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清场
金鞭的威力实在强大，金光扫过，忘情楼正一层一层地坍塌，那条金龙正扑向虚空光门。
无人能够阻止，活着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门被金龙捣毁。
“老师~”重伤的小四爷勉强抬起手臂，他想再打一枚弹弓，可以力不从心。
“铁老大，你可快出来呀…”孔聚财浑身上下都是佛宝，看起来很凄惨，也很滑稽。
“他奶奶的…”藤冲又开始砸铁槊，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就算是违背承诺冲过去，也于事无补。
“我相信，云儿的眼光不会错。”忘情楼艺楼中，金掌柜、游大厨、查博士等人都聚集在公丑大家的身旁，这些人早就发过誓，与忘情楼共生死同存亡。
金龙扑上光门，金光大作，啃噬撕裂光门。那光门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一角已经缺漏，半扇门都要消失了。
奇迹不会出现了。
所有的人都无比的愤怒，又无比的悲哀，无奈布满了他们的脸庞，但他们的眼睛还在盯着，哪怕他们要亲眼看着那道光门被彻底毁灭。
这是漫长的过程，同时也是短暂的时刻。无数人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他们的痛苦因悲愤而麻木。
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条金龙窜进了光门，就像被一只手一把拽进去一般。
金龙消失了。
金光陡然一滞，然后像镜子上的一丝雾气消散，一切恢复了平静。
“有人在踢场子，幸好赶得及时。”铁重当先从光门中走出，然后是另一个人。
两人出了光门，那破损不堪的光门就此消散。
没有人知道，铁重手中有太祖皇帝的一滴精血凝聚的金丹，即便是元丰皇帝也不知道，他只是在铁重伸手抓金龙的一霎表现出更多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铁重没有解释。没有解释就更加神秘。元丰皇帝沉默了。
“啊，老师！你回来啦。”小四爷的脸上放出光亮。
“小府主，他~回来了。”这是无数人的心声，人们仿佛经历了由地狱到天堂的轮回，所有负面的情绪都被无尽的激动和兴奋取代。
“云儿，你没看错。”公丑大家眼里蓄满泪水，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肯定和赞同。
忘情楼坍塌了两层，还有三层，怎么看都是断壁残恒。现在，铁重和元丰皇帝就站在上面，他们看到了一切：满城的寂寥、山江大街的悲惨~死了两个，伤了一大批。
“金龙呢…”尉迟大将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金鞭，他知道大势已去。
“小府主居然收了那金龙？”更多的人是震惊，震惊之后是一种说不出的崇敬和敬畏。
“尉迟止戈，你果真要谋反？”元丰皇帝怒视尉迟大将军，他浑身的气息开始酝酿，既有皇帝气息，也有浩然正气，还有一股诡异之气，让人察觉不出，只觉得那是一种无上的威压，似乎隐隐超过混元境境界的威压。
“老将有死而已。”尉迟大将军说的坚决，今日事败，大势已去，无论如何都难以圆谎，即便他之前打着勤王的旗号。
啪。
金鞭打在头上，尉迟大将军黯然自杀。
仿佛只是一场闹剧，或者是漫长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浊浪，尉迟大将军折腾了几下，又跌进了无底深渊。
“皇上您终于出来了，臣迎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司图丞相见风使舵，翻身扑倒地上，连连磕头。
“哼，一群匹夫，不足为谋。”左谦那张悭吝的脸实在令人厌恶。
“我打你个欠揍的假正经…”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拳头早就打在左谦的鼻梁上，咔嚓，鼻梁骨断了，无数的酸水甜水一起迸出。
左谦从马背上摔下来，小胖子浑身还插着那些佛宝，他似乎根本就没想着去收回那些佛宝，而是继续一拳打下去，直到把左谦的那颗头打进石板中。
第六代悬空大师用的是一股巧劲，左谦的头嵌在石板地面上，人却没死，只是鼻子塌方了。
“杀你这种人污了我的手，你可记住，日后回到北边那座城，也好告诉御史台那帮假正经，我，第六代悬空大师，对你们这些御史台假正经，见一个打一个，不打我不叫孔聚财。”
小胖子发起狠来，也颇有一代大师的风范。
“很好，都散了吧。”元丰皇帝收敛皇帝气度，恢复平和亲民之态。
天空突然大亮，云翳一扫而去，红日就此出来。
城北外病梅苑，梅花已谢，尚有残花挂在枝头，却已有新芽在冒出。
不远处的江边，烟柳已经有了气候，宛如初长成的少女，随风婆娑起舞。
地上的绿色也淡淡浅浅地相约出来，在泥土上肆意泼洒。
隔着绿烟，万江已然多了一丝春意，泛起粼粼波光。
今冬真是奇怪，下了一个冬季的大雪，红日一出，大雪融化，似乎早春就来了。
“春江春风着春意，雪尽雪梅斗雪霜。”元丰皇帝还是喜欢即兴吟两句诗。
“可惜呀，春风已来，雪梅却去，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元丰皇帝似乎有些感慨。
“冬去春来，雪融草绿，寒梅去而百花开，大千世界，自有美妙。”铁重品不出茶香，却装模作样，煞有介事。
元丰皇帝愣了一下，说道：“也是，万物更替，自然法则。铁小府主，北刈却也心甘情愿替你做件事，难得。”
“是吗？北刈去哪里呢？”铁重故作惊讶，一脸懵逼。
“哈哈…”元丰皇帝笑了两声，一个人影就从远处走进病梅苑，可不正是北刈。
“你不跟着皇上，倒是我的不是了。”铁重也笑道。
“禀皇上，此事的确跟铁小府主没有关系。”北刈想对铁重眨巴眼睛，可他实在不擅长做戏，眼睛没眨好，却是一脸的尴尬。
“事情都办好了？”元丰皇帝问。
“办好了。”北刈道，“司图丞相不疑有他，跟我进了郡府…”
“有劳了。”司图丞相对北刈很是客气，他心里提着桶水，那水荡来荡去，甚是不安。
“不知陛下要见微臣，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传旨，却是不知何事，也许是好事。丞相见了皇上自然知道。”
北刈在前带路，司图丞相在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郡府。
“陛下不在书房？”司图丞相有些警惕地问。
“说是后花园里开了花，在赏花吧。”北刈语气平淡，听不出异样。
走进后花园，北刈做了个手势，却站在花门外边。
司图丞相提心吊胆地硬着头皮走进去，后花园里并无元丰皇帝，一棵雪松下站着一人，后背对着他，身材娇美，应该是个女子。
“这…”司图丞相愕然。
那女子开口道：“你来啦，这里便是云儿死的地方，你好好看一看。”
“公丑…”司图丞相惊呼，他似乎察觉到一丝危险，转身想逃，花门前却闪出一个人，手中提着一把菜刀，正是游大厨。
不止游大厨，金掌柜和查博士也包抄过来，四个人将司图丞相围在正中。
“你们，想干什么？”司图丞相牙齿有些打颤。
“云儿一个人很是寂寞，总得有个人去陪她。哎，她一生最渴望的是想和生父相处，如今她死了，你该实现她的这个愿望吧。”
公丑大家语气异常平静，就像说一件最平常普通的事。
“公丑曦，不可以这样！”司图丞相声色俱厉。
“到了现在，你还是舍不得那顶高帽？”公丑大家叹道。
“一顶帽子，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金掌柜打出一支暗器，将司图丞相的高高帽子打掉，钉在花墙上。
司图丞相满头的头发也被打散，劈头盖脸地散开来。
“公丑曦，你、你真的这么无情？”司图丞相叫道。
“正央，你太令我失望。”公丑大家说完这句话，轻轻地阖上眼睫毛。
砉~
犹如一只夜莺飞过，游大厨的菜刀轻盈地滑过，司图正央张大了嘴巴。
公丑大家转身，金掌柜、游大厨和查博士三人追随她离去。
直到几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司图正央的喉咙处才裂开一道口子，血水呼啦呼啦地往外拥挤。然后，司图正央扑倒地上。
“死啦，死了也好。”元丰皇帝冷漠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即便司图正央跟随了他十几年。
“皇上也希望他死？”铁重问。
“尉迟止戈死了，左谦废了，他，连女人都不如。”元丰皇帝态度坚决。
“那真是可喜可贺。”铁重拱拱手。
“彼此彼此。大景城里少了个护国寺国师，朕想向小铁府主借个人，不知小铁府主意下如何？”元丰皇帝望着喝茶的铁重。
“哦，皇上不会让我去京城享福吧。”铁重嘻嘻笑。
“小铁府主坐镇山江郡，那是帝国之幸。”
“言不由衷吧。”
“朕可发誓，句句肺腑之言。”
“皇上想要谁？”
“第六代悬空大师孔聚财。”元丰皇帝似乎胸有成竹。
“哦，随便。”铁重不置可否。
“铁老大，什么叫随便？”孔聚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肉嘟嘟的脸上有些失望。
“大景城里有些个假正经，皇上对他们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你，挂个国师的名头，实则是打手，可以随便打那些御史台、丞相府的人，所以就是随便啦。”
铁重心里发笑，嘴里却说道：“孔老财一心一意想让你读书做官，你去大景城做护国寺国师，我很高兴，枣子坡也很高兴。”
“铁老大，你不反对？我以为你会反对的。”孔聚财眉开眼笑，之前全是装的吧。
“只要你开心，我为什么要反对？来，喝茶，就当我为你送行。枣子坡出了你这个大人物，那是枣子坡的光荣。”
铁重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他知道，此一别，不知经年才能相见。
“最最帅的铁老大，我舍不得你…”孔聚财流着眼泪就要往铁重身上扑。
“滚~”
“老师，你真要走？”小四爷毕恭毕敬地叉手。
“临走了，没别的送你，这支老毫笔就送给你。写字，你很有天赋，希望你能写出自己的道。”铁重将老毫笔郑重交给小四爷。
“山江印也没被金鞭打坏，只不过休眠了，希望你能参透法则，成为它的新主人。”铁重又将山江印交给小四爷。
“记住，你既是山江郡的府主，这一生，竭尽全力也要保卫它守护它。”铁重郑重而庄严地说。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定不负使命！”
无人能够阻止，活着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门被金龙捣毁。
“老师~”重伤的小四爷勉强抬起手臂，他想再打一枚弹弓，可以力不从心。
“铁老大，你可快出来呀…”孔聚财浑身上下都是佛宝，看起来很凄惨，也很滑稽。
“他奶奶的…”藤冲又开始砸铁槊，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就算是违背承诺冲过去，也于事无补。
“我相信，云儿的眼光不会错。”忘情楼艺楼中，金掌柜、游大厨、查博士等人都聚集在公丑大家的身旁，这些人早就发过誓，与忘情楼共生死同存亡。
金龙扑上光门，金光大作，啃噬撕裂光门。那光门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一角已经缺漏，半扇门都要消失了。
奇迹不会出现了。
所有的人都无比的愤怒，又无比的悲哀，无奈布满了他们的脸庞，但他们的眼睛还在盯着，哪怕他们要亲眼看着那道光门被彻底毁灭。
这是漫长的过程，同时也是短暂的时刻。无数人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他们的痛苦因悲愤而麻木。
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条金龙窜进了光门，就像被一只手一把拽进去一般。
金龙消失了。
金光陡然一滞，然后像镜子上的一丝雾气消散，一切恢复了平静。
“有人在踢场子，幸好赶得及时。”铁重当先从光门中走出，然后是另一个人。
两人出了光门，那破损不堪的光门就此消散。
没有人知道，铁重手中有太祖皇帝的一滴精血凝聚的金丹，即便是元丰皇帝也不知道，他只是在铁重伸手抓金龙的一霎表现出更多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铁重没有解释。没有解释就更加神秘。元丰皇帝沉默了。
“啊，老师！你回来啦。”小四爷的脸上放出光亮。
“小府主，他~回来了。”这是无数人的心声，人们仿佛经历了由地狱到天堂的轮回，所有负面的情绪都被无尽的激动和兴奋取代。
“云儿，你没看错。”公丑大家眼里蓄满泪水，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肯定和赞同。
忘情楼坍塌了两层，还有三层，怎么看都是断壁残恒。现在，铁重和元丰皇帝就站在上面，他们看到了一切：满城的寂寥、山江大街的悲惨~死了两个，伤了一大批。
“金龙呢…”尉迟大将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金鞭，他知道大势已去。
“小府主居然收了那金龙？”更多的人是震惊，震惊之后是一种说不出的崇敬和敬畏。
“尉迟止戈，你果真要谋反？”元丰皇帝怒视尉迟大将军，他浑身的气息开始酝酿，既有皇帝气息，也有浩然正气，还有一股诡异之气，让人察觉不出，只觉得那是一种无上的威压，似乎隐隐超过混元境境界的威压。
“老将有死而已。”尉迟大将军说的坚决，今日事败，大势已去，无论如何都难以圆谎，即便他之前打着勤王的旗号。
啪。
金鞭打在头上，尉迟大将军黯然自杀。
仿佛只是一场闹剧，或者是漫长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浊浪，尉迟大将军折腾了几下，又跌进了无底深渊。
“皇上您终于出来了，臣迎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司图丞相见风使舵，翻身扑倒地上，连连磕头。
“哼，一群匹夫，不足为谋。”左谦那张悭吝的脸实在令人厌恶。
“我打你个欠揍的假正经…”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拳头早就打在左谦的鼻梁上，咔嚓，鼻梁骨断了，无数的酸水甜水一起迸出。
左谦从马背上摔下来，小胖子浑身还插着那些佛宝，他似乎根本就没想着去收回那些佛宝，而是继续一拳打下去，直到把左谦的那颗头打进石板中。
第六代悬空大师用的是一股巧劲，左谦的头嵌在石板地面上，人却没死，只是鼻子塌方了。
“杀你这种人污了我的手，你可记住，日后回到北边那座城，也好告诉御史台那帮假正经，我，第六代悬空大师，对你们这些御史台假正经，见一个打一个，不打我不叫孔聚财。”
小胖子发起狠来，也颇有一代大师的风范。
“很好，都散了吧。”元丰皇帝收敛皇帝气度，恢复平和亲民之态。
天空突然大亮，云翳一扫而去，红日就此出来。
城北外病梅苑，梅花已谢，尚有残花挂在枝头，却已有新芽在冒出。
不远处的江边，烟柳已经有了气候，宛如初长成的少女，随风婆娑起舞。
地上的绿色也淡淡浅浅地相约出来，在泥土上肆意泼洒。
隔着绿烟，万江已然多了一丝春意，泛起粼粼波光。
今冬真是奇怪，下了一个冬季的大雪，红日一出，大雪融化，似乎早春就来了。
“春江春风着春意，雪尽雪梅斗雪霜。”元丰皇帝还是喜欢即兴吟两句诗。
“可惜呀，春风已来，雪梅却去，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元丰皇帝似乎有些感慨。
“冬去春来，雪融草绿，寒梅去而百花开，大千世界，自有美妙。”铁重品不出茶香，却装模作样，煞有介事。
元丰皇帝愣了一下，说道：“也是，万物更替，自然法则。铁小府主，北刈却也心甘情愿替你做件事，难得。”
“是吗？北刈去哪里呢？”铁重故作惊讶，一脸懵逼。
“哈哈…”元丰皇帝笑了两声，一个人影就从远处走进病梅苑，可不正是北刈。
“你不跟着皇上，倒是我的不是了。”铁重也笑道。
“禀皇上，此事的确跟铁小府主没有关系。”北刈想对铁重眨巴眼睛，可他实在不擅长做戏，眼睛没眨好，却是一脸的尴尬。
“事情都办好了？”元丰皇帝问。
“办好了。”北刈道，“司图丞相不疑有他，跟我进了郡府…”
“有劳了。”司图丞相对北刈很是客气，他心里提着桶水，那水荡来荡去，甚是不安。
“不知陛下要见微臣，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传旨，却是不知何事，也许是好事。丞相见了皇上自然知道。”
北刈在前带路，司图丞相在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郡府。
“陛下不在书房？”司图丞相有些警惕地问。
“说是后花园里开了花，在赏花吧。”北刈语气平淡，听不出异样。
走进后花园，北刈做了个手势，却站在花门外边。
司图丞相提心吊胆地硬着头皮走进去，后花园里并无元丰皇帝，一棵雪松下站着一人，后背对着他，身材娇美，应该是个女子。
“这…”司图丞相愕然。
那女子开口道：“你来啦，这里便是云儿死的地方，你好好看一看。”
“公丑…”司图丞相惊呼，他似乎察觉到一丝危险，转身想逃，花门前却闪出一个人，手中提着一把菜刀，正是游大厨。
不止游大厨，金掌柜和查博士也包抄过来，四个人将司图丞相围在正中。
“你们，想干什么？”司图丞相牙齿有些打颤。
“云儿一个人很是寂寞，总得有个人去陪她。哎，她一生最渴望的是想和生父相处，如今她死了，你该实现她的这个愿望吧。”
公丑大家语气异常平静，就像说一件最平常普通的事。
“公丑曦，不可以这样！”司图丞相声色俱厉。
“到了现在，你还是舍不得那顶高帽？”公丑大家叹道。
“一顶帽子，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金掌柜打出一支暗器，将司图丞相的高高帽子打掉，钉在花墙上。
司图丞相满头的头发也被打散，劈头盖脸地散开来。
“公丑曦，你、你真的这么无情？”司图丞相叫道。
“正央，你太令我失望。”公丑大家说完这句话，轻轻地阖上眼睫毛。
砉~
犹如一只夜莺飞过，游大厨的菜刀轻盈地滑过，司图正央张大了嘴巴。
公丑大家转身，金掌柜、游大厨和查博士三人追随她离去。
直到几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司图正央的喉咙处才裂开一道口子，血水呼啦呼啦地往外拥挤。然后，司图正央扑倒地上。
“死啦，死了也好。”元丰皇帝冷漠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即便司图正央跟随了他十几年。
“皇上也希望他死？”铁重问。
“尉迟止戈死了，左谦废了，他，连女人都不如。”元丰皇帝态度坚决。
“那真是可喜可贺。”铁重拱拱手。
“彼此彼此。大景城里少了个护国寺国师，朕想向小铁府主借个人，不知小铁府主意下如何？”元丰皇帝望着喝茶的铁重。
“哦，皇上不会让我去京城享福吧。”铁重嘻嘻笑。
“小铁府主坐镇山江郡，那是帝国之幸。”
“言不由衷吧。”
“朕可发誓，句句肺腑之言。”
“皇上想要谁？”
“第六代悬空大师孔聚财。”元丰皇帝似乎胸有成竹。
“哦，随便。”铁重不置可否。
“铁老大，什么叫随便？”孔聚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肉嘟嘟的脸上有些失望。
“大景城里有些个假正经，皇上对他们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你，挂个国师的名头，实则是打手，可以随便打那些御史台、丞相府的人，所以就是随便啦。”
铁重心里发笑，嘴里却说道：“孔老财一心一意想让你读书做官，你去大景城做护国寺国师，我很高兴，枣子坡也很高兴。”
“铁老大，你不反对？我以为你会反对的。”孔聚财眉开眼笑，之前全是装的吧。
“只要你开心，我为什么要反对？来，喝茶，就当我为你送行。枣子坡出了你这个大人物，那是枣子坡的光荣。”
铁重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他知道，此一别，不知经年才能相见。
“最最帅的铁老大，我舍不得你…”孔聚财流着眼泪就要往铁重身上扑。
“滚~”
“老师，你真要走？”小四爷毕恭毕敬地叉手。
“临走了，没别的送你，这支老毫笔就送给你。写字，你很有天赋，希望你能写出自己的道。”铁重将老毫笔郑重交给小四爷。
“山江印也没被金鞭打坏，只不过休眠了，希望你能参透法则，成为它的新主人。”铁重又将山江印交给小四爷。
“记住，你既是山江郡的府主，这一生，竭尽全力也要保卫它守护它。”铁重郑重而庄严地说。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定不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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