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正的战争就要来了
路明非从大厦跑出来，果然看见泳池的人大多死侍化了，那些少量的普通人成了吸血死侍们争抢的猎物，湛蓝的池水染上了一片猩红。
“李嘉图！”凯莎在门口大喊，笔直的长腿踹飞一只死侍，为他留出一个口子。
路明非赶紧冲过去和她汇合，死侍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望向他，随即飞扑过来，像是成群的蝙蝠。
路明非一脚踹向拦路的死侍，结果高跟鞋直接卡在了死侍脑袋上，他干脆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当成锤头，一锤一个窟窿眼，大几千的高跟鞋没两下就报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路明非杀到了门口，问凯莎。
“不知道，那些红色烟雾很可能就是某种血统超限的诱导药剂，只要触动警报，就会让这里所有人都化身死侍。”凯莎将大门重重关上，沉重的大门暂时阻隔了那群疯狂的死侍。
“那老板不也在里面吗，他为什么这么做？”路明非问。
“他只是一个小卒子，真正的肇始者可能就要来了！”凯莎说，“今天是10月7号，10月8号空艇观光团就会飞来伦敦。”
“老大，你怎么又扯到观光团的事上了？”
“出去说！”
大门被狂暴的死侍撞得震天响，路明非一手一人，将地上昏迷的两个壮汉提了起来。
凯莎冲出去发动哈雷，路明非跳了上去，两名大汉被他提在两边，活像两根拖在车后的大萝卜。
封闭的大门终于被死侍们冲破，哈雷喷着尾焰飙射出去，死侍们手脚并用地追击着眼前唯一的活物。
一公里外的圣保罗大教堂转瞬便至，凯莎骑着哈雷飞进教堂大门，一个丝滑的飘逸刹车，稳稳停住车身。
路明非扔下两個壮汉，飞快转身将教堂的大门关上。
哈雷狂躁的引擎声吸引了正在祷告的修女们。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四十好几的大修女表情严肃地质问，尤其是看着路明非那一身西装长裙，眉头更是皱到了极点。
路明非察觉到视线，从壮汉身上扒了条裤子穿上，最后撕掉身上这套不伦不类的裙子，成了个正经人。
“我是凯莎·加图索，外面爆发了死侍潮，快去通知执行部的人。”凯莎肃然道。
大修女忽然抬起头，看见一只面容狰狞的怪物从教堂拱形窗爬了进来，她眼底一震，手速飞快地从修女服下拿出一条霰弹枪。
路明非有些吃惊，心说这玩意到底是藏哪的？！
“砰”
一枪爆头，死侍从窗上摔落下来，可大修女没有丝毫地松懈，越来越多的死侍从拱形窗里挤了进来，教堂外车辆的撞击声、人类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事情很严重！
确认了事态，大修女吹响了脖子上的哨子，那些原本虔诚祷告，唱着圣歌的修女们从礼拜堂里蜂拥而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刀剑，每一条大长腿上都别着一支长枪。
“净化邪恶！”大修女振臂高呼。
“净化邪恶！”修女们齐齐回应。
这些平常乖如羔羊的修女们，此时井然有序地揭开了她们另一张面纱，执行部专员，神的战斗修女。
刀剑出鞘，子弹上膛，修女们将刀与枪在身前架成十字，念着祷词迎击死侍。
“你们跟我来！”大修女对着凯莎和路明非招手，将战场交给修女们。
路明非再次提上两个壮汉，刚才下手太重，他们现在都还没醒来，可也许这两个人会知道一些什么线索。
“加图索小姐，外面的情况麻烦您来和安德森部长说明。”大修女带着他们穿行在教堂的廊道，走进工作间，为他们拨通了安德森的电话。
凯莎接过电话，将黄昏信条、黄昏俱乐部、死侍药剂、还有空艇观光团的事都告诉了他。
安德森那边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像是死死咬着牙。
“谢谢您为我们带来了异端的消息，背叛者十三科会记住您的恩情，凯莎小姐。”
“你们打算怎么做，现在形势已经失控，那个空艇观光团明天就要来了。”
“不，不是明天，就在今晚，那些吸血鬼惧怕阳光，不会在白天出现，如果我没猜错，今晚凌晨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就该降临了，凯莎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您应该抓紧时间离开，这次不是您往常参加的狩猎游戏了，而是战争！”
凯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沉重，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富人区清理死侍的时候，发现了一批上个世纪的遗留物，那些东西原本在德国战乱中遗失，可现在有人用它们洗了一大笔钱，甚至用来兑换了大批军火，呵呵，这些军火竟然还是上个世纪的前苏联制造的老家伙，真是讽刺啊。”安德森说。
凯莎顿时理清了思路，安德森的话不是修辞，而是实打实的在说这里将迎来一场战争，那些药厂批量生产出的死侍药剂就是幕后黑手用来制造兵员的东西，可他又怎么确定自己能控制那些死侍？
幕后黑手是龙族？！
“凯莎小姐，麻烦您告诉狄波拉修女，让她们尽全力剿灭死侍，不必死守教堂。”安德森恳求道。
“好。”
安德森挂断电话，凯莎向大修女转告了安德森的话。
“我明白了，加图索小姐，我会为你们杀出一条生路，送你们离开。”狄波拉说。
“不必了，修女阁下，我和我的同伴会自寻生路。”凯莎颔首道。
“愿神保佑你们。”狄波拉亲吻十字架，为两人祈福，随后提枪冲向了战场。
“李嘉图？”凯莎叫他，发现路明非正在和那两个醒来的看门人聊得火热。
“老大，这两个人叫汤姆和杰瑞诶。”路明非挑着眉毛，一脸新奇。
凯莎脸上一黑，她没看过什么猫和老鼠，完全get不到路明非的笑点。
“不要浪费时间了。”
“没浪费，他们说前天黄昏大厦来过一行很特别的人。”路明非拍了拍两人肩膀，意思是赶快交代。
两个看门人听着外边的厮杀惨叫和枪弹声，已经完全信了路明非告诉他们的处境。
“对对，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他们是军人，美国军人，之前他们和人在里面起了冲突，用了海豹突击队特有的搏击术！”汤姆说。
“我们以前参加了特种兵大赛，和他们较量过，所以很了解。”杰瑞补充。
“俄国人，德国人，美国人，日本人，这个世界大概是真的要疯了。”凯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快走！”
路明非赶紧跟上。
“嘿，兄弟，外边的怪物长什么样？”汤姆凑上去问路明非。
“知道吸血鬼吗？外面都是，不过他们可没你们电视剧里那么优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路明非。
“厚礼谢特！”汤姆大叫。
几人攀上了教堂楼顶，他们在圆形穹顶看着下面，如潮的死侍在街道肆掠，他们扑向路人，痛饮鲜血，那些没有因此死掉的路人又会重新爬起来，加入到嗜血的队伍中。
“哦买噶，这是丧尸围城了吗？”杰瑞穿着条红色的大裤衩，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种死侍的侵蚀能力太夸张了，超越了文献上的任何记载。”凯莎喃喃道。
已经有死侍生出尖利的爪子，插进教堂外墙，一步一步地爬上穹顶，路明非立即飞奔过去，一记扫堂腿踢了上去。
“凯莎老大，我们快走！”路明非过来拉住她。
教堂背后还没有多少死侍，凯莎伸手抓向教堂的塔尖，准备从这爬下去。
路明非看出了她的打算，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李嘉图，你在干什么？！”凯莎愤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尊重她。
“老大，我是怕你这么慢慢爬，万一中途遭遇死侍不就完蛋啦。”
“那你想怎么做！”
“跳下去。”路明非走到了楼顶边缘。
“伱疯了，这可快有百米高了！”凯莎想要挣脱，却发现这新收的小弟，力气大得惊人。
“老大你信我，准备好了吗？”路明非问。
“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路明非一跃而下，强烈的风声和失重感让凯莎的命令瞬间变成了尖叫。
路明非分三次跳在教堂外墙的石棱上，最后平稳落地，凯莎两只手捏紧了他的衣服，心跳的飞快。
大量的死侍从街道两边冲了过来，他们是被凯莎的尖叫声吸引来的，变相减轻了那些战斗修女们的压力。
“嘿，兄弟，还有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杰瑞在穹顶上大喊。
“跳下来，我接住你们。”路明非也仰着头大喊一声。
杰瑞和汤姆看了看楼下的死侍，以及近百米的高度，冲他比了个根中指。
“fu*kyou！”
“嘿，那就不怪我了。”路明非抱着凯莎往外冲。
“放我下来，这样会拖累你的行动。”凯莎说。
“凯莎老大你比我家的小胖妞差不多了，一点都不拖累。”路明非嘿嘿一笑，“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记得带我多吃几顿好的。”
“李嘉图，你的愿望可以更大胆些，不然会显得我的承诺很廉价。”
“大胆？”路明非心说蹭贵族小姐的饭还不够大胆吗？
凯莎没有强求，嘴里念起古奥的龙语。
“言灵·镰鼬。”
四面八方的声音都从风里送了过来。
“教堂的修女已经杀出去了，我们快走。”
“老大你想去哪？”
“回洛朗庄园，那里更需要我们，市中心有军队和执行部镇压，不需要我们拼命。”
“好！”
洛朗庄园离这有个十几二十公里，路明非精力再好也不会这么跑过去，他瞅准了一辆车主被死侍杀死的空车，干翻在车外龇牙咧嘴的死侍，夺车跑路。
凯莎坐在副驾驶上，摇开窗吹着夜风，她没想到只是一次报复性的狩猎，竟然会引出一场战争，难道龙族的事情就要掩盖不住，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了吗。
“老大，你在想啥？”
“吸血鬼最早出现在洛朗庄园，这说明那个地方一定是一切阴谋的中心，如果安德森所说的战争真的会来，那个地方一定会是最残酷的绞肉机。”
“凡尔登战役？”
“洛朗保卫战。”凯莎肃然道。
洛朗庄园依旧处于严防死守的状态，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凯莎和路明非亮明身份，回到了洛朗庄园。
伊丽莎白很快被他们的动静惊动，走了出来。
“凯莎，路明非，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伊丽莎白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明显带着八卦的意味。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洛朗庄园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凯莎郑重道。
“发生什么事了？”中州执行部的人也走了出来。
“死侍被人当成了战争兵器，搬上了流水线，我们发现了有人在生产制造吸血死侍的药剂，目前还不知道生产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喝了那鬼东西，伦敦市中心已经乱起来了，死侍开始暴走了。”凯莎简略地告知了当下的境况。
“怎么会这样？”伊丽莎白脸色更白了些，没想到自己刚当上洛郎家族的当家人就遇到了这样的大事。
“英国执行部呢？”叶菁问。
“他们自顾不暇了，死侍的一个老巢就在他们据点附近，主力的执行部人员又在到处救火。”路明非叹了一声。
“只是一件龙族炼金物竟然就引发了这样的后果。”叶菁沉重道。
“伊丽莎白，振作一点，现在你更需要担心的是，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会不会洛朗庄园，他们现在甚至已经购买了大量军火，虽然被执行部查获了一部分，但一定还有更多的武器已经被装备上了，你仔细想想，洛朗庄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凯莎帮她推理道。
伊丽莎白犹犹豫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凯莎看出了她的为难，可自己也只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
路明非在旁边听了很久，但注意力却放在了血系结罗的血线上。
有一根强而有力的血线，正在洛朗庄园的某个角落里颤动着，这颤动频率比任何死侍，或者任何他见过的混血种都要强劲得多。
“李嘉图！”凯莎在门口大喊，笔直的长腿踹飞一只死侍，为他留出一个口子。
路明非赶紧冲过去和她汇合，死侍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望向他，随即飞扑过来，像是成群的蝙蝠。
路明非一脚踹向拦路的死侍，结果高跟鞋直接卡在了死侍脑袋上，他干脆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当成锤头，一锤一个窟窿眼，大几千的高跟鞋没两下就报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路明非杀到了门口，问凯莎。
“不知道，那些红色烟雾很可能就是某种血统超限的诱导药剂，只要触动警报，就会让这里所有人都化身死侍。”凯莎将大门重重关上，沉重的大门暂时阻隔了那群疯狂的死侍。
“那老板不也在里面吗，他为什么这么做？”路明非问。
“他只是一个小卒子，真正的肇始者可能就要来了！”凯莎说，“今天是10月7号，10月8号空艇观光团就会飞来伦敦。”
“老大，你怎么又扯到观光团的事上了？”
“出去说！”
大门被狂暴的死侍撞得震天响，路明非一手一人，将地上昏迷的两个壮汉提了起来。
凯莎冲出去发动哈雷，路明非跳了上去，两名大汉被他提在两边，活像两根拖在车后的大萝卜。
封闭的大门终于被死侍们冲破，哈雷喷着尾焰飙射出去，死侍们手脚并用地追击着眼前唯一的活物。
一公里外的圣保罗大教堂转瞬便至，凯莎骑着哈雷飞进教堂大门，一个丝滑的飘逸刹车，稳稳停住车身。
路明非扔下两個壮汉，飞快转身将教堂的大门关上。
哈雷狂躁的引擎声吸引了正在祷告的修女们。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四十好几的大修女表情严肃地质问，尤其是看着路明非那一身西装长裙，眉头更是皱到了极点。
路明非察觉到视线，从壮汉身上扒了条裤子穿上，最后撕掉身上这套不伦不类的裙子，成了个正经人。
“我是凯莎·加图索，外面爆发了死侍潮，快去通知执行部的人。”凯莎肃然道。
大修女忽然抬起头，看见一只面容狰狞的怪物从教堂拱形窗爬了进来，她眼底一震，手速飞快地从修女服下拿出一条霰弹枪。
路明非有些吃惊，心说这玩意到底是藏哪的？！
“砰”
一枪爆头，死侍从窗上摔落下来，可大修女没有丝毫地松懈，越来越多的死侍从拱形窗里挤了进来，教堂外车辆的撞击声、人类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事情很严重！
确认了事态，大修女吹响了脖子上的哨子，那些原本虔诚祷告，唱着圣歌的修女们从礼拜堂里蜂拥而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刀剑，每一条大长腿上都别着一支长枪。
“净化邪恶！”大修女振臂高呼。
“净化邪恶！”修女们齐齐回应。
这些平常乖如羔羊的修女们，此时井然有序地揭开了她们另一张面纱，执行部专员，神的战斗修女。
刀剑出鞘，子弹上膛，修女们将刀与枪在身前架成十字，念着祷词迎击死侍。
“你们跟我来！”大修女对着凯莎和路明非招手，将战场交给修女们。
路明非再次提上两个壮汉，刚才下手太重，他们现在都还没醒来，可也许这两个人会知道一些什么线索。
“加图索小姐，外面的情况麻烦您来和安德森部长说明。”大修女带着他们穿行在教堂的廊道，走进工作间，为他们拨通了安德森的电话。
凯莎接过电话，将黄昏信条、黄昏俱乐部、死侍药剂、还有空艇观光团的事都告诉了他。
安德森那边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像是死死咬着牙。
“谢谢您为我们带来了异端的消息，背叛者十三科会记住您的恩情，凯莎小姐。”
“你们打算怎么做，现在形势已经失控，那个空艇观光团明天就要来了。”
“不，不是明天，就在今晚，那些吸血鬼惧怕阳光，不会在白天出现，如果我没猜错，今晚凌晨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就该降临了，凯莎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您应该抓紧时间离开，这次不是您往常参加的狩猎游戏了，而是战争！”
凯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沉重，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富人区清理死侍的时候，发现了一批上个世纪的遗留物，那些东西原本在德国战乱中遗失，可现在有人用它们洗了一大笔钱，甚至用来兑换了大批军火，呵呵，这些军火竟然还是上个世纪的前苏联制造的老家伙，真是讽刺啊。”安德森说。
凯莎顿时理清了思路，安德森的话不是修辞，而是实打实的在说这里将迎来一场战争，那些药厂批量生产出的死侍药剂就是幕后黑手用来制造兵员的东西，可他又怎么确定自己能控制那些死侍？
幕后黑手是龙族？！
“凯莎小姐，麻烦您告诉狄波拉修女，让她们尽全力剿灭死侍，不必死守教堂。”安德森恳求道。
“好。”
安德森挂断电话，凯莎向大修女转告了安德森的话。
“我明白了，加图索小姐，我会为你们杀出一条生路，送你们离开。”狄波拉说。
“不必了，修女阁下，我和我的同伴会自寻生路。”凯莎颔首道。
“愿神保佑你们。”狄波拉亲吻十字架，为两人祈福，随后提枪冲向了战场。
“李嘉图？”凯莎叫他，发现路明非正在和那两个醒来的看门人聊得火热。
“老大，这两个人叫汤姆和杰瑞诶。”路明非挑着眉毛，一脸新奇。
凯莎脸上一黑，她没看过什么猫和老鼠，完全get不到路明非的笑点。
“不要浪费时间了。”
“没浪费，他们说前天黄昏大厦来过一行很特别的人。”路明非拍了拍两人肩膀，意思是赶快交代。
两个看门人听着外边的厮杀惨叫和枪弹声，已经完全信了路明非告诉他们的处境。
“对对，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他们是军人，美国军人，之前他们和人在里面起了冲突，用了海豹突击队特有的搏击术！”汤姆说。
“我们以前参加了特种兵大赛，和他们较量过，所以很了解。”杰瑞补充。
“俄国人，德国人，美国人，日本人，这个世界大概是真的要疯了。”凯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快走！”
路明非赶紧跟上。
“嘿，兄弟，外边的怪物长什么样？”汤姆凑上去问路明非。
“知道吸血鬼吗？外面都是，不过他们可没你们电视剧里那么优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路明非。
“厚礼谢特！”汤姆大叫。
几人攀上了教堂楼顶，他们在圆形穹顶看着下面，如潮的死侍在街道肆掠，他们扑向路人，痛饮鲜血，那些没有因此死掉的路人又会重新爬起来，加入到嗜血的队伍中。
“哦买噶，这是丧尸围城了吗？”杰瑞穿着条红色的大裤衩，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种死侍的侵蚀能力太夸张了，超越了文献上的任何记载。”凯莎喃喃道。
已经有死侍生出尖利的爪子，插进教堂外墙，一步一步地爬上穹顶，路明非立即飞奔过去，一记扫堂腿踢了上去。
“凯莎老大，我们快走！”路明非过来拉住她。
教堂背后还没有多少死侍，凯莎伸手抓向教堂的塔尖，准备从这爬下去。
路明非看出了她的打算，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李嘉图，你在干什么？！”凯莎愤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尊重她。
“老大，我是怕你这么慢慢爬，万一中途遭遇死侍不就完蛋啦。”
“那你想怎么做！”
“跳下去。”路明非走到了楼顶边缘。
“伱疯了，这可快有百米高了！”凯莎想要挣脱，却发现这新收的小弟，力气大得惊人。
“老大你信我，准备好了吗？”路明非问。
“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路明非一跃而下，强烈的风声和失重感让凯莎的命令瞬间变成了尖叫。
路明非分三次跳在教堂外墙的石棱上，最后平稳落地，凯莎两只手捏紧了他的衣服，心跳的飞快。
大量的死侍从街道两边冲了过来，他们是被凯莎的尖叫声吸引来的，变相减轻了那些战斗修女们的压力。
“嘿，兄弟，还有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杰瑞在穹顶上大喊。
“跳下来，我接住你们。”路明非也仰着头大喊一声。
杰瑞和汤姆看了看楼下的死侍，以及近百米的高度，冲他比了个根中指。
“fu*kyou！”
“嘿，那就不怪我了。”路明非抱着凯莎往外冲。
“放我下来，这样会拖累你的行动。”凯莎说。
“凯莎老大你比我家的小胖妞差不多了，一点都不拖累。”路明非嘿嘿一笑，“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记得带我多吃几顿好的。”
“李嘉图，你的愿望可以更大胆些，不然会显得我的承诺很廉价。”
“大胆？”路明非心说蹭贵族小姐的饭还不够大胆吗？
凯莎没有强求，嘴里念起古奥的龙语。
“言灵·镰鼬。”
四面八方的声音都从风里送了过来。
“教堂的修女已经杀出去了，我们快走。”
“老大你想去哪？”
“回洛朗庄园，那里更需要我们，市中心有军队和执行部镇压，不需要我们拼命。”
“好！”
洛朗庄园离这有个十几二十公里，路明非精力再好也不会这么跑过去，他瞅准了一辆车主被死侍杀死的空车，干翻在车外龇牙咧嘴的死侍，夺车跑路。
凯莎坐在副驾驶上，摇开窗吹着夜风，她没想到只是一次报复性的狩猎，竟然会引出一场战争，难道龙族的事情就要掩盖不住，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了吗。
“老大，你在想啥？”
“吸血鬼最早出现在洛朗庄园，这说明那个地方一定是一切阴谋的中心，如果安德森所说的战争真的会来，那个地方一定会是最残酷的绞肉机。”
“凡尔登战役？”
“洛朗保卫战。”凯莎肃然道。
洛朗庄园依旧处于严防死守的状态，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凯莎和路明非亮明身份，回到了洛朗庄园。
伊丽莎白很快被他们的动静惊动，走了出来。
“凯莎，路明非，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伊丽莎白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明显带着八卦的意味。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洛朗庄园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凯莎郑重道。
“发生什么事了？”中州执行部的人也走了出来。
“死侍被人当成了战争兵器，搬上了流水线，我们发现了有人在生产制造吸血死侍的药剂，目前还不知道生产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喝了那鬼东西，伦敦市中心已经乱起来了，死侍开始暴走了。”凯莎简略地告知了当下的境况。
“怎么会这样？”伊丽莎白脸色更白了些，没想到自己刚当上洛郎家族的当家人就遇到了这样的大事。
“英国执行部呢？”叶菁问。
“他们自顾不暇了，死侍的一个老巢就在他们据点附近，主力的执行部人员又在到处救火。”路明非叹了一声。
“只是一件龙族炼金物竟然就引发了这样的后果。”叶菁沉重道。
“伊丽莎白，振作一点，现在你更需要担心的是，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会不会洛朗庄园，他们现在甚至已经购买了大量军火，虽然被执行部查获了一部分，但一定还有更多的武器已经被装备上了，你仔细想想，洛朗庄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凯莎帮她推理道。
伊丽莎白犹犹豫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凯莎看出了她的为难，可自己也只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
路明非在旁边听了很久，但注意力却放在了血系结罗的血线上。
有一根强而有力的血线，正在洛朗庄园的某个角落里颤动着，这颤动频率比任何死侍，或者任何他见过的混血种都要强劲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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