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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百毒帮主又寻事,江南五派齐现身

    但看李跃飞甩出的飞刀闪电般直逼断子期。眼见刀身将近,断子期忽然伸出右手,以点穴指法精准地点在飞刀侧壁。刀身一着这指力,登时向断子期左侧飞出。

    此时李跃飞已跃到墙上,看到断子期之后,似有些惊讶,不过转而镇定,道,“原来是断兄。既然来了,为何不到堂中坐坐?”

    断子期右手一抵树枝,轻轻地落到墙外地上,抬头道,“我只是路过,无心叨扰。”

    “呵呵,”李跃飞笑道,“断兄太客气了。三年前,江湖上谁不知道你连毙西南两大邪派高手?你为武林立了大功,谁不把你奉为上宾?”

    断子期听他如此言语,并不动容,淡然道,“在下就此告辞。”

    李跃飞道,“既然断兄不赏脸面,我也不强留。不过,我要告诉断兄一件事,就是梳婉和我在一起很好,她很幸福。”

    断子期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我尊重梳婉的任何选择。强求别人的事,我断某人绝不会做。告辞。”说罢,转身即走。

    回到客栈,断子期静静地躺在床上,思潮难平。此时,除了对曾经的回忆,他又能做什么呢?

    听着断子期不时发出的叹息之声,一旁的钱贵南,也不免偷偷一叹。

    次日天明,断、钱二人吃过早饭,便踏路奔向贵州,其间不免饥餐渴饮,晓行夜宿。

    这一日,断、钱二人到了贵州境内的铜仁府。看看天色已晚,二人即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稍漱风尘之后,二人便到饭堂要了酒菜。

    不一时,饭菜齐备,二人饮酒吃饭,一扫白天行程之疲惫。

    这时,忽见十来个汉子闯入饭堂之中,为首的汉子粗瞧上去,不过四十来岁,面目清瘦,一身红衣。他一见到断、钱二人,即硬生生道,“喂,你们就是伤我兄弟的人吗?”

    断、钱二人抬头一看,说话那人身后正是蛇意门门主继重峰。钱贵南一笑,对那汉子道,“看来你是江南五派中的一派主人了?”

    那汉子直言道,“没错,我便是江南五派之一的百毒帮帮主贺景。听说你们拆了我三弟的门房,今天我就来讨个说法。”

    钱贵南笑道,“凭继重峰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在江湖上欺负别的门派,嘿嘿,我看他真不知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贺景一听,“哼”了一声,继道,“好啊,既然我兄弟已领教了什么叫自不量力,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要与兄弟同苦共难。我贺景现在也想请钱家朋友教教我了。”

    钱贵南喝了口酒,站起身道,“没问题。这里人多,咱们到街上切磋。”

    只看断、钱二人与贺景众人出得饭堂,两伙人分两边站开。钱贵南走上前,道,“怎么着,你们是兄弟同心一块儿上啊,还是让我一个一个收拾?”

    “好大的口气。”贺景走上前来,道,“先让我领教一下你的云派功夫吧。”说罢,即使出一招“横云遮月”,右手从左边斜出,直攻钱贵南右颊。

    钱贵南一看,这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一招,抬起右手随便一格。不过,两臂相撞之时,钱贵南顿感一股刺鼻的气息迎面袭来,再看贺景右臂,隐隐透着一股绿气。钱贵南心中暗道,这家伙的毒又与继重峰有别,心想之际,不觉提起内力,以抵外毒。

    这边贺景是一招紧过一招。不过十招,钱贵南已感头中稍晕,赶忙急进两掌,随之回身一退;心中同时明了,面前这个百毒帮的帮主,其用毒之功实在继重峰之上,不过看他也并非自己的敌手,若是栽到他手上,还不让断子期笑话?想罢,即又提了口真气,抖擞精神,展开看家本领推云掌法。

    这时再看,比拼局面已大有所变。钱贵南掌风虽平和如云,但掌法却是柔中带刚,绵里含劲。对于江湖上这数一数二的掌法,贺景两招之间即知其威力如何,哪还敢正面硬挡。十招之后,钱贵南看准时机,忽然一掌,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贺景胸口之上。这一掌既飘忽、又迅疾,登时之间,贺景即被击出两丈之外。一旁的继重峰眼疾手快,一见贺景跌出,赶忙提步运劲接住了他。此时只见贺景左手捂住胸口,嗓中咸涩,再也忍不得,忽地喷出一口鲜血。

    钱贵南得意地看了看贺景,道,“你的毒功还没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顶多是江湖五流的水平。呵呵,带着你的兄弟快走吧。”

    “等等,”断子期忽然叫住贺景,严然道,“贺景,说出雪洪大师的死因再走。”

    贺景这时则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我们江南五派,都以上官大哥为尊。雪洪大师的死因,也只有我们上官大哥知道。”

    断子期听了此言,知道若然强逼,他们也不会据实以告,便道,“你们走吧。”

    看着贺景等人走后,断、钱二人重回桌前。钱贵南道,“看来江南五派已经盯上了咱们。咱们的一言一行,我想他们都已看在眼中。”说话之时,钱贵南看了看桌上的酒菜。

    断子期点头会意,道,“所以在找到玄剑派之前,我们一定要处处提防。”

    钱贵南点头称是,又道,“不过,就算是再提防,我们也不能忘了吃饭喝酒啊。”说罢即举起酒杯,与断子期一饮而尽。

    钱贵南饮入之后,即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断子期道,“酒中有祛功散,放心喝下去,我身上有解毒丸。”

    断子期一笑,咽下了口中含着的酒。

    吃完饭,两人回到客房。钱贵南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两粒红色药丸,递给断子期一粒,道,“这可是野老道人的解毒药丸。”

    断子期接过吃下,道,“想不到野老道人的东西你都能弄到手,听说他可是个倔老头,而且是个极吝啬之人……看来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钱贵南笑道,“面对这样一个倔老头,若是动硬,他会将他的灵丹妙药都扔进火堆。你得智取。”

    断子期满脸疑问,“如何智取?”

    钱贵南哈哈一笑,道,“智取嘛,就是偷。”

    断子期一听,不禁一愣,随即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钱贵南这时道,“不说笑了。江南五派的人会以为咱们已中了祛功散的毒,所以他们应该会在子时来找咱们。咱们现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五派中的两派已经领教过了,虽说不是一流的主,可也不是等闲之辈。而他们中最厉害的主,还没出现呢。”断子期点头赞同,道,“钱兄说的有理,咱们先休息一下。”

    不觉子时已到。

    “断公子,钱公子。”客栈外忽然传来这两声召唤。

    断、钱二人本就在床上打坐休息,这时听得唤声,都来到窗前。推窗一见,街上正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继重峰、一个是贺景。

    “看来江南五派的主人都到齐了。”钱贵南道,“我们下去吧。”说着,便从二楼的客房跳了下去;断子期紧随其后。

    那五人中为首的一人四十余岁,厉眼如鹰,颌下留着三寸胡须,见钱、断二人从二楼跳下来之后,不禁道,“想不到二位还有功力在身。”

    钱贵南“哈哈”一笑,走上前道,“就那一点毒,还不够消去我一成功力。”

    这边贺景闻言,双眉紧皱,小声对那为首之人道,“大哥,难道他们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为首那人稍稍捋了捋胡须,道,“他们根本就没中毒。”稍停,对旁边的一人使了个眼神,道,“老四。”

    只看一个身着黑衣的长脸汉子双足一点,忽地跃到了钱贵南跟前,右手做鹰爪状,直逼其喉。

    钱贵南心中气他们五人暗中下毒,见那黑衣汉子逼近,即使开捉云手,右手一抓,便抓到了那汉子的手腕,紧接又一拧,但听一声惨叫,那汉子右肘已然脱臼。不过钱贵南气仍未解,硬生生把悬在空中的那汉子拽到身旁,右手又迅速抓住那汉子右肩,又一推,同时道了一声“去吧”,只看那汉子即凌空撞回,狠狠地摔向对面那四人。

    为首的那人见那黑衣汉子空中摔回,急忙伸出右手,一托之间,即把那汉子稳稳接住,继重峰则在一边马上扶住把那汉子。为首的那人这时握着那汉子的右肘,忽一发力,那汉子又是一声惨叫,不过随后,右臂已能稍稍活动。

    钱贵南看得真切,心中明了,方才他把那汉子摔回之时,已在掌上加了重手法。若是换作贺景等人去接,早就一块儿摔到地上。可为首的那人却能单手稳稳接住,其内力之深,恐怕远在其他四人之上。而为首的那人粗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一握之间,就把那汉子右肘的脱臼处复了位,其功力可见一斑。

    想罢,钱贵南道,“好功夫,看来你应该是江南五派的老大吧。”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显得甚有涵养,道,“没错,在下便是玄剑派的掌门上官风雨。”“幸会幸会,”钱贵南连声道,“那其他这几位呢?愿闻大名。”

    上官风雨指着刚才受伤的那汉子道,“这位是黑鹰堂堂主顾长志。”转而又指了指一边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道,“这位是劈雷派的掌门汪照川。”

    钱贵南一一道了“幸会”,心中却在暗想,这五个掌门之中,其他人都还好说,这为首的上官风雨,却是个硬茬儿。

    毕竟断、钱二人如何对付这强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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