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主任
声音尖锐凄厉，听到张一头皮发麻，漆黑的教学楼内没有一丝光亮，惨叫声戛然而止就像是发声者瞬间被制服失去了开口能力，这就是使得本就昏暗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阴森。
张一慢慢挪动身体，靠着墙壁走到楼梯口。
距离黑色污渍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的时候，张一停下了。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口罩的作用在这一刻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鼻腔内充斥着刺激的气味。
靠近后甚至还能捕捉到些许滋滋的响声，地面正在被这种黑色的污渍腐蚀。
张一又用袖口捂住口鼻，躲开黑色污渍的范围，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楼道。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他又很确认自己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现在看来，发声者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但，不是苏成。
这一点张一很肯定，这个叫声太过于尖锐，不是苏成能发出的，很可能是苏成的同学。
污渍一直蔓延到楼道里，每次的跨度都很大，最少的都有三四个台阶。
张一慢慢的觉得，这些污渍有点像是从某个巨型生物身上滴落下来的痕迹。
而那些跨度，似乎就是那个巨型生物每次移动的距离，一想到这里张一心中已经浮现了一个头顶着天花板，浑身黑色黏液的恐怖生物的身影。
张一迈步的动作也开始放缓，注意力高度集中，一脸戒备的盯着前方未知的黑暗深处。
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张一甚至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能感受到太阳穴附近的经络因紧张开始有力的跳动，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降低到极低的频次。
空荡的楼道内，只有他落脚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每一步落下，张一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跟着颤抖。
看着越来越近的二楼楼层，张一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在踏上楼层的瞬间会迎面碰上那个恐怖的未知生物。
“师兄！”
“那些黑色的黏液消失了。”
小小突然惊呼，险些让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张一脚下踩空。
但是也是在小小的提醒下，张一才后知后觉黑色黏液消失了，刚刚过度的紧张让他大脑险些宕机。
消失的污渍就好像在说明，那个恐怖生物也在这个位置消失了一般。
手机上光点闪烁，就在前面的教室里，苏成和自己的位置近乎重叠。
这一刻张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苏成的性格听到惨叫后，肯定会抓着椅子冲出去，怎么可能还停留正在原地。
就在张一有些犹豫的时候，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色的光亮突然出现透过面前教室后门的窗户照在墙上，映照出冰冷的墙面，同时又像老放映机一般开始不停闪烁着。
不大的方形光柱如同摇曳的烛火，有着莫名的魔力，张一的心底渐渐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催促自己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同样的，就连小小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失去了先前的恐慌和谨慎。
张一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径直的抬步向前走去。
嗡~
青尺震颤，发出低沉的响动。
同时，一道青光在眼前闪过。
张一顿住了脚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掌居然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要是再晚一些，恐怕自己就已经将其打开。
而门内······
张一就像是触电一般丢开了把手，整个人快速往后退了两步。
一脸后怕的看着那扇红棕色的木门，冷汗更是不停的从身体里冒出。
接着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一脸惶恐的看向周围，自己居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走了上来。
出于直觉，张一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直到现在自己触碰过把手的手掌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更是被一种莫名的心慌包围。
另外一方世界的小小也是如此，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后怕，就连她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招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不过好在，通道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恐怖怪物，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干净，空荡。
张一慢慢调整好呼吸，看向那扇木门。
既然都到这儿了。
张一往前跨出一步，将身体贴在门上，侧身侧头缓缓向内看去，向光亮的来源看去。
呼吸凝滞，心跳暂停。
清冷的带着一丝诡异的灯光下张一的脸变得更加煞白，整个人像是宕机了一般，瞳孔在瞬间收缩，整个人就像成为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啊！！！”
灰雾空间里的小小也惊叫着出声，紧紧闭上眼，浑身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兽，可怜无助的缩成一团。
“师，师兄。那，那是······”
小小似乎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刚刚瞥见的画面还在眼前不断闪过，小小一双大眼睛不停的眨巴就好像自己身边下一刻也会出现如此惊悚的一幕一样。
张一扯下口罩大口喘气的同时，也用着同样颤抖，怀疑的口吻开口接上了小小的话：“人皮！”
就好像他也无法确信，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是什么一般。
张一慢慢的转头，似乎是不信邪一般的再次看向教室里面。
这一次，他做好了准备。
张一深深的吸一一口气，胸腔扩展，同时他也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
张一似乎是忘记了呼气一般，瞪大了双眼。
在光亮的正中央，有着一块占据了一半墙壁的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不知何时被人打开，白色背影的中央，有一块被人拉长，扯平摆放的血淋淋的人皮。
血管脉络在白色灯光下清晰可见，呈现出蜿蜒扭曲的橙红色的纹路，一张被扯平拉长的脸正放在最中央，甚至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张一也能看出，那因绝望而挣扎扭曲的面孔。
一双空洞的眼眶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仿佛在同张一对视一般。
人皮就像是在几分钟前刚刚剥下一般，紧紧贴合在屏幕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甚至还顺着屏幕往下流淌。
然而这还不算完。
在人皮面前的方形讲台上还放置着一只断手，被人掰开手指头，掌心向着张一的方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就像是溺水者绝望伸出的手臂。
报警！报警！
得快些报警！
张一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一般，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不停冲刷着他的神经，就好像那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将他包裹，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抓着手机的手掌不停颤动，灰雾空间内的小小更是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小脸也如张一一般煞白。
一直以来小小都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残忍的事，而今天眼前的，这血腥的一幕已经如同刀刻般留在了她的记忆中，再也无法抹除。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张一几乎被吓的跳起来，慌乱中手机落地，发出咔哒的一声。
身后的走廊里，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每一步都像是砸在张一心上。
此刻张一就连弯腰去捡手机的勇气都没有，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人影，若不是他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他早就在第一时间逃跑了。
随着对方的接近，张一越发的感到熟悉，不管是对方走路的姿势，还是逐渐清晰的轮廓。
张一试探性的开口：“林主任？”
“张一？”
那人走到张一面前，也有些诧异，接着发问。
“你怎么来了？“
来人原本应该是梳着一头整齐三七分的小背头，现在有些碎发散乱，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面容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干练、严厉。
只是，他过来的似乎有些匆忙。
林主任，九中的教导主任同时负责学校的对外事务，相较其他学校来说，他平日里很少出现在学生面前，似乎一直都在忙一些别的事情。
张一是个例外，因为脑部阴影的问题，林主任特意留意过张一这个学生，两人也有过私下交流。
小小也回过神来：“师兄，这人是谁？”
只不过张一还没来得及回应，林主任就又开口。
“你怎么回学校来了，还是在晚上。”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假期期间学校可是不对外开放的。”
面对林主任的发问张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一总觉得林主任在此刻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但是很快的林主任就发现了不对劲，看着面前眸光闪动，一脸为难的张一，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于是试探性的开口了：
“你，你的眼睛，好了？”
下一刻张一就感觉对方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变得尖锐，危险起来。
林主任的目光让张一觉得身体冰冷，就好像落入了冰窖中，更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即将被解剖的实验品一样。
“这人，怪怪的。”
小小有些不开心，这人一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吼张一不说，居然，居然还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的师兄，就好像张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让小小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张一不自觉的挪动右脚，身体偏向楼道的方向。
同时赶紧开口，带着恐慌、急切让出了自己的身位，指着教室内部开口：“里面，里面有张人皮，和一只断手。”
林主任看着张一在昏暗灯光下略显苍白的脸，皱起眉头，看向张一让出的位置，后窗里可以依稀见到室内的亮光。
同时用怀疑和凌厉的目光审视着张一。
后者微微点头，看着又不像是在说谎。
趁着这个时间，张一赶紧将落在地面的手机捡起。
林主任带着怀疑慢慢向前走了一步，侧了侧身体，探出头看向室内。
张一注意着林主任的表情，可是，后者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同，甚至张一觉得恍惚中自己看到了对方的一抹笑意。
接着林主任就在张一的关注下，从容不迫地推开了后门。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书本、汗水味道。
这，怎么可能！
张一紧跟着入内。
占据大半墙壁的电子屏幕仍然是打开的状态，只不过那白色的背景图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人皮，没有血液。
就连前方的讲台上也是如此，干干净净的，更没有那只掌心向前的手掌。
这怎么可能！！！
人皮和断手出现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这只是说话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张一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自从迷雾消散后他对世界的观察格外的认真，半失明给他带的痛苦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事。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如此真实，真实的展现在面前。
没有东西，除开桌椅板凳，电子屏幕外，面前没有任何别的异样的东西，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就连空气中也没有任何异常，一点血腥气都没有。
林主任看向张一，金丝边镜框上出现些许光晕，眼睛微微眯起，不知是环境还是一些别的，总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小小，你也见到了的，是吧。”
“嗯！很吓人的！”
可是如今却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一慢慢挪动身体，靠着墙壁走到楼梯口。
距离黑色污渍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的时候，张一停下了。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口罩的作用在这一刻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鼻腔内充斥着刺激的气味。
靠近后甚至还能捕捉到些许滋滋的响声，地面正在被这种黑色的污渍腐蚀。
张一又用袖口捂住口鼻，躲开黑色污渍的范围，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楼道。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他又很确认自己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现在看来，发声者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但，不是苏成。
这一点张一很肯定，这个叫声太过于尖锐，不是苏成能发出的，很可能是苏成的同学。
污渍一直蔓延到楼道里，每次的跨度都很大，最少的都有三四个台阶。
张一慢慢的觉得，这些污渍有点像是从某个巨型生物身上滴落下来的痕迹。
而那些跨度，似乎就是那个巨型生物每次移动的距离，一想到这里张一心中已经浮现了一个头顶着天花板，浑身黑色黏液的恐怖生物的身影。
张一迈步的动作也开始放缓，注意力高度集中，一脸戒备的盯着前方未知的黑暗深处。
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张一甚至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能感受到太阳穴附近的经络因紧张开始有力的跳动，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降低到极低的频次。
空荡的楼道内，只有他落脚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每一步落下，张一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跟着颤抖。
看着越来越近的二楼楼层，张一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在踏上楼层的瞬间会迎面碰上那个恐怖的未知生物。
“师兄！”
“那些黑色的黏液消失了。”
小小突然惊呼，险些让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张一脚下踩空。
但是也是在小小的提醒下，张一才后知后觉黑色黏液消失了，刚刚过度的紧张让他大脑险些宕机。
消失的污渍就好像在说明，那个恐怖生物也在这个位置消失了一般。
手机上光点闪烁，就在前面的教室里，苏成和自己的位置近乎重叠。
这一刻张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苏成的性格听到惨叫后，肯定会抓着椅子冲出去，怎么可能还停留正在原地。
就在张一有些犹豫的时候，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色的光亮突然出现透过面前教室后门的窗户照在墙上，映照出冰冷的墙面，同时又像老放映机一般开始不停闪烁着。
不大的方形光柱如同摇曳的烛火，有着莫名的魔力，张一的心底渐渐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催促自己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同样的，就连小小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失去了先前的恐慌和谨慎。
张一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径直的抬步向前走去。
嗡~
青尺震颤，发出低沉的响动。
同时，一道青光在眼前闪过。
张一顿住了脚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掌居然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要是再晚一些，恐怕自己就已经将其打开。
而门内······
张一就像是触电一般丢开了把手，整个人快速往后退了两步。
一脸后怕的看着那扇红棕色的木门，冷汗更是不停的从身体里冒出。
接着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一脸惶恐的看向周围，自己居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走了上来。
出于直觉，张一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直到现在自己触碰过把手的手掌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更是被一种莫名的心慌包围。
另外一方世界的小小也是如此，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后怕，就连她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招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不过好在，通道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恐怖怪物，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干净，空荡。
张一慢慢调整好呼吸，看向那扇木门。
既然都到这儿了。
张一往前跨出一步，将身体贴在门上，侧身侧头缓缓向内看去，向光亮的来源看去。
呼吸凝滞，心跳暂停。
清冷的带着一丝诡异的灯光下张一的脸变得更加煞白，整个人像是宕机了一般，瞳孔在瞬间收缩，整个人就像成为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啊！！！”
灰雾空间里的小小也惊叫着出声，紧紧闭上眼，浑身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兽，可怜无助的缩成一团。
“师，师兄。那，那是······”
小小似乎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刚刚瞥见的画面还在眼前不断闪过，小小一双大眼睛不停的眨巴就好像自己身边下一刻也会出现如此惊悚的一幕一样。
张一扯下口罩大口喘气的同时，也用着同样颤抖，怀疑的口吻开口接上了小小的话：“人皮！”
就好像他也无法确信，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是什么一般。
张一慢慢的转头，似乎是不信邪一般的再次看向教室里面。
这一次，他做好了准备。
张一深深的吸一一口气，胸腔扩展，同时他也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
张一似乎是忘记了呼气一般，瞪大了双眼。
在光亮的正中央，有着一块占据了一半墙壁的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不知何时被人打开，白色背影的中央，有一块被人拉长，扯平摆放的血淋淋的人皮。
血管脉络在白色灯光下清晰可见，呈现出蜿蜒扭曲的橙红色的纹路，一张被扯平拉长的脸正放在最中央，甚至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张一也能看出，那因绝望而挣扎扭曲的面孔。
一双空洞的眼眶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仿佛在同张一对视一般。
人皮就像是在几分钟前刚刚剥下一般，紧紧贴合在屏幕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甚至还顺着屏幕往下流淌。
然而这还不算完。
在人皮面前的方形讲台上还放置着一只断手，被人掰开手指头，掌心向着张一的方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就像是溺水者绝望伸出的手臂。
报警！报警！
得快些报警！
张一的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一般，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不停冲刷着他的神经，就好像那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将他包裹，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抓着手机的手掌不停颤动，灰雾空间内的小小更是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小脸也如张一一般煞白。
一直以来小小都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残忍的事，而今天眼前的，这血腥的一幕已经如同刀刻般留在了她的记忆中，再也无法抹除。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张一几乎被吓的跳起来，慌乱中手机落地，发出咔哒的一声。
身后的走廊里，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每一步都像是砸在张一心上。
此刻张一就连弯腰去捡手机的勇气都没有，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人影，若不是他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他早就在第一时间逃跑了。
随着对方的接近，张一越发的感到熟悉，不管是对方走路的姿势，还是逐渐清晰的轮廓。
张一试探性的开口：“林主任？”
“张一？”
那人走到张一面前，也有些诧异，接着发问。
“你怎么来了？“
来人原本应该是梳着一头整齐三七分的小背头，现在有些碎发散乱，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面容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干练、严厉。
只是，他过来的似乎有些匆忙。
林主任，九中的教导主任同时负责学校的对外事务，相较其他学校来说，他平日里很少出现在学生面前，似乎一直都在忙一些别的事情。
张一是个例外，因为脑部阴影的问题，林主任特意留意过张一这个学生，两人也有过私下交流。
小小也回过神来：“师兄，这人是谁？”
只不过张一还没来得及回应，林主任就又开口。
“你怎么回学校来了，还是在晚上。”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假期期间学校可是不对外开放的。”
面对林主任的发问张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一总觉得林主任在此刻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但是很快的林主任就发现了不对劲，看着面前眸光闪动，一脸为难的张一，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于是试探性的开口了：
“你，你的眼睛，好了？”
下一刻张一就感觉对方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变得尖锐，危险起来。
林主任的目光让张一觉得身体冰冷，就好像落入了冰窖中，更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即将被解剖的实验品一样。
“这人，怪怪的。”
小小有些不开心，这人一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吼张一不说，居然，居然还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的师兄，就好像张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让小小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张一不自觉的挪动右脚，身体偏向楼道的方向。
同时赶紧开口，带着恐慌、急切让出了自己的身位，指着教室内部开口：“里面，里面有张人皮，和一只断手。”
林主任看着张一在昏暗灯光下略显苍白的脸，皱起眉头，看向张一让出的位置，后窗里可以依稀见到室内的亮光。
同时用怀疑和凌厉的目光审视着张一。
后者微微点头，看着又不像是在说谎。
趁着这个时间，张一赶紧将落在地面的手机捡起。
林主任带着怀疑慢慢向前走了一步，侧了侧身体，探出头看向室内。
张一注意着林主任的表情，可是，后者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同，甚至张一觉得恍惚中自己看到了对方的一抹笑意。
接着林主任就在张一的关注下，从容不迫地推开了后门。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书本、汗水味道。
这，怎么可能！
张一紧跟着入内。
占据大半墙壁的电子屏幕仍然是打开的状态，只不过那白色的背景图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人皮，没有血液。
就连前方的讲台上也是如此，干干净净的，更没有那只掌心向前的手掌。
这怎么可能！！！
人皮和断手出现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这只是说话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张一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自从迷雾消散后他对世界的观察格外的认真，半失明给他带的痛苦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事。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如此真实，真实的展现在面前。
没有东西，除开桌椅板凳，电子屏幕外，面前没有任何别的异样的东西，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就连空气中也没有任何异常，一点血腥气都没有。
林主任看向张一，金丝边镜框上出现些许光晕，眼睛微微眯起，不知是环境还是一些别的，总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小小，你也见到了的，是吧。”
“嗯！很吓人的！”
可是如今却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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