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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子期灵燕终定亲,行医夜回遭针毒

    断子期见井孝树问及自己来山西因由,稍想了想,淡笑着道,“可能是被山西的竹叶青酒所吸引,我来此正是因了品酒的,而且,我现在正在一家槽坊中做工。”井孝树一听,不觉一笑,不相信地道,“断公子是做大事的人,怎会在小小的槽坊中做工?”断子期见井孝树不相信,并不争辩,只是又笑了一笑。公孙野却看出断子期可能另有心思,遂道,“也许断公子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这样也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逍遥自在。”说话之间,酒菜已上齐。众人遂共饮一杯,以表久别重逢之意。

    之后,众人边吃边聊,话题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直到酒席将散,公孙野方道,“断公子,今天咱们就饮至此,你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北丐帮的,但请吩咐一声,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断子期一拱手,道,“多谢公孙长老。”转而又看了看井孝树,继道,“公孙长老,井团头,咱们就此别过。”众人道别之后,断子期即与苏灵燕驾车离开。

    在回柳村的路上,苏灵燕对断子期道,“断大哥,从北丐帮的人对你的态度来看,你过去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断子期一听,稍显苦笑,道,“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算是一个江湖中人吧。”“江湖中人,”苏灵燕悠悠地道,“江湖中人都会武功,那你过去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断子期又是苦涩一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武功有的时候,也会是一种负累。现在我只想在槽坊做工,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到柳村之时,已是天色向晚。

    之后的一段日子,都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断子期每日除了在槽坊中做工,就是和苏灵燕呆在一块儿,两人或是一块儿吃饭、或是一块儿游玩、或是一块儿谈天说地。偶尔,魏白羽会找一点断子期的麻烦,不过断子期多是忍让以对,他不想因魏白羽而打破自己现在的宁和。

    而就在这平淡的日子中,断子期也忽然发现,当他和苏灵燕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轻松、很自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没有疲惫之感,仿佛是久违的朋友,又像是重逢的亲人。这种感觉,断子期曾经似乎有过,似乎又失去了很久,如今,这种情愫,似乎刚好再一次进入了断子期的心中。而苏灵燕也早已明白,她和断子期,已是两心欢喜。

    日子缓缓以流。十一月初时,苏灵燕忽然问断子期,“断大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断子期被这一问,先是有些意外,不过随后,即真诚地、淡淡地一笑,应道,“愿意。”随后,断、苏二人即同到苏见远夫妇面前,说明了他们的心意。苏见远夫妇也早猜到了这二人的心思,苏见远遂笑着对断、苏二人道,“下个月,就给你们办定婚宴。”

    断子期见苏见远夫妇同意了他和苏灵燕的事,甚为欣喜。而正巧,常年在外的篆刻匠人鲁伯这时也回到了柳村。断子期遂同苏灵燕来到鲁伯家拜访。苏灵燕简单地把这二人介绍一番之后,断子期即对鲁伯道,“鲁伯,听灵燕说您不但篆刻技艺高超,而且还善于打制饰品。”鲁伯一听,点点头,笑道,“看来灵燕是什么都跟你说了。”断子期一笑,继道,“鲁伯,我想请您帮我打制一双银手镯。我和灵燕下个月定亲,我想送灵燕一双银手镯,作为定亲之礼。”“好,我一定给你打制一双漂亮的银手镯,”鲁伯应道,随之又看向苏灵燕,道,“时间也真是不禁过,转眼间,灵燕都要出嫁了。”苏灵燕一笑,继之道,“鲁伯,这对手镯,可就劳您费心了。”鲁伯自信地道,“放心,你鲁伯打制银饰的手艺,半个山西,能胜得了我的也不多。”

    断子期一听鲁伯这口气,忽然想到一件事,遂对鲁伯道,“鲁伯,我这有一只手镯样子,想请您辨认一下。”“哦?”鲁伯一听,道,“是什么手镯样子?”断子期遂借过纸笔,画出了一只手镯。鲁伯看了看这画的手镯,上有三朵小指甲大小的四叶花朵,甚为小巧美丽,而花、叶上的纹路,也别有风格。看了半晌之后,鲁伯道,“这手镯上的花样很独特。这花样的设计,像是出自名匠之手,而且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样式。”断子期一听,继道,“那,鲁伯,您能看出这可能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鲁伯摇了摇头,稍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有个师弟,他是专门打制银器的,他的手艺在整个山东也是屈指可数。若是能让他看一下,或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断子期一听,继问道,“那您师弟是在山东什么地方。”鲁伯道,“他在山东东昌府。”东昌府,断子期心中暗暗记下。

    只说断子期与苏灵燕的定婚日子是在腊月初六。到了这天,苏见远夫妇邀了不少的亲朋好友前来庆贺,席间少不得一些地方俗礼。众人直欢饮了一整天,直到月上树梢,才高兴而去。断子期这一天也是喝了不少的酒,送走了众人之后,才起身离开。

    苏灵燕见外面轻雪渐落,担心路滑,遂起身送断子期回去。于路之上,断子期忽然乘兴而言,“灵燕,若我们只在这村野之间,平平淡淡地生活一辈子,你愿意吗?”苏灵燕见问,面颊却是不自觉地微红,缓缓道,“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在什么地方生活都行。”断子期道,“你就没想过大富大贵吗?”苏灵燕道,“富贵于我如浮云,大富大贵,哪有感情真切。”断子期一听,不再言语,心中却再一次肯定了苏灵燕就是那个能一直陪他走下去的人。

    转眼新年即过,早春又回。只说柳村村南头的李伯近日咳嗽不断,夜间尤其咳得厉害,李伯的儿子李大晓得断子期颇通医术,遂邀断子期过去看病。

    这日晚上,断子期来到李伯家中,对李伯四诊之后,即开了一副方药,并嘱李大道,“李伯本是脾气不足,春季又未避得风寒,外寒引动内饮,即成眼前这样的咳嗽不止。这副方药先让李伯服用五天,当可见效。”李大一听,即点头道谢。随后,断子期即离开了。

    此时却是虚时将尽,天空一弯淡月,于路之上,也是无甚人影。断子期独自一人向家走着,不过没一会儿,眼前忽然多了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断子期即停住了脚步,再看身后时,也多了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断子期情知不妙,遂道,“你们是谁?”眼前的一人“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戴着面具,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们是谁。”断子期一听,继道,“那你们想干什么?”那人道,“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着,这四个面具人即对断子期一阵拳打脚踢。可怜断子期冰寒内力尚未恢复一成,而这四个面具人又均是身怀武功之人,如此拳打脚踢,直把断子期打得头破血流、周身是伤。

    而就在这四人围殴断子期之际,断子期左膝忽然刺痛,继之右膝又是一痛。待这四人离开之后,断子期才看清两膝“犊鼻穴”处,分别刺进一根银针,而两膝也因这银针,一动即痛,以至身体不能站起;而此时,断子期身体其他处亦是一动即是酸痛。如此,断子期直挨了一夜,直到天明有人经过之时,他才被人抬起,用手推车送回家中。

    苏灵燕得知断子期受伤之后,赶忙来到断子期家中,一见断子期躺在床上,满身是伤,又是着急又是难过,边给断子期清洁伤口边问道,“这是谁干的?”断子期只是虚弱而言,“我也不清楚,他们都戴着面具。”苏灵燕擦拭断子期手臂伤口之时,忽然发现他两膝“犊鼻穴”处俱有一根银针,遂道,“断大哥,你的两膝上怎么都有一根银针?”断子期道,“不知是谁在远处以飞针伤我,你拔下来给我看看。”

    苏灵燕即依言分别拔下那两根银针,交给了断子期。断子期接过看了看,沉思良久,却未发一语。苏灵燕这时问道,“断大哥,你觉得是谁干的了?”断子期摇摇头。苏灵燕却道,“要说村中,与你有嫌隙的,就是魏大哥了。”断子期稍看了看苏灵燕,道,“村中人所学的武功都是见博叔教的,不过据我了解,就算是见博叔,也不会使这飞针。我想伤我之人,应该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除了魏白羽,苏灵燕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人。

    不一时,苏见远也来到断子期处,见断子期一身是伤,亦感悲愤。在听苏灵燕说有人以飞针伤了断子期之后,苏见远即把断子期裤子向上推起,一看两膝“犊鼻穴”处,分别有一块半个指甲大小的黑晕,不禁双眉微皱,道,“这针上还淬着毒。”说着,又转向断子期,道,“子期,你的两膝还能活动吗?”断子期缓缓地道,“动不了了。”苏见远一听,叹道,“看你周身这伤,要恢复,也需些时日了。”

    苏灵燕这时看了看苏见远,却说出一些话来。

    毕竟苏灵燕对苏见远说了什么话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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