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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太想进步罗相民

    “米亚内!在沅xi,我帮您擦一擦。”

    姜惠元手忙脚乱的抽出餐桌上的纸巾,想要擦拭却一是不会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许在沅低垂着眼眸,看着果汁流淌过蜿蜒丑陋的途径,从餐桌边缘滴落到他的裤子上。

    而最开始猛的漫出来的果汁甚至溅到了他的手上。

    许在沅坐姿端正,就是有点想笑,甚至还想抖腿,他缓缓的转头,脖子扭过一个非常大的角度,鹰视狼顾,姜惠元不寒而栗,脸色惨白。

    餐桌上又安静了下来。

    李长官自然是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心术也。罗相民皱起眉头,但好像在预料之中。

    至于餐桌上还有个人,李瑞都快不敢呼吸了。

    “对不起?”

    许在沅此刻的声音有些刻薄了,他是很要体面的人,非常在意自己的容止。

    21岁的年轻人,正是风流的年纪。

    “说对不起有用吗,难不成你的错误要我买单?”

    许在沅到底是年起,养气功夫不到家,没忍住又嘴了一句。

    姜惠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赌气的说陪酒就陪了,但说到底她就是没经验啊,心神不宁一时手滑,干嘛说这么重的话。

    许在沅21岁任性,为什么姜惠元的21岁不能任性呢。

    珉周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珉周是一直被欺负着长大的吗?

    姜惠元看来还没太认识到危机的严重性,还有功夫去想别的。

    许在沅嘴上一时快意两句之后,火气也没那么大了,主要是他注意到师兄瞪了他一眼。

    见姜惠元傻傻的木在那儿,许沅就知道她好像被自己说的话给吓到了,看起来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于是许在沅干脆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李瑞:

    “瑞宝,帮我去后备箱里拿套衣服,有个袋子装着的就是,谢谢我们家瑞宝了。”

    缩头当鹌鹑的李瑞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当作请示,李长官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她才接过钥匙小跑着就出去。

    “师兄,相民哥,见笑了,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不着急,我和相民聊点事情。”

    李长官点点头。

    “好嘞,师兄。”

    许在沅这会倒是表现的很大气了,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离开了餐厅。

    看都没看姜惠元一眼。

    餐厅内,端坐在首位的李长官摇了摇头:

    “相民啊,戏过了。”

    正拿着分酒器给李长官续杯的罗相民听到这话忽然僵住了,他尴尬的笑着说:

    “学长,我太想进步了,希望您能理解。”

    李长官没有理会罗相民的解释,反而和颜悦色的对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的姜惠元说道:

    “姜惠元xi,是吧?”

    “内,李长官叫我惠元就好。”

    姜惠元木木的,仿佛这会才被激活一般,连忙微微鞠躬。

    “这里没你的事儿,倒是我挺放心不下我那位师弟,他从小就被宠坏了,我担心他连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麻烦惠元xi帮我去看看吧。”

    “内……内。”

    姜惠元唯唯诺诺的,罗相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学长叫你去你就去,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姜惠元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罗相民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向来对他很好的老板是这样的陌生。

    “我知道了。”

    姜惠元把头低下,以防眼泪直接掉出来,她转头就离开了餐厅。

    等姜惠元彻底走远了,脚步声不见了,李长官和罗相民两人才继续谈事情。

    “相民,你父亲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现在的是国民的时间,国民的生活才是第一位,我这个小小的担当官,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餐厅里已经没人了,李长官就有话直说了。

    先前提到过,罗相民家里是母亲掌握经济大权主事的,他父亲虽然也是个公务员,但却是在半岛最不发达的那几个地区任职,何况从级别上讲,他父亲还要比李长官低一个级别。

    李长官的这个担当官是部里下面一个局的代理局长,而罗相民的父亲不过是不发达地区的一个郡守罢了,小小一县之地,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现在是四月份,就在刚刚结束的事情中,辞职备选的罗父以微弱的劣势惨败,因为罗父是无所属候选人,哪怕是在工作大半辈子的县里,都没赢过有所属的候选人。

    本来罗父都打算就这样退休,回去找他老婆吃软饭了,没想到还有转机,赢了的那人成了这届里面首个引咎辞职的,所以补选工作也紧张的展开。

    罗父一个远在天边的郡守,如何能得知首尔发生的事情,罗相民也跟着跑起关系来。

    而时间紧,来不及多想的罗相民只能把注意打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身上。

    更准确的说,是注意打到学长的老师、也是许在沅的老师身上,想通过这层关系拜个山头。

    然而到底是年轻人,做事太潦草了,李长官只是两袖清风了一下,让罗相民所有的努力全都变成了小丑。

    许在沅只是殃及池鱼了。

    实在不行,罗相民都想去李长官家里给他家的花盆除除草了。

    “想进步,是好事儿,所谓终身学习,不过如此了。”

    李长官笑着,这次他拿起分酒器,给罗相民空着的酒杯里斟满,罗相民受宠若惊。

    毕竟李长官是30岁就成为担当官的人,未来不可估量,而他老爹都快退休了都没挪的动位置,还比人家李长官矮一头。

    “但是啊。”

    李长官话锋一转,罗相民也跟着紧张起来。

    “在沅这个孩子,是很纯粹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颇有豪气,宛如他的先祖、白月居士许筠先生的任侠洪吉童。

    就拿你来说吧,相民你要比阿沅高两届,但你们俩当过一学期的室友,想必相处的很好吧?”

    “内,在沅他经常很晚回来,我只不过是把我大一时候的课本和笔记借给他,他就经常给我带吃的带喝的。”

    罗相民此刻就想犯错误的学生一样,聆听李长官的教诲。

    “所以说,相民你如今做的这些事儿,有提前和在沅说过吗?我想是没有的吧。”

    李长官直接下了定论,罗相民也愧疚的连连应和。

    “确实,我今天中午才跟他说这事儿的。”

    “既然如此,你要考虑如何补偿一下阿沅了,在沅也是聪明的孩子,想必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吧,不要让他觉得交友不慎啊。”

    李长官笑呵呵的说道,彷佛什么都说了,什么又都没说,但罗相民听懂了,眼神和语气都带上了丝丝热切。

    “学长,我保证下次不在犯错了。”

    对吧,两袖清风的是李长官,跟许在沅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此刻,韩屋的那头,洗手间的门口,许在沅抽着闷烟,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沅xi,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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