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打残一个混元境
“破玄境巅峰？”巨人肥原接下了蓝月的第五刀。
看起来不怎么吃力，即便是破玄境巅峰也还是差了混元境一个境界，修为而论，天囊之别。
“一个破玄境巅峰也想来浑水摸鱼？不自量力。”
肥原的口才并不太好，这句话里居然出现了两个成语。
下一刻，巨人肥原突然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连续施展混元境那些高明手段，单从动作上看，已经是极为狼狈。
一把薄如蝉翼的淡蓝色裁纸刀擦着肥原的耳根悄无声息地掠过，如电之惊悚，却并未带起一丝风动。
蓝月六刀中，快风、春风、夏风、秋风都已受损，须重新浸化润养。
第五刀冬风发出时早就想好了被那巨人接去，那是诱饵。
真正的杀招是第六刀，小府主从未见过的第六刀，却取了个极贴切的名字：
无风。
第六刀本就是无风而至，杀敌于无形。
小府主似乎未卜先知，名字和刀法刀意完全一致。
蓝月由此对小府主越发敬佩。
第五刀冬风发出时，暗中骈行的却是第六刀无风。
巨人肥原轻易地接下了冬风，却手忙脚乱地差点被无风刺伤。
饶是如此，他的耳根下还是擦破了皮，一滴血珠滴了下来。
“可惜了…”蓝月暗中遗憾。
两刀发出后，蓝月再无刀可发，剩下的只是半刀。
第七刀还没炼成。
“混元境？”巨人肥原大吃一惊。
九公子言之灼灼，山江郡除了他和塁荒，再无混元境修行者，至于城西外的尉迟大将军，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现在居然跑出来一个蓝脸的混元境，巨人肥原可不是傻子，若是在人家的大阵中藏着一个混元境，缺少天时地利的自己将处在不利的位置。
“啊，那个蓝月居然是混元境？”八卦阵外，宫玖大惊失色。
“混元境…”塁荒也骤然凝重起来。
山江大街雪夜那一战，他就藏在胭脂水粉铺子里，看得一清二楚，蓝月充其量就是破玄境巅峰。
就算是隐藏了修为，也只是半只脚跨进混元境，但绝不是混元境。
短短的十几天，蓝月就从半个混元境突破晋升到混元境，绝无可能。应该是用某种秘法，强行提升修为。
东魆岛也有这种表态的秘法，一般施展这种秘法后，内耗极大，须长时间的静养，才能慢慢恢复。所以，非不得已，不用此法。
蓝月如此，说明对方形势危急，也说明铁重、别天恩等人情况不妙。
“假象。”塁荒只吐出一个词。
他和辛旗柳一样谨慎，但他并不怕死，同时也比辛旗柳骄傲。
如果现在是肥原守护九公子，而他在阵中，他相信花不了那么多时间，他一定可以杀死阵中的所有人，然后，破阵。
村上树已经带领蒙面杀手冲进了贡院，堪堪就冲进了八卦阵。
一片混乱中，宫玖失去了和肥原的联系。
“怎么呢？发生了什么？”宫玖大惊。
今天已经两次让他震惊了，这次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失去联系，就看不到肥原传出的画面，就失去了进一步判断的依据。
“麦子秋快顶不住了。”说完这句话，铁重已经从墨玉枕头中跳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阵法，熟悉的味道。
幕水之畔他借山形山势给麦子秋布阵，于阵中斩杀无相佛。
今天故伎重演，老毫笔在手，望天写字，山为点，点点青峰；水为横，万里万江。
这次不光将山形山势融于阵中，还要将水流水势化进阵中。
八卦阵就此一变，彻底地封锁了内外联系。
“小府主，你终于出来了。”麦子秋欣慰一笑，清癯的脸颊重新焕发出活力。
山水入阵，将巨人肥原远远隔开，肥原再想破阵就难上加难，因为前面还有一个蓝脸人。
肥原没有见过蓝月，也不知道蓝月底细。他接了蓝月两刀，第一刀轻松，第二刀却让他有些凌乱。
他不清楚蓝脸人还有没有第三刀，那无风而行的裁纸刀的确不俗。
“好像并不是真正的混元境，混元半境吗？”
巨人肥原眼光也是异常犀利，他和塁荒一样，都看出了关键。
“那就去死吧。”
肥原巨大的手臂像风车一样转动，每转一圈，就抡出一个丈围的石碾子，他的手臂转了三圈，抡出了三个石碾子。
混元境的境界，足可惊天动地，三个石碾子仿佛要砸破这天地，一个冲天，一个入地，最后一个直撞蓝月。
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石碾子不断膨胀，不断磅礴，仿佛要撑破天，穿透地。
蓝月的眼睛、耳朵、鼻子都流出了鲜血，鲜血淋漓着一张蓝脸甚为恐怖。
六刀之外，蓝月别无选择，打出了最后的半刀。
半刀更加单薄，几乎看不到刀形刀锋，就像一片被扯下的蝉翼，轻飘飘于空中飞舞；又如一片雪花，正在一点一点融化。
石碾子如山，一片雪花对上一座山，真个就是蚍蜉撼树呀。
半步混元境毕竟不是混元境。
蓝月叹息，但旋即，他的斗志似乎被某种情绪左右、激发，他的心气陡然提升，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未有的力量和大气正在云蒸霞蔚蓬勃而出。
那裁半刀突然一凛，又突然加速，逝如闪电，竟然穿刺石碾子。
下一刻，石碾子像一颗巨大的烟花爆炸，无数的碎渣四处乱飞，半刀就在飞溅的碎石中再次加速，刺进巨人肥原的左眼。
同个时候，天空出现一点青峰，一点一点再一点，那青峰看似一座，却是八座。
粗看是八座，细看却又只是一座，浑然天成。
青峰压制飞窜而起的石碾子，形成直接碾压之势。
又有一条大江，波涛汹涌澎湃，俨然就是那条万江。
无边无垠的江水一吞一吐，砸下的石碾子宛如一粒泥丸沉入大江，连浪花都未翻起一朵。
然后，一切静止。
“都结束了吗？”宫玖惊魂未定，这“结束”二字说的有些自欺欺人，更多的却是心惊肉跳。
他多么希望巨人肥原一举摧毁大阵，杀死阵中所有的人。
可他觉得现实与理想似乎隔着几条街。
他为之沮丧。
村上树率领那些杀手面面相觑，他不敢进阵，他又不敢撤退，就像一群稻草人站在贡院的门墙下。
就在所有人惶恐不安中，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肥大的人影自贡院中跌跌撞撞逃了出来。
混元境的巨人肥原要想逃离破玄境麦子秋的八卦阵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就算是铁重那一笔一划一山一江助阵，也真留不住他。
可是巨人肥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左眼眼眶完全变成了一个空洞，猩红的血水正咕咕地往外涌。
后脑勺也破了个洞，那是半刀先刺进左眼，再从后脑勺穿出。
蓝月的半刀打瞎了肥原一只眼睛。
巨人肥原的右手手掌和前手臂不见了，那是被青峰镇压，碎灭石碾子所致。
他的左大腿也不见了，好像是被锯条整整齐齐锯掉了一样，水融石碾子，也融化了那条腿。
石碾子是巨人肥原的本命法宝，肥原在阵中打出的那三个石碾子，正是与他本命勾连。
石碾子碎灭，他的本命元神同样受损。
“九公子，撤吧。”塁荒异常冷静，这个时候还想强行进攻，必然损失更大。
“撤？”宫玖冷笑，“你认为如果这个时候你入阵，你有几分破阵把握？”
“九公子真的要孤注一掷？”
“恨不能剖其胸，食其肉，啖其心。”宫玖咬牙切齿。
“五成。”塁荒应答。
“那么，你杀死铁重又有几层把握？”宫玖逼问道。
“三成…也可能不到三成。”塁荒犹豫，是在估算吧。
“我不喜欢说可能，到底是几成？”宫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一个混元境境界的巨人，居然被打残，放在谁的头上都要狗急跳墙。
“一成。”塁荒给出了精确答案。
“一成吗…”宫玖颓然，气势为之一泄。
狂躁之后冷静下来的宫玖，知道轻重。
他和他那些愚蠢的哥哥宫大到宫八不同，他之所以活的更久，是因为他能冷静，知道进退。
“撤退。”宫玖终于下了命令。
兴匆匆而来，颓怏怏败去。这一仗，宫玖败的有点惨。
“知己知彼，必能百战不殆。为帅者，不知对方底细，不知轻重，不知深浅，就贸然进攻，岂有不败之理？小铁府主呀，朕是越发看好你了。”
元丰皇帝拍扇大笑，也是轻蔑的笑。
但是细节上，元丰皇帝对铁重的称谓又多了一个“小”字，小是亲昵，也是忌惮。
能让帝国最高权力者为之忌惮，小铁府主当之无愧。
“陛下圣明！”司图丞相现在说什么都是这一句，他已经失去了高调的资本和依托。
“你呀，越来越不好玩啦。”元丰皇帝对司图丞相淡淡地下结论，表明了一种疏远的态度。
“陛下圣明！”司图丞相后背又开始流冷汗。
“丞相，你认为朕现在该怎么做？”元丰皇帝突然问。
“这…臣以为陛下还是应该出城与尉迟大将军会合…”
“丞相呀，你怎么也越来越怕死了？”
看起来不怎么吃力，即便是破玄境巅峰也还是差了混元境一个境界，修为而论，天囊之别。
“一个破玄境巅峰也想来浑水摸鱼？不自量力。”
肥原的口才并不太好，这句话里居然出现了两个成语。
下一刻，巨人肥原突然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连续施展混元境那些高明手段，单从动作上看，已经是极为狼狈。
一把薄如蝉翼的淡蓝色裁纸刀擦着肥原的耳根悄无声息地掠过，如电之惊悚，却并未带起一丝风动。
蓝月六刀中，快风、春风、夏风、秋风都已受损，须重新浸化润养。
第五刀冬风发出时早就想好了被那巨人接去，那是诱饵。
真正的杀招是第六刀，小府主从未见过的第六刀，却取了个极贴切的名字：
无风。
第六刀本就是无风而至，杀敌于无形。
小府主似乎未卜先知，名字和刀法刀意完全一致。
蓝月由此对小府主越发敬佩。
第五刀冬风发出时，暗中骈行的却是第六刀无风。
巨人肥原轻易地接下了冬风，却手忙脚乱地差点被无风刺伤。
饶是如此，他的耳根下还是擦破了皮，一滴血珠滴了下来。
“可惜了…”蓝月暗中遗憾。
两刀发出后，蓝月再无刀可发，剩下的只是半刀。
第七刀还没炼成。
“混元境？”巨人肥原大吃一惊。
九公子言之灼灼，山江郡除了他和塁荒，再无混元境修行者，至于城西外的尉迟大将军，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现在居然跑出来一个蓝脸的混元境，巨人肥原可不是傻子，若是在人家的大阵中藏着一个混元境，缺少天时地利的自己将处在不利的位置。
“啊，那个蓝月居然是混元境？”八卦阵外，宫玖大惊失色。
“混元境…”塁荒也骤然凝重起来。
山江大街雪夜那一战，他就藏在胭脂水粉铺子里，看得一清二楚，蓝月充其量就是破玄境巅峰。
就算是隐藏了修为，也只是半只脚跨进混元境，但绝不是混元境。
短短的十几天，蓝月就从半个混元境突破晋升到混元境，绝无可能。应该是用某种秘法，强行提升修为。
东魆岛也有这种表态的秘法，一般施展这种秘法后，内耗极大，须长时间的静养，才能慢慢恢复。所以，非不得已，不用此法。
蓝月如此，说明对方形势危急，也说明铁重、别天恩等人情况不妙。
“假象。”塁荒只吐出一个词。
他和辛旗柳一样谨慎，但他并不怕死，同时也比辛旗柳骄傲。
如果现在是肥原守护九公子，而他在阵中，他相信花不了那么多时间，他一定可以杀死阵中的所有人，然后，破阵。
村上树已经带领蒙面杀手冲进了贡院，堪堪就冲进了八卦阵。
一片混乱中，宫玖失去了和肥原的联系。
“怎么呢？发生了什么？”宫玖大惊。
今天已经两次让他震惊了，这次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失去联系，就看不到肥原传出的画面，就失去了进一步判断的依据。
“麦子秋快顶不住了。”说完这句话，铁重已经从墨玉枕头中跳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阵法，熟悉的味道。
幕水之畔他借山形山势给麦子秋布阵，于阵中斩杀无相佛。
今天故伎重演，老毫笔在手，望天写字，山为点，点点青峰；水为横，万里万江。
这次不光将山形山势融于阵中，还要将水流水势化进阵中。
八卦阵就此一变，彻底地封锁了内外联系。
“小府主，你终于出来了。”麦子秋欣慰一笑，清癯的脸颊重新焕发出活力。
山水入阵，将巨人肥原远远隔开，肥原再想破阵就难上加难，因为前面还有一个蓝脸人。
肥原没有见过蓝月，也不知道蓝月底细。他接了蓝月两刀，第一刀轻松，第二刀却让他有些凌乱。
他不清楚蓝脸人还有没有第三刀，那无风而行的裁纸刀的确不俗。
“好像并不是真正的混元境，混元半境吗？”
巨人肥原眼光也是异常犀利，他和塁荒一样，都看出了关键。
“那就去死吧。”
肥原巨大的手臂像风车一样转动，每转一圈，就抡出一个丈围的石碾子，他的手臂转了三圈，抡出了三个石碾子。
混元境的境界，足可惊天动地，三个石碾子仿佛要砸破这天地，一个冲天，一个入地，最后一个直撞蓝月。
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石碾子不断膨胀，不断磅礴，仿佛要撑破天，穿透地。
蓝月的眼睛、耳朵、鼻子都流出了鲜血，鲜血淋漓着一张蓝脸甚为恐怖。
六刀之外，蓝月别无选择，打出了最后的半刀。
半刀更加单薄，几乎看不到刀形刀锋，就像一片被扯下的蝉翼，轻飘飘于空中飞舞；又如一片雪花，正在一点一点融化。
石碾子如山，一片雪花对上一座山，真个就是蚍蜉撼树呀。
半步混元境毕竟不是混元境。
蓝月叹息，但旋即，他的斗志似乎被某种情绪左右、激发，他的心气陡然提升，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未有的力量和大气正在云蒸霞蔚蓬勃而出。
那裁半刀突然一凛，又突然加速，逝如闪电，竟然穿刺石碾子。
下一刻，石碾子像一颗巨大的烟花爆炸，无数的碎渣四处乱飞，半刀就在飞溅的碎石中再次加速，刺进巨人肥原的左眼。
同个时候，天空出现一点青峰，一点一点再一点，那青峰看似一座，却是八座。
粗看是八座，细看却又只是一座，浑然天成。
青峰压制飞窜而起的石碾子，形成直接碾压之势。
又有一条大江，波涛汹涌澎湃，俨然就是那条万江。
无边无垠的江水一吞一吐，砸下的石碾子宛如一粒泥丸沉入大江，连浪花都未翻起一朵。
然后，一切静止。
“都结束了吗？”宫玖惊魂未定，这“结束”二字说的有些自欺欺人，更多的却是心惊肉跳。
他多么希望巨人肥原一举摧毁大阵，杀死阵中所有的人。
可他觉得现实与理想似乎隔着几条街。
他为之沮丧。
村上树率领那些杀手面面相觑，他不敢进阵，他又不敢撤退，就像一群稻草人站在贡院的门墙下。
就在所有人惶恐不安中，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肥大的人影自贡院中跌跌撞撞逃了出来。
混元境的巨人肥原要想逃离破玄境麦子秋的八卦阵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就算是铁重那一笔一划一山一江助阵，也真留不住他。
可是巨人肥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左眼眼眶完全变成了一个空洞，猩红的血水正咕咕地往外涌。
后脑勺也破了个洞，那是半刀先刺进左眼，再从后脑勺穿出。
蓝月的半刀打瞎了肥原一只眼睛。
巨人肥原的右手手掌和前手臂不见了，那是被青峰镇压，碎灭石碾子所致。
他的左大腿也不见了，好像是被锯条整整齐齐锯掉了一样，水融石碾子，也融化了那条腿。
石碾子是巨人肥原的本命法宝，肥原在阵中打出的那三个石碾子，正是与他本命勾连。
石碾子碎灭，他的本命元神同样受损。
“九公子，撤吧。”塁荒异常冷静，这个时候还想强行进攻，必然损失更大。
“撤？”宫玖冷笑，“你认为如果这个时候你入阵，你有几分破阵把握？”
“九公子真的要孤注一掷？”
“恨不能剖其胸，食其肉，啖其心。”宫玖咬牙切齿。
“五成。”塁荒应答。
“那么，你杀死铁重又有几层把握？”宫玖逼问道。
“三成…也可能不到三成。”塁荒犹豫，是在估算吧。
“我不喜欢说可能，到底是几成？”宫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一个混元境境界的巨人，居然被打残，放在谁的头上都要狗急跳墙。
“一成。”塁荒给出了精确答案。
“一成吗…”宫玖颓然，气势为之一泄。
狂躁之后冷静下来的宫玖，知道轻重。
他和他那些愚蠢的哥哥宫大到宫八不同，他之所以活的更久，是因为他能冷静，知道进退。
“撤退。”宫玖终于下了命令。
兴匆匆而来，颓怏怏败去。这一仗，宫玖败的有点惨。
“知己知彼，必能百战不殆。为帅者，不知对方底细，不知轻重，不知深浅，就贸然进攻，岂有不败之理？小铁府主呀，朕是越发看好你了。”
元丰皇帝拍扇大笑，也是轻蔑的笑。
但是细节上，元丰皇帝对铁重的称谓又多了一个“小”字，小是亲昵，也是忌惮。
能让帝国最高权力者为之忌惮，小铁府主当之无愧。
“陛下圣明！”司图丞相现在说什么都是这一句，他已经失去了高调的资本和依托。
“你呀，越来越不好玩啦。”元丰皇帝对司图丞相淡淡地下结论，表明了一种疏远的态度。
“陛下圣明！”司图丞相后背又开始流冷汗。
“丞相，你认为朕现在该怎么做？”元丰皇帝突然问。
“这…臣以为陛下还是应该出城与尉迟大将军会合…”
“丞相呀，你怎么也越来越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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