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混血种的历史
所有人都看向了古德莉安，这让她这个文职人员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话毫无可信度，至少我在卡塞尔从未听说过有个S级的人叫楚天骄，四十年前唯一一个S级，还没毕业就吞枪自杀了。”古德莉安努力摆出教授的威严来，可她带着强烈口音的话让她有点滑稽。
“哦，看来你连正式教授都不是，连我这样的外人都知道，卡塞尔的秘密任务是要权限的，S级的任务档案，恐怕只有昂热那个级别的高层才能查看吧。”楚天曦说，“你这邋遢女人没有权限，就去问你们校长，一个S级混血种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我们家族至今还保留着楚天骄的出生档案。
当初昂热拿出亚伯拉罕契约找到我们，家族派我哥哥履约，可在他毕业之后，家族就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一直以来，我们都默认他死在了你们愚蠢的屠龙伟业上，如果不是这次异常的元素乱流，可能我们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偷偷来到了这座滨海小城，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说着，楚天曦望向了楚子涵，“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就是没他那么爱说话。”
“他已经死了。”楚子涵再次强调。
“是谁杀了他？”楚天曦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楚子涵说。
楚天曦神色一滞，这两个性子都有些冷的女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明非，你一定要加入加入卡塞尔，Ineedyou，对了……”另一边，古德莉安再次抓住路明非的手，“这次我还带来了你父母的信。”
路明非一脸懵地看着这个粗线条的德国女人，从胸口摸出一封红色火漆的信封递给路明非，“你妈妈还说最后一句话，一定要人口述。”
古德莉安清了清嗓子，张开广阔的胸膛，包裹住路明非的脑袋，像母亲一样将下巴磕在他的脑袋上，满含深情道：“明非，妈妈爱你。”
路明非拼命推开这个脱线的外国女人，但没能成功，他的脑子有点缺氧了。
他喵的，这爱也太窒息了吧！
幸好，古德莉安感觉胸口湿哒哒的，松开了路明非，见他湿红了眼眶，古德莉安关切地问，“明非，你是太感动了吗？”
“感动个鬼啊，我是根本就动不了！”路明非赶紧往楚学姐那边挪了挪，他怀疑这女人根本不是在口述信里的话，而是在威胁自己要是不跟她走，就闷杀了自己。
好个歹毒的女人！
“诶？富山雅史不是说你听了这句话，一定会感动到流泪吗？”古德莉安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富山雅史是世界级的心理学大师，言灵更是能帮助他深入人的内心，按理说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啊。
“哼。”楚天曦冲古德莉安冷笑一声。
楚子涵依旧握着路明非的手，望向古德莉安的脸色不是很好。
古德莉安也察觉到了气氛压抑，感觉这片土地对外国友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邋遢女人，既然暂时都没有进展，不如我们去聊聊？”楚天曦突然提议。
古德莉安本想拒绝，毕竟她的目标是路明非，其他的有分部的专员们负责。
“最近这一带发生的事很多，你不想和我交换交换信息吗？比如前两天的地震，比如这次的元素乱流。”
卡塞尔执行部专员们向古德莉安使了个眼色。
“好吧。”古德莉安依依惜别路明非。
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后，楚子涵松开了路明非的手，刚才路明非一想开口和楚天曦搭话时，她就会捏紧路明非的手，示意他闭嘴。
“学姐，你不相信那个女人？我看她跟你长得挺像诶？”路明非压低声音说。
“如果她真的可信，那昨晚爸爸的投影在劝我不要去卡塞尔的时候，就应该交代我还有一个家族可以去寻求帮助。”楚子涵的条理很清晰。
“也许他只是没来得及说……”路明非强行解释了一句。
“没必要了，我不会跟她有过多接触，比起她，我宁愿相信卡塞尔学院，至少爸爸确实在那个地方念过书，并且和那的校长关系紧密。”楚子涵接着劝他，“不要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你的秘密很可能会暴露，一旦涉及到重要的事件，吐真剂，催眠术，这群和龙类打交道的人总能找到办法挖出真相。”
“我能有什么秘密……”路明非讪笑道。
“之前墓地的人，我以为是冲我来的，但昨晚出现的那个壮汉改变了我的想法。”楚子涵的话点到为止。
路明非知道同位体的事瞒不住了。
“那是……”
“别说，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楚子涵冲他摇摇头，“如果以后你需要我，我会回来。”
路明非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安全感，思维不禁发散了一下，心想要是在教堂办婚礼的时候召唤学姐，她会不会帮忙充当一下新娘？
学姐这么够义气，肯定二话不说就披着婚纱上来了。
路明非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乐呵了一下。
“等等，学姐，你说‘回来’，你要走？”路明非反应过来。
“嗯，我本来就在寻找卡塞尔，这次有机会接触他们的人，我会尝试去那里学习。”
“不走行不行。”路明非的喉咙有些干涩。
楚子涵沉默了一下，“我不能让自己懦弱下去了。”
“学姐哪懦弱了，昨晚你发着高烧都还能救我一条小命，全盛状态说不定都能去砍奥丁了。”路明非吹捧了一句，“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也算个小超人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想找杀父凶手就去找杀父凶手，想屠个龙了就去屠个龙……”
“路明非，要珍惜自己的人生。”楚子涵有些破碎的笑着，“不用为了别人耗费自己的生命。”
路明非已经尽可能让空气里多点快活的气息了，可做的太多，也改变不了楚子涵的决意。
昨晚听了一路的歌，仿佛又开始在耳边回荡。
在爱情的码头……我的天涯和梦都要你拯救……
“学姐，我改不变不了你的想法了。”路明非纠结许久，最后坦然笑道，“不过谁先进卡塞尔学院还不一定。”
……
楚天曦与古德莉安来到一间空出的医生办公室。
“元素乱流这么大的事，昂热竟然不亲自来。”楚天曦说。
“校长去了埃及，据说那边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炼金物。”
“是什么？”楚天曦好奇道。
古德莉安警惕道，“那是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给外人。”
“我可以用情报交换。”楚天曦道。
“用什么？”
“一种活化的言灵。”楚天曦说。
“活化言灵？你在说什么？”
“意思就是我们发现了一种活着的言灵。”
“这怎么可能！”古德莉安满脸不信。
“这个情报你觉得能交换吗？如果可以，我会拿出证据。”
古德莉安狐疑地看着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当然可以。”
“我可以先告诉你。”楚天曦十分大方道，“那种活化言灵是一种卡牌，我们在一个未觉醒的混血种身上发现了它，它像是言灵·冥照的上位言灵，拥有让宿主隐身的功效。”
“等等，你说的不是活的言灵吗，怎么又变成卡牌了？”
“这种活化言灵发挥功用的时候，是以人形态出现，依靠吸取宿主的生命能量存在，就像那些传说里吸人精气的妖怪，可一旦宿主死亡或者脱离宿主，它们就会变成卡牌，然后渐渐消失。”
“你们正统的人没有尝试捕获？”古德莉安问。
“目前还没有办法捕捉，或许需要某种特殊的方法，我们猜测那种活化言灵涉及到了七大王国的生命缔造，能使用这种程度炼金术的存在，纵观所有历史只有龙王，卡塞尔有相关记载吗？”
“炼金术是弗拉梅尔副校长的专项领域，不过比起学术交流和知识分享，她更喜欢躲在地下室看着女孩们曼妙的泳装酗酒，我们这些人当然就不了解这么高深的炼金术了。”古德莉安无奈地耸了耸肩。
楚天曦拿出手机给古德莉安看了看他们录制的视频，视频里一个双尖角帽的女精灵被漫天的红色粉状物逼出了形体，接着被正统的人打成卡牌，最后在半空水墨般消失不见。
“这种卡牌精灵一般人看不见，只有精神力强大的混血种才能窥见她的存在，据我们推断，这种卡牌绝不止这一张。”楚天曦把相关信息都告知了清楚，“现在到你了。”
古德莉安被她一催，突然生出一种背叛组织出卖情报的心虚感。
“我只是个非正式的文职教授，知道的也只是从我的好友那听来的，所以我说的不一定准确。”古德莉安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原本校长听说了元素乱流的事，是想赶来的，不过他在埃及搭飞机的时候，听专员汇报说有大量吸食人血的怪物出现，于是就干脆留下解决吸血鬼的事，校长无愧‘伟大屠龙者’的称号，很快就查到了吸血鬼的源头，那是一张石制的面具，人一旦戴上就会冒出数根尖刺贯穿人的大脑，将人变成怪物，更可怕的是，那怪物能够不断转化眷属，如果不是校长带人冲破了他们的老窝，恐怕现在那群吸血鬼已经占据一座小城。”
“又是龙族的炼金术么，出现的时间真巧。”楚天曦感慨了一句，“正好是楚子涵他们出事的那一晚。”
“你觉得和他们有关吗？”古德莉安拽着不标准是普通话。
“卡牌出现的世界是在前几天的地震之后，而那场突发的地震离他们的活动地带很近。”楚天曦轻轻勾起紫红色的唇角，“很巧不是吗？”
“是太巧了。”古德莉安应和了一句，随后又强调道，“路明非是卡塞尔选中的人，你可不要乱来。”
“这是威胁吗，秘党在中*可没那么强势。”楚天曦调侃道。
“oh，亲爱的楚，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以平和的方式交谈。”古德莉安打了个晃眼。
“关于元素乱流你们有什么发现？”
“我只是个非正式的文职教授……”古德莉安抓了抓乱糟糟的褐色头发，“目前只是从道路监控上，查到明非他们出来的高速路。”
“这场暴雨来的很突然。”楚天曦说。
“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文职教授，也应该了解龙族编年史吧，你我都知道，能搅动如此庞大元素乱流的存在只有龙王，而目前还在王座上的四位君主，谁有拥有和雨相关的权能呢？”
“是海洋与水之王，还是天空与风之王？”古德莉安有些心惊，恨不得立马把那位银发的伟大屠龙者call过来，这种大事件，她一个文职教授可hold不住。
“总之，一位初代种复苏是肯定的了。”楚天曦轻笑着说，“卡塞尔准备到这边来屠龙了吗？”
“正统不是一向反感我们插手你们的地盘吗？”古德莉安有些疑惑。
“那是一切都在控制之下的战略，但现在情况变了，你们愿意和初代种、和龙王拼命，就尽管来吧。”
“怎么说的你好像跟人类和龙族的战争毫不相关似的。”
“这就是我们龙血家族和你们屠龙家族最大的不同，我们并不认为龙族统治世界是多大的坏事，当然，对我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楚天曦坦然道，“龙族再厉害，造成的伤亡有人类本身制造的万分之一吗？没有吧。”
古德莉安并不是很能接受她这种态度，在古德莉安等人的观念里，龙和混血种里只能活一个，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她为楚天曦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因为我们信奉的历史不同，才造成了你这种观念吗，我早就听说东方的龙族编年史在涉及混血种这一块有些离经叛道。”古德莉安想了好久，终于用了一个精准的成语。
“知道我们何以自居正统吗？我们的诞生史，和你们靠献祭女人窃取龙血的血腥历史完全不同，正统各家都有一块石壁，上面刻录了诸多传说，最有名的就是‘有龙坠于浅滩，渔人救之，龙女遂以身相许’。”
“不可能，龙这么可能喜欢人类！”古德莉安无法接受如此魔道的历史。
“不要欺骗自己了，我们曾在本土发现了一只五代种，她以人类之身生活，像人一样喜乐，悲伤，如果不是因为寿命的差距，她大概已经嫁人了吧。”楚天曦举了一个真实的例子，“你动动脑子就应该明白，一个拥有高等智慧的物种，心里怎么可能只有杀戮和毁灭，那只不过是你们卡塞尔为了骗学生上战场的洗脑话术罢了。”
“这、这不可能。”古德莉安结结巴巴道。
“你说的话毫无可信度，至少我在卡塞尔从未听说过有个S级的人叫楚天骄，四十年前唯一一个S级，还没毕业就吞枪自杀了。”古德莉安努力摆出教授的威严来，可她带着强烈口音的话让她有点滑稽。
“哦，看来你连正式教授都不是，连我这样的外人都知道，卡塞尔的秘密任务是要权限的，S级的任务档案，恐怕只有昂热那个级别的高层才能查看吧。”楚天曦说，“你这邋遢女人没有权限，就去问你们校长，一个S级混血种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我们家族至今还保留着楚天骄的出生档案。
当初昂热拿出亚伯拉罕契约找到我们，家族派我哥哥履约，可在他毕业之后，家族就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一直以来，我们都默认他死在了你们愚蠢的屠龙伟业上，如果不是这次异常的元素乱流，可能我们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偷偷来到了这座滨海小城，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说着，楚天曦望向了楚子涵，“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就是没他那么爱说话。”
“他已经死了。”楚子涵再次强调。
“是谁杀了他？”楚天曦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楚子涵说。
楚天曦神色一滞，这两个性子都有些冷的女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明非，你一定要加入加入卡塞尔，Ineedyou，对了……”另一边，古德莉安再次抓住路明非的手，“这次我还带来了你父母的信。”
路明非一脸懵地看着这个粗线条的德国女人，从胸口摸出一封红色火漆的信封递给路明非，“你妈妈还说最后一句话，一定要人口述。”
古德莉安清了清嗓子，张开广阔的胸膛，包裹住路明非的脑袋，像母亲一样将下巴磕在他的脑袋上，满含深情道：“明非，妈妈爱你。”
路明非拼命推开这个脱线的外国女人，但没能成功，他的脑子有点缺氧了。
他喵的，这爱也太窒息了吧！
幸好，古德莉安感觉胸口湿哒哒的，松开了路明非，见他湿红了眼眶，古德莉安关切地问，“明非，你是太感动了吗？”
“感动个鬼啊，我是根本就动不了！”路明非赶紧往楚学姐那边挪了挪，他怀疑这女人根本不是在口述信里的话，而是在威胁自己要是不跟她走，就闷杀了自己。
好个歹毒的女人！
“诶？富山雅史不是说你听了这句话，一定会感动到流泪吗？”古德莉安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富山雅史是世界级的心理学大师，言灵更是能帮助他深入人的内心，按理说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啊。
“哼。”楚天曦冲古德莉安冷笑一声。
楚子涵依旧握着路明非的手，望向古德莉安的脸色不是很好。
古德莉安也察觉到了气氛压抑，感觉这片土地对外国友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邋遢女人，既然暂时都没有进展，不如我们去聊聊？”楚天曦突然提议。
古德莉安本想拒绝，毕竟她的目标是路明非，其他的有分部的专员们负责。
“最近这一带发生的事很多，你不想和我交换交换信息吗？比如前两天的地震，比如这次的元素乱流。”
卡塞尔执行部专员们向古德莉安使了个眼色。
“好吧。”古德莉安依依惜别路明非。
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后，楚子涵松开了路明非的手，刚才路明非一想开口和楚天曦搭话时，她就会捏紧路明非的手，示意他闭嘴。
“学姐，你不相信那个女人？我看她跟你长得挺像诶？”路明非压低声音说。
“如果她真的可信，那昨晚爸爸的投影在劝我不要去卡塞尔的时候，就应该交代我还有一个家族可以去寻求帮助。”楚子涵的条理很清晰。
“也许他只是没来得及说……”路明非强行解释了一句。
“没必要了，我不会跟她有过多接触，比起她，我宁愿相信卡塞尔学院，至少爸爸确实在那个地方念过书，并且和那的校长关系紧密。”楚子涵接着劝他，“不要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你的秘密很可能会暴露，一旦涉及到重要的事件，吐真剂，催眠术，这群和龙类打交道的人总能找到办法挖出真相。”
“我能有什么秘密……”路明非讪笑道。
“之前墓地的人，我以为是冲我来的，但昨晚出现的那个壮汉改变了我的想法。”楚子涵的话点到为止。
路明非知道同位体的事瞒不住了。
“那是……”
“别说，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楚子涵冲他摇摇头，“如果以后你需要我，我会回来。”
路明非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安全感，思维不禁发散了一下，心想要是在教堂办婚礼的时候召唤学姐，她会不会帮忙充当一下新娘？
学姐这么够义气，肯定二话不说就披着婚纱上来了。
路明非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乐呵了一下。
“等等，学姐，你说‘回来’，你要走？”路明非反应过来。
“嗯，我本来就在寻找卡塞尔，这次有机会接触他们的人，我会尝试去那里学习。”
“不走行不行。”路明非的喉咙有些干涩。
楚子涵沉默了一下，“我不能让自己懦弱下去了。”
“学姐哪懦弱了，昨晚你发着高烧都还能救我一条小命，全盛状态说不定都能去砍奥丁了。”路明非吹捧了一句，“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也算个小超人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想找杀父凶手就去找杀父凶手，想屠个龙了就去屠个龙……”
“路明非，要珍惜自己的人生。”楚子涵有些破碎的笑着，“不用为了别人耗费自己的生命。”
路明非已经尽可能让空气里多点快活的气息了，可做的太多，也改变不了楚子涵的决意。
昨晚听了一路的歌，仿佛又开始在耳边回荡。
在爱情的码头……我的天涯和梦都要你拯救……
“学姐，我改不变不了你的想法了。”路明非纠结许久，最后坦然笑道，“不过谁先进卡塞尔学院还不一定。”
……
楚天曦与古德莉安来到一间空出的医生办公室。
“元素乱流这么大的事，昂热竟然不亲自来。”楚天曦说。
“校长去了埃及，据说那边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炼金物。”
“是什么？”楚天曦好奇道。
古德莉安警惕道，“那是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给外人。”
“我可以用情报交换。”楚天曦道。
“用什么？”
“一种活化的言灵。”楚天曦说。
“活化言灵？你在说什么？”
“意思就是我们发现了一种活着的言灵。”
“这怎么可能！”古德莉安满脸不信。
“这个情报你觉得能交换吗？如果可以，我会拿出证据。”
古德莉安狐疑地看着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当然可以。”
“我可以先告诉你。”楚天曦十分大方道，“那种活化言灵是一种卡牌，我们在一个未觉醒的混血种身上发现了它，它像是言灵·冥照的上位言灵，拥有让宿主隐身的功效。”
“等等，你说的不是活的言灵吗，怎么又变成卡牌了？”
“这种活化言灵发挥功用的时候，是以人形态出现，依靠吸取宿主的生命能量存在，就像那些传说里吸人精气的妖怪，可一旦宿主死亡或者脱离宿主，它们就会变成卡牌，然后渐渐消失。”
“你们正统的人没有尝试捕获？”古德莉安问。
“目前还没有办法捕捉，或许需要某种特殊的方法，我们猜测那种活化言灵涉及到了七大王国的生命缔造，能使用这种程度炼金术的存在，纵观所有历史只有龙王，卡塞尔有相关记载吗？”
“炼金术是弗拉梅尔副校长的专项领域，不过比起学术交流和知识分享，她更喜欢躲在地下室看着女孩们曼妙的泳装酗酒，我们这些人当然就不了解这么高深的炼金术了。”古德莉安无奈地耸了耸肩。
楚天曦拿出手机给古德莉安看了看他们录制的视频，视频里一个双尖角帽的女精灵被漫天的红色粉状物逼出了形体，接着被正统的人打成卡牌，最后在半空水墨般消失不见。
“这种卡牌精灵一般人看不见，只有精神力强大的混血种才能窥见她的存在，据我们推断，这种卡牌绝不止这一张。”楚天曦把相关信息都告知了清楚，“现在到你了。”
古德莉安被她一催，突然生出一种背叛组织出卖情报的心虚感。
“我只是个非正式的文职教授，知道的也只是从我的好友那听来的，所以我说的不一定准确。”古德莉安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原本校长听说了元素乱流的事，是想赶来的，不过他在埃及搭飞机的时候，听专员汇报说有大量吸食人血的怪物出现，于是就干脆留下解决吸血鬼的事，校长无愧‘伟大屠龙者’的称号，很快就查到了吸血鬼的源头，那是一张石制的面具，人一旦戴上就会冒出数根尖刺贯穿人的大脑，将人变成怪物，更可怕的是，那怪物能够不断转化眷属，如果不是校长带人冲破了他们的老窝，恐怕现在那群吸血鬼已经占据一座小城。”
“又是龙族的炼金术么，出现的时间真巧。”楚天曦感慨了一句，“正好是楚子涵他们出事的那一晚。”
“你觉得和他们有关吗？”古德莉安拽着不标准是普通话。
“卡牌出现的世界是在前几天的地震之后，而那场突发的地震离他们的活动地带很近。”楚天曦轻轻勾起紫红色的唇角，“很巧不是吗？”
“是太巧了。”古德莉安应和了一句，随后又强调道，“路明非是卡塞尔选中的人，你可不要乱来。”
“这是威胁吗，秘党在中*可没那么强势。”楚天曦调侃道。
“oh，亲爱的楚，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以平和的方式交谈。”古德莉安打了个晃眼。
“关于元素乱流你们有什么发现？”
“我只是个非正式的文职教授……”古德莉安抓了抓乱糟糟的褐色头发，“目前只是从道路监控上，查到明非他们出来的高速路。”
“这场暴雨来的很突然。”楚天曦说。
“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文职教授，也应该了解龙族编年史吧，你我都知道，能搅动如此庞大元素乱流的存在只有龙王，而目前还在王座上的四位君主，谁有拥有和雨相关的权能呢？”
“是海洋与水之王，还是天空与风之王？”古德莉安有些心惊，恨不得立马把那位银发的伟大屠龙者call过来，这种大事件，她一个文职教授可hold不住。
“总之，一位初代种复苏是肯定的了。”楚天曦轻笑着说，“卡塞尔准备到这边来屠龙了吗？”
“正统不是一向反感我们插手你们的地盘吗？”古德莉安有些疑惑。
“那是一切都在控制之下的战略，但现在情况变了，你们愿意和初代种、和龙王拼命，就尽管来吧。”
“怎么说的你好像跟人类和龙族的战争毫不相关似的。”
“这就是我们龙血家族和你们屠龙家族最大的不同，我们并不认为龙族统治世界是多大的坏事，当然，对我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楚天曦坦然道，“龙族再厉害，造成的伤亡有人类本身制造的万分之一吗？没有吧。”
古德莉安并不是很能接受她这种态度，在古德莉安等人的观念里，龙和混血种里只能活一个，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她为楚天曦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因为我们信奉的历史不同，才造成了你这种观念吗，我早就听说东方的龙族编年史在涉及混血种这一块有些离经叛道。”古德莉安想了好久，终于用了一个精准的成语。
“知道我们何以自居正统吗？我们的诞生史，和你们靠献祭女人窃取龙血的血腥历史完全不同，正统各家都有一块石壁，上面刻录了诸多传说，最有名的就是‘有龙坠于浅滩，渔人救之，龙女遂以身相许’。”
“不可能，龙这么可能喜欢人类！”古德莉安无法接受如此魔道的历史。
“不要欺骗自己了，我们曾在本土发现了一只五代种，她以人类之身生活，像人一样喜乐，悲伤，如果不是因为寿命的差距，她大概已经嫁人了吧。”楚天曦举了一个真实的例子，“你动动脑子就应该明白，一个拥有高等智慧的物种，心里怎么可能只有杀戮和毁灭，那只不过是你们卡塞尔为了骗学生上战场的洗脑话术罢了。”
“这、这不可能。”古德莉安结结巴巴道。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