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承认=我没有
火车钻过一个隧道，就到了卡塞尔学院。
下车，月台外就是照片里的古堡，火车站直接修筑在了校园里。朝阳给山雾染上颜色，有白鸽从一行人头顶飞过。
“这样不会被顺着隧道入侵吗？”路明非问。
古德里安教授眉头一挑：“不会，在火车上可能有点难以看清，隧道里一共有六扇自动门，只会在列车到达前十秒内开启。山体内部储存着数百吨特制混凝土，只要遇到暴力破门就会将隧道封死。一秒灌满，三秒固结。之后成型的混凝土用战舰主炮都打不动，一点问题也没有！居安思危，很好的品质，继续保持！”
呃，整个封起来，再想进来的话不会很麻烦吗？路明非没有问出来。
芬格尔回宿舍了，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去办公室办学生卡。
路上古德里安教授不停地给路明非介绍着有关龙类的各种知识，混血种，炼金术，言灵，茧，灵视，各种杂七杂八的。
路明非默默地听着，脑子里贴着标签。
所有人类都算混血种，只是大多数人血统几乎为零。
炼金术是龙族技术，言灵是超能力。有茧的龙死后会复活。
灵视，大部分人的第一次灵视都会看到自己最在乎的……
怎么可能。
“教授，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龙类标本之类的吗？”
“有，明非你要看看吗？”
“可以吗？”
“你是S级，当然可以啊！等会儿去专门的场地，这里有点施展不开。”
拿到卡后，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来到了一间靶场。有个人提前等在这里，提着个小箱子，站在一张长桌旁。
看见路明非一行，他碎步快速上前，对着路明非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S’级的新生，已经四十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他自我介绍道。
“啊老师您好。”路明非后退了一小步。
富山雅史起身，指着桌子向路明非示意：“这边就是你需要的龙族标本了。”
路明非看去，桌子上用夹爪固定着一个RPG弹头，弹头前固定着一块盾形黑片。
富山雅史把那块黑片取下来，递给路明非，介绍道：
“这是龙麟，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他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是他发现火烧或者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中国带回了欧洲。
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
“为了证明它是龙麟，等会儿我们会用RPG来轰击它。
RPG弹头使用聚能装药，爆炸后会产生一束高速金属射流，足够洞穿数十上百厘米厚的合金装甲。
但它尚不足以打穿龙鳞，不，不如说在龙鳞上留下痕迹的能力都没有。”
路明非拿着龙麟捏了捏。龙鳞轻薄坚固，油亮光洁，边缘锋利，轻轻用力就能割开皮肤。
富山雅史把龙麟夹回原位，然后三人站远，戴上降噪耳罩，RPG引爆。
响声过后，众人上前查看。
麟片已被炸飞，巨大的动能把它死死地嵌进了墙壁里。富山雅史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拔出来，几乎锤烂了一小面墙。
他拿出手帕把龙鳞擦了擦，重新递给路明非。
龙麟光亮如新。
“人类的技术能制造出这种材料吗？”
“没办法。如果人类可以制造出这种材料，我们早就殖民火星了。”富山雅史解释道。
“你要相信我，我有东大的材料学博士学位。”
他又从小箱子里取出个圆柱形容器来。
“第二件标本，也是我们目前持有的最完整的龙类标本。”
容器里是一条完整的龙。
富山雅史仔细介绍：“红龙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
这是极难得的标本，通常人类无法捕获龙，因为龙类能够察觉人类大脑的活动，要么在人类靠近之前发动进攻，要么就会逃走。
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七代种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出来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下去了。
当地的农民杀死了巨蟒，从它的肚子里得到了这条龙。”
路明非仔细地观察着这条小龙，想找出哪怕是一点点不和谐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说明它是个人造的赝品，世界上就没有龙类，之前列车上的幻觉也就只是幻觉。
龙躯完美，如果真有龙，那它就会是这瓶子里的样子。不过它毕竟是死物，技艺精湛的匠人可以在大米上雕刻出玫瑰，未尝不能伪造出这样的标本。
不过，如果真有龙，龙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凝望着覆于龙眼之上的瞬膜，想到了冰原幻觉里那对亮金的眸子。
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色泽金黄。不过有路鸣泽珠玉在前，路明非莫名觉得它略显暗淡。
它一颤，龙吻大张无声嘶吼，明黄色的纤细火焰从中喷射，然后又被瓶中的不知名液体送去长眠。
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两人冷汗直冒，在一旁大呼小叫的，声讨着档案馆的不专业。
原来龙是真的啊。
那灵视就也是真的，我真的…不，灵视依然是幻觉，和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梦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作数。
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一同咒骂档案馆，然后古德里安想起这条龙的苏醒日期是他自己计算的。尴尬间，古德里安解释说这是“血统召唤”。
路明非完全没听。
富山雅史叫来几个维修工人来替换被龙鳞切断的木梁，古德里安教授带着路明非往宿舍区走，他准备亲自带着路明非去他的寝室。
两人走在石砖小路上，身旁就是草坪，远处的教堂屋顶鸽群起落，阳光扫清了晨间的薄雾。
古德里安接着给路明非科普各种龙类常识，路明非一副沉思的样子，画面一时十分和谐。
忽然间，警铃大作，和谐画面被声波震得粉碎，古德里安面色陡然严峻。
“坏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啊？有空袭？”
路明非睁大眼睛四处观望，如梦初醒，恍如隔世，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找地方隐蔽！”
身着黑红两色作战服的人如潮水般从各建筑中涌出。他们持枪互射，战术无可挑剔，死不旋踵。
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就近躲入了旁边的楼道，路明非下蹲抱头做战俘状。古德里安在楼道里气的跳脚，大骂学生会没有公德，然后胸口中弹，倒在了路明非面前。
他死前朝路明非伸手，似乎是想要摸摸他，路明非不知是吓住了还是呆住了，好半天才伸出手去。于是古德里安终于没有触碰到路明非，就这样似了。
下车，月台外就是照片里的古堡，火车站直接修筑在了校园里。朝阳给山雾染上颜色，有白鸽从一行人头顶飞过。
“这样不会被顺着隧道入侵吗？”路明非问。
古德里安教授眉头一挑：“不会，在火车上可能有点难以看清，隧道里一共有六扇自动门，只会在列车到达前十秒内开启。山体内部储存着数百吨特制混凝土，只要遇到暴力破门就会将隧道封死。一秒灌满，三秒固结。之后成型的混凝土用战舰主炮都打不动，一点问题也没有！居安思危，很好的品质，继续保持！”
呃，整个封起来，再想进来的话不会很麻烦吗？路明非没有问出来。
芬格尔回宿舍了，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去办公室办学生卡。
路上古德里安教授不停地给路明非介绍着有关龙类的各种知识，混血种，炼金术，言灵，茧，灵视，各种杂七杂八的。
路明非默默地听着，脑子里贴着标签。
所有人类都算混血种，只是大多数人血统几乎为零。
炼金术是龙族技术，言灵是超能力。有茧的龙死后会复活。
灵视，大部分人的第一次灵视都会看到自己最在乎的……
怎么可能。
“教授，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龙类标本之类的吗？”
“有，明非你要看看吗？”
“可以吗？”
“你是S级，当然可以啊！等会儿去专门的场地，这里有点施展不开。”
拿到卡后，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来到了一间靶场。有个人提前等在这里，提着个小箱子，站在一张长桌旁。
看见路明非一行，他碎步快速上前，对着路明非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S’级的新生，已经四十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他自我介绍道。
“啊老师您好。”路明非后退了一小步。
富山雅史起身，指着桌子向路明非示意：“这边就是你需要的龙族标本了。”
路明非看去，桌子上用夹爪固定着一个RPG弹头，弹头前固定着一块盾形黑片。
富山雅史把那块黑片取下来，递给路明非，介绍道：
“这是龙麟，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他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是他发现火烧或者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中国带回了欧洲。
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
“为了证明它是龙麟，等会儿我们会用RPG来轰击它。
RPG弹头使用聚能装药，爆炸后会产生一束高速金属射流，足够洞穿数十上百厘米厚的合金装甲。
但它尚不足以打穿龙鳞，不，不如说在龙鳞上留下痕迹的能力都没有。”
路明非拿着龙麟捏了捏。龙鳞轻薄坚固，油亮光洁，边缘锋利，轻轻用力就能割开皮肤。
富山雅史把龙麟夹回原位，然后三人站远，戴上降噪耳罩，RPG引爆。
响声过后，众人上前查看。
麟片已被炸飞，巨大的动能把它死死地嵌进了墙壁里。富山雅史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拔出来，几乎锤烂了一小面墙。
他拿出手帕把龙鳞擦了擦，重新递给路明非。
龙麟光亮如新。
“人类的技术能制造出这种材料吗？”
“没办法。如果人类可以制造出这种材料，我们早就殖民火星了。”富山雅史解释道。
“你要相信我，我有东大的材料学博士学位。”
他又从小箱子里取出个圆柱形容器来。
“第二件标本，也是我们目前持有的最完整的龙类标本。”
容器里是一条完整的龙。
富山雅史仔细介绍：“红龙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
这是极难得的标本，通常人类无法捕获龙，因为龙类能够察觉人类大脑的活动，要么在人类靠近之前发动进攻，要么就会逃走。
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七代种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出来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下去了。
当地的农民杀死了巨蟒，从它的肚子里得到了这条龙。”
路明非仔细地观察着这条小龙，想找出哪怕是一点点不和谐的地方。这样就可以说明它是个人造的赝品，世界上就没有龙类，之前列车上的幻觉也就只是幻觉。
龙躯完美，如果真有龙，那它就会是这瓶子里的样子。不过它毕竟是死物，技艺精湛的匠人可以在大米上雕刻出玫瑰，未尝不能伪造出这样的标本。
不过，如果真有龙，龙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凝望着覆于龙眼之上的瞬膜，想到了冰原幻觉里那对亮金的眸子。
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色泽金黄。不过有路鸣泽珠玉在前，路明非莫名觉得它略显暗淡。
它一颤，龙吻大张无声嘶吼，明黄色的纤细火焰从中喷射，然后又被瓶中的不知名液体送去长眠。
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两人冷汗直冒，在一旁大呼小叫的，声讨着档案馆的不专业。
原来龙是真的啊。
那灵视就也是真的，我真的…不，灵视依然是幻觉，和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梦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作数。
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一同咒骂档案馆，然后古德里安想起这条龙的苏醒日期是他自己计算的。尴尬间，古德里安解释说这是“血统召唤”。
路明非完全没听。
富山雅史叫来几个维修工人来替换被龙鳞切断的木梁，古德里安教授带着路明非往宿舍区走，他准备亲自带着路明非去他的寝室。
两人走在石砖小路上，身旁就是草坪，远处的教堂屋顶鸽群起落，阳光扫清了晨间的薄雾。
古德里安接着给路明非科普各种龙类常识，路明非一副沉思的样子，画面一时十分和谐。
忽然间，警铃大作，和谐画面被声波震得粉碎，古德里安面色陡然严峻。
“坏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啊？有空袭？”
路明非睁大眼睛四处观望，如梦初醒，恍如隔世，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找地方隐蔽！”
身着黑红两色作战服的人如潮水般从各建筑中涌出。他们持枪互射，战术无可挑剔，死不旋踵。
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就近躲入了旁边的楼道，路明非下蹲抱头做战俘状。古德里安在楼道里气的跳脚，大骂学生会没有公德，然后胸口中弹，倒在了路明非面前。
他死前朝路明非伸手，似乎是想要摸摸他，路明非不知是吓住了还是呆住了，好半天才伸出手去。于是古德里安终于没有触碰到路明非，就这样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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