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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相约北丐查恶凶,贵南别径寻秘踪

    钱贵南见元善从问那神秘剑客的武功路数,微微皱眉,道,“这人剑法又快、又凌厉,且招招致命,至于武功路数……却是看不出。”

    招招致命?断子期心中暗道。这使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饮血刀”尉迟修文。尉迟修文的武功就是招招致命,不过他所善长的却是刀法,而那个人的武功也是招招致命,说不定……?

    断子期想罢,道,“钱兄现在做何打算?”钱贵南直言道,“现在若凭我一人之力,就算找到熊钢、弓集和那神秘剑客三人,也不能替公冶远意报灭门之仇。现在你与诸位尚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相邀。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断兄有何高见?”

    断子期对钱贵南道,“公冶前辈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现下蔡兄有公务在身,不如我们先帮蔡兄了了他的公事。而且熊、弓等人本是江湖老手,凭你我二人之力去寻他们的踪迹也是事倍功半,我们不如把找他们的事交给北丐帮。北丐帮弟子众多,相信找三个人并不是件难事。”“不错。”元善从接道,“如果北丐帮能出手相助,我们倒可以两件事一同解决。”钱贵南亦点点头,道,“就依断兄。”

    却说北丐帮自上次被朝廷围剿之后,本是元气大伤,不过幸得本帮弟子齐心求进,众志成城。一年之间,北丐帮不但恢复如前,而且雄风气势尤胜往昔。而自宁济臣把帮主之位传给德才兼备的原副帮主石保敬之后,石保敬又重新填补了帮中要职,进原五大长老之一的洪大力为副帮主,团头、长老、杆子亦各有所补。而在山东一带的帮中事务,即由新进黄团团头花程主管。

    只说次日傍晚,断子期、钱贵南在青州城中的迎客楼上摆了一桌丰厚的晚餐,并备上了香醇的泰山酒。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推门而入,但见他一身衣着有五六处的补丁,不过眉目面庞倒显得很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时时闪烁着精明干练的目光——这人正是黄团团头花程。只见花程笑呵呵地对断、钱二人一揖道,“敝人何等有幸,蒙二位公子摆下一桌盛宴相请,真是惭愧、惭愧。”断、钱二人同还一揖,钱贵南道,“不过是薄酒素菜,还望花团头不嫌为好。”寒暄过后,三人分宾主坐定。

    酒过三巡之后,钱贵南直入主题,道,“花团头,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在下实有件事想求花团头帮忙。”花程亦直言道,“钱公子乃是江湖侠义君子,有事但说无妨。”钱贵南道,“花团头,百朋堂公冶远意家的事你可知道?”花程一听,不禁一叹,道,“听说了,家中五十余口人俱被杀害,无一幸免。”钱贵南道,“花团头可知是谁人所为?”花程摇摇头,道,“在下不知,钱公子知道?”钱贵南点点头,道,“灭公冶先生一门的,正是鹰爪无命熊钢和蛇唇碎额弓集,不过还有一个神秘剑客。”

    “鹰爪无命熊钢、蛇唇碎额弓集?”花程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名字,眉峰不由微聚,若有所思地道,“这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邪道高手。不过这两人已隐没多年,怎么会突然重出江湖?”钱贵南道,“我也有几年没听过这两人的名号了。不过这两人一出江湖,就做下如此血案,真是人神共愤。”断子期接道,“所以,我们希望北丐帮的兄弟可以帮我们查一查他们的落脚之处,以便我们可以找到他们,查出其中因由。”花程一听,肃然道,“断公子放心。如此灭绝人性之行,不用二位公子相嘱,我们北丐帮也会竭尽全力搜寻这两个恶人。二位公子就等我们的消息吧。”

    宴罢之后,断、钱二人与花程告别离开。回来路上,月色如银而泻,钱贵南道,“这次北上,我本打算与你好好游历一遍山东诸处胜景,没想到一入山东,竟险些丢了性命,真是风云变幻无常。”说到最后,不禁黯然一笑。断子期道,“不过,世上能杀你钱贵南的人,也还未出生。”“那是自然。”钱贵南道,“而且我这次受伤,还因祸得福呢。”断子期一听,疑惑地看了看他。“不懂?”钱贵南反而疑惑地看着断子期,道,“冷梅正在客栈等我喝药呢。”断子期一听,不觉淡淡一笑。

    不觉之间过了三日。这日,蔡永钧聚齐众人道,“昨日我跟踪一个拐卖孩子的男子,本已抓到了他,不过最后忽然有人暗放冷箭,将那男子杀害。看来,这拐卖孩子的组织已对我们有所察觉了。”

    “那你没看到那个暗放冷箭的人吗?”钱贵南问道。蔡永钧摇了摇头,道,“当我转向放冷箭的方向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个人轻功还不错。”元善从道。沈玉成亦接道,“看来这个拐卖孩子的组织的确不乏高手。”说到此,大家不展一筹。

    不觉间,又过了三日,蔡永钧等人依然没什么线索。这一天,白月方升,钱贵南忽然叫出断子期,诡笑道,“今晚咱们去找找线索。”断子期看着钱贵南话外有音,只是疑惑地看着他。钱贵南道,“你还怕我卖了你不成?”

    夜下的青州城倒也不失繁华,正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各色各样的商家还在竭尽全力地夸赞着自己的买卖。不过钱贵南要去的地方却是万春楼——一家香艳百出的风月馆。

    断子期停在门前,稍显不悦,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钱贵南笑中带着认真,“当然是找线索了,你只管跟着我就行了。”断子期一脸无奈,不过还是跟着钱贵南进去了。两人包了一间客房,钱贵南仿佛熟客一般叫过六个姑娘陪酒。断子期一见,也只是无奈地坐于一旁,偶尔饮一口闷酒。钱贵南见断子期如此,也不刻意理他,只是信马由缰一般和那六个姑娘说着俏皮话,不过偶尔却插几句打探之语。

    约过了半个时辰,钱贵南才依依不舍般结束了这桌花酒,离开时又给每个姑娘一块银子。出来后,断子期见只剩下他们俩人,才轻轻一叹,稍显无奈地道,“你还真有主意。”钱贵南轻声一笑,道,“那个组织能请得起武林高手,又能惊动京城的人来查他们,那他们就一定是一群有钱有势的人。有钱有势的人又怎会不享受莺燕美娇呢?”断子期淡淡一笑,道,“不过今晚是白费银子了。”“别急。”钱贵南自信地道,“咱们的路子是对的。”

    之后的几日,钱贵南又与断子期去了两家妓院,不过最后还是一点线索也未找到。钱贵南搔搔头,有些不解,道,“不应该呀?三处这么大的妓院竟然没有一点他们留下的痕迹。”断子期淡然道,“或许他们并没有如此嗜好。”钱贵南皱着眉头,又想了想,道,“既然他们不喜欢女人,那咱们就去赌坊。这些人总是要有其中一样嗜好的。”

    继之,断、钱二人又走访了两家赌坊,却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到了第三家——海纳赌坊的时候,则不然了。这天正到夜过子时,街上已是鲜有人行,不过海纳赌坊中却是人声鼎沸,原来又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正在挑战小霸王白增。钱贵南先是低声向身边的小哥简单地打听了一下这小霸王白增,才知道这个白增可是海纳赌坊的常客,更是一个好手,他常常深夜来此,而且总是赢上千两银子才离开。

    但看这时,白增正与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对桌而立,而桌上正摆着一副“牌九”。随着伙计发完牌后,三十余岁的男子暗暗地看了看牌,而此时他头上已满是虚汗。那男子看过牌后,又看了看对面的白增,而白增还是一脸的有恃无恐。

    那男子似乎不想再等了,忽然把牌一亮,竟是“双地”。那男子翘着嘴唇道,“我不信你的运气会这么好,可以连续十次大我一级。哼,我想你的牌更不可能是‘至尊宝’。”白增淡淡一笑,傲然道,“你的眼力的确不错,‘至尊宝’的确是在底牌之中。不过……”说着,白增把手中牌一扔,道,“‘双天’,仍然大你一级。”那男子一见,一愣之下,面如秋霜,再不敢相信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运气了。

    白增笑着揽过满桌的银子和银票,粗看上去至少也有一千两。白增装好银子之后,笑着对周围赌友道,“在下今日就赌到这里,下次再会。”周围诸赌友一听,也都回应道,“下次再会。”“就是他了。”钱贵南低声对断子期道。断子期亦点点头,心中明了,赢了这么多钱,卷钱就走,又没人敢阻拦,如此看来,这个人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只说白增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在一条幽静的小巷中,笑道,“朋友跟了很久了,何不出来一露真容呢?”断、钱二人一听,即缓缓地从街角走出,钱贵南早在赌坊中打听到了白增的来历,遂迎向前,笑道,“白公子好赌术,在下佩服。”白增淡淡地扫过钱贵南,月光之下竟是个眉目清秀的美男子;再看断子期时,却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不过眉宇间的不俗气质却不容小觑。白增这时也笑道,“二位公子深夜相随,不知有何贵干?”

    钱贵南却未回答,而是突然出手抓向白增胸口。白增但感一股强力扑面而来,心下一惊,哪敢有半分怠慢,当下横出一掌,先格住钱贵南这突然一击。不过钱贵南变招极速,一招方出,一招又至,拳如星落,掌似急风。这下可苦了白增,白增自出生到现在,哪与如此劲猛之人交过手。不过二十招,白增已浑身是汗,手脚渐软。

    不过就在这时,钱贵南忽然收招,继之笑着做了一揖,道,“真是得罪了。不过白公子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抢你刚赢到手的银子。”“不会抢我的银子?”白增惊魂似犹未定,稍想了想,又试探地看着钱贵南,道,“那是要与我赌一局吗?”

    毕竟钱贵南做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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