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预定的告别仪式
酡红的晨曦一点点从地平线升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路明非查了一整晚的资料，收获甚少，不过精神很好，并不觉得疲惫。
他摩挲着手中的小册子，有些疑惑，“夏之哀悼，封神之路，路山彦……为什么S级权限的第五层会有这种小说，是谁写的？”
泛黄小册子包着红色封皮，用金墨印着笔走龙蛇的几个大字“屠龙者传奇”，作者不详。
写法有些像人物志，记录了一个名叫“路山彦”的有志官员，为救亡图存，扳倒清廷，不断奔走努力，之后加入国际屠龙组织“狮心会”，并借助其力量，杀死尸位素餐的“恶龙”。
“夏之哀悼”是小说的最后一回，路山彦开启所谓的“封神之路”，与清廷的“恶龙”同归于尽。
“看上去像是对那段历史的隐喻。”
比起故事本身，路明非对其中的封神之路更感兴趣，因为这与“波纹”的表现截然相反。
文中的封神之路，貌似让路山彦的血统突破百分之五十的界限，生长出了龙族的特征；而波纹根植于人类的“黄金精神”，以人的意志压制龙血本能，每进一度修炼波纹，混血种就会不可逆转地朝着纯粹的黄金人类转变，直到被仅剩的那点龙族基因变成任人驱使的疯人。
鲁迅先生说中*人的性情总是喜欢折中的。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应该折中一下，比如先教学姐波纹，一起开发“封人之路”，等她龙血纯度低到一定程度，再逆练波纹，探索“封神之路”，避免变成疯人。
主打一个左右逢源，不偏不倚。
“学姐的血统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总算不枉自己熬了个通宵。
路明非满意起身，将《屠龙者传奇》放回原位。
仕兰中学。
众所周知，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学校，学生来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作业。
班长兼路明非小组长的赵梦桦，此刻正一身制服短裙，微笑着站在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现在六科作业都只差你了。”
凸(艹皿艹)
路明非整个人都麻了。
我昨晚可是为了全人类的命运挑灯夜战，班长你怎么狠心用作业这种小事来压迫我(╥_╥)。
“你该不会没写吧？”赵梦桦对这种事情门儿清，“你也不是那种敢不交作业的人啊。”
路明非突然有些生气，没想到在班长眼里，我路明非竟然是个连作业都不敢不交的大怂蛋吗。
今日就要让班长你看看我的骨气了！
“他昨天出车祸了，没写作业不是很正常吗。”右手边前两排的苏晓樯突然插嘴说。
“车祸？路明非最近你还真是多灾多难。”赵梦桦脸上没多少同情的意味，“自己去找老师说明情况，我可不管这些。”
赵梦桦向后抛了抛长发，裙摆飘飘地离开了。
路明非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向骄傲的苏晓樯竟然会主动帮自己说话，难不成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他瞄了眼苏晓樯，发现她小脸紧皱，面色苍白的厉害，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自己。
路明非心说难不成是肠胃不舒服，所以想让自己去帮她买瓶香丹清？
“想要啥，你说。”路明非压低声音，让她看口型。
苏晓樯的面色似乎更难看了，樱桃般红润的双唇不停开合，像是在催促路明非做什么。
路明非确定不了她到底想让自己帮忙干啥，为了满足金主的需求，路明非只好打开她的好感度。
【苏晓樯好感度74％（-1-1-1-1-1）】
好家伙，这是发生了什么，好感度狂跌？！
路明非赶紧看她的文字说明。
【苏晓樯被路明非的学习资料深深震撼了三观，而所有震撼此刻都化作了充满怨念的两个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得嘞，路明非瞬间明白她为什么一副便秘的表情了。
没想到苏晓樯竟然还真去看了那部魔法少女，要知道自己当初被乌鸦牢大安利了那部galgame，也是为了给魔法少女们一个完美结局，才忍着恶心玩下去。
小天女这种平时傲得没边的女孩，纯度太低，说不定只是看了两眼，就直接崩坏成这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不够谨慎泄露了自己身份。
路明非昨晚已经了解到了混血种血腥的诞生史，他丝毫不难想象那些贪婪的混血种，会为了一种类似言灵的能力做出些什么。
路明非避开她的视线，不再看她。
然而下了课，他刚走进楼道，就被气势汹汹地苏晓樯给逮住了。
“路明非！”苏晓樯揪住了路明非的腰间软肉，她原本想揪他的耳朵，但路明非这猴子比她高那么一头，揪耳朵肯定会堕了她小天女的威势。
路明非腰肢往右一扭，抵在墙壁上，习惯性求饶，“女侠饶我狗命！”
苏晓樯抓住路明非制服领带，把他耳朵拉到嘴边，恶狠狠道，“路明非，你的狗胆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骗我去看那种东西！”
“哪种？你说啥，我不造啊？”路明非熟练地装傻充愣。
“就是你那个恶心的魔法少女！”苏晓樯说着，一拳打向他的肚子，欲报昨日之仇。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块花岗岩狠狠砸了一下。
“你没事吧？”路明非低着头问她。
“好好好，你还敢装石头暗算我！”苏晓樯强忍着没哭出来，动手撕开他制服外套的扣子，扒他拽在裤头里的白衬衫，“不许作弊，给我取出来！”
“没啦没啦，里面只有我白花花的娇躯啊！”
路明非使劲压住衣服，苏晓樯像只小老虎一样疯狂地抓，她当然撼动不了路明非的手，但能把他的衣角给拽出来两截。
“放开！”苏晓樯愤怒道。
“开不了一点。”
“路明非，你竟敢不听我的话，你对得起我给你的钱吗！”
“老板，这不在我的业务范畴内啊。”路明非囧着眉道。
苏晓樯现在已经气急败坏，不让路明非狠狠痛一次，她誓不罢休！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二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陈雯雯蹙着眉头，站在背光的楼道口注视着他们。
苏晓樯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知道现在的情景看上去不是很对劲，一个女孩子一手拽着一个男生的衣服，一手拽着他的裤头，再加上路明非那副委屈吧啦的小贱样，衬得她像个如狼似虎的女土匪似的。
“小天女，请你自重。”路明非很是白莲花地拨开苏晓樯的手，飞一般地奔向陈雯雯，“社长，苏晓樯真是太过分了，要是你没过来，还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呢。”
苏晓樯看着他这副做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贱人。”
“社长，你看，她还骂人。”路明非摇了摇陈雯雯皙白的胳膊。
陈雯雯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路明非在哪学的八点档小动作，真是深得其中三昧。
“苏晓樯，路明非最近出了几次意外，你就不要为难他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陈雯雯软糯道。
苏晓樯仰头看着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白裙子女孩，鼻子忽然一酸。
“陈雯雯，别以为你能教训我，我今天就是要带他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晓樯忍着虚弱感，冲上台阶，抓向路明非的胳膊，路明非灵活地往陈雯雯身后一闪。
“不许躲！”苏晓樯命令道。
陈雯雯伸手将她拦住。
苏晓樯怒极反笑，“你不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吗，怎么今天硬要和我作对护着这个二五仔了？”
“晓樯，不要这样小孩子气了。”陈雯雯像个大姐姐一样温声劝道，“我和路明非还有文学社的活动，如果你一个人没事做，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苏晓樯听着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在大人那找存在感的衰小孩一样，不由有些郁结。
“对啊，小天女，我们一起去文学社品香茗读好书，那该多是一件美事啊。”路明非在陈雯雯身后补刀。
“路明非……”苏晓樯用力咬着牙，“你别落在我手里了。”
苏晓樯顶不住两人的联合攻击，败走楼道口。
路明非轻舒了一口气，小天女在他这积威已久，一个人应对，心理压力还挺大的。
“你跟苏晓樯怎么回事？”陈雯雯问。
“没什么，她想让我帮她买点促进内分泌的药。”路明非随口应付了句。
“买东西需要那么拉扯吗？”陈雯雯疑惑道。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爱争强好胜，我不答应，她就要扒我衣服教训我。”
“苏晓樯太霸道了。”陈雯雯皱了皱眉。
“就是就是。”路明非应和道。
两人走向活动室，路上陈雯雯聊了一些文学社的杂事，比如赵梦桦准备的读书沙龙，比如接下来将要举办的成人礼……
“社长，文学社的活动我最近可能都参加不了了。”路明非说。
“怎么，路理事最近很忙吗？”陈雯雯罕见地说了句俏皮话。
“唉，是挺忙的，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升学了。”路明非叹了一口气。
他昨晚了解到那个六道口学院居然还要让学员去做一些任务，仕兰中学这边可能连课都上不了多少了。
“升学？”陈雯雯惊讶道。
“是啊，是国外的大学，他们的负责人来找我了，说是先在国内预读，我已经注册学籍了，之后可能会很忙。”
“国外？你该不会被骗了吧，你的档案都还没转移，又怎么能注册学籍呢？听起来倒像是那种专骗国人的野鸡大学。”陈雯雯担心道。
路明非心说你还真猜对了。
他顿时头大了起来，连陈雯雯都知道这么简单入学，是有多不靠谱，更别提去说服叔叔他们了。
“没问题的，那所学校叫卡塞尔，听说还经常和芝加哥大学做学术交流，我过去还有奖学金呢，换成RMB一年能有几十万。”路明非说着说着，忍不住和她小小炫耀了一次。
陈雯雯越听越觉得路明非是被人骗了，否则怎么会有国外知名大学来提前招收一个各方面都只称得上中庸的人呢。
“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陈雯雯委婉道。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其实那所学校是楚学姐一直想去的地方，我过去也是担心她一个人在那边不习惯。”路明非笑着说。
陈雯雯心里忽然一痛，楚学姐就要去留学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既然忙的话，那以后文学社的活动你就不用来了。”陈雯雯有些失落，她已经相信路明非真的走运被一所名牌大学选中。
“嗯，不过还是最后参加一次吧，就当好好和大家道个别，以后大家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万一碰上了还能有个不错的回忆。”
“好。”陈雯雯心不在焉道，“就定在成人礼那天吧，学校正好会放半天的假。”
“没问题。”路明非点点头。
两人在莫名低落的氛围中沉默了许久。
“你知道楚学姐今天没来学校吗？”陈雯雯忽然说。
“嗯？”路明非愕然，心说难道学姐比我还先放下仕兰中学这边的事吗。
陈雯雯见他完全不知道情况，轻声道，“我听楚学姐同班的人说，她今天似乎是发烧了，在家养病。”
“发烧？！”路明非忽然想起了楚子涵的黄金瞳，难道是学姐的血统出问题了？
“你要去看她吗？”陈雯雯期待地问。
“社长，今天只能你先一个人去参加活动了，我必须去一趟。”路明非急匆匆往外赶，他很担心楚子涵在家里血统突破界限失控了。
“等等。”陈雯雯小跑上来，抓住路明非的衣角，递给他一张纸条，“这上面是学姐家的住址，还有学姐妈妈的电话。”
“社长，你这是哪来的？”路明非一脸惊讶。
他一直都忘了找楚学姐要联系方式，没想到陈雯雯竟然倒先把这些事做了。
路明非查了一整晚的资料，收获甚少，不过精神很好，并不觉得疲惫。
他摩挲着手中的小册子，有些疑惑，“夏之哀悼，封神之路，路山彦……为什么S级权限的第五层会有这种小说，是谁写的？”
泛黄小册子包着红色封皮，用金墨印着笔走龙蛇的几个大字“屠龙者传奇”，作者不详。
写法有些像人物志，记录了一个名叫“路山彦”的有志官员，为救亡图存，扳倒清廷，不断奔走努力，之后加入国际屠龙组织“狮心会”，并借助其力量，杀死尸位素餐的“恶龙”。
“夏之哀悼”是小说的最后一回，路山彦开启所谓的“封神之路”，与清廷的“恶龙”同归于尽。
“看上去像是对那段历史的隐喻。”
比起故事本身，路明非对其中的封神之路更感兴趣，因为这与“波纹”的表现截然相反。
文中的封神之路，貌似让路山彦的血统突破百分之五十的界限，生长出了龙族的特征；而波纹根植于人类的“黄金精神”，以人的意志压制龙血本能，每进一度修炼波纹，混血种就会不可逆转地朝着纯粹的黄金人类转变，直到被仅剩的那点龙族基因变成任人驱使的疯人。
鲁迅先生说中*人的性情总是喜欢折中的。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应该折中一下，比如先教学姐波纹，一起开发“封人之路”，等她龙血纯度低到一定程度，再逆练波纹，探索“封神之路”，避免变成疯人。
主打一个左右逢源，不偏不倚。
“学姐的血统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总算不枉自己熬了个通宵。
路明非满意起身，将《屠龙者传奇》放回原位。
仕兰中学。
众所周知，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学校，学生来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作业。
班长兼路明非小组长的赵梦桦，此刻正一身制服短裙，微笑着站在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现在六科作业都只差你了。”
凸(艹皿艹)
路明非整个人都麻了。
我昨晚可是为了全人类的命运挑灯夜战，班长你怎么狠心用作业这种小事来压迫我(╥_╥)。
“你该不会没写吧？”赵梦桦对这种事情门儿清，“你也不是那种敢不交作业的人啊。”
路明非突然有些生气，没想到在班长眼里，我路明非竟然是个连作业都不敢不交的大怂蛋吗。
今日就要让班长你看看我的骨气了！
“他昨天出车祸了，没写作业不是很正常吗。”右手边前两排的苏晓樯突然插嘴说。
“车祸？路明非最近你还真是多灾多难。”赵梦桦脸上没多少同情的意味，“自己去找老师说明情况，我可不管这些。”
赵梦桦向后抛了抛长发，裙摆飘飘地离开了。
路明非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向骄傲的苏晓樯竟然会主动帮自己说话，难不成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他瞄了眼苏晓樯，发现她小脸紧皱，面色苍白的厉害，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自己。
路明非心说难不成是肠胃不舒服，所以想让自己去帮她买瓶香丹清？
“想要啥，你说。”路明非压低声音，让她看口型。
苏晓樯的面色似乎更难看了，樱桃般红润的双唇不停开合，像是在催促路明非做什么。
路明非确定不了她到底想让自己帮忙干啥，为了满足金主的需求，路明非只好打开她的好感度。
【苏晓樯好感度74％（-1-1-1-1-1）】
好家伙，这是发生了什么，好感度狂跌？！
路明非赶紧看她的文字说明。
【苏晓樯被路明非的学习资料深深震撼了三观，而所有震撼此刻都化作了充满怨念的两个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得嘞，路明非瞬间明白她为什么一副便秘的表情了。
没想到苏晓樯竟然还真去看了那部魔法少女，要知道自己当初被乌鸦牢大安利了那部galgame，也是为了给魔法少女们一个完美结局，才忍着恶心玩下去。
小天女这种平时傲得没边的女孩，纯度太低，说不定只是看了两眼，就直接崩坏成这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不够谨慎泄露了自己身份。
路明非昨晚已经了解到了混血种血腥的诞生史，他丝毫不难想象那些贪婪的混血种，会为了一种类似言灵的能力做出些什么。
路明非避开她的视线，不再看她。
然而下了课，他刚走进楼道，就被气势汹汹地苏晓樯给逮住了。
“路明非！”苏晓樯揪住了路明非的腰间软肉，她原本想揪他的耳朵，但路明非这猴子比她高那么一头，揪耳朵肯定会堕了她小天女的威势。
路明非腰肢往右一扭，抵在墙壁上，习惯性求饶，“女侠饶我狗命！”
苏晓樯抓住路明非制服领带，把他耳朵拉到嘴边，恶狠狠道，“路明非，你的狗胆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骗我去看那种东西！”
“哪种？你说啥，我不造啊？”路明非熟练地装傻充愣。
“就是你那个恶心的魔法少女！”苏晓樯说着，一拳打向他的肚子，欲报昨日之仇。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块花岗岩狠狠砸了一下。
“你没事吧？”路明非低着头问她。
“好好好，你还敢装石头暗算我！”苏晓樯强忍着没哭出来，动手撕开他制服外套的扣子，扒他拽在裤头里的白衬衫，“不许作弊，给我取出来！”
“没啦没啦，里面只有我白花花的娇躯啊！”
路明非使劲压住衣服，苏晓樯像只小老虎一样疯狂地抓，她当然撼动不了路明非的手，但能把他的衣角给拽出来两截。
“放开！”苏晓樯愤怒道。
“开不了一点。”
“路明非，你竟敢不听我的话，你对得起我给你的钱吗！”
“老板，这不在我的业务范畴内啊。”路明非囧着眉道。
苏晓樯现在已经气急败坏，不让路明非狠狠痛一次，她誓不罢休！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二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陈雯雯蹙着眉头，站在背光的楼道口注视着他们。
苏晓樯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知道现在的情景看上去不是很对劲，一个女孩子一手拽着一个男生的衣服，一手拽着他的裤头，再加上路明非那副委屈吧啦的小贱样，衬得她像个如狼似虎的女土匪似的。
“小天女，请你自重。”路明非很是白莲花地拨开苏晓樯的手，飞一般地奔向陈雯雯，“社长，苏晓樯真是太过分了，要是你没过来，还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呢。”
苏晓樯看着他这副做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贱人。”
“社长，你看，她还骂人。”路明非摇了摇陈雯雯皙白的胳膊。
陈雯雯有些无奈，真不知道路明非在哪学的八点档小动作，真是深得其中三昧。
“苏晓樯，路明非最近出了几次意外，你就不要为难他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陈雯雯软糯道。
苏晓樯仰头看着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白裙子女孩，鼻子忽然一酸。
“陈雯雯，别以为你能教训我，我今天就是要带他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晓樯忍着虚弱感，冲上台阶，抓向路明非的胳膊，路明非灵活地往陈雯雯身后一闪。
“不许躲！”苏晓樯命令道。
陈雯雯伸手将她拦住。
苏晓樯怒极反笑，“你不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吗，怎么今天硬要和我作对护着这个二五仔了？”
“晓樯，不要这样小孩子气了。”陈雯雯像个大姐姐一样温声劝道，“我和路明非还有文学社的活动，如果你一个人没事做，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苏晓樯听着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在大人那找存在感的衰小孩一样，不由有些郁结。
“对啊，小天女，我们一起去文学社品香茗读好书，那该多是一件美事啊。”路明非在陈雯雯身后补刀。
“路明非……”苏晓樯用力咬着牙，“你别落在我手里了。”
苏晓樯顶不住两人的联合攻击，败走楼道口。
路明非轻舒了一口气，小天女在他这积威已久，一个人应对，心理压力还挺大的。
“你跟苏晓樯怎么回事？”陈雯雯问。
“没什么，她想让我帮她买点促进内分泌的药。”路明非随口应付了句。
“买东西需要那么拉扯吗？”陈雯雯疑惑道。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爱争强好胜，我不答应，她就要扒我衣服教训我。”
“苏晓樯太霸道了。”陈雯雯皱了皱眉。
“就是就是。”路明非应和道。
两人走向活动室，路上陈雯雯聊了一些文学社的杂事，比如赵梦桦准备的读书沙龙，比如接下来将要举办的成人礼……
“社长，文学社的活动我最近可能都参加不了了。”路明非说。
“怎么，路理事最近很忙吗？”陈雯雯罕见地说了句俏皮话。
“唉，是挺忙的，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升学了。”路明非叹了一口气。
他昨晚了解到那个六道口学院居然还要让学员去做一些任务，仕兰中学这边可能连课都上不了多少了。
“升学？”陈雯雯惊讶道。
“是啊，是国外的大学，他们的负责人来找我了，说是先在国内预读，我已经注册学籍了，之后可能会很忙。”
“国外？你该不会被骗了吧，你的档案都还没转移，又怎么能注册学籍呢？听起来倒像是那种专骗国人的野鸡大学。”陈雯雯担心道。
路明非心说你还真猜对了。
他顿时头大了起来，连陈雯雯都知道这么简单入学，是有多不靠谱，更别提去说服叔叔他们了。
“没问题的，那所学校叫卡塞尔，听说还经常和芝加哥大学做学术交流，我过去还有奖学金呢，换成RMB一年能有几十万。”路明非说着说着，忍不住和她小小炫耀了一次。
陈雯雯越听越觉得路明非是被人骗了，否则怎么会有国外知名大学来提前招收一个各方面都只称得上中庸的人呢。
“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陈雯雯委婉道。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其实那所学校是楚学姐一直想去的地方，我过去也是担心她一个人在那边不习惯。”路明非笑着说。
陈雯雯心里忽然一痛，楚学姐就要去留学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既然忙的话，那以后文学社的活动你就不用来了。”陈雯雯有些失落，她已经相信路明非真的走运被一所名牌大学选中。
“嗯，不过还是最后参加一次吧，就当好好和大家道个别，以后大家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万一碰上了还能有个不错的回忆。”
“好。”陈雯雯心不在焉道，“就定在成人礼那天吧，学校正好会放半天的假。”
“没问题。”路明非点点头。
两人在莫名低落的氛围中沉默了许久。
“你知道楚学姐今天没来学校吗？”陈雯雯忽然说。
“嗯？”路明非愕然，心说难道学姐比我还先放下仕兰中学这边的事吗。
陈雯雯见他完全不知道情况，轻声道，“我听楚学姐同班的人说，她今天似乎是发烧了，在家养病。”
“发烧？！”路明非忽然想起了楚子涵的黄金瞳，难道是学姐的血统出问题了？
“你要去看她吗？”陈雯雯期待地问。
“社长，今天只能你先一个人去参加活动了，我必须去一趟。”路明非急匆匆往外赶，他很担心楚子涵在家里血统突破界限失控了。
“等等。”陈雯雯小跑上来，抓住路明非的衣角，递给他一张纸条，“这上面是学姐家的住址，还有学姐妈妈的电话。”
“社长，你这是哪来的？”路明非一脸惊讶。
他一直都忘了找楚学姐要联系方式，没想到陈雯雯竟然倒先把这些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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