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流言蜚语传遍村
宋莲其间回来了几趟，和张二婶商量了一下，觉得焦洛平实在可怜，还是坚持每天坐上村里的牛车，去医馆照顾陪护他。七天后，拆了线，常千旗和安木槿派马车把她们送回了村里。下马车的时候，宋莲又从安木槿送自己的礼品中，拿了两盒点心塞到焦洛平的手里。
焦洛平的左眼是单纯性手术摘除后，又进行了眼睛各层组织缝合。看着有些吓人，安木槿又专门买了眼罩送给他。常千旗又替他出了二两银子的手术和住院费。这让很少得到过温暖的焦洛平很是感动，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她们的。安木槿和常千旗却是看在宋莲的面子上才管这闲事的，当时并没有在意。她们也没料到日后，这个独眼少年还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焦洛平推开自家的院门，从墙角里摸出屋门钥匙，刚准备打开屋门，只听见石磨子叫到：
“洛平哥，我把你家的牛送过来了……”
“哦，是磨子兄弟啊！那天，还多亏了你和憨子呢，不然哥哥我早就见阎王了。来来来，快屋里坐。闲了哥哥备个场，好好谢谢你兄弟两个的救命之恩……”
“谢啥谢，这乡里乡亲的，有难处了，谁还不帮上一把？哪里有那么多道道。呶，手里拎的啥东西？能吃不……”
“能能能…，快进来，这是永辉点心行的点心呢！快进来尝尝……”
焦洛平刚打开点心，只听门外十五岁的石憨子叫到：
“洛平哥……”
“哎…憨子，快来，吃好东西了……”焦洛平应了一声，迎出门来。
憨子进来，见哥哥正抓着点心往嘴里塞，自己也伸手抓了一把，拿起一个糖三角放进嘴里，一边嘟囔着：
“嗯…真甜，真好吃……长这么大，咱还是头回吃哩！”
“谁不是呢！我也尝尝…”焦洛平也拿了一块放嘴里。
“嗯嗯，好吃……洛平哥，你眼睛真瞎了一只啊？疼不疼了？”
“好多了…，听莲嫂子说那天，若不是你们兄弟两个把我抬到马车前，我还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呢！大恩不言谢，以后哥哥可记得你们的好嘞！”
“啧…这些天都是莲嫂子白天黑地的照顾你？”
“是啊！还是莲嫂子的妹妹给我找的郎中，做的手术呢！不然哪里能好这么快？”
“哦！……怪不得呢，咱村里人都说莲嫂子看上你了，想勾引你哩！哥，她都生仨孩子了，还是个克死丈夫的寡妇。你还是童男，被她睡了多吃亏……”
“咳咳……”焦洛平一口点心还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被石憨子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你…憨子，你听谁瞎咧咧的？”
“村里的曹大娘和秦大婶们聚在一起，都是这么说的啊！”石憨子，依旧大口吃着点心，没耽误了说话：
“好吃……”
“村里的大嘴巴子长舌妇们，成天吃了屎不成？见天儿的编排人。这莲嫂子见我可怜，眼睛看不见了，好心照顾了几天，倒惹得一身的是非……，不行，是谁说的？我得找她们说明白去…”
“得了吧！你这是老包画眉毛，越描越黑。管她们呢！这些人成天没事儿找事儿，不是这家长就是那家短的，让她们说吧，说够了，自然就闭了嘴。”石磨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村里就是这风气。
焦洛平也沉默了，村子里这挥之不去的、刻到骨子里的讨人嫌的气息，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挥之不去，让人没辙：
“说的也是啊！这管天管地，谁还能管得住别人放屁！吃，兄弟，把这盒也拆开…”
焦洛平这次吃了一个大亏，那天有人背后推了自己，这还不知道是谁呢！他明白，再去打这没嘴的官司意义也不大。这些天在医馆里，他看见安木槿和常千旗，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都是客客气气，高接远送的。算是想通了一个道理：人，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别人才会怕你，高看你。
焦洛平看燎壶里的水开了，拿了两个粗碗涮了涮，给他们俩个倒上开水凉着。坐下来问到：
“兄弟，我掉枣刺窝里那天，你们见山坡上还有其他放牛的人没有？”
“没有啊！咱们村有牛的就咱们几家，里长家和老曹家没见去……”石磨子不解，焦洛平咋这样问。
“咋没有？咱们把洛平哥抬下来，又赶回去的时候不是见曹铁石背了捆柴火正下坡吗？”石憨子接过话，实话实说。
“嗨，人家是去砍柴，又不是放牛，好不好？”石磨子觉得兄弟是答非所问。
“哦…！来，水不热了，兄弟喝茶…”焦洛平心中了然，不再多说，招呼着兄弟两个吃喝。心是盘算着，打今儿以后，自己不光要练好本事，还得小心点有人害自己啊！
宋莲这边，刚去地里挖了一袋红薯回来，正背着往家走。只见对面的秦英朝她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刚害死了自己的男人，转身就去勾搭小白脸，真是个下贱货。来来来，给大伙说说，那个独眼龙的家伙大不大？哈哈……”
“哈哈……”村里的一众妇人起哄，笑破了天。
“秦英，我不爱搭理你，是因为把你当成疯狗看，这狗咬我一口呢！我是不会咬回去的。但是狗如果天天咬人，哪天惹恼了我，我会把她宰了顿汤……呸…”宋莲停下脚步，也啐了一口，眼神凶狠的看着秦英。她知道这些货们，如果一再忍让，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他记得木槿说给她的话：
“无原则的忍让，只给某些人助长了嚣张气焰。人的善良中应有锋芒，将所有要对你不利的伤害杀死于萌芽中，那些小小的矛盾是慢慢累积起的，如果早一点竖起抵御的铠甲，它会消退，平息，消失，如果任其长大，最后你将无法抵御。人善被人欺，善良绝不可给罪恶让路，要随时随地精准的反击敌人。”
秦英被宋莲的狠话吓了一跳，笑声戛然而止。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还口。看宋莲已经背着袋子走远了。这堆爱挑拨是非的女人们拍了拍秦英的肩：
“咦！秦英，自打你哥死后，这挨打受气的宋莲，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凶刹附体了？说话这么狠，吓唬谁呢？”
“真是，吓唬谁呢？走，我们散了吧！”曹铁栓的媳妇儿拍了拍秦英的手，转身先去了。
这次吵架过后，秦英总觉着是自己哪里没发挥好，想着要不要再找宋莲吵一次。可是想起宋莲的狠劲，也就想想算了，因为公爹也要她少招惹宋莲，她也就只能先忍了下来。
焦洛平的左眼是单纯性手术摘除后，又进行了眼睛各层组织缝合。看着有些吓人，安木槿又专门买了眼罩送给他。常千旗又替他出了二两银子的手术和住院费。这让很少得到过温暖的焦洛平很是感动，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她们的。安木槿和常千旗却是看在宋莲的面子上才管这闲事的，当时并没有在意。她们也没料到日后，这个独眼少年还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焦洛平推开自家的院门，从墙角里摸出屋门钥匙，刚准备打开屋门，只听见石磨子叫到：
“洛平哥，我把你家的牛送过来了……”
“哦，是磨子兄弟啊！那天，还多亏了你和憨子呢，不然哥哥我早就见阎王了。来来来，快屋里坐。闲了哥哥备个场，好好谢谢你兄弟两个的救命之恩……”
“谢啥谢，这乡里乡亲的，有难处了，谁还不帮上一把？哪里有那么多道道。呶，手里拎的啥东西？能吃不……”
“能能能…，快进来，这是永辉点心行的点心呢！快进来尝尝……”
焦洛平刚打开点心，只听门外十五岁的石憨子叫到：
“洛平哥……”
“哎…憨子，快来，吃好东西了……”焦洛平应了一声，迎出门来。
憨子进来，见哥哥正抓着点心往嘴里塞，自己也伸手抓了一把，拿起一个糖三角放进嘴里，一边嘟囔着：
“嗯…真甜，真好吃……长这么大，咱还是头回吃哩！”
“谁不是呢！我也尝尝…”焦洛平也拿了一块放嘴里。
“嗯嗯，好吃……洛平哥，你眼睛真瞎了一只啊？疼不疼了？”
“好多了…，听莲嫂子说那天，若不是你们兄弟两个把我抬到马车前，我还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呢！大恩不言谢，以后哥哥可记得你们的好嘞！”
“啧…这些天都是莲嫂子白天黑地的照顾你？”
“是啊！还是莲嫂子的妹妹给我找的郎中，做的手术呢！不然哪里能好这么快？”
“哦！……怪不得呢，咱村里人都说莲嫂子看上你了，想勾引你哩！哥，她都生仨孩子了，还是个克死丈夫的寡妇。你还是童男，被她睡了多吃亏……”
“咳咳……”焦洛平一口点心还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被石憨子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你…憨子，你听谁瞎咧咧的？”
“村里的曹大娘和秦大婶们聚在一起，都是这么说的啊！”石憨子，依旧大口吃着点心，没耽误了说话：
“好吃……”
“村里的大嘴巴子长舌妇们，成天吃了屎不成？见天儿的编排人。这莲嫂子见我可怜，眼睛看不见了，好心照顾了几天，倒惹得一身的是非……，不行，是谁说的？我得找她们说明白去…”
“得了吧！你这是老包画眉毛，越描越黑。管她们呢！这些人成天没事儿找事儿，不是这家长就是那家短的，让她们说吧，说够了，自然就闭了嘴。”石磨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村里就是这风气。
焦洛平也沉默了，村子里这挥之不去的、刻到骨子里的讨人嫌的气息，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挥之不去，让人没辙：
“说的也是啊！这管天管地，谁还能管得住别人放屁！吃，兄弟，把这盒也拆开…”
焦洛平这次吃了一个大亏，那天有人背后推了自己，这还不知道是谁呢！他明白，再去打这没嘴的官司意义也不大。这些天在医馆里，他看见安木槿和常千旗，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都是客客气气，高接远送的。算是想通了一个道理：人，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别人才会怕你，高看你。
焦洛平看燎壶里的水开了，拿了两个粗碗涮了涮，给他们俩个倒上开水凉着。坐下来问到：
“兄弟，我掉枣刺窝里那天，你们见山坡上还有其他放牛的人没有？”
“没有啊！咱们村有牛的就咱们几家，里长家和老曹家没见去……”石磨子不解，焦洛平咋这样问。
“咋没有？咱们把洛平哥抬下来，又赶回去的时候不是见曹铁石背了捆柴火正下坡吗？”石憨子接过话，实话实说。
“嗨，人家是去砍柴，又不是放牛，好不好？”石磨子觉得兄弟是答非所问。
“哦…！来，水不热了，兄弟喝茶…”焦洛平心中了然，不再多说，招呼着兄弟两个吃喝。心是盘算着，打今儿以后，自己不光要练好本事，还得小心点有人害自己啊！
宋莲这边，刚去地里挖了一袋红薯回来，正背着往家走。只见对面的秦英朝她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刚害死了自己的男人，转身就去勾搭小白脸，真是个下贱货。来来来，给大伙说说，那个独眼龙的家伙大不大？哈哈……”
“哈哈……”村里的一众妇人起哄，笑破了天。
“秦英，我不爱搭理你，是因为把你当成疯狗看，这狗咬我一口呢！我是不会咬回去的。但是狗如果天天咬人，哪天惹恼了我，我会把她宰了顿汤……呸…”宋莲停下脚步，也啐了一口，眼神凶狠的看着秦英。她知道这些货们，如果一再忍让，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他记得木槿说给她的话：
“无原则的忍让，只给某些人助长了嚣张气焰。人的善良中应有锋芒，将所有要对你不利的伤害杀死于萌芽中，那些小小的矛盾是慢慢累积起的，如果早一点竖起抵御的铠甲，它会消退，平息，消失，如果任其长大，最后你将无法抵御。人善被人欺，善良绝不可给罪恶让路，要随时随地精准的反击敌人。”
秦英被宋莲的狠话吓了一跳，笑声戛然而止。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还口。看宋莲已经背着袋子走远了。这堆爱挑拨是非的女人们拍了拍秦英的肩：
“咦！秦英，自打你哥死后，这挨打受气的宋莲，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凶刹附体了？说话这么狠，吓唬谁呢？”
“真是，吓唬谁呢？走，我们散了吧！”曹铁栓的媳妇儿拍了拍秦英的手，转身先去了。
这次吵架过后，秦英总觉着是自己哪里没发挥好，想着要不要再找宋莲吵一次。可是想起宋莲的狠劲，也就想想算了，因为公爹也要她少招惹宋莲，她也就只能先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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