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母亲遇害
唐娜一早从纽约出发，她开着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车，行驶在通往华盛顿特区的3号公路上。
3号高速公路是美国东部的一条贯通南北的高速路，可以说是东部交通大动脉。火车运输不发达的美国，所有的物资运输，交通主要靠高速。
而纽约、华盛顿两大城市分别是美国经济、政治中心，是心脏，人口众多。所以，这条路段尤其繁忙，可以算是美国车流量最多的路段之一，每天一到傍晚，总会在进出城市的路段堵车。
为了避开堵车，唐娜很早就出发。开到华盛顿大概要三个小时。
此时已是6月初，她穿着件水红色短袖，深蓝休闲牛仔裤，把头发扎成马尾。早晨走的时候顺路买了咖啡和蓝莓杯状蛋糕当早餐，放在车上。
阳光灿烂，银灰色的小车宛如大河里随着鱼群中的一条鱼，向前欢快地游动。穿过市郊的工厂，仓库，河流，铁路，高速两旁出现蜿蜒的山脉。
唐娜看着前边的车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五年多前的场景。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一天，妈妈在做早餐，煎蛋和培根的香气飘荡在屋子里。爸爸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是个作家。
米娜早就穿上连衣纱裙，化好了妆，她拿起自己的包，喊道：“我先走了，今天画廊有展览，我要早点去准备。”
“早餐不吃了吗？”妈妈拿着铲子，从厨房里伸出头来。
“我会在路上买杯咖啡和贝果。”米娜回答。她匆匆地跑到厨房，在母亲脸上啄了一下，又到沙发面前，拥抱并亲了下父亲，回到门口，穿上高跟鞋。一会儿，门口传来关门声。
迪娜揉着眼睛，她站在二楼楼梯上，向下探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大姐走了？”
“嗯。早餐马上就好。快去洗漱，一会儿校车就来了。”妈妈回答。
“二姐，你好了没？我要用卫生间！”唐娜打开卫生间门，“一楼不是还有一间？算了，反正我也好了。”
“你打扮这么正式，今天是面试吗？”迪娜上下打量唐娜，她穿着一套米色的精致套装。
“对，去瑞士银行。”她提前两年完成大学学业，今年开始找工作。
煎蛋、培根、面包都上了桌，迪娜热好牛奶，加了麦片，先匆匆吃好自己那一份。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
“校车！校车！”迪娜刚上初中二年级，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急忙抓起书包，冲向门外。
“哎，奶还没喝完……”妈妈喊着，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妈妈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我也好了！爱你们！拜拜！”唐娜吃完饭，分别拥抱亲吻了父母，拿起提包。
“面试顺利呦！”爸爸在女儿拥抱的时候，笑着说。唐娜点点头。
当天下午，唐娜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她正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图书馆里，打算借几本书。她搭地铁赶回家里，发现自己家已经被黄色警戒带围了起来，门前停着四五辆警车，还有不少人在旁边三三两两地围着。
她惊慌地跑过去。“你是这家的人？”警察拦住她。
“是。我爸妈呢？大姐和妹妹呢？”
“似乎发生了某种小型爆炸，你父母都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我们也通知了你家其他人。”一个女警轻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同情，解释道。
她看了看房子：“我们正在调查爆炸原因。”
迪娜背着书包从后边跑过来：“姐姐！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去医院！”唐娜拉起妹妹，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晚上，姐妹仨个在医院哭做一团。她们那一直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母亲，永远闭上了双眼。她的身体被炸成碎块，脸也炸得一团模糊。以至于殡葬师整容都没法整，三姐妹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葬礼上的棺椁里，母亲的脸和身体都被花盖住了。
父亲受了重伤，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但他的半个脸都烧毁了，身体上也遍布伤疤，还失去了一条手臂。
父亲出院后，在一天晚上，把姐妹三个人聚集在客厅，说了自己的打算。
“米娜、唐娜、迪娜，你们肯定以前听妈妈说过，她是女巫家族的一员。虽然听起来像是个传说，玩笑，但这是真的。她是被家族的敌人所杀，因为她打算把家族的力量传给你们。因为你们三个姐妹如果得到力量，会让女巫家族的能力达到顶峰。而这是她的敌人不愿意看到的。”
说到这里，父亲揉了揉眼眶：“只要你们三个不要聚在一起，他们就不会对你们下手。迪娜要留在纽约上学，而米娜，你已经二十六岁，可以照顾妹妹了。你们俩就留在这里。我会带着唐娜回到中国北方，我的故乡。这样，只要你们姐妹分开，就可以暂时保证安全。”
迪娜先哭起来：“我不想让二姐离开！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害死妈妈？”米娜抱着妹妹，安慰着。唐娜低下头，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几天后就动身。米娜，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父亲皱着眉头，眼眶有些发红，在竭力压抑着眼泪。他张开双臂，把三个女儿都紧紧搂在怀里，像一只试图保护小鹰们的老鹰。“我的女儿们，我的女儿们……你们一定要平安！”
一个周后，父亲带着唐娜坐上了飞往中国的飞机。而米娜和迪娜相依为命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五年。
唐娜在中国北方的景海市，找到一个银行的工作。而父亲则回到山东老家，一个中等的小镇。五年后，唐娜对父亲说了自己想回纽约的想法。
这五年，她一直在寻找杀死母亲的人，她查了很多资料，并找了能训练自己的老师。她从没放弃过为母亲报仇的愿望。
五年后，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父亲想了想，也没再拦她。“你们已经大了。迪娜也十八岁了。既然你们三姐妹共同决定，让你回纽约，三人再次相聚。那我也尊重你们的想法。我老了，要让出位置，让你们自由飞翔！”
唐娜听了，流着眼泪，紧紧抱住父亲。
就这样，她回了纽约。本来满怀着欣喜，要见到久别重逢的大姐和妹妹了，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血流满地、大姐惨死的情景。
她心中如翻江倒海，懊悔、歉疚、愤怒、不甘，悲伤……种种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回来，大姐是不是就会没事？想到这里，她满心都是愧疚。可“他们”是迟早要下手的。无论如何，她也要救回米娜。已经失去了母亲，她不能再失去大姐。
3号高速公路是美国东部的一条贯通南北的高速路，可以说是东部交通大动脉。火车运输不发达的美国，所有的物资运输，交通主要靠高速。
而纽约、华盛顿两大城市分别是美国经济、政治中心，是心脏，人口众多。所以，这条路段尤其繁忙，可以算是美国车流量最多的路段之一，每天一到傍晚，总会在进出城市的路段堵车。
为了避开堵车，唐娜很早就出发。开到华盛顿大概要三个小时。
此时已是6月初，她穿着件水红色短袖，深蓝休闲牛仔裤，把头发扎成马尾。早晨走的时候顺路买了咖啡和蓝莓杯状蛋糕当早餐，放在车上。
阳光灿烂，银灰色的小车宛如大河里随着鱼群中的一条鱼，向前欢快地游动。穿过市郊的工厂，仓库，河流，铁路，高速两旁出现蜿蜒的山脉。
唐娜看着前边的车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五年多前的场景。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一天，妈妈在做早餐，煎蛋和培根的香气飘荡在屋子里。爸爸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是个作家。
米娜早就穿上连衣纱裙，化好了妆，她拿起自己的包，喊道：“我先走了，今天画廊有展览，我要早点去准备。”
“早餐不吃了吗？”妈妈拿着铲子，从厨房里伸出头来。
“我会在路上买杯咖啡和贝果。”米娜回答。她匆匆地跑到厨房，在母亲脸上啄了一下，又到沙发面前，拥抱并亲了下父亲，回到门口，穿上高跟鞋。一会儿，门口传来关门声。
迪娜揉着眼睛，她站在二楼楼梯上，向下探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大姐走了？”
“嗯。早餐马上就好。快去洗漱，一会儿校车就来了。”妈妈回答。
“二姐，你好了没？我要用卫生间！”唐娜打开卫生间门，“一楼不是还有一间？算了，反正我也好了。”
“你打扮这么正式，今天是面试吗？”迪娜上下打量唐娜，她穿着一套米色的精致套装。
“对，去瑞士银行。”她提前两年完成大学学业，今年开始找工作。
煎蛋、培根、面包都上了桌，迪娜热好牛奶，加了麦片，先匆匆吃好自己那一份。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
“校车！校车！”迪娜刚上初中二年级，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急忙抓起书包，冲向门外。
“哎，奶还没喝完……”妈妈喊着，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妈妈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我也好了！爱你们！拜拜！”唐娜吃完饭，分别拥抱亲吻了父母，拿起提包。
“面试顺利呦！”爸爸在女儿拥抱的时候，笑着说。唐娜点点头。
当天下午，唐娜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她正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图书馆里，打算借几本书。她搭地铁赶回家里，发现自己家已经被黄色警戒带围了起来，门前停着四五辆警车，还有不少人在旁边三三两两地围着。
她惊慌地跑过去。“你是这家的人？”警察拦住她。
“是。我爸妈呢？大姐和妹妹呢？”
“似乎发生了某种小型爆炸，你父母都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我们也通知了你家其他人。”一个女警轻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同情，解释道。
她看了看房子：“我们正在调查爆炸原因。”
迪娜背着书包从后边跑过来：“姐姐！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去医院！”唐娜拉起妹妹，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晚上，姐妹仨个在医院哭做一团。她们那一直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母亲，永远闭上了双眼。她的身体被炸成碎块，脸也炸得一团模糊。以至于殡葬师整容都没法整，三姐妹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葬礼上的棺椁里，母亲的脸和身体都被花盖住了。
父亲受了重伤，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但他的半个脸都烧毁了，身体上也遍布伤疤，还失去了一条手臂。
父亲出院后，在一天晚上，把姐妹三个人聚集在客厅，说了自己的打算。
“米娜、唐娜、迪娜，你们肯定以前听妈妈说过，她是女巫家族的一员。虽然听起来像是个传说，玩笑，但这是真的。她是被家族的敌人所杀，因为她打算把家族的力量传给你们。因为你们三个姐妹如果得到力量，会让女巫家族的能力达到顶峰。而这是她的敌人不愿意看到的。”
说到这里，父亲揉了揉眼眶：“只要你们三个不要聚在一起，他们就不会对你们下手。迪娜要留在纽约上学，而米娜，你已经二十六岁，可以照顾妹妹了。你们俩就留在这里。我会带着唐娜回到中国北方，我的故乡。这样，只要你们姐妹分开，就可以暂时保证安全。”
迪娜先哭起来：“我不想让二姐离开！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害死妈妈？”米娜抱着妹妹，安慰着。唐娜低下头，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几天后就动身。米娜，你要好好照顾妹妹。”父亲皱着眉头，眼眶有些发红，在竭力压抑着眼泪。他张开双臂，把三个女儿都紧紧搂在怀里，像一只试图保护小鹰们的老鹰。“我的女儿们，我的女儿们……你们一定要平安！”
一个周后，父亲带着唐娜坐上了飞往中国的飞机。而米娜和迪娜相依为命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五年。
唐娜在中国北方的景海市，找到一个银行的工作。而父亲则回到山东老家，一个中等的小镇。五年后，唐娜对父亲说了自己想回纽约的想法。
这五年，她一直在寻找杀死母亲的人，她查了很多资料，并找了能训练自己的老师。她从没放弃过为母亲报仇的愿望。
五年后，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父亲想了想，也没再拦她。“你们已经大了。迪娜也十八岁了。既然你们三姐妹共同决定，让你回纽约，三人再次相聚。那我也尊重你们的想法。我老了，要让出位置，让你们自由飞翔！”
唐娜听了，流着眼泪，紧紧抱住父亲。
就这样，她回了纽约。本来满怀着欣喜，要见到久别重逢的大姐和妹妹了，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血流满地、大姐惨死的情景。
她心中如翻江倒海，懊悔、歉疚、愤怒、不甘，悲伤……种种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回来，大姐是不是就会没事？想到这里，她满心都是愧疚。可“他们”是迟早要下手的。无论如何，她也要救回米娜。已经失去了母亲，她不能再失去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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