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损人不利己
孟家，孟秀才。
据说是一个文官，四十岁那年曾中探花郎。
这便是晚晚的父亲了，一个以学问见长的人。
孟家距离王府隔着百里之遥，从北城到南城，偌大的卫城，并非全部是河山锦绣，也有些荒诞无稽之地，有些地方更是无人问津。
从王府出来要途经五个地域，府中家丁，小隼子轻车熟路的驾着马车，带着何修奔驰而去。
“一早出发，估计要到夜晚才能到达孟家。”
闻言何修大感无奈，这要是在现代社会，不就个把小时而已，若有地铁甚至更快。
最原始的工具，老马识途，一路有节奏的向前跑去。
何修让下人准备一些礼物送给孟家人，还有醒过来那天，见到的晚晚的表妹和表姐，何修均准备了一些。
行至午时，在一个叫做绿柳林休整，何修和小隼子停了下来进食修整。
“小隼子，你今年多大了？”何修吃着一块王府之中带来的粗粮饼，咬了两口，硬的咯牙。
啐了一口，心中再次抱怨这锦绣山河的地方，吃的东西可真是暴殄天物。
自己随便做一口，就比这个强几倍。况且自己还是个美食大师呢，曾经学制茶之前就是跟着堂哥学的大厨，底子深厚，通透的天赋，做啥啥像，比一般的大厨都强上不少。自己还在想着有一天去考一份四级厨师证呢。如今，都成了泡影……
“回少爷的话，17了。我从小就跟着您，您还是第一次问小的年龄呢。”
小隼子也不怵，很是机灵的样子。比府中其他的小斯强很多，所以何修选择让他和自己一起前往，去接自己骄妻。
身边总有一个机灵的下人，能省下很多事。不必自己事事躬亲，更能解决很多麻烦。何修一直都是一个不太喜欢麻烦的人；选择他，再适合不过。
二人休息了一会，何修把手中的粗饼递给了小隼子。他也不怎么客气，拿起手中就吃了起来，很是随意。
何修心中一动，这个小隼子一定跟何问修关系很好。
便与他闲谈了起来。
“那个，小隼子啊。你觉得以前的少爷我怎么样？”
小隼子吃了一口粗粮饼，大大的眼珠子咕噜一转。白里透着黑，道：“少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何修无言，这个小隼子，不会真的和小王爷有什么断癖之好吧？
想想都觉得恶寒。然后一个骄恼的表情，道：“什么话？少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当然是听真话了，难道私下问你，还准备用假话哄我开心吗？更何况这里就你我两人，你只管道来，让我听听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过，我日后改进。”
“那……我就说说？”小隼子狐疑的问道。
“你只管到来，本小王赦你无罪。”
何修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小隼子很是亲近随和，话匣子打开。
“嗯，少爷以前很弱。”
何修心中鄙夷，有这小家伙这样聊天的吗？上来第一句就是你很弱。
“少爷是别人眼中的废物。”
卧槽，这个小家伙是想激起愤慨，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何修还是忍住了，毕竟说的不是自己。这样带入下去，恐怕要假戏真做，继续耐心的听他讲下去。
“少爷是个胆小如鼠之人。”
“少爷是个不能成为武者的废材。”
“少爷在皇氏子孙当中口碑最差。”
“少爷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少爷被怡春院扔了出来。”
何修眼冒火星，道：“怡春院是个什么地方？”
“妓院，少爷喜欢那里的花魁。结果自己不能行闺炜之乐，被人扔了出来。”
小隼子滔滔不绝，何修眼冒绿光。这个何问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都是差评？
“少爷是个活在世间的死人。”
“少爷是个让皇家蒙羞的皇孙。”
“少爷，既坏又没胆子，既差又废到极品的人……”
小隼子不停，听的何修无言了。以至于带入进去，春和怡的一字之差都未能听出来。
这个名字，在东方岁月中被流传下来。这个小王爷是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吗？不自觉，何修往下看了看，还好。一切正常，这个代入感太强了，不是本人也让小隼子带入成了本人。
这一张利索的嘴，堪称不死金口。有心插话都不能。
“少爷是个连狗都不如的人。”
小隼子说出了最后一句，何修再也忍不住了，道：
“停，停！难道少爷我就没有好一点的评价吗？在你的眼里少爷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
心中想到了那个不靠谱的牛犇，与其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真是人如其名啊！
小隼子停了下来，大眼珠子又是轱辘一转，道：“少爷是个好人，少爷是个花花公子，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出尘脱俗，清新淡雅，丰神如玉；凡心如谪仙，躯体如茼蒿，人至罕见。”
卧槽，这是在夸人吗？何修无言以对。
眼珠子又是轱辘一转，道：“少爷对家里人很好，对晚儿姐更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少爷总是默默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爷的诗写的很好，画也独具风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大卫，读书人都以你为榜样，更是称呼您为大卫大家。可惜，大卫以武立国，文坛也仅有你一人而已。少爷你少时天赋异禀，偶也有青春萌动。晚晚姐嫁给你以后，你更是很少露面，和姐姐的情感日渐甚深；少爷你去怡春院，只是想要真正做一个好男人，给晚晚姐一个机会，哪怕一个孩子都不行。见诸人间丽人都不及她的一分，少爷你太苦了。
“少爷天生残体，时常咳血。大郡主不远万里为你取来天山雪莲，还是不能延续你的生命。她更是风雪交加，血与泪中求世间良药，只为能够救你，哪怕是延续几年。不曾想，雪莲在那极北之地，本四品武者修为，却落得个身残武废的结果。”
何修闻言，心中振动。还以为姐姐是天生寒体，没想到竟是如此。
看来日后要寻机会，让这个本不是她亲弟弟的姐姐，恢复曾经的沧海明珠。
不过这个何问修也太狗血了，就这泯然众人的文采还能够说是大家？去逛窑子还能被赶出来？
或可是留言传的不明其意，小隼子的话可信度应该在九成以上。
称呼自己的媳妇为姐姐，那看来这个嘴很损的小家伙，定是常带在身边无疑了。
继续问道：“小隼子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次他没有眼珠子轱辘一转了，不假思索道：“我喜欢怡春院少爷的知己秦妙萱，的侍女。”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何修了然。
“春姐家的，秋姐家的，晚晚姐家的，公主的丫鬟……”大臣的府邸，平头百姓家的女儿，以及城中商户的招待等等。小隼子说出了一大溜，然后道：“这些我都喜欢。”
卧槽，这个死太监。何修都忍不住骂娘了。连自己家的丫鬟都不忘放过，色心和口味极重。得亏了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父女，或可被当成采花大盗抓起来，蹲他个十万八千年大牢也说不定。
何修一个热情，想要套点交情和有用的话。结过给整成了，小隼子大谈风雪事，还不忘埋汰何修一番。
真的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损人不利己；朱门酒肉臭，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常醉不醒。
话说间，两人拉进了关系不假，何修也没了兴趣。
随即，吩咐小隼子驾车而去。
绿柳林风景秀丽，马车行走在天地间。绿树成荫，鸟语似音节，伴随着老马踢踏奔跑的声音，形成了一曲纯乐，卡农之声再现。
不由让何修想到了，曾经坐在电脑前发呆，梦想着有一天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身边有一个卡哇伊萝莉之少女，说话萌萌的，少女的风格，一切都甜甜的。
他打开车窗，看见小隼子正一边架着马车，一边回头笑意丛生的看着他，像是很畅快的样子。
让何修一阵无语，心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丢，影响心情。然后拉上车帘子不在言语了，静静的闭上了眼。
当真是可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隼子，损人不利己让何修大感受不了。
车随马动，小隼子一路心情快乐的指挥者老马，手中的小皮鞭轻挥，嘴里时不时迸发出：
“驾……驾……”
天空的暖阳，春生春落。夕阳绯红，马车中途没有再停顿。
何修闭眼养神，不自觉的睡着了。
夕阳西下，行至南陇之地。
“芋！”
马车突然停下，车中的何修惺忪眯着眼。
车停，他朦胧中问道：“小隼子，怎么停下了？是到了吗？”
……
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
“少，少爷！”
小隼子颤颤巍巍的声音，让何修醒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何修掀开车帘。
小隼子颤抖的身子，道：“少，少爷，前方有人拦路！”
据说是一个文官，四十岁那年曾中探花郎。
这便是晚晚的父亲了，一个以学问见长的人。
孟家距离王府隔着百里之遥，从北城到南城，偌大的卫城，并非全部是河山锦绣，也有些荒诞无稽之地，有些地方更是无人问津。
从王府出来要途经五个地域，府中家丁，小隼子轻车熟路的驾着马车，带着何修奔驰而去。
“一早出发，估计要到夜晚才能到达孟家。”
闻言何修大感无奈，这要是在现代社会，不就个把小时而已，若有地铁甚至更快。
最原始的工具，老马识途，一路有节奏的向前跑去。
何修让下人准备一些礼物送给孟家人，还有醒过来那天，见到的晚晚的表妹和表姐，何修均准备了一些。
行至午时，在一个叫做绿柳林休整，何修和小隼子停了下来进食修整。
“小隼子，你今年多大了？”何修吃着一块王府之中带来的粗粮饼，咬了两口，硬的咯牙。
啐了一口，心中再次抱怨这锦绣山河的地方，吃的东西可真是暴殄天物。
自己随便做一口，就比这个强几倍。况且自己还是个美食大师呢，曾经学制茶之前就是跟着堂哥学的大厨，底子深厚，通透的天赋，做啥啥像，比一般的大厨都强上不少。自己还在想着有一天去考一份四级厨师证呢。如今，都成了泡影……
“回少爷的话，17了。我从小就跟着您，您还是第一次问小的年龄呢。”
小隼子也不怵，很是机灵的样子。比府中其他的小斯强很多，所以何修选择让他和自己一起前往，去接自己骄妻。
身边总有一个机灵的下人，能省下很多事。不必自己事事躬亲，更能解决很多麻烦。何修一直都是一个不太喜欢麻烦的人；选择他，再适合不过。
二人休息了一会，何修把手中的粗饼递给了小隼子。他也不怎么客气，拿起手中就吃了起来，很是随意。
何修心中一动，这个小隼子一定跟何问修关系很好。
便与他闲谈了起来。
“那个，小隼子啊。你觉得以前的少爷我怎么样？”
小隼子吃了一口粗粮饼，大大的眼珠子咕噜一转。白里透着黑，道：“少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何修无言，这个小隼子，不会真的和小王爷有什么断癖之好吧？
想想都觉得恶寒。然后一个骄恼的表情，道：“什么话？少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当然是听真话了，难道私下问你，还准备用假话哄我开心吗？更何况这里就你我两人，你只管道来，让我听听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过，我日后改进。”
“那……我就说说？”小隼子狐疑的问道。
“你只管到来，本小王赦你无罪。”
何修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小隼子很是亲近随和，话匣子打开。
“嗯，少爷以前很弱。”
何修心中鄙夷，有这小家伙这样聊天的吗？上来第一句就是你很弱。
“少爷是别人眼中的废物。”
卧槽，这个小家伙是想激起愤慨，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何修还是忍住了，毕竟说的不是自己。这样带入下去，恐怕要假戏真做，继续耐心的听他讲下去。
“少爷是个胆小如鼠之人。”
“少爷是个不能成为武者的废材。”
“少爷在皇氏子孙当中口碑最差。”
“少爷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少爷被怡春院扔了出来。”
何修眼冒火星，道：“怡春院是个什么地方？”
“妓院，少爷喜欢那里的花魁。结果自己不能行闺炜之乐，被人扔了出来。”
小隼子滔滔不绝，何修眼冒绿光。这个何问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都是差评？
“少爷是个活在世间的死人。”
“少爷是个让皇家蒙羞的皇孙。”
“少爷，既坏又没胆子，既差又废到极品的人……”
小隼子不停，听的何修无言了。以至于带入进去，春和怡的一字之差都未能听出来。
这个名字，在东方岁月中被流传下来。这个小王爷是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吗？不自觉，何修往下看了看，还好。一切正常，这个代入感太强了，不是本人也让小隼子带入成了本人。
这一张利索的嘴，堪称不死金口。有心插话都不能。
“少爷是个连狗都不如的人。”
小隼子说出了最后一句，何修再也忍不住了，道：
“停，停！难道少爷我就没有好一点的评价吗？在你的眼里少爷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
心中想到了那个不靠谱的牛犇，与其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真是人如其名啊！
小隼子停了下来，大眼珠子又是轱辘一转，道：“少爷是个好人，少爷是个花花公子，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出尘脱俗，清新淡雅，丰神如玉；凡心如谪仙，躯体如茼蒿，人至罕见。”
卧槽，这是在夸人吗？何修无言以对。
眼珠子又是轱辘一转，道：“少爷对家里人很好，对晚儿姐更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少爷总是默默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爷的诗写的很好，画也独具风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大卫，读书人都以你为榜样，更是称呼您为大卫大家。可惜，大卫以武立国，文坛也仅有你一人而已。少爷你少时天赋异禀，偶也有青春萌动。晚晚姐嫁给你以后，你更是很少露面，和姐姐的情感日渐甚深；少爷你去怡春院，只是想要真正做一个好男人，给晚晚姐一个机会，哪怕一个孩子都不行。见诸人间丽人都不及她的一分，少爷你太苦了。
“少爷天生残体，时常咳血。大郡主不远万里为你取来天山雪莲，还是不能延续你的生命。她更是风雪交加，血与泪中求世间良药，只为能够救你，哪怕是延续几年。不曾想，雪莲在那极北之地，本四品武者修为，却落得个身残武废的结果。”
何修闻言，心中振动。还以为姐姐是天生寒体，没想到竟是如此。
看来日后要寻机会，让这个本不是她亲弟弟的姐姐，恢复曾经的沧海明珠。
不过这个何问修也太狗血了，就这泯然众人的文采还能够说是大家？去逛窑子还能被赶出来？
或可是留言传的不明其意，小隼子的话可信度应该在九成以上。
称呼自己的媳妇为姐姐，那看来这个嘴很损的小家伙，定是常带在身边无疑了。
继续问道：“小隼子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次他没有眼珠子轱辘一转了，不假思索道：“我喜欢怡春院少爷的知己秦妙萱，的侍女。”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何修了然。
“春姐家的，秋姐家的，晚晚姐家的，公主的丫鬟……”大臣的府邸，平头百姓家的女儿，以及城中商户的招待等等。小隼子说出了一大溜，然后道：“这些我都喜欢。”
卧槽，这个死太监。何修都忍不住骂娘了。连自己家的丫鬟都不忘放过，色心和口味极重。得亏了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父女，或可被当成采花大盗抓起来，蹲他个十万八千年大牢也说不定。
何修一个热情，想要套点交情和有用的话。结过给整成了，小隼子大谈风雪事，还不忘埋汰何修一番。
真的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损人不利己；朱门酒肉臭，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常醉不醒。
话说间，两人拉进了关系不假，何修也没了兴趣。
随即，吩咐小隼子驾车而去。
绿柳林风景秀丽，马车行走在天地间。绿树成荫，鸟语似音节，伴随着老马踢踏奔跑的声音，形成了一曲纯乐，卡农之声再现。
不由让何修想到了，曾经坐在电脑前发呆，梦想着有一天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身边有一个卡哇伊萝莉之少女，说话萌萌的，少女的风格，一切都甜甜的。
他打开车窗，看见小隼子正一边架着马车，一边回头笑意丛生的看着他，像是很畅快的样子。
让何修一阵无语，心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丢，影响心情。然后拉上车帘子不在言语了，静静的闭上了眼。
当真是可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隼子，损人不利己让何修大感受不了。
车随马动，小隼子一路心情快乐的指挥者老马，手中的小皮鞭轻挥，嘴里时不时迸发出：
“驾……驾……”
天空的暖阳，春生春落。夕阳绯红，马车中途没有再停顿。
何修闭眼养神，不自觉的睡着了。
夕阳西下，行至南陇之地。
“芋！”
马车突然停下，车中的何修惺忪眯着眼。
车停，他朦胧中问道：“小隼子，怎么停下了？是到了吗？”
……
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
“少，少爷！”
小隼子颤颤巍巍的声音，让何修醒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何修掀开车帘。
小隼子颤抖的身子，道：“少，少爷，前方有人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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