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惊变
此言一出，韩立心中微动，此女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晨曦派三长老曦寒仙子，此次晨曦大典的主持之人。
感受到此女先前现身时不经意间泄露而出的澎湃法力和其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浩渺气息，韩立心中微微震动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叹息：此女在整个广寒仙域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强者了吧？毕竟若是此域中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大罗金仙们不出手的话，恐怕无人可以与这等太乙境巅峰的修士抗衡了，也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修练到此等境界。
韩立正暗自感慨间，一阵欢快但不失庄重的礼乐声骤然响起，合籍大典开始了。收回思绪的韩立稍稍探查之下就发现声音正来自于遍布整个广场的天音石，此物对那些低阶修士和凡人们倒是用处不少，之前在翠锦城收集仙界典籍和信息之余，倒是也见识过城中凡人们使用此物的情景，当时还令韩立啧啧称奇，兴起过研究一番的念头。
其实除了这天音石，仙界还有许多只需动用灵石即可驱使的法器，和韩立在灵界里见到的抵抗兽潮时凡人使用的灵具类似，只是功效和种类都远胜灵界了。甚至真仙界各种大型拍卖会和黑市中偶尔会流出一种足可灭杀真仙修士的“灭仙珠”，这可不是韩立在人界得到的那种只能威胁到化神修士的所谓灭仙珠能比的，只是此物价格不菲，甚至堪比一件中品仙器了。此等灵具有时间倒是可以稍加研究，说不定对精进炼器之术有些帮助，但现在还是先把修为和实力提升上去为好，至少修练到金仙境才算是有些自保之力的。
就在韩立思索间，那些身穿五色彩衣、头戴花环、手捧托盘的晨曦派女弟子与观众席中那些即将成婚的男女修士的亲友或者师长们已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陆续行至这些新人面前。
这些晨曦派的漂亮女修们纷纷掀开覆盖在托盘上的红色绸布，取出其上放置的一根中间编有红色同心结的约二尺长的彩色飘带交到这些新人各自的证婚人手上。此彩色飘带展开后可以看到同心结两边镌刻有的“莫失莫忘”，“永结同心”字样。
居于看台中央的曦寒仙子为居中的那对成婚的金仙男女系完“同心结”后，开口道：“诺雅澜，李逸峰，你二人现已结为双修道侣，今后的修行之路上当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为其他弟子做个表率。”
曦寒仙子说完此语，又抬手召出一直玉白灵梭，送至那位样貌与诺君雄有几分相似的女金仙手中道：“这支玄元如意梭虽然只是堪堪步入中品仙器之列，但遁术不俗，且闲置或飞行途中皆能自行吸纳天地灵力，催动之时无需耗费多少法力，就赠予你夫妻二人了作个新婚贺礼了。”
“弟子（晚辈）谨记师叔（前辈）教诲。”诺、李二人闻言喜上眉梢，急忙应道。出手就是中品仙器，还是比较罕见飞行仙器，此等手笔，也让韩立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北寒仙域一流大派的手笔。
台上那些修为参差不齐的证婚人们闻言也一一将手上那些铭刻有“同心契约”的飘带系到新人们的手腕上，并为新人们送上祝福和准备好的新婚礼物。
待台上众人全部完成“同心礼”之后，曦寒仙子道：“既然这同心礼已完成，合籍大典后续的活动就一应交给刘长老主持吧，待今次的合籍典礼结束，我自会来此继续主持后续大典。”说完此话的晨曦仙子飞身飘然离场，只留下有些错愕的众人和那几位一脸无奈的晨曦派长老和弟子们。
一旁那位初入太乙境的晨曦派原传功长老刘长老闻言倒是面色如常，当即宣布合籍大典第一项“永结同心”结束，继续进行下一项流程。
参与集体婚礼的修士们后续又参加了诸如的“跨虹桥”，“传锦球”等活动，倒也令第一次见识到这些平时热衷于闭关修炼和探秘寻宝、踪迹难觅的仙人们的另一面韩立颇感有趣。
……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时辰，待那位长须飘飘，神情庄重的刘长老宣布合籍大典圆满结束之际，曦寒仙子又突然出现在了典礼台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了前次的种种异象。
只见这位晨曦派女仙开口道：“这论道大会也开了许多届，每次都是主持之人居高台之上侃侃而谈，观者几乎无从参与。所谓一家之言不足听，今次我们就索性换一种形式，由台下诸位来论道，我和在此的几位门内长老作评委，论道的好的，赏顶级功法、极品丹药，上品仙器，甚至是拜入我等门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止是台下的同道，台上的新人们也可参加。”
“奖励之物就由我和几位长老提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曦寒仙子眨了眨她那对灿若星辰的眼睛，对着晨曦派的那几位长老，如此说到。
刘长老闻言嘴角不觉抽动了一下，但仍面带笑容的回应道：“即然曦寒长老有意，我等自无不从。”说着从其袖中取出几件宝光湛湛的物品置于曦寒长老身前。其他几位晨曦派长老见此也纷纷点头称是，亦是各自取出几件品相不俗的宝物出来，至于心中是否有些肉痛还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大方只有天知晓了。
台上的新人和台下观礼之人见此都激动起来，就连韩立都有些意动，毕竟就算不算那些仙丹妙药、功法秘籍和仙器法宝，光是太乙玉仙收徒的机会就足以令在场众人打破头去争抢了。场面一时间有些喧闹，似乎连天音石都有些压不住鼎沸的人声了。
但韩立仔细思量其中利害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次机会。毕竟自己已有了掌天瓶这等至今都看不出品级，甚至连某位道祖的嫡传的真仙都觊觎的宝物，在其修为未提升到足以自保之前不宜和高阶修士交往过秘。否则一旦掌天瓶秘密暴露，等待其的恐怕就是宝物被夺，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等宝物足可令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兄弟阋墙，韩立连南宫婉都还没告诉，有怎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去争夺一些无关紧要的宝物或者再拜一位不知底细的师父呢？甚至就算是其自愿献出此宝，都有被灭口之虞。或许也只有等到其实力强大道足以保护自身是才能放心的向身边之人吐露此宝的信息。
不过之前在人界修练之时银月无意中得知了其拥有小绿瓶的秘密，这倒是个麻烦。虽然已被其封印在神魂深处，但在其同那个名为珑梦的主魂融合后，此秘密仍存在暴露的风险，待后续银月飞升后，定要想个稳妥的法子解决掉这个隐患才好。这也不是韩立生出了什么歹毒的心思要对银月不利，不然在其飞升之前有的是机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即使有什么想法也要等到银月飞身之后再行实施了。
另外，韩立之所以同意参加此次晨曦大典，除了因为不好拒绝高升的再三邀请之外，还有借此机会听一听仙界大派长老的讲道传法的想法，谁知道这位曦寒仙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肃静！”赵长老不得不略微施展些镇魂之术维持秩序这才令激动的众人安静下来。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这位仙风道骨的赵长老才道：“我等现已商议完成，接下来的传道大典就交由曦寒长老继续主持。”
随后，曦寒仙子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诸位同道，接下来的论道顺序就以随机抽签的方式进行。我会先将诸位宾客手中的宾客牌和参与此次论道大会的弟子手中的身份牌置于此“择灵匣”中，由我派的一位真传弟子及其道侣完成抽签，诸位应当没有异议吧？诺雅澜、李逸峰，你二人毋须参与，我命你你夫妇负责抽签选取论道之人，你二人可有异议。”
“弟子（晚辈）领命。”二人当即答应下来。此二人一人师傅是晨曦派内某位太乙境后期修为的长老，一人父亲是北寒仙域北域中冥寒仙宗的宗主之子，并不需要再找一位师傅作为靠山，也不缺少这些非顶级的功法、丹药和下品仙器。
话音刚落，就见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玲珑小巧，其上铭刻有花鸟冲鱼，山川草木等事物的古朴木匣出来。此木匣顶上无盖，只有一个寸许长，黍许宽的方形孔洞，盒壁及孔洞皆能隔绝神识及灵目神通的探查。
曦寒仙子伸出左手引动天地灵气往虚空处一招，外来的宾客们手中的客居令牌就纷纷飞入其手中的择灵匣之内。就连高升赠予的那枚印有“客”字的晨曦派客居令牌也在其储物镯中微微震动起来，且动静越来越大，似要冲破其储物镯空间而出。韩立当即将其取出，还不待其作出进一步反应，此令牌就已“倏”的一声破空而走，进入到曦寒仙子手中的那个号称“择灵匣”的小木箱中。
接手此“择灵匣”片刻之后，晨曦派那位叫做诺雅澜的女金仙右手边掐诀，释放法术指向此匣，匣上方形孔洞中射出一枚晨曦派弟子令牌，并附有一张金色符箓虚影，虚影在不断闪动间迅速向空中飞去的同时也在不断膨胀变大，待其停在空中之时已化作两个数丈大小的大字，众人定睛一看，赫然是“灵根”二字。
“请这位师弟围绕阐述一下自己对灵根的理解。”诺雅澜微笑着对其那位被选中的同门弟子说道。
“所谓灵根，其实就是生灵体内的连接天地元气的窍穴，此窍穴非练就真魂的真仙不能见……”这位弟子除了感到有些意外之余，倒也半分不怵，当即侃侃而谈起来，足足说了一柱香的功夫。
待这位晨曦派弟子说完，择灵匣中又同之前一样射出一枚令牌和一道符箓，符箓同样化作大字悬于空中。所不同的是，此次是宾客牌，符箓的颜色是金色，显现的大字也变成了“天地元气”。站在诺雅澜旁边的李逸峰道：“请这位北寒仙宫的道友为诸位讲解一下“法力之源”。”
“毋庸置疑，我们修练得来的法力皆来自我们吸纳的于天地元气。但天地元气却不等同于法力，我们在吸纳天地元气的同时多多少少都会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神魂之力。诸位的身份令牌就是依附有不同的神魂之力的法力才能用作区分彼此身份。天地元气本身却是个大杂烩，里面有五行灵气、雷电之力、元磁之力、还有魔气，幽冥之气等各种异种元气，天地生灵跟据各自体质和创造的功法从这些异种灵气中吸纳所需的那种元气得到不同的法力……”
……
“凡俗之人称修仙之人为仙人或者天人，以为其既已脱离生老病死之苦，神通广大、长生不老，就再无忧愁了。但天人亦有身陨、神灭、识迷、心失、窍衰之劫，谓之天人五衰。我等修行之人唯有天人合一，以身合道，方可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这位东域真仙后期修为的散仙抽中的议题是“天人五衰”，也是搜肠刮肚的将自己所知的关于天人五衰的信息和自己的理解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妄图得到在场的某位长老的垂青或者得到一件对其有用的宝物。
虽然没有太乙境修士亲身传法，但在听了这么多仙界本土修士的论道之言后，韩立自觉已是收获不小，完全称的上不虚此行了。
就在此次就在论道大会正式开始堪堪四五个时辰的时候，曦寒仙子突然右手一招，将刚刚传到一位沧溟派弟子手中的宾客牌召回到自己面前的择灵匣中，同时将匣中所有宾客牌和参与论道大会的晨曦派弟子的身份牌通通取出交还给场上的众人。众人皆奇，不知这位曦寒仙子此刻又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下个瞬间，曦寒仙子半日前现身时的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又出现在了众人身上。曦寒仙子不知何时已临于半空之中，天空中又现出了那灼热的日轮和冰冷的月轮，只是其现在神情凝重之极，不复之前出场时的云淡风轻。远处的天际线上不知何时起隐隐出现一道浓重的黑线，韩立用神识探查之下，发现此黑线有吞噬神识之力，且越来越粗，有不断向周围蔓延，连线成片的趋势。韩立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召唤出风雷翅和青竹蜂云剑，并将这些青色小剑环绕四周作为护身之用，身形也似缓实急的向映月峰外退去。
感受到此女先前现身时不经意间泄露而出的澎湃法力和其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浩渺气息，韩立心中微微震动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叹息：此女在整个广寒仙域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强者了吧？毕竟若是此域中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大罗金仙们不出手的话，恐怕无人可以与这等太乙境巅峰的修士抗衡了，也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修练到此等境界。
韩立正暗自感慨间，一阵欢快但不失庄重的礼乐声骤然响起，合籍大典开始了。收回思绪的韩立稍稍探查之下就发现声音正来自于遍布整个广场的天音石，此物对那些低阶修士和凡人们倒是用处不少，之前在翠锦城收集仙界典籍和信息之余，倒是也见识过城中凡人们使用此物的情景，当时还令韩立啧啧称奇，兴起过研究一番的念头。
其实除了这天音石，仙界还有许多只需动用灵石即可驱使的法器，和韩立在灵界里见到的抵抗兽潮时凡人使用的灵具类似，只是功效和种类都远胜灵界了。甚至真仙界各种大型拍卖会和黑市中偶尔会流出一种足可灭杀真仙修士的“灭仙珠”，这可不是韩立在人界得到的那种只能威胁到化神修士的所谓灭仙珠能比的，只是此物价格不菲，甚至堪比一件中品仙器了。此等灵具有时间倒是可以稍加研究，说不定对精进炼器之术有些帮助，但现在还是先把修为和实力提升上去为好，至少修练到金仙境才算是有些自保之力的。
就在韩立思索间，那些身穿五色彩衣、头戴花环、手捧托盘的晨曦派女弟子与观众席中那些即将成婚的男女修士的亲友或者师长们已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陆续行至这些新人面前。
这些晨曦派的漂亮女修们纷纷掀开覆盖在托盘上的红色绸布，取出其上放置的一根中间编有红色同心结的约二尺长的彩色飘带交到这些新人各自的证婚人手上。此彩色飘带展开后可以看到同心结两边镌刻有的“莫失莫忘”，“永结同心”字样。
居于看台中央的曦寒仙子为居中的那对成婚的金仙男女系完“同心结”后，开口道：“诺雅澜，李逸峰，你二人现已结为双修道侣，今后的修行之路上当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为其他弟子做个表率。”
曦寒仙子说完此语，又抬手召出一直玉白灵梭，送至那位样貌与诺君雄有几分相似的女金仙手中道：“这支玄元如意梭虽然只是堪堪步入中品仙器之列，但遁术不俗，且闲置或飞行途中皆能自行吸纳天地灵力，催动之时无需耗费多少法力，就赠予你夫妻二人了作个新婚贺礼了。”
“弟子（晚辈）谨记师叔（前辈）教诲。”诺、李二人闻言喜上眉梢，急忙应道。出手就是中品仙器，还是比较罕见飞行仙器，此等手笔，也让韩立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北寒仙域一流大派的手笔。
台上那些修为参差不齐的证婚人们闻言也一一将手上那些铭刻有“同心契约”的飘带系到新人们的手腕上，并为新人们送上祝福和准备好的新婚礼物。
待台上众人全部完成“同心礼”之后，曦寒仙子道：“既然这同心礼已完成，合籍大典后续的活动就一应交给刘长老主持吧，待今次的合籍典礼结束，我自会来此继续主持后续大典。”说完此话的晨曦仙子飞身飘然离场，只留下有些错愕的众人和那几位一脸无奈的晨曦派长老和弟子们。
一旁那位初入太乙境的晨曦派原传功长老刘长老闻言倒是面色如常，当即宣布合籍大典第一项“永结同心”结束，继续进行下一项流程。
参与集体婚礼的修士们后续又参加了诸如的“跨虹桥”，“传锦球”等活动，倒也令第一次见识到这些平时热衷于闭关修炼和探秘寻宝、踪迹难觅的仙人们的另一面韩立颇感有趣。
……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时辰，待那位长须飘飘，神情庄重的刘长老宣布合籍大典圆满结束之际，曦寒仙子又突然出现在了典礼台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了前次的种种异象。
只见这位晨曦派女仙开口道：“这论道大会也开了许多届，每次都是主持之人居高台之上侃侃而谈，观者几乎无从参与。所谓一家之言不足听，今次我们就索性换一种形式，由台下诸位来论道，我和在此的几位门内长老作评委，论道的好的，赏顶级功法、极品丹药，上品仙器，甚至是拜入我等门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止是台下的同道，台上的新人们也可参加。”
“奖励之物就由我和几位长老提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曦寒仙子眨了眨她那对灿若星辰的眼睛，对着晨曦派的那几位长老，如此说到。
刘长老闻言嘴角不觉抽动了一下，但仍面带笑容的回应道：“即然曦寒长老有意，我等自无不从。”说着从其袖中取出几件宝光湛湛的物品置于曦寒长老身前。其他几位晨曦派长老见此也纷纷点头称是，亦是各自取出几件品相不俗的宝物出来，至于心中是否有些肉痛还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大方只有天知晓了。
台上的新人和台下观礼之人见此都激动起来，就连韩立都有些意动，毕竟就算不算那些仙丹妙药、功法秘籍和仙器法宝，光是太乙玉仙收徒的机会就足以令在场众人打破头去争抢了。场面一时间有些喧闹，似乎连天音石都有些压不住鼎沸的人声了。
但韩立仔细思量其中利害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次机会。毕竟自己已有了掌天瓶这等至今都看不出品级，甚至连某位道祖的嫡传的真仙都觊觎的宝物，在其修为未提升到足以自保之前不宜和高阶修士交往过秘。否则一旦掌天瓶秘密暴露，等待其的恐怕就是宝物被夺，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等宝物足可令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兄弟阋墙，韩立连南宫婉都还没告诉，有怎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去争夺一些无关紧要的宝物或者再拜一位不知底细的师父呢？甚至就算是其自愿献出此宝，都有被灭口之虞。或许也只有等到其实力强大道足以保护自身是才能放心的向身边之人吐露此宝的信息。
不过之前在人界修练之时银月无意中得知了其拥有小绿瓶的秘密，这倒是个麻烦。虽然已被其封印在神魂深处，但在其同那个名为珑梦的主魂融合后，此秘密仍存在暴露的风险，待后续银月飞升后，定要想个稳妥的法子解决掉这个隐患才好。这也不是韩立生出了什么歹毒的心思要对银月不利，不然在其飞升之前有的是机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即使有什么想法也要等到银月飞身之后再行实施了。
另外，韩立之所以同意参加此次晨曦大典，除了因为不好拒绝高升的再三邀请之外，还有借此机会听一听仙界大派长老的讲道传法的想法，谁知道这位曦寒仙子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肃静！”赵长老不得不略微施展些镇魂之术维持秩序这才令激动的众人安静下来。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这位仙风道骨的赵长老才道：“我等现已商议完成，接下来的传道大典就交由曦寒长老继续主持。”
随后，曦寒仙子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诸位同道，接下来的论道顺序就以随机抽签的方式进行。我会先将诸位宾客手中的宾客牌和参与此次论道大会的弟子手中的身份牌置于此“择灵匣”中，由我派的一位真传弟子及其道侣完成抽签，诸位应当没有异议吧？诺雅澜、李逸峰，你二人毋须参与，我命你你夫妇负责抽签选取论道之人，你二人可有异议。”
“弟子（晚辈）领命。”二人当即答应下来。此二人一人师傅是晨曦派内某位太乙境后期修为的长老，一人父亲是北寒仙域北域中冥寒仙宗的宗主之子，并不需要再找一位师傅作为靠山，也不缺少这些非顶级的功法、丹药和下品仙器。
话音刚落，就见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玲珑小巧，其上铭刻有花鸟冲鱼，山川草木等事物的古朴木匣出来。此木匣顶上无盖，只有一个寸许长，黍许宽的方形孔洞，盒壁及孔洞皆能隔绝神识及灵目神通的探查。
曦寒仙子伸出左手引动天地灵气往虚空处一招，外来的宾客们手中的客居令牌就纷纷飞入其手中的择灵匣之内。就连高升赠予的那枚印有“客”字的晨曦派客居令牌也在其储物镯中微微震动起来，且动静越来越大，似要冲破其储物镯空间而出。韩立当即将其取出，还不待其作出进一步反应，此令牌就已“倏”的一声破空而走，进入到曦寒仙子手中的那个号称“择灵匣”的小木箱中。
接手此“择灵匣”片刻之后，晨曦派那位叫做诺雅澜的女金仙右手边掐诀，释放法术指向此匣，匣上方形孔洞中射出一枚晨曦派弟子令牌，并附有一张金色符箓虚影，虚影在不断闪动间迅速向空中飞去的同时也在不断膨胀变大，待其停在空中之时已化作两个数丈大小的大字，众人定睛一看，赫然是“灵根”二字。
“请这位师弟围绕阐述一下自己对灵根的理解。”诺雅澜微笑着对其那位被选中的同门弟子说道。
“所谓灵根，其实就是生灵体内的连接天地元气的窍穴，此窍穴非练就真魂的真仙不能见……”这位弟子除了感到有些意外之余，倒也半分不怵，当即侃侃而谈起来，足足说了一柱香的功夫。
待这位晨曦派弟子说完，择灵匣中又同之前一样射出一枚令牌和一道符箓，符箓同样化作大字悬于空中。所不同的是，此次是宾客牌，符箓的颜色是金色，显现的大字也变成了“天地元气”。站在诺雅澜旁边的李逸峰道：“请这位北寒仙宫的道友为诸位讲解一下“法力之源”。”
“毋庸置疑，我们修练得来的法力皆来自我们吸纳的于天地元气。但天地元气却不等同于法力，我们在吸纳天地元气的同时多多少少都会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神魂之力。诸位的身份令牌就是依附有不同的神魂之力的法力才能用作区分彼此身份。天地元气本身却是个大杂烩，里面有五行灵气、雷电之力、元磁之力、还有魔气，幽冥之气等各种异种元气，天地生灵跟据各自体质和创造的功法从这些异种灵气中吸纳所需的那种元气得到不同的法力……”
……
“凡俗之人称修仙之人为仙人或者天人，以为其既已脱离生老病死之苦，神通广大、长生不老，就再无忧愁了。但天人亦有身陨、神灭、识迷、心失、窍衰之劫，谓之天人五衰。我等修行之人唯有天人合一，以身合道，方可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这位东域真仙后期修为的散仙抽中的议题是“天人五衰”，也是搜肠刮肚的将自己所知的关于天人五衰的信息和自己的理解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妄图得到在场的某位长老的垂青或者得到一件对其有用的宝物。
虽然没有太乙境修士亲身传法，但在听了这么多仙界本土修士的论道之言后，韩立自觉已是收获不小，完全称的上不虚此行了。
就在此次就在论道大会正式开始堪堪四五个时辰的时候，曦寒仙子突然右手一招，将刚刚传到一位沧溟派弟子手中的宾客牌召回到自己面前的择灵匣中，同时将匣中所有宾客牌和参与论道大会的晨曦派弟子的身份牌通通取出交还给场上的众人。众人皆奇，不知这位曦寒仙子此刻又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下个瞬间，曦寒仙子半日前现身时的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又出现在了众人身上。曦寒仙子不知何时已临于半空之中，天空中又现出了那灼热的日轮和冰冷的月轮，只是其现在神情凝重之极，不复之前出场时的云淡风轻。远处的天际线上不知何时起隐隐出现一道浓重的黑线，韩立用神识探查之下，发现此黑线有吞噬神识之力，且越来越粗，有不断向周围蔓延，连线成片的趋势。韩立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召唤出风雷翅和青竹蜂云剑，并将这些青色小剑环绕四周作为护身之用，身形也似缓实急的向映月峰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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