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离幻梦
明亮的办公室中，数个人影坐在椅子上，处理着电脑屏幕中的各种资料。
键盘敲击、鼠标点击以及签字笔划过纸张的声音不断传至邬暮恩的脑中，就好像一个熟悉而又被忽视地方突然活了过来，主动将各种各样的信息一股脑塞过来。
而被信息流裹挟的邬暮恩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发生了什么，只能被动的接受起眼前的一切。
不知何时起，还在办公室中工作的伙伴突然来到了实验室中。
其中一人拿起玻璃架上的一个镊子和一把美工刀，然后就开始解刨起操作台上的一只小白鼠，时不时从起肚子中取出什么东西。但因为美工刀太刀，导致鲜血和小白鼠肠道里的东西混杂，弄得整个实验桌都是。
至于其他人则是在解刨其他东西。
等大家都忙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人端起桌子上一个铁盘，游走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柄沾有漆黑不明物质的镊子。
从这个人的操作台上取走一条老鼠尾巴，又在另一人那儿弄来一只青蛙腿。直至在所有人那都取走了点东西。
这样的行为又再次重复了数次，直到所有人都走完这个流程。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邬暮恩，而他则兀自来到了那个解刨小白鼠的人身旁。没有在意那人脸色的变化，而是拿起手中的针线缝合起来。
先是缝合下肢，然后是双臂，再之后则是头颅，最后是将细碎的内脏重新塞回。
在这一过程中，邬暮恩的身体也同步的传来同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痛苦，比观看的解刨过程更加细致的痛苦。清晰到他甚至知道是哪一块肌肉传达来的。
当缝合结束时，邬暮恩的精神早已被摧残得破碎不堪。但这具身体却传达来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双手甚至因为这份满足感微微发抖。
当身影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后，开始走向下一个操作台。而身前的操作台上只留下一个诡异般和谐的缝合物。
等到邬暮恩从感知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实验室。
没有给邬暮恩恢复精神的机会，一道漆黑色的手掌不知何时笼罩在他的头顶。随后一股窒息感向他席卷而来。
场景随着邬暮恩感知恢复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两个巨大磨盘的夹缝之中。
晃了晃脑袋，因为上个地方给他的教训，这次他想都没想直接向着唯一散发着光亮的磨盘中心跑去。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犹豫，就仿佛那里藏有生的希望一样。
与其有着相同举动的是一只全身布满灰褐色岩甲的蜥蜴，它看起来比邬暮恩更庞大、更健壮，同样也更笨重。可当它动起来的时候却远比邬暮恩快得多。
当它掠过邬暮恩身旁时，他被蜥蜴眼中的麻木所震惊。那双竖瞳里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望，只有疲惫以及被掩藏下去的死意。
在一人一蜥蜴向着光亮奔跑时，两个庞大的磨盘也开始向着相反的旋转起来。一股撕扯的感觉直接占据了邬暮恩的灵魂。
这种感觉与在实验室中被真缝合带来的痛苦截然不同，是一种全身被磨成粉末的极致痛苦。
在这被磨灭的感受下，邬暮恩没有办法感知自身的状况，不知道他有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与其担忧的情况不同，身体犹如被一种惯性加持，又亦或是被另一道灵魂支配，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在邬暮恩与痛苦坐着斗争的时候，那只蜥蜴却因为磨盘的运作停了下来，并在原地不断挣扎。而其竖瞳之中的理智逐渐被疯狂取代，身体的挣扎也变得更加剧烈。
直到某一刻，那份疯狂完全取代了理智，维系生命的那一根弦随之崩断。
随着邬暮恩超越那只蜥蜴，逐渐靠近光源，磨盘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带给他的折磨也愈加痛苦。而灰甲蜥蜴则在其放弃理智，开始崩解。
崩解自其尾部开始，点点乳白色的光芒随着蜥蜴的消散而出现。不知是磨盘的作用，还是灰甲蜥蜴的意愿，光点在出现后就飞向邬暮恩，并在其周围盘旋起来。
随着邬暮恩靠近光源一分，磨盘的转速便快一分，灰甲蜥蜴消散就快一分，而光芒便多一分，邬暮恩的压力就少一分。
直至邬暮恩距离光源仅一步之遥，他身边盘旋的光芒早已贴近其身体只剩薄薄一层。
伴随一道轻微的破碎声响起，灰甲蜥蜴完全消散，只留下一枚残缺的印记以及邬暮恩周围的光点证明其存在。
当印记飞至邬暮恩身前时，并没有如同那些光电一般盘旋在其周围。它直接融入到邬暮恩的灵魂之中，而这一举动宛若打开了开关一样，周围的光芒也争先恐后地融入邬暮恩的身体。
刹时，邬暮恩的身体上开始出现部分蜥蜴的特征。这让饱受磨盘折磨的意志得到喘息的机会，借此他在发现距离光源仅一步之遥后直接跳了进去。
至于在他意识被折磨时发生了什么，邬暮恩根本来不及检查。
而在邬暮恩跳进光源的那一刻起，旋转的磨盘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同时，原本跳入光源之中的邬暮恩也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重新拉了回来。
磨盘的旋转并未因为邬暮恩的出现而停止，它继续有条不紊的旋转着，不急不缓，不快不慢。
伴随着磨盘的旋转，邬暮恩也如同被逆转了时间了一样，此前的动作开始倒流。直至来到邬暮恩和灰甲蜥蜴还未动作的时候。
然而磨盘的逆行并未停止，反而快了几分。此前的景象也重新浮现，回到了实验室之中。
磨盘逆行一圈，实验室与光源之争便重复一次，景象便模糊一分。而随着磨盘逆行次数的增加，邬暮恩最后和光源的距离便远上一分。
不知磨盘逆转多久之后，梦魇之中只留下两道时光留影。人形光影完整却暗淡，而另一道则是残缺并模糊。最后两道光影混合，一同消失在这片空间。
······
“暮恩，又做那个噩梦了吗？”老妇人满脸担忧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孩子。经过她的检查，邬暮恩不只是精神受到创伤，其原本被压制的龙血也不知为何开始反弹，身体上甚至都出现一些龙的鳞片。
“我没事的奶奶。这次的梦非常清晰，和过去做的那些完全不同，就像近距离看了场恐怖片一样。”与老人的神情相反，邬暮恩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灵魂上的负担被卸下了一样。
“既然这样你先收拾一下，出来吃饭。一会我有个朋友会过来，我让他帮你检查一下。”
“好的。不过奶奶，你的那个朋友我应该怎么称呼啊。”
“你叫他张军统就好了。”
键盘敲击、鼠标点击以及签字笔划过纸张的声音不断传至邬暮恩的脑中，就好像一个熟悉而又被忽视地方突然活了过来，主动将各种各样的信息一股脑塞过来。
而被信息流裹挟的邬暮恩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发生了什么，只能被动的接受起眼前的一切。
不知何时起，还在办公室中工作的伙伴突然来到了实验室中。
其中一人拿起玻璃架上的一个镊子和一把美工刀，然后就开始解刨起操作台上的一只小白鼠，时不时从起肚子中取出什么东西。但因为美工刀太刀，导致鲜血和小白鼠肠道里的东西混杂，弄得整个实验桌都是。
至于其他人则是在解刨其他东西。
等大家都忙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人端起桌子上一个铁盘，游走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柄沾有漆黑不明物质的镊子。
从这个人的操作台上取走一条老鼠尾巴，又在另一人那儿弄来一只青蛙腿。直至在所有人那都取走了点东西。
这样的行为又再次重复了数次，直到所有人都走完这个流程。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邬暮恩，而他则兀自来到了那个解刨小白鼠的人身旁。没有在意那人脸色的变化，而是拿起手中的针线缝合起来。
先是缝合下肢，然后是双臂，再之后则是头颅，最后是将细碎的内脏重新塞回。
在这一过程中，邬暮恩的身体也同步的传来同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痛苦，比观看的解刨过程更加细致的痛苦。清晰到他甚至知道是哪一块肌肉传达来的。
当缝合结束时，邬暮恩的精神早已被摧残得破碎不堪。但这具身体却传达来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双手甚至因为这份满足感微微发抖。
当身影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后，开始走向下一个操作台。而身前的操作台上只留下一个诡异般和谐的缝合物。
等到邬暮恩从感知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实验室。
没有给邬暮恩恢复精神的机会，一道漆黑色的手掌不知何时笼罩在他的头顶。随后一股窒息感向他席卷而来。
场景随着邬暮恩感知恢复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两个巨大磨盘的夹缝之中。
晃了晃脑袋，因为上个地方给他的教训，这次他想都没想直接向着唯一散发着光亮的磨盘中心跑去。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犹豫，就仿佛那里藏有生的希望一样。
与其有着相同举动的是一只全身布满灰褐色岩甲的蜥蜴，它看起来比邬暮恩更庞大、更健壮，同样也更笨重。可当它动起来的时候却远比邬暮恩快得多。
当它掠过邬暮恩身旁时，他被蜥蜴眼中的麻木所震惊。那双竖瞳里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望，只有疲惫以及被掩藏下去的死意。
在一人一蜥蜴向着光亮奔跑时，两个庞大的磨盘也开始向着相反的旋转起来。一股撕扯的感觉直接占据了邬暮恩的灵魂。
这种感觉与在实验室中被真缝合带来的痛苦截然不同，是一种全身被磨成粉末的极致痛苦。
在这被磨灭的感受下，邬暮恩没有办法感知自身的状况，不知道他有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与其担忧的情况不同，身体犹如被一种惯性加持，又亦或是被另一道灵魂支配，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在邬暮恩与痛苦坐着斗争的时候，那只蜥蜴却因为磨盘的运作停了下来，并在原地不断挣扎。而其竖瞳之中的理智逐渐被疯狂取代，身体的挣扎也变得更加剧烈。
直到某一刻，那份疯狂完全取代了理智，维系生命的那一根弦随之崩断。
随着邬暮恩超越那只蜥蜴，逐渐靠近光源，磨盘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带给他的折磨也愈加痛苦。而灰甲蜥蜴则在其放弃理智，开始崩解。
崩解自其尾部开始，点点乳白色的光芒随着蜥蜴的消散而出现。不知是磨盘的作用，还是灰甲蜥蜴的意愿，光点在出现后就飞向邬暮恩，并在其周围盘旋起来。
随着邬暮恩靠近光源一分，磨盘的转速便快一分，灰甲蜥蜴消散就快一分，而光芒便多一分，邬暮恩的压力就少一分。
直至邬暮恩距离光源仅一步之遥，他身边盘旋的光芒早已贴近其身体只剩薄薄一层。
伴随一道轻微的破碎声响起，灰甲蜥蜴完全消散，只留下一枚残缺的印记以及邬暮恩周围的光点证明其存在。
当印记飞至邬暮恩身前时，并没有如同那些光电一般盘旋在其周围。它直接融入到邬暮恩的灵魂之中，而这一举动宛若打开了开关一样，周围的光芒也争先恐后地融入邬暮恩的身体。
刹时，邬暮恩的身体上开始出现部分蜥蜴的特征。这让饱受磨盘折磨的意志得到喘息的机会，借此他在发现距离光源仅一步之遥后直接跳了进去。
至于在他意识被折磨时发生了什么，邬暮恩根本来不及检查。
而在邬暮恩跳进光源的那一刻起，旋转的磨盘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同时，原本跳入光源之中的邬暮恩也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重新拉了回来。
磨盘的旋转并未因为邬暮恩的出现而停止，它继续有条不紊的旋转着，不急不缓，不快不慢。
伴随着磨盘的旋转，邬暮恩也如同被逆转了时间了一样，此前的动作开始倒流。直至来到邬暮恩和灰甲蜥蜴还未动作的时候。
然而磨盘的逆行并未停止，反而快了几分。此前的景象也重新浮现，回到了实验室之中。
磨盘逆行一圈，实验室与光源之争便重复一次，景象便模糊一分。而随着磨盘逆行次数的增加，邬暮恩最后和光源的距离便远上一分。
不知磨盘逆转多久之后，梦魇之中只留下两道时光留影。人形光影完整却暗淡，而另一道则是残缺并模糊。最后两道光影混合，一同消失在这片空间。
······
“暮恩，又做那个噩梦了吗？”老妇人满脸担忧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孩子。经过她的检查，邬暮恩不只是精神受到创伤，其原本被压制的龙血也不知为何开始反弹，身体上甚至都出现一些龙的鳞片。
“我没事的奶奶。这次的梦非常清晰，和过去做的那些完全不同，就像近距离看了场恐怖片一样。”与老人的神情相反，邬暮恩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灵魂上的负担被卸下了一样。
“既然这样你先收拾一下，出来吃饭。一会我有个朋友会过来，我让他帮你检查一下。”
“好的。不过奶奶，你的那个朋友我应该怎么称呼啊。”
“你叫他张军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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