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间
从仙境返回人间后，一开学便是补考上学期因疫情没进行的期末考试。
因为兼职占去一部分时间，高峻常常缺课，也不能陪芳戈晚自习。他是从公司回来后直接去通宵教室开夜车。在通宵教室里常遇到同班的薛远东，请他占座，借他的开水喝。熟了以后也请他代记笔记或借他的笔记。
远东很聪明，是芳戈的同乡，大一时机械制图课考了快满分，高峻差点不及格。
“我记得你学习成绩挺好的，怎么现在要开夜车呢?”
“自从我爱上哲学以后，我就一直看哲学书，对理科的书籍就看不进去了。我已经挂了3门，如果这次再挂2门，我就要被开除了。＂
高峻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们两人坐在一个已经熄灯的教室，望着前方的黑暗，远东说：
“我喜欢尼采，我就是太阳。”
高峻没想起太阳，倒想起他在校歌星赛上高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他文弱秀气，虽然能扯着嗓子吼，但唱这首歌有点喜剧感，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粗嗓子的妹子。
“我喜欢看弗洛伊德的梦解析，黑格尔的存在，尼采的太阳，资本论的血淋淋。苏格拉底的我去死，你去生”
“快别说了，咱不抓紧学习期末都挂了才要死呢。”
“你看，那黑暗中是否有两双死亡的眼睛看着我们？”，远东目光炯炯地指着黑暗的前方说，不像开玩笑。
高峻忙拉着他走出教室，他是挺害怕黑暗和死亡的。他小时候在矿山长大，当矿山鸣起凄厉的警报声时，便有几个同学会带着黑孝上学，他有一次看到消防员抬着的担架上垂着一只手，黑色的手指间有凝固的血。那景象吓的他不敢走夜路。
后来远东告诉他一个寝室熄灯后能看书的地方，就是宿舍一层厕所门前有一盏常明灯。在旁边的还有一张破桌子，远东和楼道管理员相熟，也不来赶他。于是晚上两个人就在这里学习，但远东还是看他的哲学书，高峻想他这么聪明，也许没问题，就没有再劝他了。
这天晚上，远东说“我困了，你一个人看吧。”便走了。
高峻嫌灯暗，现在也没有别人，便背对楼道站在桌子上静静地看书，从楼道方向看，是一个长长的军大衣挂在灯下面，拖着长长的黑影
“妈呀。。。”，他突然听到一长串惨叫，他回过头，听见管理员惨烈的声音：“你是人是鬼？”
原来管理员以为他是上吊了的学生。那一阵有个打红领带的男生上吊自杀了。唉，他失去了这个宝地，只能去通宵教室抢座了。
好像从这件事情以后，高峻开始变得不顺利起来。
先是远东累计5门挂科，高峻帮着他从派出所拿回户口卡，帮他背着行李送到火车站，哭着看他哭着离开。他后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他有时也想起远东提给他的问题。
生的意义是什麽，死亡是什麽？
远东有时会给他打电话来，劈头就问：“你帮我问问咱系的那个校花，她是不是喜欢过我？”，可能这是远东的回答吧。
生活便是失望和希望的循环。
有一天晚自习，他发现芳戈和刘晓在一起，那孩子应该只有1米六，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他在教室外抽了一盒烟，嗓子又干又痛。等两人出来后他拦住芳，
“我们就是在学习，你干吗？”芳扬长而去。
他没有去找他。她也似乎消失了。
周末是系里1班和6班足球比赛。
高踢他的左后卫，吴力踢右后位。
“我X，你看那个红衣前锋，荷尔蒙爆表了，用那么大劲干嘛？”，吴力说。
“X，是踢的有点野蛮。”
大概是在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比分还是0：0，那个红衣前锋杀过来了。他先向高峻这边冲过来，高半蹲着，盯着他的眼睛，准备破坏，他忽然转向吴力那边，高忙往吴力身后移动补位，他看到了让人惊呆的一幕：红衣把球像外侧蹚去，吴力判断错误，出了右脚去铲球，红衣把球往回一扣，这是一个典型的踩单车动作，吴力重心已经到外侧，只好像征性地出左脚挡在他射门路线上，高峻这时已经补防到位，封住了他直接射门的路线。红衣牲口坚持射门，球和他的钉鞋直接踢到了吴力小腿上，将小腿踢得向后弯折。
由于他是百米冲刺速度过来的，冲力极大，只听到清脆断裂的声音，吴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哥们，给根烟抽，太痛了。”
高给兄弟点了根烟，问怎么样？吴说”痛死了，应该是断了”，烟抽了一半便昏过去了。同学们连忙叫担架把吴送校医院了。高峻冲上前去骂道“你MX有那么踢球的吗？”双方队员扭到一起撕打起来。
“住手！”，他听到是旭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但胸脯还是顶着对方。
“暴力只能说明你的无能和无知，你什麽时候才能摆脱你的兽性！”
吴力后来是肌腱断裂性骨折，腿上打了钢钉，在宿舍躺了大半年，有个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山东姑娘每天给他换药。高峻也没再踢过比赛，他和旭见了也不想再说话。
他的生活忙忙碌碌。不久他的弟弟来这里自费上大学，他问一位老师借了一半的学费，还差一半，正在找人凑时，旭找到他，递给他一个信封。他打开一看，应该是够了还有点多。两个人都没说什麽，抽了根烟他便带着弟弟交学费去了。他心里很乱，缴费的时候才想起学费忘在自行车筐里了，他和弟弟发疯般地跑回自行车那里，看到包还在那里时，他流泪了。
他弟弟住在他的宿舍，他晚上一般住在公司里。有时也挤一下。
他开始准备考研，报了几个学习班。
在毕业前一年的5月，旭找到他，让他帮忙去搬一架钢琴，还给了他两张票。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歌曲大赛。
他和几个同学去了，看见旭面色苍白，脸上冒着汗。他上去问道：“怎么搞的?注意身体啊。”
“事有点多。忙不过来。这边你盯着，我还的回会场。兄弟多谢了。”
那天晚上，他和瑞秋坐在礼堂里。旭在台上是主持人。
他依旧穿着休闲西服，炯炯有神的目光。
“今天第一个节目有请著名演奏家XXX演奏梁祝。”
那是一把昂贵的小提琴，瑞秋和高峻静静地听着，高想起了在仙境的日子。
演奏结束后，开始了通俗歌曲比赛。
“这是旭喜欢的歌，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歌词。”高峻递给给瑞秋。
Whatarewords(诺言)
Anywhereyouare，Iam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陪伴左右，
Anytimeyouwhispermyname，you'llsee，
你任何时候轻呼我的名字，你都会看到，
HoweverysinglepromiseIkeep，
我会信守所有对你的誓言，
CausewhatkindofmanwouldIbe，
不然我会是个什么男人啊，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如果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如果你并非言而有信，
Whenyousaythem，
当你说出来的时候，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they'oodtimes，
如果那只是美好时光中的甜言蜜语，
Thentheydon't，
那它就不是诺言，
Whenit'slove，
当爱至情浓处时，
Yeah，yousaythemout-loudthose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nevergo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褪色，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即使我们灰飞烟灭，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dIknowanangelwassentjustforme，
我知道，你是上苍赠予我的天使，
AndIknowI'mmeanttobewhereIam，
我知道何去何从，这是命运的安排，
AndI'mgonnabestandingrightbesidehertonight，
今晚我会守在你身旁，
AndI'mgonnabebyyourside，
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Iwouldneverleavewhensheneedsmemost，
当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如果你并言而有信，
Whenyousaythem，
当你说出来的时候，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they'oodtimes，
如果那只是美好时光中的甜言蜜语，
Thentheydon't，
那它就不是诺言，
Whenit'slove，
当爱至情浓处时，
Yeah，yousaythemout-loudthose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nevergo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褪色，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即使我们灰飞烟灭，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ywhereyouare，Iam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dI'mgonnabehereforevermore，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EverysinglepromiseIkeep，
信守对你的每个承诺，
CausewhatkindofmanwouldIbe，
不然我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如果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离开，
I'mforeverkeepingmyangelclose，
我会永远守护在我的天使身边。
那年的12月，快过圣诞节了。高旭约在实验室又见了一次。
旭给他详细讲述了一份教育产品开发计划，还有他调研到的市场信息。高峻大概了解后，也提出了几个问题。
“咱们一起干吧。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有你的帮助，我觉得能做成。”
“我手里还有点事，得收尾。你看春节前或春节后我们约个时间详细谈一次。我也见一下你找的其他研发人员。”
“好。”，那天两个人一直把所有的烟抽完。他觉得旭很累，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下，天已黑了，旭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仍旧闪着光，静静地看着他。
三月份的一个早晨，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同学打来的。
“你知道魏旭出事了吗？”
因为兼职占去一部分时间，高峻常常缺课，也不能陪芳戈晚自习。他是从公司回来后直接去通宵教室开夜车。在通宵教室里常遇到同班的薛远东，请他占座，借他的开水喝。熟了以后也请他代记笔记或借他的笔记。
远东很聪明，是芳戈的同乡，大一时机械制图课考了快满分，高峻差点不及格。
“我记得你学习成绩挺好的，怎么现在要开夜车呢?”
“自从我爱上哲学以后，我就一直看哲学书，对理科的书籍就看不进去了。我已经挂了3门，如果这次再挂2门，我就要被开除了。＂
高峻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们两人坐在一个已经熄灯的教室，望着前方的黑暗，远东说：
“我喜欢尼采，我就是太阳。”
高峻没想起太阳，倒想起他在校歌星赛上高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他文弱秀气，虽然能扯着嗓子吼，但唱这首歌有点喜剧感，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粗嗓子的妹子。
“我喜欢看弗洛伊德的梦解析，黑格尔的存在，尼采的太阳，资本论的血淋淋。苏格拉底的我去死，你去生”
“快别说了，咱不抓紧学习期末都挂了才要死呢。”
“你看，那黑暗中是否有两双死亡的眼睛看着我们？”，远东目光炯炯地指着黑暗的前方说，不像开玩笑。
高峻忙拉着他走出教室，他是挺害怕黑暗和死亡的。他小时候在矿山长大，当矿山鸣起凄厉的警报声时，便有几个同学会带着黑孝上学，他有一次看到消防员抬着的担架上垂着一只手，黑色的手指间有凝固的血。那景象吓的他不敢走夜路。
后来远东告诉他一个寝室熄灯后能看书的地方，就是宿舍一层厕所门前有一盏常明灯。在旁边的还有一张破桌子，远东和楼道管理员相熟，也不来赶他。于是晚上两个人就在这里学习，但远东还是看他的哲学书，高峻想他这么聪明，也许没问题，就没有再劝他了。
这天晚上，远东说“我困了，你一个人看吧。”便走了。
高峻嫌灯暗，现在也没有别人，便背对楼道站在桌子上静静地看书，从楼道方向看，是一个长长的军大衣挂在灯下面，拖着长长的黑影
“妈呀。。。”，他突然听到一长串惨叫，他回过头，听见管理员惨烈的声音：“你是人是鬼？”
原来管理员以为他是上吊了的学生。那一阵有个打红领带的男生上吊自杀了。唉，他失去了这个宝地，只能去通宵教室抢座了。
好像从这件事情以后，高峻开始变得不顺利起来。
先是远东累计5门挂科，高峻帮着他从派出所拿回户口卡，帮他背着行李送到火车站，哭着看他哭着离开。他后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他有时也想起远东提给他的问题。
生的意义是什麽，死亡是什麽？
远东有时会给他打电话来，劈头就问：“你帮我问问咱系的那个校花，她是不是喜欢过我？”，可能这是远东的回答吧。
生活便是失望和希望的循环。
有一天晚自习，他发现芳戈和刘晓在一起，那孩子应该只有1米六，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他在教室外抽了一盒烟，嗓子又干又痛。等两人出来后他拦住芳，
“我们就是在学习，你干吗？”芳扬长而去。
他没有去找他。她也似乎消失了。
周末是系里1班和6班足球比赛。
高踢他的左后卫，吴力踢右后位。
“我X，你看那个红衣前锋，荷尔蒙爆表了，用那么大劲干嘛？”，吴力说。
“X，是踢的有点野蛮。”
大概是在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比分还是0：0，那个红衣前锋杀过来了。他先向高峻这边冲过来，高半蹲着，盯着他的眼睛，准备破坏，他忽然转向吴力那边，高忙往吴力身后移动补位，他看到了让人惊呆的一幕：红衣把球像外侧蹚去，吴力判断错误，出了右脚去铲球，红衣把球往回一扣，这是一个典型的踩单车动作，吴力重心已经到外侧，只好像征性地出左脚挡在他射门路线上，高峻这时已经补防到位，封住了他直接射门的路线。红衣牲口坚持射门，球和他的钉鞋直接踢到了吴力小腿上，将小腿踢得向后弯折。
由于他是百米冲刺速度过来的，冲力极大，只听到清脆断裂的声音，吴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哥们，给根烟抽，太痛了。”
高给兄弟点了根烟，问怎么样？吴说”痛死了，应该是断了”，烟抽了一半便昏过去了。同学们连忙叫担架把吴送校医院了。高峻冲上前去骂道“你MX有那么踢球的吗？”双方队员扭到一起撕打起来。
“住手！”，他听到是旭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但胸脯还是顶着对方。
“暴力只能说明你的无能和无知，你什麽时候才能摆脱你的兽性！”
吴力后来是肌腱断裂性骨折，腿上打了钢钉，在宿舍躺了大半年，有个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山东姑娘每天给他换药。高峻也没再踢过比赛，他和旭见了也不想再说话。
他的生活忙忙碌碌。不久他的弟弟来这里自费上大学，他问一位老师借了一半的学费，还差一半，正在找人凑时，旭找到他，递给他一个信封。他打开一看，应该是够了还有点多。两个人都没说什麽，抽了根烟他便带着弟弟交学费去了。他心里很乱，缴费的时候才想起学费忘在自行车筐里了，他和弟弟发疯般地跑回自行车那里，看到包还在那里时，他流泪了。
他弟弟住在他的宿舍，他晚上一般住在公司里。有时也挤一下。
他开始准备考研，报了几个学习班。
在毕业前一年的5月，旭找到他，让他帮忙去搬一架钢琴，还给了他两张票。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歌曲大赛。
他和几个同学去了，看见旭面色苍白，脸上冒着汗。他上去问道：“怎么搞的?注意身体啊。”
“事有点多。忙不过来。这边你盯着，我还的回会场。兄弟多谢了。”
那天晚上，他和瑞秋坐在礼堂里。旭在台上是主持人。
他依旧穿着休闲西服，炯炯有神的目光。
“今天第一个节目有请著名演奏家XXX演奏梁祝。”
那是一把昂贵的小提琴，瑞秋和高峻静静地听着，高想起了在仙境的日子。
演奏结束后，开始了通俗歌曲比赛。
“这是旭喜欢的歌，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歌词。”高峻递给给瑞秋。
Whatarewords(诺言)
Anywhereyouare，Iam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陪伴左右，
Anytimeyouwhispermyname，you'llsee，
你任何时候轻呼我的名字，你都会看到，
HoweverysinglepromiseIkeep，
我会信守所有对你的誓言，
CausewhatkindofmanwouldIbe，
不然我会是个什么男人啊，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如果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如果你并非言而有信，
Whenyousaythem，
当你说出来的时候，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they'oodtimes，
如果那只是美好时光中的甜言蜜语，
Thentheydon't，
那它就不是诺言，
Whenit'slove，
当爱至情浓处时，
Yeah，yousaythemout-loudthose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nevergo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褪色，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即使我们灰飞烟灭，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dIknowanangelwassentjustforme，
我知道，你是上苍赠予我的天使，
AndIknowI'mmeanttobewhereIam，
我知道何去何从，这是命运的安排，
AndI'mgonnabestandingrightbesidehertonight，
今晚我会守在你身旁，
AndI'mgonnabebyyourside，
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Iwouldneverleavewhensheneedsmemost，
当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如果你并言而有信，
Whenyousaythem，
当你说出来的时候，
Whatarewords，
什么是诺言，
Ifthey'oodtimes，
如果那只是美好时光中的甜言蜜语，
Thentheydon't，
那它就不是诺言，
Whenit'slove，
当爱至情浓处时，
Yeah，yousaythemout-loudthose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nevergo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褪色，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即使我们灰飞烟灭，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ywhereyouare，Iam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dI'mgonnabehereforevermore，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EverysinglepromiseIkeep，
信守对你的每个承诺，
CausewhatkindofmanwouldIbe，
不然我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如果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离开，
I'mforeverkeepingmyangelclose，
我会永远守护在我的天使身边。
那年的12月，快过圣诞节了。高旭约在实验室又见了一次。
旭给他详细讲述了一份教育产品开发计划，还有他调研到的市场信息。高峻大概了解后，也提出了几个问题。
“咱们一起干吧。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有你的帮助，我觉得能做成。”
“我手里还有点事，得收尾。你看春节前或春节后我们约个时间详细谈一次。我也见一下你找的其他研发人员。”
“好。”，那天两个人一直把所有的烟抽完。他觉得旭很累，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下，天已黑了，旭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仍旧闪着光，静静地看着他。
三月份的一个早晨，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同学打来的。
“你知道魏旭出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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