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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幕:剑奴

    。。。。

    出现在蛮蛮所站位置,目光扫过四周的草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明显感觉到这附近有人,但为什么却找不到?

    难道是自己的修为退化了?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强?

    她不解,更加好奇,继续朝前飞奔。

    飞奔中,她忽然发现了什么。

    前面有个小洞,虽然已经被杂草遮住,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她飞身掠至洞前,伸出手指轻轻一戳,就听到吱呀一声闷响,一个小门缓缓打开。

    门内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果然不在这里。“飞羡鱼低头看了一眼,又迅速钻入小门内。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忽然发现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刀剑剑戟棍棒等等武器,还有不少的丹药药剂、书籍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十六个“黑袍人“的出现,为飞羡鱼提供了很好的保镖工作。

    十六人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被飞羡鱼收买,为其所用,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因为修为不济,无法跟随飞羡鱼,只能留在原地。

    十六个“黑袍人“,分成五组,每组三名。

    其中三组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随时待命。

    飞羡鱼自从接管了御龙他们之后,便开始了他一连串神奇的计划,将这个世界变成他的私有财产,将这个世界变成他的势力范围。

    不过,在飞羡鱼计划的前期,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哪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神族,这些问题,都需要他慢慢探寻。

    这样,他才有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这次他回到这个世界,就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飞羡鱼的计划,就是以他的身份,将这个世界的神族引出来,然后让他们两败俱伤。

    当然,如果神族实力太强,飞羡鱼也只能退居二线。

    所幸,神族最近并不稳定。

    神皇陛下病逝了。

    据说是病入膏肓,不治身亡,神王继承人也即将登基。

    虽然有人担忧神族会再度出现一位神王,但他们都知道,神族内部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无暇顾及外界。

    这个时机,正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刻!

    神王的继任者已经定下了,就是这个即将继位的神子。

    不过......

    “不知道我们的主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们该怎么联系他呢?“

    “是啊,我们主人可是神族神王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敢联系他?不怕被灭族吗?“

    “我觉得我们主人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了,毕竟他的寿命有限,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打搅他。“

    “也是。那主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们怎么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主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告诉你们,主人的气息非常虚弱......不过,我们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们只能尽量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恢复了,我们再出来。“

    “好吧。那就听你的。我们先回去吧!这次回去,一定要尽快给我们主人准备好食材,他已经许久没吃过饭了!“

    ......

    飞羡鱼飞速穿梭在丛林深处,她一路上遇到的妖兽都很弱小,但这些妖兽都有个特点,一旦它们发动攻击,就不要命地扑杀上来,就像是疯了一般。

    飞羡鱼虽然不畏惧这些妖兽,但也不会毫不避让,只能尽量避开,不断往深处潜行。

    这一片密林之中,到处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飞羡鱼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

    “嗖--“

    一条蛇信从一棵树干上弹射而出,朝飞羡鱼的脖颈咬去。

    飞羡鱼反应极快,在那条蛇信咬在她皮肤上的瞬间,她猛然侧身躲过,同时一掌轰向那颗树干!

    轰隆隆!

    树干顿时炸裂!

    树枝横飞,树叶飘洒,尘土扬起。

    那条蛇信被拍散了开,化为烟雾。

    这时飞羡鱼也看清了,原来是一条巨蟒。

    那巨蟒体型庞大,有五尺长,通体灰绿色,身躯粗壮如柱。蛇嘴张开,吐出数十条毒牙,毒液如雨般撒下。飞羡鱼一个翻身躲过毒液,同时抬手,一道蓝光飞出。

    “嗤--“

    一声细响。

    那巨蟒的腹部立刻被割开一条巨大的伤口,血液喷涌而出。

    飞羡鱼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她的双眸冷冽而坚定:“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再次出现时,已经到达巨蟒的上方,抬腿一踢,重重踢中巨蟒的七寸!

    巨蟒被踹得飞了起来,重重摔倒在一旁,溅起一片尘土,巨大的冲撞力将树干都压塌了。

    飞羡鱼再次飞身而上,一脚又踩向巨蟒的脑袋。

    “嘶--“

    一声哀嚎,巨蟒的半截脑袋已经被飞羡鱼一脚踏爆。

    鲜红的蛇胆,伴随着蛇血飞散,洒落在一片狼藉的碎石堆里。

    “噗--“

    飞羡鱼仰头呕了一口鲜血,脸色微白,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从半空跌下来。

    飞羡鱼捂住胸口,眉头皱起。

    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不仅仅是体内灵力消耗巨大,精神力也遭到了重创。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飞羡鱼不甘心就此放弃,她咬了咬牙,继续飞跃而起,朝巨蟒扑去,准备斩杀掉这头妖兽,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

    可就在她的拳头快要落下的时候,忽然,一道白芒在眼前一闪,一把锋利的短刃刺进了她的肚子!

    “你!“

    飞羡鱼惊恐地转头望向身后,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握剑,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她的咽喉上!

    飞羡鱼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白衣男子,眼中带着浓烈的惊讶与震撼。

    “你......你是谁......“

    “你的目标是我,对付你,就没有必要隐藏身份。“白衣男子淡漠说完,手腕一抖,短刃直接贯穿飞羡鱼的脖子。

    “啊--“

    飞羡鱼瞪圆了眼睛,不甘地倒下。

    她的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

    白衣男子冷冷盯着地上已经死透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将飞羡鱼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走了,最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飞羡鱼的储物戒指。

    储物戒指上的禁制已破,里面的宝贝,自然是任由他取用。

    白衣男子将戒指收起,看了看洞里,似乎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便离开了山洞,准备回到城镇中去,寻找一处安静而僻远的房屋暂且落脚。

    飞羡鱼被白衣男子杀害,整个魔界,顿时沸腾起来。

    飞羡鱼被杀,这绝对是大新闻。

    帝都长安,大明宫延英殿。

    都城皇宫,垂拱殿。

    当朝圣人李枕戈正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默然扶额,御案边的镂空铜香炉里,香烟袅娜,里面似乎有佛手瓜的很清新的水果香气。香炉旁边还放着一盏茶,正在晾凉。这盏茶茶香四溢,用上好的极品研膏绿茶点得满满的快溢出来,都说“酒满茶堪,”这个沏茶的小内侍一点规矩都不懂,看来是一会儿就要挨骂了。

    墨绿色的茶汤熬煮的浓浓的,就放在那里,即便是放在散发着香味的精美镂空铜炉旁边,那香味也丝毫没有被压制或者掩盖。但是这个时候圣人也压根没心思去动。

    桌子上烂七八糟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都是各地官员的奏表扎子,都是他自己弄乱的。小内侍站在一旁颤颤巍巍地躬身垂首,双眼低垂看着脚尖,也不敢动。

    这些上呈的奏折里写得内容没有一件是好事:东北的边患他无力控制,西北的防秋兵大军又风云诡谲,时局突变,隐隐似有要动兵的苗头。接近北部的边城州郡呈上来的奏书札子也说了,当地在今年赶上特别大的旱灾,殃及很多地方。当地官府已经无力救济这么多灾民,甚至这个时候市面上开始有无良商家恶意的大规模积存粮米谷黍,趁机哄抬粮价。百姓没钱,就只能眼睁睁的放任他们自己出去乞食了。

    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也难怪官家能这么生气了。

    沉默许久,他浑身用力,颤颤巍巍地撑着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小内侍被这有些突然的举动吓得一哆嗦,呆呆地看着,那个高大却略显瘦弱的背影。

    黄沙漫天,狂风卷起的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大路边上还有三两成群、大腹便便的老人和孩子,他们气息奄奄,躺在地上互相枕着大腿,都已经没有再走下去的力气了。有的正在一口接不上一口的倒着气——眼看就要日薄西山。有的旁边还坐着几个亲属,有气无力的掉几滴泪,也没办法了。奇怪的是他们肚子大得出奇,眼皮肿涨,脚也肿的抬不起来了,却四肢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这是饿得浮肿了。他这些是长时间饿着肚子的饿殍,饿殍枕藉,他们都是北方的灾民。为了活命,只能离开原本的家乡出来逃难,成为流民。再不逃出来,各州县都快“人相食”了!

    濒临饿死的人会浑身浮肿,长期吃不饱甚至没东西可吃,树皮野菜观音土也没有了,严重的营养不良,浮肿病来了。开始时全身发黄,浑身无力,由浅黄到金黄,随之全身浮肿,尤以脚肚子下肢最为明显。若你轻轻往下一压,立即出现一个深深的窝,很久恢复不过来。很快开始流出黄水,腥臭难闻,不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不是病,这是饿极了的生理现象。在旧时候,这是无药可治的天灾!

    圣人其实有明确的下诏说灾民流亡所经的沿途各地州县均可以按照本县的实际情况来接受各地的灾民——那就是官家新近颁布的罪己诏书,原文是:“圣旨——诏曰:皇天后土,恩被万类;六合四方,烨烨中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值天怒降罚,罪在朕躬,惶惶三千里,父母兄弟易子而食,惨惨之景,观之无不顿泣,实尤可叹矣。闻古之父母,三迁之教,曾子杀彘,血肉浓深,何况朕乎?天下披发,皆朕之臣民,海内黔首,皆朕之子弟。岁逢灾异,实政不通而人不和,上不察而下不知,则天怒而人怨,而令昊天降罚,万民赎过,皆朕之罪也。乞仰紫薇,北辰星拱,俯万民之望,则诸侯之幸。特准允其灾地流亡之民自寻出路,逃难奔命,以慰灾年。沿途各军、州、府、道,务遵人情,绝禁袭扰侵烦,更宜宣慰,遣兵护卫,分拨锱铢以救灾祸。此谕!”诏书中的每一字一句,好像什么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蜻蜓点水似的,没什么用处。尤其是那句“遣兵护卫,分拨锱铢以救灾恶。”字里行间透露着虚伪,竟然把灾民称为“灾祸。”好像生怕走投无路的难民们会做出些什么。

    但是说实话这些灾民里确实成分很杂,如果贸然把他们接收,是个不得不重视的不安因素——万一在自己手里出现难民哗变聚众闹事的情况,又不能动用武力造成起义,那就真成了烫手山芋。而且入城之后灾民如何安置?后续人口户籍田地住宅,何以养家?哪里安眠?哪一个不得考虑?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天一觉醒来几千上万张嘴嗷嗷待哺等着吃饭,这谁能受得了?所以沿路诸府县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缄默不言,骑墙观望,很少有敢贸然接受这些灾民的。

    吃不上饭的灾民反而成了最不受待见的“异类。”

    在这逃难的一路上,每天都有摇摇欲坠,因为饥荒而死掉的人,掉队了就再也跟不上了,太累了歇一歇,可等他们一旦坐下,也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大路边上又有人摔倒了,但是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伸出手的,他们害怕但是也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恐怕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旦倒下,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豺狼吃掉填了肚子。所有人三三两两的,包括老人和孩子,都拖家带口的,有气无力,后面还排着一条死气沉沉的长龙。

    前面路程渺茫无期,半路还遇上了比虎狼更可怕的官兵。正要前往BJ报捷的官兵。是河上道河表折冲府的渊步务将军。渊步务,表字天恩,此行他带着一众副手仆从,众星拱月,七五成群,浩浩荡荡奔大路而来。

    灾民队伍见到旌旗招展,铁甲蔽日的大队官军,不得不赶紧慌忙让路,主要是给那些高车大马和坐在马上高高在上的官兵让路。

    渊步务身披宝相麒麟明光铠重甲,胯下北方玉麒麟,足蹬六合靴,手中仗着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的二郎棹刀。傲然迎着风狂奔,他是我天朝皇家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河上道河表折冲府营中选锋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前面一点时间他们奉命出战击贼,打了胜仗,他负责带着兄弟们回来报捷。

    他穿着那身密不透风的铠甲,加上胯下战马全身披挂那一套威风凛凛的重装甲骑具装,铮亮铮亮的,散发着黑漆漆死神般的光芒,耀武扬威,好不骇人。

    其实正常行军途中的战士是不会全副甲胄都穿在身上的,为了提高行军速度,平时都是将武器装备上交,战时领取,谓之“卷甲倍进。”一般情况下只有临阵才会着甲,而他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张扬武力罢了。

    甲胄珍贵,自古至今便有明文规定,甚至后世《宋刑统》规定:“诸私有禁兵器者徒一年半……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甲三领及弩五张绞;私有甲弩非全成者谓不堪着用又非私造,杖一百;余非全成者勿论。”

    这一身全副铠甲,也不知道是从多少人一家三口一年的口粮钱里抠出来攒下的。

    拼命穿过那群根本挤不进去的,跟地狱恶鬼一样的饿殍,渊步务傲然挺胸立马,停在道边,手中仗着一柄明晃晃的三尖两刃刀,斜视着路过他身边的那些拥挤不堪的人群,他的面部表情虽然大半被顿项兜鍪遮盖住,也能看得出来确实很微妙。渊步务心里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看了看前方的路程,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得已沉吟半晌,只能一声厉喝啸叫,戴着铁面甲的具装铁马嘶鸣着挣开四蹄,踏碎了黄沙,惊散了人群。绝尘而起,撒蹄朝前奔去。他要去那遥远的国都,那美轮美奂,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天朝国都——帝京皇城!长驱直进!渊步恶驱马前进,狂奔不殆。他要把所有人抛在身后。

    “这群铁皮空脑壳臭当官的!”留在后面吃了一嘴灰的人群里,不知道是哪一个出声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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