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突袭界凡城
却不知辛明心中暗笑，李秉诚带兵打仗不行，不过训练火枪兵和炮兵还行，正常历史上，他是孙承宗的手下，和袁崇焕合作过。
“以后城中的炮兵和火器就交给李总兵和元化了！”辛明笑着一拱手，说道。
李秉诚受宠若惊，急忙还礼。这时候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的赶来，在辛明耳边耳语几句。辛明脸上微微一变，随即又笑道：“博克给咱们提供了一条重要消息，咱们要好好商议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辛明带着手下所有将领齐聚在一座军帐当中，贺世贤、尤世功、李秉诚、李落梅、赵率教、再加上一个范文程。
赵率教先说：“那个女真头领经受不住拷打，说了一条重要消息，努尔哈赤已经带着大部队离开界凡城，向西北方向而去，攻打向来不睦的叶赫部，所以界凡城现在十分空虚，博克族人出来后，只剩下几百老弱病残了。”
辛明把地图铺在桌上，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给众人看，从奉集堡到界凡城，只需一日一夜的时间。半晌才道：“界凡城空虚，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在努尔哈赤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一脚。”
李秉诚吓一跳，道：“咱们去打女真人？守还守不住呢！还敢去招惹人家。”
辛明冷笑：“你不去招惹努尔哈赤，他就不来攻打咱们啦？我敢赌项上人头，他攻打完叶赫城，下一个目标就是辽沈。”
尤世功沉吟道：“这个女真头目能不能在骗咱们，到了界凡城正好遇到努尔哈赤的主力，可就糟了！”
一听要在女真人的地盘，遇上努尔哈赤这煞星，李秉诚脸色不禁发白，喃喃道：“太冒险了！”
辛明沉吟道：“有可能是圈套，但我倾向是真的，我曾派斥候偷窥女真人的动静，女真人喜欢在界凡山下放养战马，可前几日斥候回报说，这些战马不见了。这春天的季节不能是打猎，只能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还有，虚张声势是努尔哈赤惯用的伎俩，上次攻打开原、铁岭也是先派一支军队深入辽沈附近，震慑守军。这次故技重施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这次执行的将领太过托大，中了咱们圈套，反而弄巧成拙了！”
辛明还有一个原因没说，正常历史上，努尔哈赤就是这个进攻顺序，打完开原、铁岭之后，挺进西北，攻打叶赫，然后回师再打辽沈。
尤世功摇头道：“不管怎样，咱们最重要的是守卫辽沈，如果在界凡城碰到努尔哈赤的主力，咱们全军覆没，辽沈就等于拱手相送了，所以我建议经略大人持重，谨慎而行。”
辛明对剩下的将领望过去，李落梅、贺世贤、赵率教都是猛将，上阵冲杀没有问题，但这种重大决策就指不上了。
最后望到范文程，只见他一拱手，道：“属下支持经略的意见，兵者，诡道也，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女真人想不到咱们敢去进攻界凡城，所以防守必定空虚，可以攻他个措手不急。界凡城距离我们大明朝太近，是努尔哈赤进攻咱们的跳板。如果能把这个钉子拔去，对以后的战争大大有利。再者，他们攻打叶赫，咱们此举等于配合叶赫，有可能逼迫努尔哈赤撤军，留下叶赫这个盟友，所以这次冒险可谓一举多得。”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范文程，以前只看他处理文书刑狱很快，没想到，谋虑上也高人一筹，刚才说的这些道道，没一个将领说的出，难怪辛明看重他。
辛明点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兵贵神速，即刻出发，明早攻打界凡城！”
界凡山位于苏子河和浑河的交汇处，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努尔哈赤相中此处。萨尔浒之战以前就开始筑城。萨尔浒之战中，杜松曾率领主力攻打还没建好的界凡城，但被赶来的女真主力给围歼了。后来，界凡城建好，成了努尔哈赤率军常驻之地，向西面攻略的桥头堡。
这一日早晨，辰光微曦，建筑在半山腰的界凡城慢慢显露出来高大厚重的城墙，城墙由巨石垒成，十分坚固，表面也很光滑。
城墙上面的一个卫兵打了一个哈欠，表情十分放松。界凡城太险要了，它建筑在半山腰上，依山而建，是通往赫图阿拉的必经之路，说它是城，更像一座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几千个女真战士守在这里，可以抵挡十几万敌人。
不过，哪有敌军呢？就凭明朝那些怂货？只会龟缩在自己的城池中，瑟瑟发抖，等天可汗出征回来，一个个的都把他们揪出来，当作奴隶。这样，无论城墙上、还是看守城门的士兵，没有一点警戒之心，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闲聊，或靠在墙上打瞌睡。
忽然城下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音，十几名全副武装，披着铠甲的骑士奔驰到城门前，一名骑士用女真语大声吆喝：“我们是博克固山额真的属下，快开城门，我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到这么纯正熟悉的女真语言，城墙上的守卫没有一丝怀疑，立刻通知守门的卫士打开城门。毕竟博克固山额真确实出兵在外，有军情送回来，很正常的。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是接近一尺厚的松木板打造而成，外面还包着铁皮，推开时候发出隆隆声音。
外面的骑士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胯下的马匹不停嘶叫，也焦急的用蹄子敲打地面。忽然，骑士中刚才说话的女真人大叫起来：“别开门，他们都是明朝人。”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李落梅一刀挥出，斩掉了他的脑袋，鲜血喷溅到大门之上。
这名女真战士是被辛明擒下的俘虏，本来答应配合明军骗开城门，以求得活命，没想到已经做到了之后，又后悔，大叫示警。
李落梅、赵率教等人驱马向前，一拥而上，顶住刚开了一尺多宽的城门，手中刀剑挥舞，四处乱砍守门的兵卒。
女真守卫一阵慌乱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数十人举着长矛攒刺，逼住众人，后面又有十几个士卒拼命推门，想把城门关上。
只见李落梅大喝一声，身子从马上纵跃起来，一个筋斗，翻过这些长矛，落到那些推门的士卒当中，剑光闪烁，这些士卒纷纷惨叫倒地，大门终于一点点的推开。只听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辛明、贺世贤等人率领大队人马奔驰而入，冲入界凡城。
界凡城的守卫并不多，只有不到一千的老弱兵卒，很快就放弃抵抗，四散逃走。界凡城是一座军事要塞，城中建筑大多都与军事有关，兵器铺，铁匠铺，粮草，马匹，各种军营和指挥所。
辛明等人一路砍杀，一路放火，城中除了士兵，就是准军事人员，所以杀起人来没一点心里负担。一次小规模的屠城，也算给开原、铁岭的百姓报了一点仇了。
辛明带着一群兵士包围了一处大院落，这是努尔哈赤的行宫。说是行宫，其实就是一个大院落，里面有几栋坚固的大房子，粗陋简单，比关内大户人家精致典雅的院落差远了。
辛明走进院子，一群士兵正在把四处躲藏的女真妇女都集中到院子中央。辛明逐一望去，女真人的女子大多皮肤红黑粗糙，比起关内细皮嫩肉的明朝女子完全不同。
让士兵询问，这些女人都说自己是侍女，什么都不知道。辛明缓缓从这些女人身前走过，忽然站在其中一名女子面前，这女子低着头，脖子处的肌肤看起来很白嫩。
辛明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脸上都是尘土，看不出样子，不过头发乌黑，应该是个年轻少妇。只见她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十分灵活狡黠。
“你是什么人？”辛明直接用女真语询问。
这女子说她也是侍女。辛明冷笑，让所有女人把手都伸出来，只见前面几个手掌粗糙，有的还有很厚的茧子，显然平常干过粗重活计。轮到这名女子了，只见她的手掌白嫩，好似水葱一般，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花汁。
“哼！你是哪门子侍女，还留着这么长的指甲？”辛明抓着她的手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这女子只是低头不语，辛明又问旁边几名侍女，这女子的身份。这些侍女支支吾吾，似乎在隐瞒这女子身份。几名士兵上前用鞭子一顿乱抽，这些侍女倒在地上惨叫，却就是不说这女人的身份。
忽然，一名士兵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说是在大屋的一处密道中发现的，这两名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十岁左右，面容清秀，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上等绸缎，十分华贵，一看就是贵族子弟。
辛明问两人的名字，大孩子嘴抿着，一句话不说，表情十分倔强。小孩子看看哥哥道：“哥哥不许我说。”
辛明一笑，伸开手掌，手心是一个几粒晶莹洁白的冰糖，这可是稀罕物，在古代糖是奢侈品，冰糖更少见，女真人根本没见过。辛明捻起一粒放在小孩口中，那小孩露出惊喜表情道：“甜的！”说完贪婪的看着辛明手心剩下的冰糖。
“你叫什么名字？”辛明问。
这小孩偷看一眼哥哥，不说话。
看到辛明慢慢把握着糖块的手收回，“我叫多铎！”那小孩到底经不住诱惑，说出自己名字。
大孩子登时大怒喝道：“你这个没骨气的孬种。”
辛明把糖块都给了多铎，转头对这名大孩子笑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是多尔衮，对吗？”
这大孩子登时呆住了，不知道辛明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辛明转头望着刚才那贵妇人，微笑道：“你原来是努尔哈赤的大妃——阿巴亥，失敬了！”
那女子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道：“谁是阿巴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辛明微微一笑，慢慢拔出长剑，指着两个孩子道：“你要我杀了这两个孩子么！”
“我不怕！”多尔衮挺起胸膛，毫无惧色，多铎却脸上露出畏惧表情，看着阿巴亥，嘴角一咧，叫了一声母亲，就哭了起来。
阿巴亥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慢慢点头道：“别杀我的孩子，我就是大妃阿巴亥。”
辛明笑了，脸上好似开了花一般，这次突袭真的有大收获啊，不虚此行了。
辛明带着部下离开界凡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界凡城中并没有多少金银财宝，但这里的军事物资都被辛明一把火烧光了，这也足够努尔哈赤心痛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抓走了努尔哈赤的正妻和两个儿子。奔出数里之后，回头看界凡城，只见烈焰熊熊，一股黑焰冲天而起，看来努尔哈赤只能想办法重建此城了。
因为怕被追击，所以一路疾驰，一直到了深夜，众人驰到了抚顺关附近，人马疲惫，辛明让众人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再出发。
在一座帐篷中，辛明点着油灯，正在写奏折，这几日又是歼敌，又是攻破女真城市，估计要让万历和朝臣们惊喜了，但自己又杀了那么多军官，估计万历又得念叨自己跋扈了。
刚刚写完奏折，正想通知众人出发，一名士兵过来报告，是阿巴亥想见他。
辛明让她进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走入帐篷。
阿巴亥聪明美丽，十四岁就嫁给努尔哈赤，比努尔哈赤小了三十多岁，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十分得努尔哈赤的宠爱，给努尔哈赤生了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史书上称阿巴亥“妒忌，有机变”，经常参与后金政治，颇有威望。可惜在努尔哈赤逝世之后，她没斗得过皇太极，被迫殉葬，一代美人，香消玉损。
辛明上下打量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此刻她已经洗掉了脸上尘土，果然十分美貌，肌肤白里透红，眼神明亮，英气勃勃。她穿着后金贵族女子常见的旗袍，身材健美，而又曲线玲珑，与李落梅有些相似，同大明朝的女子风格不同。
“以后城中的炮兵和火器就交给李总兵和元化了！”辛明笑着一拱手，说道。
李秉诚受宠若惊，急忙还礼。这时候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的赶来，在辛明耳边耳语几句。辛明脸上微微一变，随即又笑道：“博克给咱们提供了一条重要消息，咱们要好好商议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辛明带着手下所有将领齐聚在一座军帐当中，贺世贤、尤世功、李秉诚、李落梅、赵率教、再加上一个范文程。
赵率教先说：“那个女真头领经受不住拷打，说了一条重要消息，努尔哈赤已经带着大部队离开界凡城，向西北方向而去，攻打向来不睦的叶赫部，所以界凡城现在十分空虚，博克族人出来后，只剩下几百老弱病残了。”
辛明把地图铺在桌上，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给众人看，从奉集堡到界凡城，只需一日一夜的时间。半晌才道：“界凡城空虚，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在努尔哈赤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一脚。”
李秉诚吓一跳，道：“咱们去打女真人？守还守不住呢！还敢去招惹人家。”
辛明冷笑：“你不去招惹努尔哈赤，他就不来攻打咱们啦？我敢赌项上人头，他攻打完叶赫城，下一个目标就是辽沈。”
尤世功沉吟道：“这个女真头目能不能在骗咱们，到了界凡城正好遇到努尔哈赤的主力，可就糟了！”
一听要在女真人的地盘，遇上努尔哈赤这煞星，李秉诚脸色不禁发白，喃喃道：“太冒险了！”
辛明沉吟道：“有可能是圈套，但我倾向是真的，我曾派斥候偷窥女真人的动静，女真人喜欢在界凡山下放养战马，可前几日斥候回报说，这些战马不见了。这春天的季节不能是打猎，只能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还有，虚张声势是努尔哈赤惯用的伎俩，上次攻打开原、铁岭也是先派一支军队深入辽沈附近，震慑守军。这次故技重施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这次执行的将领太过托大，中了咱们圈套，反而弄巧成拙了！”
辛明还有一个原因没说，正常历史上，努尔哈赤就是这个进攻顺序，打完开原、铁岭之后，挺进西北，攻打叶赫，然后回师再打辽沈。
尤世功摇头道：“不管怎样，咱们最重要的是守卫辽沈，如果在界凡城碰到努尔哈赤的主力，咱们全军覆没，辽沈就等于拱手相送了，所以我建议经略大人持重，谨慎而行。”
辛明对剩下的将领望过去，李落梅、贺世贤、赵率教都是猛将，上阵冲杀没有问题，但这种重大决策就指不上了。
最后望到范文程，只见他一拱手，道：“属下支持经略的意见，兵者，诡道也，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女真人想不到咱们敢去进攻界凡城，所以防守必定空虚，可以攻他个措手不急。界凡城距离我们大明朝太近，是努尔哈赤进攻咱们的跳板。如果能把这个钉子拔去，对以后的战争大大有利。再者，他们攻打叶赫，咱们此举等于配合叶赫，有可能逼迫努尔哈赤撤军，留下叶赫这个盟友，所以这次冒险可谓一举多得。”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范文程，以前只看他处理文书刑狱很快，没想到，谋虑上也高人一筹，刚才说的这些道道，没一个将领说的出，难怪辛明看重他。
辛明点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兵贵神速，即刻出发，明早攻打界凡城！”
界凡山位于苏子河和浑河的交汇处，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努尔哈赤相中此处。萨尔浒之战以前就开始筑城。萨尔浒之战中，杜松曾率领主力攻打还没建好的界凡城，但被赶来的女真主力给围歼了。后来，界凡城建好，成了努尔哈赤率军常驻之地，向西面攻略的桥头堡。
这一日早晨，辰光微曦，建筑在半山腰的界凡城慢慢显露出来高大厚重的城墙，城墙由巨石垒成，十分坚固，表面也很光滑。
城墙上面的一个卫兵打了一个哈欠，表情十分放松。界凡城太险要了，它建筑在半山腰上，依山而建，是通往赫图阿拉的必经之路，说它是城，更像一座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几千个女真战士守在这里，可以抵挡十几万敌人。
不过，哪有敌军呢？就凭明朝那些怂货？只会龟缩在自己的城池中，瑟瑟发抖，等天可汗出征回来，一个个的都把他们揪出来，当作奴隶。这样，无论城墙上、还是看守城门的士兵，没有一点警戒之心，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闲聊，或靠在墙上打瞌睡。
忽然城下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音，十几名全副武装，披着铠甲的骑士奔驰到城门前，一名骑士用女真语大声吆喝：“我们是博克固山额真的属下，快开城门，我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到这么纯正熟悉的女真语言，城墙上的守卫没有一丝怀疑，立刻通知守门的卫士打开城门。毕竟博克固山额真确实出兵在外，有军情送回来，很正常的。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是接近一尺厚的松木板打造而成，外面还包着铁皮，推开时候发出隆隆声音。
外面的骑士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胯下的马匹不停嘶叫，也焦急的用蹄子敲打地面。忽然，骑士中刚才说话的女真人大叫起来：“别开门，他们都是明朝人。”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李落梅一刀挥出，斩掉了他的脑袋，鲜血喷溅到大门之上。
这名女真战士是被辛明擒下的俘虏，本来答应配合明军骗开城门，以求得活命，没想到已经做到了之后，又后悔，大叫示警。
李落梅、赵率教等人驱马向前，一拥而上，顶住刚开了一尺多宽的城门，手中刀剑挥舞，四处乱砍守门的兵卒。
女真守卫一阵慌乱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数十人举着长矛攒刺，逼住众人，后面又有十几个士卒拼命推门，想把城门关上。
只见李落梅大喝一声，身子从马上纵跃起来，一个筋斗，翻过这些长矛，落到那些推门的士卒当中，剑光闪烁，这些士卒纷纷惨叫倒地，大门终于一点点的推开。只听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辛明、贺世贤等人率领大队人马奔驰而入，冲入界凡城。
界凡城的守卫并不多，只有不到一千的老弱兵卒，很快就放弃抵抗，四散逃走。界凡城是一座军事要塞，城中建筑大多都与军事有关，兵器铺，铁匠铺，粮草，马匹，各种军营和指挥所。
辛明等人一路砍杀，一路放火，城中除了士兵，就是准军事人员，所以杀起人来没一点心里负担。一次小规模的屠城，也算给开原、铁岭的百姓报了一点仇了。
辛明带着一群兵士包围了一处大院落，这是努尔哈赤的行宫。说是行宫，其实就是一个大院落，里面有几栋坚固的大房子，粗陋简单，比关内大户人家精致典雅的院落差远了。
辛明走进院子，一群士兵正在把四处躲藏的女真妇女都集中到院子中央。辛明逐一望去，女真人的女子大多皮肤红黑粗糙，比起关内细皮嫩肉的明朝女子完全不同。
让士兵询问，这些女人都说自己是侍女，什么都不知道。辛明缓缓从这些女人身前走过，忽然站在其中一名女子面前，这女子低着头，脖子处的肌肤看起来很白嫩。
辛明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脸上都是尘土，看不出样子，不过头发乌黑，应该是个年轻少妇。只见她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十分灵活狡黠。
“你是什么人？”辛明直接用女真语询问。
这女子说她也是侍女。辛明冷笑，让所有女人把手都伸出来，只见前面几个手掌粗糙，有的还有很厚的茧子，显然平常干过粗重活计。轮到这名女子了，只见她的手掌白嫩，好似水葱一般，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花汁。
“哼！你是哪门子侍女，还留着这么长的指甲？”辛明抓着她的手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这女子只是低头不语，辛明又问旁边几名侍女，这女子的身份。这些侍女支支吾吾，似乎在隐瞒这女子身份。几名士兵上前用鞭子一顿乱抽，这些侍女倒在地上惨叫，却就是不说这女人的身份。
忽然，一名士兵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说是在大屋的一处密道中发现的，这两名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十岁左右，面容清秀，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上等绸缎，十分华贵，一看就是贵族子弟。
辛明问两人的名字，大孩子嘴抿着，一句话不说，表情十分倔强。小孩子看看哥哥道：“哥哥不许我说。”
辛明一笑，伸开手掌，手心是一个几粒晶莹洁白的冰糖，这可是稀罕物，在古代糖是奢侈品，冰糖更少见，女真人根本没见过。辛明捻起一粒放在小孩口中，那小孩露出惊喜表情道：“甜的！”说完贪婪的看着辛明手心剩下的冰糖。
“你叫什么名字？”辛明问。
这小孩偷看一眼哥哥，不说话。
看到辛明慢慢把握着糖块的手收回，“我叫多铎！”那小孩到底经不住诱惑，说出自己名字。
大孩子登时大怒喝道：“你这个没骨气的孬种。”
辛明把糖块都给了多铎，转头对这名大孩子笑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是多尔衮，对吗？”
这大孩子登时呆住了，不知道辛明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辛明转头望着刚才那贵妇人，微笑道：“你原来是努尔哈赤的大妃——阿巴亥，失敬了！”
那女子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道：“谁是阿巴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辛明微微一笑，慢慢拔出长剑，指着两个孩子道：“你要我杀了这两个孩子么！”
“我不怕！”多尔衮挺起胸膛，毫无惧色，多铎却脸上露出畏惧表情，看着阿巴亥，嘴角一咧，叫了一声母亲，就哭了起来。
阿巴亥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慢慢点头道：“别杀我的孩子，我就是大妃阿巴亥。”
辛明笑了，脸上好似开了花一般，这次突袭真的有大收获啊，不虚此行了。
辛明带着部下离开界凡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界凡城中并没有多少金银财宝，但这里的军事物资都被辛明一把火烧光了，这也足够努尔哈赤心痛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抓走了努尔哈赤的正妻和两个儿子。奔出数里之后，回头看界凡城，只见烈焰熊熊，一股黑焰冲天而起，看来努尔哈赤只能想办法重建此城了。
因为怕被追击，所以一路疾驰，一直到了深夜，众人驰到了抚顺关附近，人马疲惫，辛明让众人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再出发。
在一座帐篷中，辛明点着油灯，正在写奏折，这几日又是歼敌，又是攻破女真城市，估计要让万历和朝臣们惊喜了，但自己又杀了那么多军官，估计万历又得念叨自己跋扈了。
刚刚写完奏折，正想通知众人出发，一名士兵过来报告，是阿巴亥想见他。
辛明让她进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走入帐篷。
阿巴亥聪明美丽，十四岁就嫁给努尔哈赤，比努尔哈赤小了三十多岁，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十分得努尔哈赤的宠爱，给努尔哈赤生了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史书上称阿巴亥“妒忌，有机变”，经常参与后金政治，颇有威望。可惜在努尔哈赤逝世之后，她没斗得过皇太极，被迫殉葬，一代美人，香消玉损。
辛明上下打量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此刻她已经洗掉了脸上尘土，果然十分美貌，肌肤白里透红，眼神明亮，英气勃勃。她穿着后金贵族女子常见的旗袍，身材健美，而又曲线玲珑，与李落梅有些相似，同大明朝的女子风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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