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碎的金手指和脚踝
此刻，陈琳就是想挣扎，也无能为力了。
或者说，从他看见这栋楼的那一刻起，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被束缚在楼内，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搜魂夺魄，然后变成个傻子。陈琳此刻再也顾不上隐藏，他一脸狰狞，脑门上青筋暴起，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老东西，我艹你嫲！”
“我咒你不得好死！”
“我曰你仙人！”
……
……
陈琳搜肠刮肚，竭尽所能地回忆起以前那些所有恶毒的话语，连珠炮似的从口中喷薄而出，直到吼得声嘶力竭，眼前发黑。这才大口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而那枯坐的老者居然一直听着他骂的那些话，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对他来说，一种未知而具有完整体系语言要比那丢失的一天记忆更加重要几分。因为未知，代表着自己在修行道路上更进一步的可能。老者静静地看着陈琳，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完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并把那些语音语调都记录下来，将它们刻在灰尘上。
即使一点都听不懂，他也知道从秦无忧口中喷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言语。但那又怎样，自己早已经渡过了那个一被别人言语相激就发怒的年纪。老者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琳，干枯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就在陈琳喘息休息时，一直等候的老者开始了！
此时的楼内，除了陈琳剧烈的喘气声，一片寂静。
那扇单薄的木门似乎将楼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楼外，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清水邑的雾气也渐渐消散。光芒照射下，校场之上，有修行天赋秦府子弟们正在练功修行，不时传来整齐的呼喝声；没天赋的孩童们正在书塾里学习知识，一片朗朗读书声。秦府内的青池碧波荡漾，苦槠树的叶片上露珠映着晨光，下人仆役们在劳作，一片祥和美好。
可明媚的阳光无论怎样都透不过这扇门户。昏暗的楼内，陈琳不再破口大骂，他也静静地望着地板上枯坐的老者，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老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周围那昏暗的环境似乎出现一层莹莹的白光。陈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他仔细看去，那就是一层莹莹的光亮。老者就处在那光芒的中心。
他开始不停地呼吸吐纳，气脉悠长。每一轮呼吸间，他周围那昏暗的环境就变得更加明亮。
从莹莹点点，到熠熠光光。
楼内明暗的变化中，陈琳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数不清的灰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陈琳被这瑰丽的景象再度震撼，他还记得老者之前说过的话，这些灰尘，每一个上面都刻着属于他的一天记忆，而看眼前这灰尘的数量，绝对不止是六十三年的每一天的积累！
而现在，在老者的操纵下，这些微不足道的记忆，逐渐脱落掉它们表面的尘埃，绽放出奇妙的光彩。这些微光无处不在，充斥着这栋木楼的第一层，浩若烟海，却又烂若星辰！
无数小小的光点在空中飞舞着，直到照的整个室内亮若白昼。
这时，老者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随后无数的光点开始汇聚，逐渐汇成一条光的细流，而那细流的前端，正是陈琳的眉心！
就在光点汇聚完成的那一刻，那细流便灵蛇一般钻进陈琳的额头！
陈琳甚至还没来的急惊呼，就已经双目圆睁，一双眼睛直翻的全是眼白。额头、脖颈青筋血管齐齐暴起，面目扭曲狰狞的比刚才更甚。
此时，陈琳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那由无数光点组成的细流，每进入他的额头一丝一毫，一分一寸，都带来灵魂碎裂般的痛苦。
陈琳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嗬嗬声，像是野兽濒死之际的喘息。他的口中喷出细小的飞沫，嘴角挂着晶莹的涎水。在撕裂灵魂的的痛处之下，他不断地抽搐，肌肉不断痉挛，身体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在空中扭曲着。
疼痛的混沌中，身体已然失禁。
眼看着从陈琳裤管中滴滴答答流下的液体和……老者不由地皱了皱眉。显然，他并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毕竟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有些事情，都已经淡忘了。
老者迟疑了一瞬，决定不去管它，视线再度回到陈琳的眉心。
忽然！黑楼中的一切都停滞了！
………………
书房内，云飞将方才的见闻汇报给秦玉明。
秦玉明的视线没有从手中的书册上抬起，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略微泛黄的书页，消化着这一信息。
黑楼中的那个人，于秦家来说，应该只在灭族时才会提供帮助，总不至于加害。所以无忧应该是没事，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要见无忧呢？而且这么巧，是无忧在烟罗山脉出事之后。
是他在无忧身上发现什么了吗？
一时间思绪万千，秦玉明只恨自己实力不足，不能知晓在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家主一直沉默着，云飞也静默一旁。
不多时，秦玉明抬起头来说道：“和我去看看吧。”
二人一路直向黑楼而去。
黑楼一直都不是秦府中所谓的禁地，更不会要求任何人都不能去，只是在府中定规矩时加了一条，‘尽量不要去黑楼附近’。
这个规矩定的很宽松，因为单是楼前那几个非人的诡异披甲护卫，就足以吓退一般的下人。至于府中那些忠心的护卫以及家族子弟，自然也会接受这一建议。而真正想要靠近黑楼，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这清水邑中，大概也就是石、林两家安插在秦府中的人手。
不过那些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去复命。
石、林两家为此损失了大量高手，其中甚至有与秦玉明实力相当的六重楼气海境。最后两家得出的结论是，要探查秦府的黑楼，至少需要气海境巅峰，甚至是统神境的实力。
秦玉明站在黑楼前，面色沉稳平静，可谁知道他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波涛汹涌的内心。
已经站了好一会了，他越发焦虑起来。
忽然之间，秦玉明和云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看向黑楼前伫立的数个护卫。
“似乎少了些什么？”云飞皱着眉，扭头向一旁的家主发出了疑问。
秦玉明当然知道少了些什么，只是他自己还不敢确定。面前的这几个黑甲护卫，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失去了它们的操控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楼中的那个人怎么会断开了自己与这些护卫的联系？心头的疑问越累越多，可是他毫无办法。
云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家主，要不进去看看？”
秦玉明缓缓攥紧了拳头，苍老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再等一等，云飞。”
陈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滩……上，裤腿中还湿漉漉、滑腻腻的，虽然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出那一滩是什么。没有理会那该死的老头到底怎么了，他咬着牙，沉默迅速而又准确地脱掉了裤子，并且用剩余干燥的地方擦干了双腿和屁股。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自己的脸皮被捡了回来。还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否则真的要羞愧而死了！
他忽然很想大哭一场。
看着前方那个还在坐着的老头，心中充斥的屈辱与羞耻都化作了满腔怒火，伴着热血一股子飚上脑门，也不顾那老头到底是怎么了，就直愣愣地冲了过去，光着脚就踹在老头脸上。
只听见一身闷响，陈琳被反震的摔倒在地上，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脚掌一直上传到大脑。
后脚跟骨裂了。陈琳很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因为疼痛喊出来。只是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滚了几圈，疼痛似乎就消减了许多，难道是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提高了？
带着心中的疑惑，陈琳仔细检查着一动不动的老头。从进楼就离得比较远，然后又被吊在空中，一直没有看清楚，此时看见了他的真实面貌，气的陈琳又要握拳捶下。但是刚才那一下的痛楚还是让他保留了些理智。
他用手指轻轻凑到老头鼻前，没有呼吸。
用手指放在老头脖颈，没有跳动。
他甚至还趴在老头心口细听，依然没有跳动。
难道真的死啦？可是怎么死的呢？他施术一开始，自己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他就死啦？难道真的有什么超级高手在保护着自己？不应该啊，这不还没拜师呢。
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尘，和自己下身什么都没穿的事实，陈琳趴在地上，皮肤感受着来自地面的冰冷，也给自己已经快要爆炸的脑袋降降温。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真是煎熬啊。
他看着已经死了还稳稳盘坐着的老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你那么有逼格，我还想让你做我的金手指呢，可惜呀，一上来就想干我，老子可是主角啊！是那么轻易会死掉的小角色吗？
要是你能答应我，说不定等我以后成为什么大帝、天帝之类的高手，还能帮你重塑身体呢！不过你这身体硬的和铁一样，估计也不需要重塑。不过到那时候，你可以出门逢人就说，那啥啥大帝可是我的徒弟，多威风！
可现在，你没机会了……
或者说，从他看见这栋楼的那一刻起，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被束缚在楼内，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搜魂夺魄，然后变成个傻子。陈琳此刻再也顾不上隐藏，他一脸狰狞，脑门上青筋暴起，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老东西，我艹你嫲！”
“我咒你不得好死！”
“我曰你仙人！”
……
……
陈琳搜肠刮肚，竭尽所能地回忆起以前那些所有恶毒的话语，连珠炮似的从口中喷薄而出，直到吼得声嘶力竭，眼前发黑。这才大口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而那枯坐的老者居然一直听着他骂的那些话，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对他来说，一种未知而具有完整体系语言要比那丢失的一天记忆更加重要几分。因为未知，代表着自己在修行道路上更进一步的可能。老者静静地看着陈琳，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完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并把那些语音语调都记录下来，将它们刻在灰尘上。
即使一点都听不懂，他也知道从秦无忧口中喷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言语。但那又怎样，自己早已经渡过了那个一被别人言语相激就发怒的年纪。老者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琳，干枯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就在陈琳喘息休息时，一直等候的老者开始了！
此时的楼内，除了陈琳剧烈的喘气声，一片寂静。
那扇单薄的木门似乎将楼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楼外，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清水邑的雾气也渐渐消散。光芒照射下，校场之上，有修行天赋秦府子弟们正在练功修行，不时传来整齐的呼喝声；没天赋的孩童们正在书塾里学习知识，一片朗朗读书声。秦府内的青池碧波荡漾，苦槠树的叶片上露珠映着晨光，下人仆役们在劳作，一片祥和美好。
可明媚的阳光无论怎样都透不过这扇门户。昏暗的楼内，陈琳不再破口大骂，他也静静地望着地板上枯坐的老者，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老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周围那昏暗的环境似乎出现一层莹莹的白光。陈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他仔细看去，那就是一层莹莹的光亮。老者就处在那光芒的中心。
他开始不停地呼吸吐纳，气脉悠长。每一轮呼吸间，他周围那昏暗的环境就变得更加明亮。
从莹莹点点，到熠熠光光。
楼内明暗的变化中，陈琳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数不清的灰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陈琳被这瑰丽的景象再度震撼，他还记得老者之前说过的话，这些灰尘，每一个上面都刻着属于他的一天记忆，而看眼前这灰尘的数量，绝对不止是六十三年的每一天的积累！
而现在，在老者的操纵下，这些微不足道的记忆，逐渐脱落掉它们表面的尘埃，绽放出奇妙的光彩。这些微光无处不在，充斥着这栋木楼的第一层，浩若烟海，却又烂若星辰！
无数小小的光点在空中飞舞着，直到照的整个室内亮若白昼。
这时，老者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随后无数的光点开始汇聚，逐渐汇成一条光的细流，而那细流的前端，正是陈琳的眉心！
就在光点汇聚完成的那一刻，那细流便灵蛇一般钻进陈琳的额头！
陈琳甚至还没来的急惊呼，就已经双目圆睁，一双眼睛直翻的全是眼白。额头、脖颈青筋血管齐齐暴起，面目扭曲狰狞的比刚才更甚。
此时，陈琳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那由无数光点组成的细流，每进入他的额头一丝一毫，一分一寸，都带来灵魂碎裂般的痛苦。
陈琳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嗬嗬声，像是野兽濒死之际的喘息。他的口中喷出细小的飞沫，嘴角挂着晶莹的涎水。在撕裂灵魂的的痛处之下，他不断地抽搐，肌肉不断痉挛，身体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在空中扭曲着。
疼痛的混沌中，身体已然失禁。
眼看着从陈琳裤管中滴滴答答流下的液体和……老者不由地皱了皱眉。显然，他并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毕竟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有些事情，都已经淡忘了。
老者迟疑了一瞬，决定不去管它，视线再度回到陈琳的眉心。
忽然！黑楼中的一切都停滞了！
………………
书房内，云飞将方才的见闻汇报给秦玉明。
秦玉明的视线没有从手中的书册上抬起，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略微泛黄的书页，消化着这一信息。
黑楼中的那个人，于秦家来说，应该只在灭族时才会提供帮助，总不至于加害。所以无忧应该是没事，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要见无忧呢？而且这么巧，是无忧在烟罗山脉出事之后。
是他在无忧身上发现什么了吗？
一时间思绪万千，秦玉明只恨自己实力不足，不能知晓在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家主一直沉默着，云飞也静默一旁。
不多时，秦玉明抬起头来说道：“和我去看看吧。”
二人一路直向黑楼而去。
黑楼一直都不是秦府中所谓的禁地，更不会要求任何人都不能去，只是在府中定规矩时加了一条，‘尽量不要去黑楼附近’。
这个规矩定的很宽松，因为单是楼前那几个非人的诡异披甲护卫，就足以吓退一般的下人。至于府中那些忠心的护卫以及家族子弟，自然也会接受这一建议。而真正想要靠近黑楼，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这清水邑中，大概也就是石、林两家安插在秦府中的人手。
不过那些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去复命。
石、林两家为此损失了大量高手，其中甚至有与秦玉明实力相当的六重楼气海境。最后两家得出的结论是，要探查秦府的黑楼，至少需要气海境巅峰，甚至是统神境的实力。
秦玉明站在黑楼前，面色沉稳平静，可谁知道他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波涛汹涌的内心。
已经站了好一会了，他越发焦虑起来。
忽然之间，秦玉明和云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看向黑楼前伫立的数个护卫。
“似乎少了些什么？”云飞皱着眉，扭头向一旁的家主发出了疑问。
秦玉明当然知道少了些什么，只是他自己还不敢确定。面前的这几个黑甲护卫，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失去了它们的操控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楼中的那个人怎么会断开了自己与这些护卫的联系？心头的疑问越累越多，可是他毫无办法。
云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家主，要不进去看看？”
秦玉明缓缓攥紧了拳头，苍老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再等一等，云飞。”
陈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滩……上，裤腿中还湿漉漉、滑腻腻的，虽然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出那一滩是什么。没有理会那该死的老头到底怎么了，他咬着牙，沉默迅速而又准确地脱掉了裤子，并且用剩余干燥的地方擦干了双腿和屁股。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自己的脸皮被捡了回来。还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否则真的要羞愧而死了！
他忽然很想大哭一场。
看着前方那个还在坐着的老头，心中充斥的屈辱与羞耻都化作了满腔怒火，伴着热血一股子飚上脑门，也不顾那老头到底是怎么了，就直愣愣地冲了过去，光着脚就踹在老头脸上。
只听见一身闷响，陈琳被反震的摔倒在地上，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脚掌一直上传到大脑。
后脚跟骨裂了。陈琳很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因为疼痛喊出来。只是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滚了几圈，疼痛似乎就消减了许多，难道是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提高了？
带着心中的疑惑，陈琳仔细检查着一动不动的老头。从进楼就离得比较远，然后又被吊在空中，一直没有看清楚，此时看见了他的真实面貌，气的陈琳又要握拳捶下。但是刚才那一下的痛楚还是让他保留了些理智。
他用手指轻轻凑到老头鼻前，没有呼吸。
用手指放在老头脖颈，没有跳动。
他甚至还趴在老头心口细听，依然没有跳动。
难道真的死啦？可是怎么死的呢？他施术一开始，自己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他就死啦？难道真的有什么超级高手在保护着自己？不应该啊，这不还没拜师呢。
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尘，和自己下身什么都没穿的事实，陈琳趴在地上，皮肤感受着来自地面的冰冷，也给自己已经快要爆炸的脑袋降降温。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真是煎熬啊。
他看着已经死了还稳稳盘坐着的老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你那么有逼格，我还想让你做我的金手指呢，可惜呀，一上来就想干我，老子可是主角啊！是那么轻易会死掉的小角色吗？
要是你能答应我，说不定等我以后成为什么大帝、天帝之类的高手，还能帮你重塑身体呢！不过你这身体硬的和铁一样，估计也不需要重塑。不过到那时候，你可以出门逢人就说，那啥啥大帝可是我的徒弟，多威风！
可现在，你没机会了……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