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封土地=分封民心
“你跟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民众这样说，他们信吗？
或者说，当他们面对几十把大刀时，他们敢信吗？”
老者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姬堤，
王禅似是想到了什么，独自走出了小屋，向着稻田走去，
王禅似是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边回想老者的话，一边拔着杂草，
姬堤虽然没有理解什么重大哲学，但依旧跟着王禅一起清理杂草，
而王禅由于想的太过投入，将拔出来的杂草塞进了姬堤的裤子里，
随着一上午的劳作结束，村里一些妇女送来了晌午的吃食，
只有一些煮干的小米，另有一些山坡上的野菜，吃到嘴里，只有苦味，
但王禅这一餐吃到格外香甜，姬堤也不解，
以往，只有这些吃惯的农民才能吃的下这些只有苦味的吃食，
王禅虽然也自小在山沟沟长大，但这几乎脱离人吃食范畴的东西，
让两人受罪不已，姬堤最悲愤的那几天，也吃不下去，总是吃一口，喝一口水。
王禅只是渐渐理解了老者故事的含义，丝毫没有顾及周围的事情，
带着越来越好的表情，王禅完成了一天的劳作。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禅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消失，
就连姬堤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着了什么魔了？
“王禅，你理解到什么了？你这样我瘆得慌！
不就是一个小故事吗？也不至于让你高兴一天吧！”
王禅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姬堤，当即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在你眼里，周国的税收制度重不重？”
“十之税二，已经很轻了吧！”
“那为什么这么多平民会遇到十之税四甚至十之税十的情况？”
“因为...分封...”姬堤欲言又止，从小被教导的礼数，告诉他，不能妄议先人，
“答案就在你心里，这里我就不重复了，
难道，分封制真的是错的吗？”
“分封制是周武王与姜太公一起提出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没错，周国是周武王一手建立的国家，自然不会是为了让百年之后，
自己的子孙后代被数百诸侯压在身下，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禅故意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就是问了考考姬堤的反应力，
“难道是...土地被分走了，导致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姬堤的话，差点让王禅爬不起来，
“算了，拉倒吧！
土地不是关键，是人心，从正常的思维来看，
将土地分给这些功臣，让对方帮自己管理人民，确实省了很大的力气，
但周武王没想到，这一分走土地，恰恰也把周国的气数分完了，将周国的民心分走了。”
“民心还能分走？”
“当然，就跟你这两个月看到的一样，
就连我们这些学者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周国人，
那就更别说这些自小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农民，他们甚至会以为，诸侯国就是最大的。
民众因为利益的驱使，投入了诸侯国的怀抱，
有救民之心的大丈夫，知道大周国已经无力回天，
那还不如让其他国家完成统一，让民众少受一点磨难。”
王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说出这些话时，总感觉心里有一点心酸，
无论因为什么，我们都算是抛弃了自己的国家，于天于地，我们都算是叛国，
自己心中也不免问道，当自己面对活下去的诱惑时，
到底会选择自己的生命，还是坚守自己爱国心？
“那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没有解决办法吗？”
“问题的关键就是分封制的局限性，说句你不爱听的
周武王错估了人性，错估了这些功臣之子的野心，错估了自己子孙的能力，
一旦碰到政治头脑几乎为零的周天子，众诸侯便迅速发展自己的实力，
周天子如果意识到对方的崛起，确实可以带着诸侯军讨伐，
但周天子只有一个，可诸侯可以出来几十几百，总有那么一两个可以成功，
至此，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诸侯自然可以远超大周。”
王禅耐心地给姬堤讲解这些前因后果，也算是给自己梳理一下所有学到的东西。
“我大周武王，可是一位圣人，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姬堤连忙给自己的祖先解释，而且这个问题王禅也回答不了，
何以成为圣人，救国救民于危难间。
从上古到现在，加上刚刚被封为圣人的孔子，整个中原也只有区区十八位圣人，
而一个大周就有周文王，周武王，周公三人，难道他们没有意识到分封制的问题吗？
“为何周武王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王禅有陷入了昨天的状态，
“难道，周武王知道这些，留下什么救国救民的秘籍方法？”
姬堤连忙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问我、你一个大周王子，留没留下秘籍，难道你不知道？”
王禅一脸求知欲地盯着姬堤，希望得到对方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秘籍，难道是我哥不给我看？”
姬堤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但依旧没有想起些什么？，只能自言自语。
小破屋的气氛随着问题的提出，彻底沉寂下来，
王禅是在向着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为大周破局，
‘连着十代明君？不可能，五六代明君就可以绰绰有余地完成统一，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从上古来算，就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连着五六代明君的，
离间诸侯的关系，然后以周天子的名义讨伐？
不行，最后的肥肉根本到不了周天子的嘴里，只会平白满了其他诸侯的口腹之欲，
制衡诸侯的实力，达到平衡，
不行，现在各个诸侯都在召集良臣进行改革，各个国家也会因为国君的能力差异，
导致诸侯实力出现失衡，最后，只有周天子受伤的世达成了。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周武王肯定比自己强，那有什么是可以一直从大周建立时留下来的？’
而姬堤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哥哥到底有什么隐瞒着自己，
‘难道是小时候，在仆人面前扒他裤头的时候留下的仇恨，现在算计自己？
不可能吧！他的王后都是我把的关，应该不是！
小时候，把他喜欢陈国公主的事告诉爹，他现在才讨厌我的？，
还是上次我骗酒后的他吐在宫殿里的事？把他的玉镯子卖了的事？’
在姬堤眼里，这些毕竟是小事，都绝对比不上传世至宝的重要，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小时候便约好，姬骄学文学治国，姬堤学武学治军，
一起给大周国的中兴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那这个东西如果存在的话，自己一定要找到，
‘那，周武王还能把这个东西放在哪里？’
姬堤仔细回想着自小生长的皇宫，有哪一样的东西是一直存在的，是从周武王时代传下来的，
慢慢的，一群青铜所铸的鼎出现在了姬堤脑海中，
自小，姬堤一直是闯祸最严重的，经常把大周宫殿搞得鸡飞狗跳，
而且最严重的是，拉着贵为太子的姬骄闯祸，
所以，姬骄姬堤两兄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跪在九鼎前，反思自己的错误，
也得亏周威烈王宠爱自己的王后，宠爱自己这两个嫡子，
否则，这两小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而这一次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姬堤又闯祸了，
周国南边的的两个小诸侯国，陈国蔡国自上次偷袭楚国不成，
至今，一只遭到楚国的疯狂报复，陈国蔡国的国军已经被迫逃离陈蔡封地了，
不得已跑到了周王畿躲避楚国的追杀。
在周天子于两国国军设宴时，两个丧国之君竟然提出要封地，
姬骄已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了，就随便给两人封了几里地，几十户人家食邑，
但两人竟然露出了嫌弃之意，原本脾气火爆的姬堤当时怒了，
便在大宴上公然嘲讽起了两国之君，最后，两边彻底撕破了脸皮，
最后是周王姬骄将封地依旧给了陈蔡诸侯，让自己的弟弟给两人道歉，
姬堤嘴上答应，转脸就跑出了周王畿，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流浪。
或者说，当他们面对几十把大刀时，他们敢信吗？”
老者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姬堤，
王禅似是想到了什么，独自走出了小屋，向着稻田走去，
王禅似是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边回想老者的话，一边拔着杂草，
姬堤虽然没有理解什么重大哲学，但依旧跟着王禅一起清理杂草，
而王禅由于想的太过投入，将拔出来的杂草塞进了姬堤的裤子里，
随着一上午的劳作结束，村里一些妇女送来了晌午的吃食，
只有一些煮干的小米，另有一些山坡上的野菜，吃到嘴里，只有苦味，
但王禅这一餐吃到格外香甜，姬堤也不解，
以往，只有这些吃惯的农民才能吃的下这些只有苦味的吃食，
王禅虽然也自小在山沟沟长大，但这几乎脱离人吃食范畴的东西，
让两人受罪不已，姬堤最悲愤的那几天，也吃不下去，总是吃一口，喝一口水。
王禅只是渐渐理解了老者故事的含义，丝毫没有顾及周围的事情，
带着越来越好的表情，王禅完成了一天的劳作。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禅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消失，
就连姬堤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着了什么魔了？
“王禅，你理解到什么了？你这样我瘆得慌！
不就是一个小故事吗？也不至于让你高兴一天吧！”
王禅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姬堤，当即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在你眼里，周国的税收制度重不重？”
“十之税二，已经很轻了吧！”
“那为什么这么多平民会遇到十之税四甚至十之税十的情况？”
“因为...分封...”姬堤欲言又止，从小被教导的礼数，告诉他，不能妄议先人，
“答案就在你心里，这里我就不重复了，
难道，分封制真的是错的吗？”
“分封制是周武王与姜太公一起提出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没错，周国是周武王一手建立的国家，自然不会是为了让百年之后，
自己的子孙后代被数百诸侯压在身下，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禅故意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就是问了考考姬堤的反应力，
“难道是...土地被分走了，导致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姬堤的话，差点让王禅爬不起来，
“算了，拉倒吧！
土地不是关键，是人心，从正常的思维来看，
将土地分给这些功臣，让对方帮自己管理人民，确实省了很大的力气，
但周武王没想到，这一分走土地，恰恰也把周国的气数分完了，将周国的民心分走了。”
“民心还能分走？”
“当然，就跟你这两个月看到的一样，
就连我们这些学者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周国人，
那就更别说这些自小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农民，他们甚至会以为，诸侯国就是最大的。
民众因为利益的驱使，投入了诸侯国的怀抱，
有救民之心的大丈夫，知道大周国已经无力回天，
那还不如让其他国家完成统一，让民众少受一点磨难。”
王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说出这些话时，总感觉心里有一点心酸，
无论因为什么，我们都算是抛弃了自己的国家，于天于地，我们都算是叛国，
自己心中也不免问道，当自己面对活下去的诱惑时，
到底会选择自己的生命，还是坚守自己爱国心？
“那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没有解决办法吗？”
“问题的关键就是分封制的局限性，说句你不爱听的
周武王错估了人性，错估了这些功臣之子的野心，错估了自己子孙的能力，
一旦碰到政治头脑几乎为零的周天子，众诸侯便迅速发展自己的实力，
周天子如果意识到对方的崛起，确实可以带着诸侯军讨伐，
但周天子只有一个，可诸侯可以出来几十几百，总有那么一两个可以成功，
至此，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诸侯自然可以远超大周。”
王禅耐心地给姬堤讲解这些前因后果，也算是给自己梳理一下所有学到的东西。
“我大周武王，可是一位圣人，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姬堤连忙给自己的祖先解释，而且这个问题王禅也回答不了，
何以成为圣人，救国救民于危难间。
从上古到现在，加上刚刚被封为圣人的孔子，整个中原也只有区区十八位圣人，
而一个大周就有周文王，周武王，周公三人，难道他们没有意识到分封制的问题吗？
“为何周武王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王禅有陷入了昨天的状态，
“难道，周武王知道这些，留下什么救国救民的秘籍方法？”
姬堤连忙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问我、你一个大周王子，留没留下秘籍，难道你不知道？”
王禅一脸求知欲地盯着姬堤，希望得到对方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秘籍，难道是我哥不给我看？”
姬堤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但依旧没有想起些什么？，只能自言自语。
小破屋的气氛随着问题的提出，彻底沉寂下来，
王禅是在向着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为大周破局，
‘连着十代明君？不可能，五六代明君就可以绰绰有余地完成统一，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从上古来算，就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连着五六代明君的，
离间诸侯的关系，然后以周天子的名义讨伐？
不行，最后的肥肉根本到不了周天子的嘴里，只会平白满了其他诸侯的口腹之欲，
制衡诸侯的实力，达到平衡，
不行，现在各个诸侯都在召集良臣进行改革，各个国家也会因为国君的能力差异，
导致诸侯实力出现失衡，最后，只有周天子受伤的世达成了。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周武王肯定比自己强，那有什么是可以一直从大周建立时留下来的？’
而姬堤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哥哥到底有什么隐瞒着自己，
‘难道是小时候，在仆人面前扒他裤头的时候留下的仇恨，现在算计自己？
不可能吧！他的王后都是我把的关，应该不是！
小时候，把他喜欢陈国公主的事告诉爹，他现在才讨厌我的？，
还是上次我骗酒后的他吐在宫殿里的事？把他的玉镯子卖了的事？’
在姬堤眼里，这些毕竟是小事，都绝对比不上传世至宝的重要，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小时候便约好，姬骄学文学治国，姬堤学武学治军，
一起给大周国的中兴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那这个东西如果存在的话，自己一定要找到，
‘那，周武王还能把这个东西放在哪里？’
姬堤仔细回想着自小生长的皇宫，有哪一样的东西是一直存在的，是从周武王时代传下来的，
慢慢的，一群青铜所铸的鼎出现在了姬堤脑海中，
自小，姬堤一直是闯祸最严重的，经常把大周宫殿搞得鸡飞狗跳，
而且最严重的是，拉着贵为太子的姬骄闯祸，
所以，姬骄姬堤两兄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跪在九鼎前，反思自己的错误，
也得亏周威烈王宠爱自己的王后，宠爱自己这两个嫡子，
否则，这两小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而这一次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姬堤又闯祸了，
周国南边的的两个小诸侯国，陈国蔡国自上次偷袭楚国不成，
至今，一只遭到楚国的疯狂报复，陈国蔡国的国军已经被迫逃离陈蔡封地了，
不得已跑到了周王畿躲避楚国的追杀。
在周天子于两国国军设宴时，两个丧国之君竟然提出要封地，
姬骄已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了，就随便给两人封了几里地，几十户人家食邑，
但两人竟然露出了嫌弃之意，原本脾气火爆的姬堤当时怒了，
便在大宴上公然嘲讽起了两国之君，最后，两边彻底撕破了脸皮，
最后是周王姬骄将封地依旧给了陈蔡诸侯，让自己的弟弟给两人道歉，
姬堤嘴上答应，转脸就跑出了周王畿，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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