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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异变突起

    依照喜伯的意思,三人当即原路返回,准备先行回到山涧旁再折返顺着山涧往下游返回原处。

    沿着原路行了约摸半个时辰,远远望去,并未见到山涧的影子,来时的脚印清晰可见,一直向前延伸而去,却仿佛看不到尽头。

    方小海清楚地记得之前离开山涧向前而行也就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如今原路返回,半个时辰后居然没有看见山涧,心中不觉隐隐有些不安。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喜伯,却见喜伯遥遥看向前方,脸色异常的凝重,而灵儿则显得有些焦躁,似乎此地的威压又开始影响到她。

    方小海刚要开口,只听喜伯沉声说道:“灵儿,取箭射向东方。”

    正自有些不耐的灵儿闻言当即取下弓箭,朝着正前方射去。

    一支黑色羽箭破空朝着东方而去,在这寂静的天地中显得异常的响亮和醒目,眼见羽箭去势已尽,朝着地面跌落,不料却消失不见,如坠云端。

    方小海大吃一惊,怕是自己眼花没有看清,便手搭凉棚朝着羽箭飞行的方向仔细看过,依旧没有发现羽箭的影子。

    方小海转头正待问过喜伯和灵儿,却见喜伯脸色愈发地凝重,而灵儿却是眼睛瞪得溜圆,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声,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三人此时皆是一言不发愣在当场,片刻之后,喜伯示意灵儿再射。

    待羽箭一出手,喜伯随即一手提枪,另一手拉住灵儿,一步迈出,便追着羽箭而去,方小海见状一面紧紧跟随在后,一面死死盯住空中的羽箭。

    羽箭去势颇急,三人自是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它在即将坠落时再次消失不见。

    待三人赶到,在附近的雪地上搜寻一阵后却是一无所获,不由得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射向这里的,怎么会找不到?”灵儿不由得愣在当场,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喜伯则是面沉似水,一语不发,阴沉得可怕。

    方小海四下张望着,心头不觉一阵毛骨悚然。

    正待开口询问,却听得灵儿忽然大叫一声:“我偏就不信!”说着便弯弓搭箭就要再次射出一支羽箭。

    便在此时喜伯冷声一喝:“灵儿住手!”

    灵儿停住,却未收箭,有些焦躁地问道:“爷爷为何不许我射?”

    “浪射无益,留着还有些用。”

    听着喜伯有些冰冷的话语,灵儿只得不情不愿地收手。

    方小海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头忽地一动,当即说道:“爷爷,何不让灵儿姐姐回头射上一箭。”

    灵儿闻言,扭头看向喜伯,见喜伯沉吟片刻后向其缓缓点头,蓄势待发的她立刻回身就是一箭射出,但听得“嗖”的一声,羽箭划破长空,朝着西面飞去。

    此刻三人六只眼睛都丝毫不敢眨眼地死死盯住空中的羽箭,但见一抹亮丽的黑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去势之疾犹如闪电,待到尽头便一头载落在雪地上。

    眼见羽箭坠入雪地,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灵儿犹自看着远方的羽箭出神,方小海则飞快地与喜伯对视一眼后说道:

    “爷爷,看来我们只有向西而行了”

    面色依旧凝重的喜伯也不言语,只重重地点点头,随即便迈开大步,朝着方才的来路而去。

    方小海见状,赶忙推了一把有些惊魂未定的灵儿,一前一后地跟随在喜伯身后。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羽箭坠落之处,未见异常的方小海将羽箭拾起交还给灵儿,灵儿默默接过后插入箭壶。

    喜伯见二人皆是默不作声,叹了口气道:“走吧”便继续当先而行,二人随即跟上。

    沿着原先的脚印前行半个时辰之后,三人便看见了方小海之前摆出的一字长蛇阵,三人再无方才侃侃而谈的心情,皆是有些低落。

    灵儿看起来越来越是焦躁,回到此处后不愿再往前行,而是嚷嚷着肚饿,喜伯无奈也只得停下。

    三人围着一字长蛇阵席地而坐,取出早就备好的干粮和水,默默进食。

    此时方小海又已将异石悄悄收起,他也确实有些饿了,一面吃着手中食物,一面见灵儿完全不似平日的温雅,狼吞虎咽的吃相好似疯魔一般,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方小海心知此地的威压已经令灵儿不堪忍受,加之找不到山涧以及羽箭消失的震撼,足以影响到灵儿的心智,使其到了崩溃的边缘。

    感同身受的方小海看向喜伯,却见喜伯只是望着西方的天际默默出神,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对平日里极其宠爱的灵儿竟是不管不顾。

    方小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见灵儿如此,心疼不已,踌躇片刻后骈指为掌斩在灵儿后颈,正在大快朵颐的灵儿毫无防备,着了方小海这记手刀后就此昏迷,软倒在方小海怀中。

    听得动静的喜伯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抓起身边的长枪就朝着方小海扎来。

    见喜伯转头看来,方小海正欲开口解释,不料喜伯一言不发便径直提枪扎向自己,不及辩解,只得向后躲闪。

    岂料喜伯来枪迅如闪电,加之方小海不愿舍弃灵儿,躲闪不及之下眼见长枪便要刺入方小海前心,却猛地顿住,乌黑的枪尖顶在方小海前胸一动不动。

    此时惊魂未定的方小海额间冷汗直冒,来不及思考的他眼见喜伯眼中刚刚亮起的一丝清明正逐渐暗淡,立时大喝一声:“爷爷住手!”一面说着一面拉着灵儿迅疾向后退去。

    一面后退,一面死死盯着喜伯的方小海,见喜伯听得大喝以后眼中光芒一闪便即暗淡,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心知不妙,抓起问心枪,将灵儿背在身后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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