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大脑切除术前准备
林飞扬再见到周大海，已经是从宝坻大队回来一周后。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第一监狱。
当然，林飞扬并不是来探监，而是作为调查人员，随同廖苏桐前来学习，同行者还有江锦沐。
黄子尹没来，刚进入3月，正赶上食品厂年初工作安排动员会——景钢也在进行差不多内容的会议，被林飞扬用下乡采购作借口翘了会。
所以今天，林飞扬从乘客‘荣升’为驾驶员。
京城一监占地面积不算大，就只是一圈围着办公岗楼修建的筒子楼，坐落在城南老城墙之外，屹立于此将近五十年岁月，也是京城最早一批砖石结构建筑。
林飞扬每次前往市区，都会途经此地。
不同以往远远看着，进入其中才觉得这座监狱设计实际上十分巧妙。
看押人员只需要在中间岗楼走一圈，就能对周围所有监舍情况一目了然，最大限度解放了巡逻人员劳动力和时间。
至于这样做，监狱安全有没有保障，比如说某层监舍犯人打架斗殴，被看押人员看到了，会不会因为赶不及，导致犯人出事？
林飞扬好奇问了一句。
陪同御警哈哈大笑：“现在犯人都乖着呢，很多人就关那么俩仨月、三四年，打一次架，搞不好刑期翻倍，根本得不偿失嘛。”
“再说啦，每个犯人每天都要干活儿的，重体力活，干完活儿个个都精疲力尽，哪儿还有精力闹事？”
“另外，那些长期犯、重刑犯、死刑犯等等，都关押在单独监舍里，想闹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理是这么个理，林飞扬转头，就觉得自己想多了，闲吃萝卜瞎操什么心呐。
在审讯室，廖苏桐和江锦沐各自拿出小本本准备做记录，林飞扬独自坐在四方桌侧边，同样小本本伺候。
一会儿，看押人员带着周大海，从小门走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姓周的左腿根经检查，被张淼一棍子打折，现在正固定着夹板，一瘸一拐走着，动作看上去十分滑稽。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审讯周大海了。
在985局之前，京城弓安就对他不止一次问话，只是这人长得一副反骨相，没想到嘴巴还挺牢、而且臭，另外，他也明显有过反审讯经验。
弓安趁着他刚受伤那几天，心防最低，又用了一些非常规技巧，愣是除了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这些已知信息外，什么都没问出来。
更暴力的手段，比如让两个大汉轮番上，或者几天几夜不给睡觉之类的——特务嘛，这时候还给他讲什么人权——弓安们也不敢用。
这人毕竟被抓前，就让人给狠揍了一顿，除了骨头断了，内脏也有不同程度出血现象，审讯人员怕把人折磨出什么好歹来，免不了得不偿失。
所以姓周的被丢给985局，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周大海低垂着脑袋，坐到四方桌廖江二人对面。
接着抬起头，第一眼见换了人审讯，正想开口嘴臭讽刺几句，不经意转头，就看到林飞扬正审视着他，下一秒激动并恐惧。
“是你，你不是采购员，你丫的和我一样，狗特务！”
林飞扬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就被骂狗特务……一个被自己揭发并逮捕的狗特务啊……那没事儿了。
“廖同志，我可以揍他吗？”
听到问话，廖苏桐看一眼押送人员，又看一眼审讯室铁门，那押送人员装作没听到林飞扬这句话一样，敬个礼。
“长官，人已带到，我就不打扰了。”
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门不忘将门牢牢关上。
“你轻点，别把脑子给打坏了。”
见人已走，廖苏桐慢悠悠开口，一边还装模作样，埋头观察桌面上一台录音设备，嘴里念念有词：“这玩意咋用？”
不愧是老演员了。
林飞扬起身，眼带笑意，突兀凶神恶煞，周大海下意识脑袋后仰躲避，见状林飞扬重新笑了：“那么胆小嘛？”
“你吓唬我……”
‘我’字刚出口，林飞扬猝不及防，一拳重重打在周大海鼻咽前的腭部，顿时姓周的鼻腔口腔血流如注。
这一下力道之大，周大海鼻中隔都受冲击变形，俩上排门牙也往里凹陷。
受此一击，周大海发出惨叫，叫到一半，变成剧烈咳嗽、眼冒金星，缓了好久才回过劲来，‘呸’的一声，吐出鲜血和两颗牙齿。
“听说你嘴很硬，感觉也不是很硬嘛，这不，牙齿都断了两颗。”
林飞扬说的轻松写意，实际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也痛到麻了，早知道不能那么冲动。
坐回凳子上，借着四方桌遮挡，林飞扬不动声色甩手，心中后悔不迭，实在是失了策……失了智……以后尽量理智一些。
“开始吧！”
江锦沐伸手按下录音设备按钮，也不管犯人此时状态，直接发问：“姓名？”
周大海依旧在咳嗽，江锦沐又问了一遍：“姓名！”
回答他的仍然是咳嗽声，显然林飞扬这一拳让姓周的伤得不轻。
廖苏桐突然暴起，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在周大海脸上：“哑巴了？问你姓名呢！”
懵了一会儿，在廖苏桐巴掌再次来袭之前，他止住咳嗽，急道：“你们殴打犯人？你们不是标榜正义、人权，优待犯人吗？”
可廖苏桐又是一巴掌。
“哟呵，还人权呢？搞清楚，现在可不是档国，现在是人民的国家，人权是给人民的，你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吗？随便上街问一问，人权？你配吗？”
我配，配两把……
‘噗嗤’林飞扬听到‘你配吗’三个字，就想到配钥匙的笑话，不由自主笑了出来，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个氛围不能笑，连忙开口找补。
“廖同志，江同志，我看这情况，他是不想配合了，直接上手段吧？”
‘上手段’三个字用的好，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周大海这种受过训的特务，他接受的反审讯除了常规问话，还有一些‘手段’，包括不限于烙铁、拔指甲……
这些都是周大海见识过的，其中一个也亲身感受过。
二十多年前，一切训练都是为了战争服务。
周大海之所以嘴硬，就是因为经历过这些，没什么可以吓倒他，他自信，完全能忍受一套完整版满清拾大酷型。
直到江锦沐点头，林飞扬从桌下拿出一个医药箱，掏出一根针筒、两个小玻璃瓶，一瓶棕色玻璃，里面是固体粉末，一瓶是透明溶液。
恐惧这才席上周大海心头。
“这……这是什么？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
还是档国时期，周大海见识过某处审讯犯人，就给注射了一支药剂，审讯人员问什么，受审者都会如实回答，等审讯完毕，受审者基本上不是痴呆就是傻，甚至有变成疯子的。
周大海宁愿忍受皮肉之苦，也不要变成痴呆、傻子或是疯子。
林飞扬抬起头，露出一抹笑，笑容逐渐反派。
“不是啥违禁品，就是处方药，医院里作手术都在用，什么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大脑切除术……你放心，等清醒后，你完全感觉不到少了一半大脑。”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第一监狱。
当然，林飞扬并不是来探监，而是作为调查人员，随同廖苏桐前来学习，同行者还有江锦沐。
黄子尹没来，刚进入3月，正赶上食品厂年初工作安排动员会——景钢也在进行差不多内容的会议，被林飞扬用下乡采购作借口翘了会。
所以今天，林飞扬从乘客‘荣升’为驾驶员。
京城一监占地面积不算大，就只是一圈围着办公岗楼修建的筒子楼，坐落在城南老城墙之外，屹立于此将近五十年岁月，也是京城最早一批砖石结构建筑。
林飞扬每次前往市区，都会途经此地。
不同以往远远看着，进入其中才觉得这座监狱设计实际上十分巧妙。
看押人员只需要在中间岗楼走一圈，就能对周围所有监舍情况一目了然，最大限度解放了巡逻人员劳动力和时间。
至于这样做，监狱安全有没有保障，比如说某层监舍犯人打架斗殴，被看押人员看到了，会不会因为赶不及，导致犯人出事？
林飞扬好奇问了一句。
陪同御警哈哈大笑：“现在犯人都乖着呢，很多人就关那么俩仨月、三四年，打一次架，搞不好刑期翻倍，根本得不偿失嘛。”
“再说啦，每个犯人每天都要干活儿的，重体力活，干完活儿个个都精疲力尽，哪儿还有精力闹事？”
“另外，那些长期犯、重刑犯、死刑犯等等，都关押在单独监舍里，想闹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理是这么个理，林飞扬转头，就觉得自己想多了，闲吃萝卜瞎操什么心呐。
在审讯室，廖苏桐和江锦沐各自拿出小本本准备做记录，林飞扬独自坐在四方桌侧边，同样小本本伺候。
一会儿，看押人员带着周大海，从小门走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姓周的左腿根经检查，被张淼一棍子打折，现在正固定着夹板，一瘸一拐走着，动作看上去十分滑稽。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审讯周大海了。
在985局之前，京城弓安就对他不止一次问话，只是这人长得一副反骨相，没想到嘴巴还挺牢、而且臭，另外，他也明显有过反审讯经验。
弓安趁着他刚受伤那几天，心防最低，又用了一些非常规技巧，愣是除了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这些已知信息外，什么都没问出来。
更暴力的手段，比如让两个大汉轮番上，或者几天几夜不给睡觉之类的——特务嘛，这时候还给他讲什么人权——弓安们也不敢用。
这人毕竟被抓前，就让人给狠揍了一顿，除了骨头断了，内脏也有不同程度出血现象，审讯人员怕把人折磨出什么好歹来，免不了得不偿失。
所以姓周的被丢给985局，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周大海低垂着脑袋，坐到四方桌廖江二人对面。
接着抬起头，第一眼见换了人审讯，正想开口嘴臭讽刺几句，不经意转头，就看到林飞扬正审视着他，下一秒激动并恐惧。
“是你，你不是采购员，你丫的和我一样，狗特务！”
林飞扬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就被骂狗特务……一个被自己揭发并逮捕的狗特务啊……那没事儿了。
“廖同志，我可以揍他吗？”
听到问话，廖苏桐看一眼押送人员，又看一眼审讯室铁门，那押送人员装作没听到林飞扬这句话一样，敬个礼。
“长官，人已带到，我就不打扰了。”
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门不忘将门牢牢关上。
“你轻点，别把脑子给打坏了。”
见人已走，廖苏桐慢悠悠开口，一边还装模作样，埋头观察桌面上一台录音设备，嘴里念念有词：“这玩意咋用？”
不愧是老演员了。
林飞扬起身，眼带笑意，突兀凶神恶煞，周大海下意识脑袋后仰躲避，见状林飞扬重新笑了：“那么胆小嘛？”
“你吓唬我……”
‘我’字刚出口，林飞扬猝不及防，一拳重重打在周大海鼻咽前的腭部，顿时姓周的鼻腔口腔血流如注。
这一下力道之大，周大海鼻中隔都受冲击变形，俩上排门牙也往里凹陷。
受此一击，周大海发出惨叫，叫到一半，变成剧烈咳嗽、眼冒金星，缓了好久才回过劲来，‘呸’的一声，吐出鲜血和两颗牙齿。
“听说你嘴很硬，感觉也不是很硬嘛，这不，牙齿都断了两颗。”
林飞扬说的轻松写意，实际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也痛到麻了，早知道不能那么冲动。
坐回凳子上，借着四方桌遮挡，林飞扬不动声色甩手，心中后悔不迭，实在是失了策……失了智……以后尽量理智一些。
“开始吧！”
江锦沐伸手按下录音设备按钮，也不管犯人此时状态，直接发问：“姓名？”
周大海依旧在咳嗽，江锦沐又问了一遍：“姓名！”
回答他的仍然是咳嗽声，显然林飞扬这一拳让姓周的伤得不轻。
廖苏桐突然暴起，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在周大海脸上：“哑巴了？问你姓名呢！”
懵了一会儿，在廖苏桐巴掌再次来袭之前，他止住咳嗽，急道：“你们殴打犯人？你们不是标榜正义、人权，优待犯人吗？”
可廖苏桐又是一巴掌。
“哟呵，还人权呢？搞清楚，现在可不是档国，现在是人民的国家，人权是给人民的，你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吗？随便上街问一问，人权？你配吗？”
我配，配两把……
‘噗嗤’林飞扬听到‘你配吗’三个字，就想到配钥匙的笑话，不由自主笑了出来，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个氛围不能笑，连忙开口找补。
“廖同志，江同志，我看这情况，他是不想配合了，直接上手段吧？”
‘上手段’三个字用的好，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周大海这种受过训的特务，他接受的反审讯除了常规问话，还有一些‘手段’，包括不限于烙铁、拔指甲……
这些都是周大海见识过的，其中一个也亲身感受过。
二十多年前，一切训练都是为了战争服务。
周大海之所以嘴硬，就是因为经历过这些，没什么可以吓倒他，他自信，完全能忍受一套完整版满清拾大酷型。
直到江锦沐点头，林飞扬从桌下拿出一个医药箱，掏出一根针筒、两个小玻璃瓶，一瓶棕色玻璃，里面是固体粉末，一瓶是透明溶液。
恐惧这才席上周大海心头。
“这……这是什么？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
还是档国时期，周大海见识过某处审讯犯人，就给注射了一支药剂，审讯人员问什么，受审者都会如实回答，等审讯完毕，受审者基本上不是痴呆就是傻，甚至有变成疯子的。
周大海宁愿忍受皮肉之苦，也不要变成痴呆、傻子或是疯子。
林飞扬抬起头，露出一抹笑，笑容逐渐反派。
“不是啥违禁品，就是处方药，医院里作手术都在用，什么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大脑切除术……你放心，等清醒后，你完全感觉不到少了一半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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