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回丢人了
一路无话，直到回到电力局，下了车的林明才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沿着楼梯上到了五楼，第一次进入电力局调度室的林明，瞬间就被那满满一墙闪烁着线条和数字的大屏震撼了。
后来，林明知道了这叫模拟盘，就是把电力局各个电站的线路运行情况模拟显示在屏上。
然后，林明就看见了围坐在巨大的电脑桌前正在讨论问题的几个人。
听到脚步声，那几个人就站了起来，和梁主任打过招呼后，其中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的看着也就三十岁样子的人拿出一张名片，说道：“你好，我是邹亮，你就是厂家的吧，我认识你们单位的郝强，我同他在福建一起开通过设备。”
林明一听，知道郝强是自己公司的，但是，他也只是听说过郝强的名字而已，根本没有见过本人。
奇怪吗？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倒不是林明所在的公司有多么大，大到他不能认识所有人，而是自从林明到了这个公司后，郝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据说，是被老板放逐到福建，让他必须达到老板认可的高度后，方能回到公司。
在当时，郝强算是公司的奇人，所以林明知道他，但是并不认识他。但是林明又不能说不认识，只能含糊着说：“噢，您说郝经理啊，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呢？”
然后林明看着邹亮递过来的名片，暗暗叫苦，名片上写着：邹亮山东博宇计算机工程有限公司总工程师。
林明知道，但凡在一个单位，敢挂总工程师名号的人，那绝对得是单位技术上的大牛，否则，也不敢要这个称呼啊！哪怕他挂上个技术部经理的名头，林明可能都不会太在乎。这下，林明也不知道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他代表的是公司的水平，只能是豁出去了。
寒暄几句后，正式进入正题。
邹总工程师问道：“是这样的，现在不是数据上不来吗？我同我们公司几个人讨论了一下，估计最大可能是规约理解的不一样，所以想和你讨论一下。你看你能不能把你们公司产品发送数据的一帧标准格式给我写一下，比如同步头是什么，控制字是什么，帧类别，信息字什么的都写出来咱们比对一下。”
林明傻了，彻底傻了。
无论林明多么地想豁出去和人家谈谈，但是根本谈不下去了。因为人家问的，林明根本听不懂，根本听不懂啊！真的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啊！
林明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他还是试图做一下抵抗，原谅我用抵抗这个词，这也许真的是林明内心的感受，他试图不要一开始就被人家用专业的术语给击溃了，于是说：“我们都是按照标准的规约做的，应该没问题，在其他地方，我们设备运行的都很好。”
邹总工程师有些不满地看了林明一眼，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咱们在别的地方也连通过设备，确实没问题，但是这不是在这通不上了吗？你们的同步头用的是什么？校验用的是什么？”
………
又是一堆专业至极的词组甩过来。
那些说出来的字和词，林明明明听够听明白，也知道该如果写，他也认识那些字和词，可现在从邹总工程师嘴里说出来，他竟然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邹总看了看回答不出来的林明，说：“你能写出一帧你们的报文吗？”
沉默！只能是沉默！
林明沉默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林明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面对问题无以应对。
从林明记事起，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从来没有过面对一个问题，居然会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以前，面对不会的问题，起码他还能顾左右而言他，哪怕不会，也总会有所应对，但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问题。
邹总深深地看了林明一眼，带着点嘲笑的味道说：“看来，咱们也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这样吧，你先回住的地方吧，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林明试图说点什么，但是邹总已经回过了头，同自己公司的人讨论起来，显然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强烈的挫败感瞬间袭上了林明的心头。
他脚步有些沉重的下了楼，脑海中不时的闪现着邹总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和嘴角上那丝嘲笑的意味。
“就这样结束了吗？”
“自己的第一次出差，就这样结束了？”
“这算是结束了吗？”
林明不停地问自己。
林明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虽然邹总并没有说出什么羞辱的话，但那眼神和嘴角的意味，让林明感觉到羞辱，感觉到愤怒。
林明想，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结束。如果就这样子结束了，那么这趟出差算是什么？他办事情还从来没有这么有始无终过，就算为自己争口气，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羞辱自己。
林明想着包里的《规约》文本，加快了回招待所的脚步。
回到招待所，拿出陆洁给的那本书，林明立即读了起来，前所未有的迫切感，真的是如饥似渴的感觉。
书里的资料很全，从基本介绍，到名词解释，到规约文本都有。
林明一下子就读了进去，而且，林明觉得，好像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似的。
晚饭林明并没有吃，好像也觉不出饥饿感。所有的精神好像都用在了读和理解上。
等看完最后一页书，合上眼睛，林明静静了想了一会儿，把心中边看边想的疑问全部都融会贯通之后，林明睁开眼睛，看了看表。
四点钟，凌晨四点钟，林明轻轻地笑了，然后愉快的脱衣服睡觉。到明天八点还有四个小时，还够自己养会儿精神。
林明很快就进入了深眠，也许是累的，也许是放松了，总之，林明睡的很坦然！
沿着楼梯上到了五楼，第一次进入电力局调度室的林明，瞬间就被那满满一墙闪烁着线条和数字的大屏震撼了。
后来，林明知道了这叫模拟盘，就是把电力局各个电站的线路运行情况模拟显示在屏上。
然后，林明就看见了围坐在巨大的电脑桌前正在讨论问题的几个人。
听到脚步声，那几个人就站了起来，和梁主任打过招呼后，其中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的看着也就三十岁样子的人拿出一张名片，说道：“你好，我是邹亮，你就是厂家的吧，我认识你们单位的郝强，我同他在福建一起开通过设备。”
林明一听，知道郝强是自己公司的，但是，他也只是听说过郝强的名字而已，根本没有见过本人。
奇怪吗？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倒不是林明所在的公司有多么大，大到他不能认识所有人，而是自从林明到了这个公司后，郝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据说，是被老板放逐到福建，让他必须达到老板认可的高度后，方能回到公司。
在当时，郝强算是公司的奇人，所以林明知道他，但是并不认识他。但是林明又不能说不认识，只能含糊着说：“噢，您说郝经理啊，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呢？”
然后林明看着邹亮递过来的名片，暗暗叫苦，名片上写着：邹亮山东博宇计算机工程有限公司总工程师。
林明知道，但凡在一个单位，敢挂总工程师名号的人，那绝对得是单位技术上的大牛，否则，也不敢要这个称呼啊！哪怕他挂上个技术部经理的名头，林明可能都不会太在乎。这下，林明也不知道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他代表的是公司的水平，只能是豁出去了。
寒暄几句后，正式进入正题。
邹总工程师问道：“是这样的，现在不是数据上不来吗？我同我们公司几个人讨论了一下，估计最大可能是规约理解的不一样，所以想和你讨论一下。你看你能不能把你们公司产品发送数据的一帧标准格式给我写一下，比如同步头是什么，控制字是什么，帧类别，信息字什么的都写出来咱们比对一下。”
林明傻了，彻底傻了。
无论林明多么地想豁出去和人家谈谈，但是根本谈不下去了。因为人家问的，林明根本听不懂，根本听不懂啊！真的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啊！
林明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他还是试图做一下抵抗，原谅我用抵抗这个词，这也许真的是林明内心的感受，他试图不要一开始就被人家用专业的术语给击溃了，于是说：“我们都是按照标准的规约做的，应该没问题，在其他地方，我们设备运行的都很好。”
邹总工程师有些不满地看了林明一眼，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咱们在别的地方也连通过设备，确实没问题，但是这不是在这通不上了吗？你们的同步头用的是什么？校验用的是什么？”
………
又是一堆专业至极的词组甩过来。
那些说出来的字和词，林明明明听够听明白，也知道该如果写，他也认识那些字和词，可现在从邹总工程师嘴里说出来，他竟然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邹总看了看回答不出来的林明，说：“你能写出一帧你们的报文吗？”
沉默！只能是沉默！
林明沉默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林明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面对问题无以应对。
从林明记事起，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从来没有过面对一个问题，居然会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以前，面对不会的问题，起码他还能顾左右而言他，哪怕不会，也总会有所应对，但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因为，他根本听不懂问题。
邹总深深地看了林明一眼，带着点嘲笑的味道说：“看来，咱们也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这样吧，你先回住的地方吧，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林明试图说点什么，但是邹总已经回过了头，同自己公司的人讨论起来，显然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强烈的挫败感瞬间袭上了林明的心头。
他脚步有些沉重的下了楼，脑海中不时的闪现着邹总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和嘴角上那丝嘲笑的意味。
“就这样结束了吗？”
“自己的第一次出差，就这样结束了？”
“这算是结束了吗？”
林明不停地问自己。
林明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虽然邹总并没有说出什么羞辱的话，但那眼神和嘴角的意味，让林明感觉到羞辱，感觉到愤怒。
林明想，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结束。如果就这样子结束了，那么这趟出差算是什么？他办事情还从来没有这么有始无终过，就算为自己争口气，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羞辱自己。
林明想着包里的《规约》文本，加快了回招待所的脚步。
回到招待所，拿出陆洁给的那本书，林明立即读了起来，前所未有的迫切感，真的是如饥似渴的感觉。
书里的资料很全，从基本介绍，到名词解释，到规约文本都有。
林明一下子就读了进去，而且，林明觉得，好像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似的。
晚饭林明并没有吃，好像也觉不出饥饿感。所有的精神好像都用在了读和理解上。
等看完最后一页书，合上眼睛，林明静静了想了一会儿，把心中边看边想的疑问全部都融会贯通之后，林明睁开眼睛，看了看表。
四点钟，凌晨四点钟，林明轻轻地笑了，然后愉快的脱衣服睡觉。到明天八点还有四个小时，还够自己养会儿精神。
林明很快就进入了深眠，也许是累的，也许是放松了，总之，林明睡的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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