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大黄鱼
“不，不可以，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们出海！”
唐成一冲上前去，紧紧抱着绑着帆布的桅杆。
唐国华不由愣住了，他转头看向已经朝外头飘去几艘渔船，着急道：
“你这瓜娃子，怎么犯楞，快撒手，你再不撒手，好位置都让别人占了去。”
唐成仁也伸手去掰唐成一紧抓着桅杆的指头，大声道：
“弟，你平时也不犯楞啊，松开，给我松开！”
唐成一闻言，心中着急。
可偏偏又说不得。
渔夫都是靠天吃饭的行当，要是他敢开口说些死在大风浪里的不吉利话。
他大伯还不把他屁股打开花去。
可偏偏，他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力气哪里比得上大他三四岁的堂哥。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正当壮年的大伯。
他的指头，一点点被掰开。
也就在这时，飘在不远处渔船上的同村邻居们，也纷纷笑看着这一幕。
有好事的人，还点了杆旱烟，边看边嬉笑道：
“老唐家这小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脾气，该不会是被这浪头给吓尿档了吧，哈哈哈……”
“半大的小伙了，还尿档，怎么就这么点胆亮，还敢来学捕鱼，我看要不然还是让他回家找他娘哭鼻子去吧。”
渔船上，本就是喊着交流，这一阵阵嘲笑声，也顺着咸咸的海风，传到了岸边唐家的渔船上。
自家侄儿的被人瞧不起，作为长辈的唐国华，面上当即也挂不住了。
“成一，你松不松手？”
“你要再不松手，我可要把你腚眼子打开花了！”
说着，他还抄起了橡胶鞋板子，作势就要打去。
“大伯，今天真不能出海去，你们不就是想抓鱼么？”
“我领着你们在浅水滩头上抓，保准也能兜满一网网的鱼获。”
现在的鱼，被抓了几百年了，精着呢，唐成一自然不敢保证能不能在浅水滩里网到鱼。
不过，等大浪过了之后，许多虾蟹生蚝都会被冲到岸边，那时候，可就是提桶来装都装不下了！
唐国华和唐成仁闻言，都是一愣。
唐成仁当先是忍不住，咧开嘴笑道：
“你连渔船都坐不稳咧，还教老子在浅水滩里网鱼？”
“你快别吹牛了。”
唐国华瞪了一眼唐成仁，敢在老子面前说老子？
这小子真是欠教训了。
不过眼下时间紧迫，着急出海，他也只是瞪了一眼，就朝唐成一语重心长道：
“你快撒手，你哥半大不小了，趁着现在好捕鱼，村里收鱼的人也多，价钱好，大伯我多捕两船鱼。”
“好给你哥娶媳妇。”
说完，他慢慢放下鞋板子，又穿回了脚上。
唐成一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他也是没舍得下手。
一说到娶媳妇，唐成仁面上便有些微微发红。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正是想姑娘的时候。
尤其是村里的那前凸后翘的小姑娘，他眼馋得紧。
想到这，他便伸手拽了拽唐成一。
越拽，力气越大。
谁料！
一点拽不动唐成一。
“今天，你俩就是真打我，打死我，我也不让你们出海。”
唐成一倔强道。
对于另外几艘小渔船，他也大声喊道：
“叔叔伯伯们，你们也别出海了。”
“一会大浪来了，水性好的，还能扑腾一会。”
“水性差的，可就要去找妈祖娘娘哭鼻子咯。”
大浪对于在海里的人而言，是灾难。
可浪过了之后，满是被浪头拍晕鱼获的沙滩上，可就是渔民们该欢庆的场地了。
闻言，那几艘渔船上的村民们，当即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话说的，不就是在在咒他们么？
“老唐家的娃子，你可不要乱说不吉利的话，妈祖娘娘万一怪罪了，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而且，我们都是生活在海边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你要是怕了，就赶紧回去，别耽误你大伯给你哥赚彩礼钱。”
“而且，浅滩里早就被网得不剩多少鱼了，就算有鱼，也都精着呢，你能网得住？”
“还有啊老唐，不是我说你，孩子不打，哪有出息？”
“打，给我打，狠狠的打！”
这么一喊，又有好几艘渔船停了下来。
也都纷纷响起了附和声。
看热闹，从来都是不嫌事大的。
唐成一知道，只要这些人再叫几声，恐怕自家大伯和堂哥就得对他下狠手了。
他赶忙兜了小圈，躲在了桅杆后头。
脑子疯狂转着想着办法，眼睛也四处乱瞄。
唐成一的余光，刚瞥见海面，忽然愣住了。
原本有些发绿的海水，此刻在唐成一的眼中，竟是那么的清澈。
清澈到可以看清躲在船底和礁石湾里两条肥硕的大黄鱼。
船底的，似乎是只公鱼，每每湾里的母鱼要往外逃，它都闪身挡了回去。
不时还漏下一片片带着细小白点，仿佛霜雾一般的液体。
只要找准时机，一抄网下去，两条鱼都能轻易逮住。
还有，稍远处，还有一头稍小的八爪鱼，探头探脑的盯着两条大黄鱼。
似乎就等它们产卵以后，就要冲进礁石湾里，大快朵颐。
在往更远一点的地方，有几只举着大钳子，正不断往嘴里塞着泥的螃蟹。
不时还吐出一两圈泡泡，飘向海面。
那优哉游哉的姿态，已经完全放弃了戒备。
见状，唐成一大喜道：
“我真能在浅水滩里抓到鱼！”
“不信，我现在就抓给你看。”
闻言，一众村民们，又是一阵乐呵的神情。
其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也从岸上瞧了过来。
唐成一顺着那双大眼投来的目光看去。
只见不知从何处来的三个姑娘，正俏生生的相互挽着手站在岸边。
其中一位姑娘长得最为标致，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唇，白净的面上，丝毫没有日晒雨淋的痕迹。
一身剪裁得体的碎花衣裤，更是将美好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乍一看，便让人再挪不开目光了。
跟她一比，旁边两人就要逊色得多了。
简直就像是绿叶在衬着娇花。
中间那姑娘，不正是村花嫂子胡娇娥么？
唐成仁也感受到了那股目光，他面色更红了，仿佛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硬是将唐成一的手完全掰开。
“弟，别闹了，别人都在看笑话呢。”
唐成一冲上前去，紧紧抱着绑着帆布的桅杆。
唐国华不由愣住了，他转头看向已经朝外头飘去几艘渔船，着急道：
“你这瓜娃子，怎么犯楞，快撒手，你再不撒手，好位置都让别人占了去。”
唐成仁也伸手去掰唐成一紧抓着桅杆的指头，大声道：
“弟，你平时也不犯楞啊，松开，给我松开！”
唐成一闻言，心中着急。
可偏偏又说不得。
渔夫都是靠天吃饭的行当，要是他敢开口说些死在大风浪里的不吉利话。
他大伯还不把他屁股打开花去。
可偏偏，他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力气哪里比得上大他三四岁的堂哥。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正当壮年的大伯。
他的指头，一点点被掰开。
也就在这时，飘在不远处渔船上的同村邻居们，也纷纷笑看着这一幕。
有好事的人，还点了杆旱烟，边看边嬉笑道：
“老唐家这小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脾气，该不会是被这浪头给吓尿档了吧，哈哈哈……”
“半大的小伙了，还尿档，怎么就这么点胆亮，还敢来学捕鱼，我看要不然还是让他回家找他娘哭鼻子去吧。”
渔船上，本就是喊着交流，这一阵阵嘲笑声，也顺着咸咸的海风，传到了岸边唐家的渔船上。
自家侄儿的被人瞧不起，作为长辈的唐国华，面上当即也挂不住了。
“成一，你松不松手？”
“你要再不松手，我可要把你腚眼子打开花了！”
说着，他还抄起了橡胶鞋板子，作势就要打去。
“大伯，今天真不能出海去，你们不就是想抓鱼么？”
“我领着你们在浅水滩头上抓，保准也能兜满一网网的鱼获。”
现在的鱼，被抓了几百年了，精着呢，唐成一自然不敢保证能不能在浅水滩里网到鱼。
不过，等大浪过了之后，许多虾蟹生蚝都会被冲到岸边，那时候，可就是提桶来装都装不下了！
唐国华和唐成仁闻言，都是一愣。
唐成仁当先是忍不住，咧开嘴笑道：
“你连渔船都坐不稳咧，还教老子在浅水滩里网鱼？”
“你快别吹牛了。”
唐国华瞪了一眼唐成仁，敢在老子面前说老子？
这小子真是欠教训了。
不过眼下时间紧迫，着急出海，他也只是瞪了一眼，就朝唐成一语重心长道：
“你快撒手，你哥半大不小了，趁着现在好捕鱼，村里收鱼的人也多，价钱好，大伯我多捕两船鱼。”
“好给你哥娶媳妇。”
说完，他慢慢放下鞋板子，又穿回了脚上。
唐成一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他也是没舍得下手。
一说到娶媳妇，唐成仁面上便有些微微发红。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正是想姑娘的时候。
尤其是村里的那前凸后翘的小姑娘，他眼馋得紧。
想到这，他便伸手拽了拽唐成一。
越拽，力气越大。
谁料！
一点拽不动唐成一。
“今天，你俩就是真打我，打死我，我也不让你们出海。”
唐成一倔强道。
对于另外几艘小渔船，他也大声喊道：
“叔叔伯伯们，你们也别出海了。”
“一会大浪来了，水性好的，还能扑腾一会。”
“水性差的，可就要去找妈祖娘娘哭鼻子咯。”
大浪对于在海里的人而言，是灾难。
可浪过了之后，满是被浪头拍晕鱼获的沙滩上，可就是渔民们该欢庆的场地了。
闻言，那几艘渔船上的村民们，当即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话说的，不就是在在咒他们么？
“老唐家的娃子，你可不要乱说不吉利的话，妈祖娘娘万一怪罪了，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而且，我们都是生活在海边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你要是怕了，就赶紧回去，别耽误你大伯给你哥赚彩礼钱。”
“而且，浅滩里早就被网得不剩多少鱼了，就算有鱼，也都精着呢，你能网得住？”
“还有啊老唐，不是我说你，孩子不打，哪有出息？”
“打，给我打，狠狠的打！”
这么一喊，又有好几艘渔船停了下来。
也都纷纷响起了附和声。
看热闹，从来都是不嫌事大的。
唐成一知道，只要这些人再叫几声，恐怕自家大伯和堂哥就得对他下狠手了。
他赶忙兜了小圈，躲在了桅杆后头。
脑子疯狂转着想着办法，眼睛也四处乱瞄。
唐成一的余光，刚瞥见海面，忽然愣住了。
原本有些发绿的海水，此刻在唐成一的眼中，竟是那么的清澈。
清澈到可以看清躲在船底和礁石湾里两条肥硕的大黄鱼。
船底的，似乎是只公鱼，每每湾里的母鱼要往外逃，它都闪身挡了回去。
不时还漏下一片片带着细小白点，仿佛霜雾一般的液体。
只要找准时机，一抄网下去，两条鱼都能轻易逮住。
还有，稍远处，还有一头稍小的八爪鱼，探头探脑的盯着两条大黄鱼。
似乎就等它们产卵以后，就要冲进礁石湾里，大快朵颐。
在往更远一点的地方，有几只举着大钳子，正不断往嘴里塞着泥的螃蟹。
不时还吐出一两圈泡泡，飘向海面。
那优哉游哉的姿态，已经完全放弃了戒备。
见状，唐成一大喜道：
“我真能在浅水滩里抓到鱼！”
“不信，我现在就抓给你看。”
闻言，一众村民们，又是一阵乐呵的神情。
其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也从岸上瞧了过来。
唐成一顺着那双大眼投来的目光看去。
只见不知从何处来的三个姑娘，正俏生生的相互挽着手站在岸边。
其中一位姑娘长得最为标致，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唇，白净的面上，丝毫没有日晒雨淋的痕迹。
一身剪裁得体的碎花衣裤，更是将美好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乍一看，便让人再挪不开目光了。
跟她一比，旁边两人就要逊色得多了。
简直就像是绿叶在衬着娇花。
中间那姑娘，不正是村花嫂子胡娇娥么？
唐成仁也感受到了那股目光，他面色更红了，仿佛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硬是将唐成一的手完全掰开。
“弟，别闹了，别人都在看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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