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记忆碎片
无边血色淹没了一切，赵初末仰面朝上，身体向下沉沦。
那些世界崩塌后产生的碎片伴随着他一起坠落，宛如漫天流光，无比绚烂。
而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碎片之中则在放映着赵初末的一生，有些是他记忆中的，有些是他早已忘却的，此刻全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爸爸，妈妈呢，妈妈去哪了？”
幼年时期，小小的赵初末抱着爸爸的大腿，努力仰着头，稚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疑惑与期盼。
被他抱住的男人沉默着与他对视了片刻，随即轻轻转过头去：“你没有妈妈。”
“那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怎么没有？”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赵初末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高大的赵父不忍地蹲下身来，揉了揉赵初末的脑袋，温声说道：“这个问题等你将来长大了，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这一次对话之后，赵初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父亲的身影，身边陪伴着他的始终只有姐姐赵初心一人。
时间过去了很久，当赵初末已经长大一些，再次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时，他用了很长时间才鼓足了勇气问道：“爸爸，你能不能多陪陪我们呀。”
“爸爸需要工作赚钱，这样才能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呀！”高大的男人仍是温声宽慰，但这样的答案依旧不是赵初末想要听到的。
时间再次跨越了很长一段距离，赵初末已经上了小学，其他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去学校接送，而赵初末只有姐姐赵初心会风雨无阻的陪伴他一起上学放学。
时间久了，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是野孩子吗，从来都没见过他的爸爸妈妈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他爸爸，开学就是他爸爸送他来报名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妈妈。
他应该是没有妈妈吧，开家长会都没听老师提起过他妈妈的事。
他妈一定是和别人偷情被赶走了，所以才没有妈妈。
一定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他爸爸才不喜欢他，所以从来都不来学校看他。
流言越传越广，说的人多了，相信的人也多了，而编造这些传言的人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终于有一天，一群学校里的恶霸堵住了赵初末。
“你就是一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凭什么有这么多的零花钱，把你的钱都交出来，不交的话就别怪我们揍你了！”
“你们才是野种，想找事的话尽管来吧，我才不会怕你们。”
赵初末第一次打架以惨败告终，当他遍体鳞伤回到家，仍然没有见到那个期盼中的身影，只有姐姐赵初心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呵护。
事情之后，赵父派人去学校处理此事，那几个恶霸被勒令退学，从此消失在赵初末的人生轨迹之中。
而在此之前，姐姐赵初心带着赵初末去找回了场子，把那几个恶霸狠狠揍了一顿。
已经开始懂事的赵初末渐渐习惯了任何事都有姐姐赵初心陪在身边的感觉，他开始收起天真与幻想，不再感到失望。
“姐姐，我要学武。”
身材依旧矮小的赵初末站在赵初心面前，如同曾经面对父亲那般仰着头，只是现在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稚嫩的天真，说出的话也不再是心底的疑问，而是坚定的决断。
所有的问题，他都将自己去追寻答案！
“为什么要学武呢？姐姐会保护好你的！”
“因为我也想保护姐姐，可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以后姐姐遇到危险，我不想连保护姐姐的能力都没有。”
“初末长大了呢，竟然已经想要保护姐姐了，那我就等着被你保护的那一天。”赵初心笑的花枝乱颤，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在此之后，赵初末正式踏上了学习武道的路程，无论多么艰苦，只要想到可以保护姐姐，他就始终充满了动力。
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初中时，少年时期的赵初末在武道一途已经小有所成，身材与气质全然换了一个模样，高大、冷酷，如同仗剑独行的侠客。
然而，时间不久，初中的学校里再次传起了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面对同样的境遇，这一次，赵初末选择了主动出手。
由于事件性质恶劣，退学的人变成了赵初末。
得知此事的赵父摆平了风波，并且为他请了家教，让他在家里学习。
为了避免他孤单，赵父又安排了一些家里的亲戚搬了过来，与他同吃同住，一同在家学习。
直到那些亲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又因为赵父长年在外，逐渐反客为主，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而赵初末则成为了家里的外人。
“表弟，你的衣服好多啊，能不能借我几件啊，我看你平时都穿不完。”
“初末，你的车子真帅，让司机跟着我几天呗，我出去撑撑场面。”
“嘿，你的零花钱那么多，给我一些用用。”
懂事的赵初末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为了维持亲戚之间的感情，一次次的选择了退让，也由此让他们越来越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初末，你那个房间让给你表哥住吧，反正你大多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健身室，睡个觉住哪都一样。”
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家的姑父开始用命令的口吻对赵初末说话。
“你隔壁的房间也给你表姐住吧，我看……”
“你说，什么？”
这一次，没等颐指气使的姑父把话说完，赵初末突然出声打断。
“你！”姑父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触犯，脸色气的铁青，当即厉声呵斥：“你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跟姑父说话的吗？”
“我问你，你、在、说、什、么！”
被触及到底线的赵初末丝毫不退让，他面色冷峻，漠然注视着这个所谓的姑父，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姑父有点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下意识有些退缩，但随即就恼羞成怒：“我说让你把隔壁的房间让给你表姐住，你耳朵聋听不见吗？”
啪！
“让给她？”赵初末冷笑着收回了抽出去的巴掌，嫌弃的甩了甩手：“你们也配？”
“反了，反了天了！真是倒反天罡！”
姑父不可置信的捂着肿胀的脸庞，发出气急败坏的咆哮。
“让你三分，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什么东西，还想占用姐姐的房间！”
赵初末越说越气，干脆将他们一家都拉出来打了一顿，直到有人将他们送去抢救才算解气。
“初末，你太冲动了。”
赵初心说着责怪的话语，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在乎的神色，反而充满了好奇：“你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不怕爸爸生气吗？”
“管他做什么，生气又能怎样，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好，好，初末现在是个小大人了呢，都能保护姐姐了。”赵初心仍是笑的花枝乱颤，饱满丰腴的身躯散发着青春靓丽的气息。
事后赵父并没有就此事责怪赵初末，而姑父一家也再也没有了消息。
经历了此次事件的赵初末越发的孤僻了，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除了赵初心，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一副淡漠无情的表情，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一直到赵初末考上了高中，重新踏入校园，心智更加成熟的他学会了用各种表情来伪装自己的真实情感。
于是，在其他人眼中，赵初末成为了一个很懂礼貌，很有教养，阳光帅气，面对任何人和事都非常开朗洒脱的人。
但只有真正能看懂他的人才能发现，他虽然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带着笑意，但眼底深处却始终只有毫无情感色彩的漠然。
骨子里，他仍是无所顾忌，漠视一切的赵初末，唯有一人例外。
赵初末伪装的很好，在进入大学之前都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本质。
直到大学进入魔武，一个同样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没有情绪波动的面瘫少女，在他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第一次在武道上遭遇惨败的楚婵尝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在赵初末这里，楚婵产生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情绪波动。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或许是在赵初末身上付出了太多的第一次，打败赵初末成为了楚婵的执念，也因此开启了无数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日常生活。
大一时期的武道竞赛，以赵初末登临魁首，楚婵位列次席而结束。
这一年，入学之初就登临魁首的赵初末成为了话题的焦点，而集美貌与实力于一身的楚婵则成为了话题与视线的焦点。
同时，有那么一个人，在见识到了这场竞赛之后，因为一个人而踏上武道之途，并在短短三年超越了三万人，成为了最强的三人之一。
“你那把诸刃可以跟我换一下吗？这把障刀给你？”
竞赛结束后，赵初末提出和楚婵互换奖品的提议。
“为什么。”楚婵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丝毫波澜，明明是疑问，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好像在陈述事实。
“可能，短刀更适合你？”
赵初末面带笑意，没说是自己想要那把诸刃唐剑。
“好。”定定的看了一会赵初末脸上的表情，还有他眼底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漆黑，楚婵答应了下来。
就在两人交换完毕之时，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凑了过来。
“那个，你好，认识一下，我叫柳惊鸿，可以交个朋友吗？”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柳惊鸿对楚婵伸出了手掌。
在赵初末玩味的视线中，楚婵目不斜视，径直转身离开了。
柳惊鸿倒也不以为意，并且展现出了持之以恒的莫大决心，直到楚婵说出那句：“交朋友，先打赢我！”
谁又能料到就是这么一句话，造就出了一位武道奇才呢？
无数小碎片在放映完一幕幕画面后化作摇曳的流光逐渐消逝，仅存的几块最大的碎片则在放映着最近的一些画面。
……
那些世界崩塌后产生的碎片伴随着他一起坠落，宛如漫天流光，无比绚烂。
而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碎片之中则在放映着赵初末的一生，有些是他记忆中的，有些是他早已忘却的，此刻全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爸爸，妈妈呢，妈妈去哪了？”
幼年时期，小小的赵初末抱着爸爸的大腿，努力仰着头，稚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疑惑与期盼。
被他抱住的男人沉默着与他对视了片刻，随即轻轻转过头去：“你没有妈妈。”
“那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怎么没有？”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赵初末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高大的赵父不忍地蹲下身来，揉了揉赵初末的脑袋，温声说道：“这个问题等你将来长大了，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这一次对话之后，赵初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父亲的身影，身边陪伴着他的始终只有姐姐赵初心一人。
时间过去了很久，当赵初末已经长大一些，再次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时，他用了很长时间才鼓足了勇气问道：“爸爸，你能不能多陪陪我们呀。”
“爸爸需要工作赚钱，这样才能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呀！”高大的男人仍是温声宽慰，但这样的答案依旧不是赵初末想要听到的。
时间再次跨越了很长一段距离，赵初末已经上了小学，其他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去学校接送，而赵初末只有姐姐赵初心会风雨无阻的陪伴他一起上学放学。
时间久了，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是野孩子吗，从来都没见过他的爸爸妈妈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他爸爸，开学就是他爸爸送他来报名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妈妈。
他应该是没有妈妈吧，开家长会都没听老师提起过他妈妈的事。
他妈一定是和别人偷情被赶走了，所以才没有妈妈。
一定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他爸爸才不喜欢他，所以从来都不来学校看他。
流言越传越广，说的人多了，相信的人也多了，而编造这些传言的人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终于有一天，一群学校里的恶霸堵住了赵初末。
“你就是一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凭什么有这么多的零花钱，把你的钱都交出来，不交的话就别怪我们揍你了！”
“你们才是野种，想找事的话尽管来吧，我才不会怕你们。”
赵初末第一次打架以惨败告终，当他遍体鳞伤回到家，仍然没有见到那个期盼中的身影，只有姐姐赵初心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呵护。
事情之后，赵父派人去学校处理此事，那几个恶霸被勒令退学，从此消失在赵初末的人生轨迹之中。
而在此之前，姐姐赵初心带着赵初末去找回了场子，把那几个恶霸狠狠揍了一顿。
已经开始懂事的赵初末渐渐习惯了任何事都有姐姐赵初心陪在身边的感觉，他开始收起天真与幻想，不再感到失望。
“姐姐，我要学武。”
身材依旧矮小的赵初末站在赵初心面前，如同曾经面对父亲那般仰着头，只是现在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稚嫩的天真，说出的话也不再是心底的疑问，而是坚定的决断。
所有的问题，他都将自己去追寻答案！
“为什么要学武呢？姐姐会保护好你的！”
“因为我也想保护姐姐，可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以后姐姐遇到危险，我不想连保护姐姐的能力都没有。”
“初末长大了呢，竟然已经想要保护姐姐了，那我就等着被你保护的那一天。”赵初心笑的花枝乱颤，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在此之后，赵初末正式踏上了学习武道的路程，无论多么艰苦，只要想到可以保护姐姐，他就始终充满了动力。
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初中时，少年时期的赵初末在武道一途已经小有所成，身材与气质全然换了一个模样，高大、冷酷，如同仗剑独行的侠客。
然而，时间不久，初中的学校里再次传起了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面对同样的境遇，这一次，赵初末选择了主动出手。
由于事件性质恶劣，退学的人变成了赵初末。
得知此事的赵父摆平了风波，并且为他请了家教，让他在家里学习。
为了避免他孤单，赵父又安排了一些家里的亲戚搬了过来，与他同吃同住，一同在家学习。
直到那些亲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又因为赵父长年在外，逐渐反客为主，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而赵初末则成为了家里的外人。
“表弟，你的衣服好多啊，能不能借我几件啊，我看你平时都穿不完。”
“初末，你的车子真帅，让司机跟着我几天呗，我出去撑撑场面。”
“嘿，你的零花钱那么多，给我一些用用。”
懂事的赵初末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为了维持亲戚之间的感情，一次次的选择了退让，也由此让他们越来越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初末，你那个房间让给你表哥住吧，反正你大多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健身室，睡个觉住哪都一样。”
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家的姑父开始用命令的口吻对赵初末说话。
“你隔壁的房间也给你表姐住吧，我看……”
“你说，什么？”
这一次，没等颐指气使的姑父把话说完，赵初末突然出声打断。
“你！”姑父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触犯，脸色气的铁青，当即厉声呵斥：“你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跟姑父说话的吗？”
“我问你，你、在、说、什、么！”
被触及到底线的赵初末丝毫不退让，他面色冷峻，漠然注视着这个所谓的姑父，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姑父有点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下意识有些退缩，但随即就恼羞成怒：“我说让你把隔壁的房间让给你表姐住，你耳朵聋听不见吗？”
啪！
“让给她？”赵初末冷笑着收回了抽出去的巴掌，嫌弃的甩了甩手：“你们也配？”
“反了，反了天了！真是倒反天罡！”
姑父不可置信的捂着肿胀的脸庞，发出气急败坏的咆哮。
“让你三分，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什么东西，还想占用姐姐的房间！”
赵初末越说越气，干脆将他们一家都拉出来打了一顿，直到有人将他们送去抢救才算解气。
“初末，你太冲动了。”
赵初心说着责怪的话语，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在乎的神色，反而充满了好奇：“你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不怕爸爸生气吗？”
“管他做什么，生气又能怎样，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好，好，初末现在是个小大人了呢，都能保护姐姐了。”赵初心仍是笑的花枝乱颤，饱满丰腴的身躯散发着青春靓丽的气息。
事后赵父并没有就此事责怪赵初末，而姑父一家也再也没有了消息。
经历了此次事件的赵初末越发的孤僻了，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除了赵初心，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一副淡漠无情的表情，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一直到赵初末考上了高中，重新踏入校园，心智更加成熟的他学会了用各种表情来伪装自己的真实情感。
于是，在其他人眼中，赵初末成为了一个很懂礼貌，很有教养，阳光帅气，面对任何人和事都非常开朗洒脱的人。
但只有真正能看懂他的人才能发现，他虽然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带着笑意，但眼底深处却始终只有毫无情感色彩的漠然。
骨子里，他仍是无所顾忌，漠视一切的赵初末，唯有一人例外。
赵初末伪装的很好，在进入大学之前都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本质。
直到大学进入魔武，一个同样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没有情绪波动的面瘫少女，在他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第一次在武道上遭遇惨败的楚婵尝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在赵初末这里，楚婵产生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情绪波动。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或许是在赵初末身上付出了太多的第一次，打败赵初末成为了楚婵的执念，也因此开启了无数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日常生活。
大一时期的武道竞赛，以赵初末登临魁首，楚婵位列次席而结束。
这一年，入学之初就登临魁首的赵初末成为了话题的焦点，而集美貌与实力于一身的楚婵则成为了话题与视线的焦点。
同时，有那么一个人，在见识到了这场竞赛之后，因为一个人而踏上武道之途，并在短短三年超越了三万人，成为了最强的三人之一。
“你那把诸刃可以跟我换一下吗？这把障刀给你？”
竞赛结束后，赵初末提出和楚婵互换奖品的提议。
“为什么。”楚婵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丝毫波澜，明明是疑问，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好像在陈述事实。
“可能，短刀更适合你？”
赵初末面带笑意，没说是自己想要那把诸刃唐剑。
“好。”定定的看了一会赵初末脸上的表情，还有他眼底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漆黑，楚婵答应了下来。
就在两人交换完毕之时，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凑了过来。
“那个，你好，认识一下，我叫柳惊鸿，可以交个朋友吗？”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柳惊鸿对楚婵伸出了手掌。
在赵初末玩味的视线中，楚婵目不斜视，径直转身离开了。
柳惊鸿倒也不以为意，并且展现出了持之以恒的莫大决心，直到楚婵说出那句：“交朋友，先打赢我！”
谁又能料到就是这么一句话，造就出了一位武道奇才呢？
无数小碎片在放映完一幕幕画面后化作摇曳的流光逐渐消逝，仅存的几块最大的碎片则在放映着最近的一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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