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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尸偶黑袍人执戟。皇帝李枕戈

    “嘘,别叫,”御龙破病郎一手捂住她的小嘴巴,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耳朵,“有鬼!!”御龙破病郎的声音也变了调,变得沙哑,低沉,像个老年人的声音。

    一听“有鬼”,这女孩儿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大了在御龙怀里警惕的四处乱瞅,一惊一乍的,一看就是被吓的不轻。

    因为一过来只见到这个惨叫不绝的女人,他就以为这就是被伤害的弱者。也不问,上来就把她接住了。

    御龙破病郎趁这机会不由分说,扛着她迅疾地朝树林深处走去。

    刚才还差点被人抹了脖子,这个地方不能多呆。

    “呜呜呜——嗯嗯嗯嗯!”不明就里的女人依旧奋力挣扎,拼命拍打他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又无济于事。

    不多时,女人就被御龙破病郎拖入一片阴暗的树林。

    得赶紧把另一个也带上,赶紧离开这里,御龙蹲在那里,额角已经泛起细密的汗珠。

    “呜呜呜呜——放开我,放开我啊——”女人拼命捶打他的胸脯,想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任由女人如何捶打,他依旧无动于衷。只顾闷头向里面走。

    “听着!接下来你自己走!我不知道这座深林里还有没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你想继续耗在这里把力气全都浪费在掉眼泪上,那就随便!”

    女人终于停止了哭喊,抬头望着他。昏黄的月色照耀下,她看清了他。他长得真是英俊潇洒,雄姿绰约,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邪魅的气质,嘴唇略薄,目光锐利。

    御龙破病郎的脸上写满了冷漠与严肃,猛地掠向自己,这样的表情,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女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她突然感觉到了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女人怯生生地问。

    “不干嘛!你走前面!”御龙破病郎言简意赅。

    “你、你!你让我去为你探路?你疯了吗?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人的眼睛瞪圆了。

    “我管你是谁呢?不去就留在原地!等着化为白骨吧!”御龙破病郎一把甩掉她。

    “你……见死不救!”女人快哭了,

    “我刚才已经接住你了!可我没有义务一直救你!”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打算把扔在这里吗?”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我来这里是为了风流……你来这里……是为了看星星?”眼看女人还在嘴硬,御龙出言调戏。

    “……”这个女人还是紧闭双唇不说话。

    “敢在我的地盘上对我动手!是以为在我的地盘上所以才不会有人察觉,不会被发现,你们就敢肆意妄为,是吧?御龙语气生冷。

    这女人走不脱,一个弓步架开阵势,这就要和御龙一决高下。

    “呵!”作为玄门弟子,御龙破病郎有把握一招毙敌。

    但是女人不知道,她只是奉命前来刺杀这个道门高徒。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御龙低吟道家六甲秘祝。

    “你在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呢?吓傻了?”

    一个剑指!掐决念咒!精卫啼悲印!

    一道巨大的暗影瞬间笼罩住了女人的整具身体,还来不及转身逃跑,又是一掌轰来!

    “啊——”女人尖叫响彻山谷,“啊啊啊!”她被一招打得跌落涧底,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这里是一座荒废的村庄。房屋坍塌、沟壑纵横、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在村子的中央有一个破败的院落。

    院落的围墙早已崩塌,几乎全部垮塌下来,在昏暗的阴影下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呼——”黑暗中,忽然刮起了一阵微凉的风,吹过破败的土坯房,发出凄厉的呼啸。似乎在嘲讽,似乎在警告。

    这声凄厉的鬼叫让御龙破病郎的心猛跳一下,不禁哆嗦了一下。

    御龙破病郎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怕它干嘛?

    他提步走进院落,径直走向一个房屋,推开木门,走进屋子。房子里面漆黑一团,阴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点燃火折子,把油灯放在桌案上。

    借助明亮的烛光,御龙破病郎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病殃殃的女孩子,形如鬼魅。

    “谁?”是少女独有的,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却懒洋洋的、奄奄一息。

    “你们……又是什么人?”御龙破病郎厉声喝道。

    “我……是……牟尼教镜明宗圣女……无色!”

    “……”

    “小心——!”

    是女人的惊呼声!

    御龙懵怔地回过神,还没来得及把脸转过来,一把短匕猛地朝他腹部刺去!!

    今天是怎么了?出门看错黄历了?

    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天,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世间,和蔼的太阳公公把温和的阳光分撒在四方田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们不仅是作品中的男女主角,是自己人生中的男女主角,也是现实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你你我我!

    日薄西山,一座不知名的荒山古刹。

    “你说什么?”

    两名身材魁梧、气息强大,身上带着血腥味儿的中年人正对峙着。其中一名年纪更长的青衣男子声音沙哑道。

    另一位身材瘦削,但是眼睛炯炯有神,也显得更年轻一点的青年人则冷哼一声:“我说,你听好了。现在天命所示,上有皇命天意!下有黎民汹汹!整个天地大劫已经降临到了九州各处,无数人将卷入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之中,无数人将命丧黄泉,而我,注定了就是天罚者!”

    这名叫做林云惣的壮汉声音嘶哑,眼中带着浓郁杀意:“所以,我要你帮助我重新回到那里去!还有!只要能够再见到那个女人,重新得到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一说到这儿,这家伙猛的一抬头,“只要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

    林云惣说完,便看向了青衣男子,他脸色狰狞,杀机毕露:“你不答应吗?还是,你害怕了?”

    林云惣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泼洒到了青衣男子身上,让他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这青衣男人心里不禁暗骂,这是什么神经病啊。但是他总算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在说什么呢?八虎山是你能说回去就回去的吗?”

    “但是你可以帮我,这个世上只有你可以帮我了!青瑶!”这个神神叨叨的男人越说越激动,直接上去一把抓住了青衣同伴的胳膊。

    原来这一个五大三粗,稍显年轻的青衣男子竟叫青瑶。

    他是八虎山青字辈的弟子,轮到他时,就给他取了这个法名,你说咋办?

    那名叫做清瑶的青衣太乙弟子原名秦扬,他声音颤抖,脸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现在要重新回去师门?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比死过一次还难受!师父不可能容你的!”

    林云惣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癫的光芒,语气坚定却令人战栗:“我知道,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要报复所有人!我就总会找到她!我这一辈子就只有靠她活着了!只要她在,我就能够活着挨到师父他老人家重新收留我!等我掌握天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是我的副手!做副掌门!”

    秦扬闻言,眼中的震惊和诧异变成了深沉的痛苦。

    “绝对是个神经病,我得离他远点儿。”他心里想着。

    “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回去?林云惣?我实在不理解你到底图点什么,你应该不止只图一个女人和一个掌门之位吧?太稀奇了!你明明可以走得更远做得更大更强!你现在不是朝廷亲授的千牛卫备身(相当于预备役)吗?”秦清瑶实在是没忍住一口气把所有心中的所有疑问都倾斜而出。

    他是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在朝中正受宠信,且如日中天,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再回师门,再染一身江湖气呢?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是朝廷授意的,其它的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林云惣睥睨而视,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怎么样?你是选择帮助我,还是选择阻止我!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天下和江湖究竟孰轻孰重!”

    秦扬咬牙切齿,双拳紧握,青筋暴突,被逼急了的人,他良久才平静下来:“林云惣,这件事,我总得要想想......!”

    “不用考虑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林云惣说的杀气锋威毕露。

    林云惣说完,便转身离开。但是他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秦扬说道:“记住,如果你不帮助我的话,明天就可能永远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新升的太阳了!”

    林云惣说完后,便欲直接离开。

    “等等!”秦青瑶叫住了他。“你不想知道袁冰妍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吗?”

    林云惣的背影停住了,却没回头。“现在这个情景,这个局势下,一场血腥的屠杀随时都有可能铺开,江湖情义和儿女情长都已经是小事了,况且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合作,我总有其它的办法知道。”

    “可是……袁冰妍,现在已经是御龙破病郎的女人了!”

    这下林云惣真的愣怔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秦扬赶紧上前说:“你想要报复我们八虎山,想要那个女人,想要袁冰妍重新回到你身边,可以!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要整个八虎山!我要整个八虎山都在我的掌握中……!我就可以帮你得到那个女人!”

    至于说为什么这个秦清瑶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还不是因为他害怕这个林云惣头上的那些人。他可以不害怕林云惣,但是他总得考虑考虑这个林云惣背后的那些势力。一旦真的如林云惣所说,天意如此,朝廷很快就会开始准备动手武力清洗这些尾大不掉却又不服管的江湖势力。那么他们八虎山很快就会遭到波及,而他本人也会如浮萍绿草,跟着受到池鱼之殃。

    林云惣背对着他咬牙切齿好半天,这才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打起了呵呵:“你的胃口倒不小!可以!但是——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就杀了你老婆!你不想为了自己而家破人亡吧?”

    秦扬面色铁青,一张嘴唇几乎都被咬烂了,他愤然地指着林云鹏说:“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配称英雄!”

    “我是不是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秦扬看着林云鹏消失的方向,狠狠地跺了跺脚:“我真是瞎了狗眼啊!竟然会跟了你这么一个卑劣之徒!”

    ******

    林云鹏从茶馆回去之后,心情极差。

    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真的是太累了,累到了骨髓里。他甚至怀念自己曾经在军队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喜欢的吗?

    不,他讨厌这种被约束、被管制的生活。

    林云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反复思量着刚才与秦清瑶谈话的每一个细节,他在思索着林云鹏和袁冰妍究竟有什么关系?袁冰妍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一个陌生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躲避在这么偏僻的小镇里。

    林云鹏想了很多很多,他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某些线索。但是他却又模糊不清。

    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拍额头:“是啊!林云鹏是谁?袁冰妍是谁?”

    他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狡诈的笑容。“嘿嘿,既然这样,咱就先把你找出来,把你带回去再说!”

    林云鹏想到这儿,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纸笔飞快地写起字来,片刻功夫便写了三封密函交付给门房的人送往北境边陲的一处驿站。

    第二天傍晚,驿站门口。

    马车缓慢地驶入,停稳后。一位穿着华贵服饰的少年从车厢内跳了出来。这个少年眉宇间透着股英气,但又显得有些孤傲。

    “你确定那个人在这儿吗?”林云博皱着眉头问道。他是林家嫡长孙,林家的唯一继承者,将来的国丈爷。但他不屑于去当那个什么狗屁的国丈爷,所以一直游戏红尘。

    “我敢保证她一定在这儿!”

    说完,他便领路向驿站内走去。

    走进驿馆,林云博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柜台旁边的秦扬。他立即走到秦扬的身边:“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你干的?”

    秦扬摇了摇头:“这是我妹妹秦清瑶的主意。”

    听闻此言,林云博并没有多少吃惊。虽然秦清瑶是女流之辈,但她有一颗强烈而又坚韧不拔的求生欲望。这让林云博非常佩服,因为正常男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选择妥协,或者寻求苟延残喘的办法。可秦清瑶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生存的希望。

    “你们姐弟俩可真是够拼的呀!”林云博叹息了声,说道。

    秦杨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柜台,拿出了一锭银元宝递给店小二,说道:“我找个人,请问你们这儿有个叫袁冰妍的客人吗?”

    秦杨的举止落落大方,语气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像一般纨绔子弟那样仗势欺人。

    店小二看着这锭银子咽了口唾沫,但最终还是收下了,说:“哦,您找的人啊!她就在楼上呢。我带您过去?”

    秦杨点了点头:“谢了。”

    他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店小二来到二楼的一间厢房。

    “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店小二说道。

    秦杨点了点头:“多谢。”

    他敲了敲门。很快便从里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秦杨推开门进了屋。

    屋里的布置简单朴素,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有两个人在对弈。一个是黑袍蒙面的林云鹏,另一个则是白衣飘飘的秦清瑶。

    秦清瑶此刻正在抚琴,她的琴音婉转动人。秦杨仔细聆听了许久,这曲《高山流水》他曾在一卷古籍中看到过。据说这首曲子乃是前朝大儒苏东坡创作的,当时他在京城的一座寺庙里面弹奏。当时的人们纷纷围聚寺院的门前,聆听着这首曲子。

    后来,苏东坡辞官后,他的师兄弟们也纷纷离去,偌大的寺庙里只剩下了这位琴艺超群的小尼姑。这位小尼姑就此住了下来。她一个女子独居深宫,实在令人担忧。但由于她的名声极佳,很快便有皇室宗亲慕名前来拜访。后来这位尼姑竟然成了当朝太后。

    秦杨在心中暗自赞叹。

    “秦公子,请坐吧。”这时袁冰妍的声音传了出来。

    林杨这才注意到袁冰妍此刻正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副宣纸。她的表情十分专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秦杨的到来。

    “好美啊!”秦杨忍不住赞叹了句。他知道这是袁冰妍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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