心，夜色下，路边街灯明亮，无数高楼内灯光错落，闪烁，商家的橱窗彩灯闪耀，整个城市焕发出比白天更美的风采，宛如天上的繁星、银河落入人间。
“怎么感觉你被那丫头的冷淡劲儿传染了。”乔伊笑着摇了摇头。
警车一路飞奔，往市中心警局驶去。
纽约河滨教堂内，一楼的休息室，一个中年教士正躺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静静地闭目养神。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人走到门旁，垂手而立，恭敬地听候吩咐。
河滨教堂位于曼哈顿晨边高地社区，是纽约最大的哥特式建筑教堂，伫立在纽约与新泽西交界的哈德逊河边。
它宏伟雄壮，白灰岩壁，尖塔高耸，雕刻精美，旁边就是绿树成荫的河滨公园，后边是常青藤名校哥伦比亚大学。是一处有名的地标建筑。教堂内有世界上最大的钟琴。
教堂内宽敞明亮，阳光从前侧面的大花色玻璃中透射进来，绚烂夺目，更增添了教堂内的神圣气氛。
一楼宽大的休息室，也是红衣主教威廉的办公室。他五十多岁，除了耳边一点稀疏的头发，头顶已经全秃了。一顶小红色扁帽扣在头上，好似白色海洋上的一座小红岛。
虽然是红衣主教，但除非去罗马教廷觐见教皇，平时威廉总是穿着黑色披肩的黑长袍教服，边缘绣着红色滚边，扎着粗大的红色腰带，这套衣服显示了他在教宗中尊贵的地位。
此时，威廉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身体虽然显得有点圆肥，却十分敦实。身材也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从后面看起来，活像一只吊挂起来的海豹。
他扭头，问旁边的黑袍人：“事情都办好了？”
黑袍人点点头：“警察那边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上级也有打点。”
“那把匕首—碎心有收回来吗？”威廉追问道。
“已经从警局收回，放回匣子里了。”黑袍人答道。
威廉点点头，又问：“我听说两具尸体都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黑袍人抬起头，面露一丝疑惑：“我也不知道。按说用瓦雷利亚钢制作的碎心短刀，应该可以彻底结束他们的性命，不管他们属于闪族的哪个族类。”
威廉摸了摸下巴，他没有胡子，整个圆脸肥嘟嘟的，宛如一只松软的、椭圆形的土豆。他皱了皱眉：“嗯，可能也会有例外。毕竟，又是几千年过去了，各个族类的能力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变化。”
接着，他转过脸，红衣主教威廉的眉毛像两丛白草，下面是一双小小的，却闪着狡黠精明光芒的小眼睛，眼珠子陷在中央凸出的大鼻子两侧，他问道：“我让你弟弟去解决剩下的两姐妹，他人呢？”
“他没完成任务，所以没脸回来，我让他闭门思过了。”黑袍人的声音显得很抱歉。
“你弟弟？他才不会闭门思过呢。你这当哥哥的，总是袒护他。不过，好了，这次我不追究，毕竟是我没管好安妮，让她去插了一手。让他放心来见我吧。”威廉摆摆手，叹了口气。
黑袍人没走，犹豫着。
威廉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冷冰冰的，他拍拍黑袍人的肩膀，语气竭力平和地说：“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上次那个小杂役做事太粗心，我一时生气才不小心弄死他。我绝对不会对你们这样！”
“是，主教大人。”黑袍人低头施礼，退了出去。
威廉望着窗外，看着一艘驳船从蓝色的哈德逊河上缓缓驶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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