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菱角的气息
铁重不是修行者，不能真实体会修行者之间的斗战，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道炁的存在，就像可以用手指去触摸一般。
“道炁，是修行者以修行功法对天地元气的吸收，转化为一种和自身融为一体的力量吗？”
“那么，是否只要运用修行功法就可以开无极，聚道炁？同时在修行过程中对身体属性有无要求？”
这些疑问就像小虫子一样在铁重的脑子里钻来钻去。
“我丹田中存有浩然正气，虽然还无法窥视小蜗牛的真实面目，但我可以借书法而促动小蜗牛，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是借天地元气修炼？”
“还有，我本不是修行者，怎么就可以用到那个邋遢老道的‘不三不四’脚法？这的确很奇妙…”
铁重在那痴痴迷迷思想，他好像要摸索到一扇门，可是一瞬间脑海又是白茫茫一片。
他有些惘然。
泥沼那边战斗又起变化，丑女孩已经将云泥怪捆绑着严严实实，那根青藤鞭也是个法宝，此刻的云泥怪就像一团线团。
丑女孩已然从飞舞中落地，兀兀独立，她一手拿着青藤鞭，一手捏诀，将云泥怪发出的道炁引向悬空的小宫殿。
云泥怪大半身子已经出了泥沼，看起来是条大鱼，可鱼尾还在泥沼中。
丑女孩像钓鱼一样，她个子矮，腰肢往后拧着，身体微微倾斜，显然有点吃力。
云泥怪的道炁被引向小宫殿，小宫殿就像当初云泥怪吸食面具人丑牛一般吸食云泥怪的道炁。
道炁流失严重，云泥怪的身体也在瘦削干瘪，舌头吐得更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丑女孩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而且苍白。
她年龄太小，哪怕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十多岁的小女孩说什么也不会高到哪里。
若不是依仗着小宫殿这个法宝，丑女孩怕是早就败了。
现在情形也是骑虎难下，非胜即败，丑女孩已无退路。
忽然，云泥怪冲天而起，长长舌头猛地卷向小宫殿，似乎要一口吞下。
已然离开泥沼的尾巴却拖着一丈长的剪刀似的尾翼，凶猛地扫向丑女孩。
云泥怪智商真不低，原来之前种种，不过是假装示弱，直到丑女孩法术用老，再无可变时，才发起猝然一击。
“不好！”
铁重脱口惊呼，情急之下，居然打出一记“封魔斩”。
“我睡了多久？三天？”百里川醒来的第一反应是问睡了多长时间。
在幻域，铁重的的确确在沼泽边修养了三天。
他清醒地记得这个时间。
三天的充足睡眠，百里川看起来恢复了精神。
“你一定饿了。”棠锦儿变戏法似的端出几个小碟，都是本城最富盛名的“李记”广和斋的点心。
一碟水晶虾饺皇，一碟红枣莲子糕，一碟石磨芝麻卷，一碟凤凰榴莲酥。
百里川微皱眉头，问道:“能不能叫只鸡？烧鸡最好，叫花鸡也可以。”
棠锦儿微微一怔，粉脸略红，似乎有些微怒，旋即笑道:“有，当然有。”
她像一团火飞了出去，再回来时，果然提了一只油腻腻香喷喷的烧鸡。
百里川也不客气，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巴里。一觉睡了三天，他太饿了。
棠锦儿像一朵热情绽放的鲜花，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不到一刻钟，百里川风卷残云，将一只烧鸡填饱肚子。
清除完垃圾，擦干净手。几乎在同时，两人开口说:“你有什么想问的...”
棠锦儿抿口笑道:“还是你先问。”
“灵墟设定的男主，就是那个铁重，居然没有修为？”百里川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直奔要点。
一个没有修为的男主，随时都会被人爆掉。百里川不理解。
棠锦儿叹口气，高耸的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本来不是这样的。系统...”
“你们明知如此，这么一个大坑，还让我跳进去？”
“也不尽然，你看他多少次深陷绝境又绝处逢生，那可是大吉大贵之人。”
棠锦儿说得蛮有道理的样子，袅娜的身段像水一样波动，妩媚的脸像一团燃烧的海棠。
“关键是，我们相信你。”
百里川竟无言以对。他已经读完了那本其貌不扬无人问津的小说《斗山江》，如棠锦儿所言，幻域铁重的确每次遇到困境，都会化险为夷。
“可是，他是渣，我也是渣，两个渣加在一起还是渣。只要随便哪一个有不测，你们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
百里川冷漠地凝视棠锦儿，他的眼光有点冷，像一把刀。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铁重握刀杀人的画面。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到一根毛发。”
棠锦儿笑得花枝乱颤。但她的笑容马上凝固了，因为百里川一句话戳到了她的心里。
“铁重断了七八根肋骨，脖子上有个血洞，还不知他能不能站起来。”
云泥怪剪刀鱼尾威势惊人，带动沼泽青草黑泥，混沌成潭。
眼看着丑女孩就要被鱼尾扫到，丑女孩露出一丝诡异的秘笑，好像算准了云泥怪会来这一招，一瞬间整个人消失不见，云泥怪的剪刀鱼尾彻底落空。
再出现时，丑女孩自悬空小宫殿中显出身影。
便在这时，铁重的杀猪刀才至，云泥怪猛地一滞，噗嗤一声，杀猪刀严严实实刺进云泥怪的脖子，和平日里杀猪一模一样。
趁着这时机，电光火石中，丑女孩伸手一探，右手还握住青藤鞭，左手已经多了一根分水刺，却又像一把钩子，只在云泥怪头顶上插入，先刺后钩，往外一带，钩子钩出一颗晶亮珠子。
云泥怪狂叫哀嚎，挣扎着从半空中摔下，砸在泥沼中，溅起一片黑泥青草。
也就是几个呼吸间，丑女孩干脆利落收拾掉云泥怪，只看得铁重目瞪口呆。
丑女孩将那晶亮的珠子收好，左手捏诀，悬空的小宫殿也随之消失。
直到此刻，她的丑脸才微微泛起一丝粉红，剧烈起伏的胸脯稍稍平静下来。
打出杀猪刀，铁重完全脱力，虚脱如棉花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你早就想好了对策。”铁重讪讪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出手。
“是呀，要是没有准备，谁没事找这云泥怪的麻烦。”丑女孩砸砸厚嘴唇，很是得意。
“不过呐，你出手的那刀也不错…”
说到这里，丑女孩的警惕性又提高起来，盯着铁重，大小眼珠滴溜溜转动。
铁重吓了一跳，回顾自己，觉得没甚毛病，才狐疑道：“你这种眼光，我有什么不对？”
“没吧…”丑女孩迟疑着，似乎在思考着。
想了一会，续道：“我打你一鞭，你打云泥怪一刀，扯平了。”
拍拍手，眼珠子转了一圈，又道：“要不，我带你出去？”
“不要！”铁重断然拒绝。
“哼！”丑女孩似乎很生气，青藤鞭高高举起，“不怕我斩了你？”
“我又不是云泥怪。”铁重翻着还没消肿的眼皮。
“嘻，你这双眼，真丑！”丑女孩居然说铁重丑，就像红蚂蚁嘲笑黑蚂蚁。
说起丑，在铁重的认知世界里，丑女孩排行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但铁重还是很真诚地回答：“知味学堂的人也这么说。”
“知味学堂？”
丑女孩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明澈的眼眸闪动一丝光亮。
丑女孩确实丑，一双眼睛一大一小极不对称，可眼眸却是真明净，眼瞳宛如一池春水中养着的墨璧，黑里透青，又似出水的青菱。
“枣子坡知味学堂。”铁重诚实相告。
“学堂很了不起么？”丑女孩忽然生气，又要扬起手中青藤鞭。
“真没什么了不起。”铁重神色萧索。
“你不嫌我丑？”
丑女孩没有挥动青藤鞭，换个话题，侧着头，天真烂漫地样子。
“我不觉得我很丑。”
铁重很认真地看着丑女孩，凝视着大小不一但清澈透明的眼瞳，郑重道:“所以你以后都不要说自己丑。”
丑女孩嘴巴撇了撇，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终于放下青藤鞭，将青藤鞭收成一圈，跳到铁重身边，摊开手掌，递给铁重一枚菱角：
“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丑的人，我…你伤的太重，我治不了，这颗菱角你吃了，能有些用处。”
见铁重迟疑，丑女孩道：“放心，不是毒药，算是谢你那一刀，也谢你…”
她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勾起了某种回忆。
铁重不怕毒，收拾毒的老祖宗就在手腕上呐。
他也不怀疑这枚泛着青光的菱角的功效，就凭丑女孩古怪而奇异的宝物，他能确信这枚菱角一定不凡。
只是，丑女孩从何而来？她杀云泥怪取出的晶亮珠子又是什么？种种疑问盘旋脑海，一时倒是没有听清丑女孩的话。
丑女孩见铁重发愣，便不再解释，将菱角放在铁重手中，转身一纵，便离开了谷底。
这丑女孩来时突兀，去时果断，全不拖泥带水。
铁重手中那枚菱角，和湖塘中的菱角没有不同。青青菱角有一丝淡淡的清香，和之前闻到的香味一样，很是令他舒适。
“这菱角普普通通，但这清香…和她...”
铁重将菱角放到鼻子前，轻轻嗅嗅，确实通体舒服。
“看来这菱角虽不能疗伤，却能让我减轻痛苦，这少女没有恶意。”
铁重又闻了闻，满足地微笑，将菱角收好。勉强抬身前倾，却看到云泥怪已死，庞大的身躯横在青草泥沼上。
“道炁，是修行者以修行功法对天地元气的吸收，转化为一种和自身融为一体的力量吗？”
“那么，是否只要运用修行功法就可以开无极，聚道炁？同时在修行过程中对身体属性有无要求？”
这些疑问就像小虫子一样在铁重的脑子里钻来钻去。
“我丹田中存有浩然正气，虽然还无法窥视小蜗牛的真实面目，但我可以借书法而促动小蜗牛，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是借天地元气修炼？”
“还有，我本不是修行者，怎么就可以用到那个邋遢老道的‘不三不四’脚法？这的确很奇妙…”
铁重在那痴痴迷迷思想，他好像要摸索到一扇门，可是一瞬间脑海又是白茫茫一片。
他有些惘然。
泥沼那边战斗又起变化，丑女孩已经将云泥怪捆绑着严严实实，那根青藤鞭也是个法宝，此刻的云泥怪就像一团线团。
丑女孩已然从飞舞中落地，兀兀独立，她一手拿着青藤鞭，一手捏诀，将云泥怪发出的道炁引向悬空的小宫殿。
云泥怪大半身子已经出了泥沼，看起来是条大鱼，可鱼尾还在泥沼中。
丑女孩像钓鱼一样，她个子矮，腰肢往后拧着，身体微微倾斜，显然有点吃力。
云泥怪的道炁被引向小宫殿，小宫殿就像当初云泥怪吸食面具人丑牛一般吸食云泥怪的道炁。
道炁流失严重，云泥怪的身体也在瘦削干瘪，舌头吐得更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丑女孩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而且苍白。
她年龄太小，哪怕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十多岁的小女孩说什么也不会高到哪里。
若不是依仗着小宫殿这个法宝，丑女孩怕是早就败了。
现在情形也是骑虎难下，非胜即败，丑女孩已无退路。
忽然，云泥怪冲天而起，长长舌头猛地卷向小宫殿，似乎要一口吞下。
已然离开泥沼的尾巴却拖着一丈长的剪刀似的尾翼，凶猛地扫向丑女孩。
云泥怪智商真不低，原来之前种种，不过是假装示弱，直到丑女孩法术用老，再无可变时，才发起猝然一击。
“不好！”
铁重脱口惊呼，情急之下，居然打出一记“封魔斩”。
“我睡了多久？三天？”百里川醒来的第一反应是问睡了多长时间。
在幻域，铁重的的确确在沼泽边修养了三天。
他清醒地记得这个时间。
三天的充足睡眠，百里川看起来恢复了精神。
“你一定饿了。”棠锦儿变戏法似的端出几个小碟，都是本城最富盛名的“李记”广和斋的点心。
一碟水晶虾饺皇，一碟红枣莲子糕，一碟石磨芝麻卷，一碟凤凰榴莲酥。
百里川微皱眉头，问道:“能不能叫只鸡？烧鸡最好，叫花鸡也可以。”
棠锦儿微微一怔，粉脸略红，似乎有些微怒，旋即笑道:“有，当然有。”
她像一团火飞了出去，再回来时，果然提了一只油腻腻香喷喷的烧鸡。
百里川也不客气，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巴里。一觉睡了三天，他太饿了。
棠锦儿像一朵热情绽放的鲜花，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不到一刻钟，百里川风卷残云，将一只烧鸡填饱肚子。
清除完垃圾，擦干净手。几乎在同时，两人开口说:“你有什么想问的...”
棠锦儿抿口笑道:“还是你先问。”
“灵墟设定的男主，就是那个铁重，居然没有修为？”百里川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直奔要点。
一个没有修为的男主，随时都会被人爆掉。百里川不理解。
棠锦儿叹口气，高耸的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本来不是这样的。系统...”
“你们明知如此，这么一个大坑，还让我跳进去？”
“也不尽然，你看他多少次深陷绝境又绝处逢生，那可是大吉大贵之人。”
棠锦儿说得蛮有道理的样子，袅娜的身段像水一样波动，妩媚的脸像一团燃烧的海棠。
“关键是，我们相信你。”
百里川竟无言以对。他已经读完了那本其貌不扬无人问津的小说《斗山江》，如棠锦儿所言，幻域铁重的确每次遇到困境，都会化险为夷。
“可是，他是渣，我也是渣，两个渣加在一起还是渣。只要随便哪一个有不测，你们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
百里川冷漠地凝视棠锦儿，他的眼光有点冷，像一把刀。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铁重握刀杀人的画面。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到一根毛发。”
棠锦儿笑得花枝乱颤。但她的笑容马上凝固了，因为百里川一句话戳到了她的心里。
“铁重断了七八根肋骨，脖子上有个血洞，还不知他能不能站起来。”
云泥怪剪刀鱼尾威势惊人，带动沼泽青草黑泥，混沌成潭。
眼看着丑女孩就要被鱼尾扫到，丑女孩露出一丝诡异的秘笑，好像算准了云泥怪会来这一招，一瞬间整个人消失不见，云泥怪的剪刀鱼尾彻底落空。
再出现时，丑女孩自悬空小宫殿中显出身影。
便在这时，铁重的杀猪刀才至，云泥怪猛地一滞，噗嗤一声，杀猪刀严严实实刺进云泥怪的脖子，和平日里杀猪一模一样。
趁着这时机，电光火石中，丑女孩伸手一探，右手还握住青藤鞭，左手已经多了一根分水刺，却又像一把钩子，只在云泥怪头顶上插入，先刺后钩，往外一带，钩子钩出一颗晶亮珠子。
云泥怪狂叫哀嚎，挣扎着从半空中摔下，砸在泥沼中，溅起一片黑泥青草。
也就是几个呼吸间，丑女孩干脆利落收拾掉云泥怪，只看得铁重目瞪口呆。
丑女孩将那晶亮的珠子收好，左手捏诀，悬空的小宫殿也随之消失。
直到此刻，她的丑脸才微微泛起一丝粉红，剧烈起伏的胸脯稍稍平静下来。
打出杀猪刀，铁重完全脱力，虚脱如棉花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你早就想好了对策。”铁重讪讪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出手。
“是呀，要是没有准备，谁没事找这云泥怪的麻烦。”丑女孩砸砸厚嘴唇，很是得意。
“不过呐，你出手的那刀也不错…”
说到这里，丑女孩的警惕性又提高起来，盯着铁重，大小眼珠滴溜溜转动。
铁重吓了一跳，回顾自己，觉得没甚毛病，才狐疑道：“你这种眼光，我有什么不对？”
“没吧…”丑女孩迟疑着，似乎在思考着。
想了一会，续道：“我打你一鞭，你打云泥怪一刀，扯平了。”
拍拍手，眼珠子转了一圈，又道：“要不，我带你出去？”
“不要！”铁重断然拒绝。
“哼！”丑女孩似乎很生气，青藤鞭高高举起，“不怕我斩了你？”
“我又不是云泥怪。”铁重翻着还没消肿的眼皮。
“嘻，你这双眼，真丑！”丑女孩居然说铁重丑，就像红蚂蚁嘲笑黑蚂蚁。
说起丑，在铁重的认知世界里，丑女孩排行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但铁重还是很真诚地回答：“知味学堂的人也这么说。”
“知味学堂？”
丑女孩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明澈的眼眸闪动一丝光亮。
丑女孩确实丑，一双眼睛一大一小极不对称，可眼眸却是真明净，眼瞳宛如一池春水中养着的墨璧，黑里透青，又似出水的青菱。
“枣子坡知味学堂。”铁重诚实相告。
“学堂很了不起么？”丑女孩忽然生气，又要扬起手中青藤鞭。
“真没什么了不起。”铁重神色萧索。
“你不嫌我丑？”
丑女孩没有挥动青藤鞭，换个话题，侧着头，天真烂漫地样子。
“我不觉得我很丑。”
铁重很认真地看着丑女孩，凝视着大小不一但清澈透明的眼瞳，郑重道:“所以你以后都不要说自己丑。”
丑女孩嘴巴撇了撇，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终于放下青藤鞭，将青藤鞭收成一圈，跳到铁重身边，摊开手掌，递给铁重一枚菱角：
“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丑的人，我…你伤的太重，我治不了，这颗菱角你吃了，能有些用处。”
见铁重迟疑，丑女孩道：“放心，不是毒药，算是谢你那一刀，也谢你…”
她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勾起了某种回忆。
铁重不怕毒，收拾毒的老祖宗就在手腕上呐。
他也不怀疑这枚泛着青光的菱角的功效，就凭丑女孩古怪而奇异的宝物，他能确信这枚菱角一定不凡。
只是，丑女孩从何而来？她杀云泥怪取出的晶亮珠子又是什么？种种疑问盘旋脑海，一时倒是没有听清丑女孩的话。
丑女孩见铁重发愣，便不再解释，将菱角放在铁重手中，转身一纵，便离开了谷底。
这丑女孩来时突兀，去时果断，全不拖泥带水。
铁重手中那枚菱角，和湖塘中的菱角没有不同。青青菱角有一丝淡淡的清香，和之前闻到的香味一样，很是令他舒适。
“这菱角普普通通，但这清香…和她...”
铁重将菱角放到鼻子前，轻轻嗅嗅，确实通体舒服。
“看来这菱角虽不能疗伤，却能让我减轻痛苦，这少女没有恶意。”
铁重又闻了闻，满足地微笑，将菱角收好。勉强抬身前倾，却看到云泥怪已死，庞大的身躯横在青草泥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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