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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相

    尖锐嘶叫传遍整个森林,迪昂在艾莉丝的帮助下,击杀了这些鬼魂。

    “迪昂,这些鬼魂貌似只是被囚禁在这里,前面就是森林的中心了。”艾莉丝讲。

    他们来到森林的中心,恶魔的气味浓烈到了极致,以至于他们要捂住口鼻。

    艾莉丝说:“肯瑞先生,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这种气味会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危害。”

    “那你们呢?”

    “我们身上都有审判教廷的信物,不会受污染的。”

    艾莉丝说完,和迪昂进入了黑暗之中。

    “迪昂,看来我们找到了源头。”

    在他们面前,有一座祭坛,地上的仪式阵法已经褪去了颜色。

    “有人在这里召唤了什么。”

    “是恶魔吗?”

    “有极大的可能。”艾莉丝挽起袖子,“我来把这祭坛净化了,你帮我扫清周围的杂物。”

    在艾莉丝靠近阵法的时候,触发了守护机制,只见地面上咕噜噜沸腾起来,一只血腥色巨狼从地面中钻了出来。

    是那些尸狼的首领,受到了恶魔气息的污染,全身发生了异变。

    迪昂挡在艾莉丝面前,巨狼迅速冲了过来。

    艾莉丝拿出一瓶蓝色液体的魔法药剂,覆盖住原先的法阵。这期间,迪昂成功牵制住了巨狼,并且还压制住了巨狼。

    艾莉丝开始吟唱咒语,每一字节都让地上的蓝色光芒更加耀眼,直到最后,蓝色光芒覆盖天空,瞬间恶魔的气息逐渐消散。失去恶魔气息支持的巨狼肉体快速腐烂,变成一堆白骨。

    “你受伤了?”

    “只是擦破点皮,无大碍。”迪昂把银剑归鞘,来到祭坛上,观察了会祭坛,说,“你说,召唤的这只恶魔,是瓦伦的孩子吗?”

    艾莉丝不确定地说:“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召唤恶魔的原因,诺莎的身体被恶魔气息污染,才生下恶魔的。”

    “也就是说,召唤的恶魔已经离开了这里?”

    “有可能,我也不确定,不过,现在这片森林平常人也可以来了。”

    阳光穿透洒下,脚下的积雪逐渐融化。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对付瓦伦的孩子就行了。”

    “迪昂,还有一点,那就是诺莎的踪影,我们先在森林中找一找诺莎的踪影吧。”

    艾莉丝和迪昂走出来,见到肯瑞,肯瑞脸上立即堆起笑容。

    “解决了?”

    “解决了,不过你的老爹的伤要请医生来看,必要的话就去莱恩城的审判教堂那里,让牧师给你爹做洗礼。”

    肯瑞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你们!”

    “肯瑞先生,还没完呢,我们来的目的是找到诺莎的下落,我们在森林里找一找吧,如果遇到尸骨就更好了。”

    “不用!”肯瑞道,“诺莎不在森林,诺莎现在就在红叶村!”

    艾莉丝和迪昂惊讶,艾莉丝问:“你怎么知道?”

    “在这里只有我们,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很喜欢诺莎小姐!”肯瑞脸羞红起来,“她长得太美丽了,我敢保证除了我,许多人都喜欢过她,甚至村长那个老东西也是。”

    “……”

    艾莉丝和迪昂都无语了。

    “虽然我喜欢了诺莎,但是我不是那种小人,瓦伦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很清楚瓦伦的性格,诺莎和瓦伦在一起是最幸福的,可是这只是对我而言,对其他人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瓦伦的邻居肯!”

    艾莉丝又听到了什么八卦,眼睛闪闪发光,这次迪昂没有阻止。

    “在瓦伦和诺莎还没有结婚的时候,肯就趁着瓦伦不在家,逼迫过诺莎,诺莎不敢求救,只好任由肯肆意妄为,之后这个消息在我们之间传遍了,唯独瓦伦还蒙在鼓里。其实就连村长也……”肯瑞撇了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瓦伦,他在新婚的前一天知道这件事情,当晚就和肯打了一架,瓦伦就像抡小孩一样,把肯抡来抡去,差点没打死。在之后就是那件事情了,瓦伦生出个怪胎,把周围邻居都吓走了。”

    “原来如此,我都明白了!”艾莉丝笑吟吟地说。

    肯瑞一头雾水:“你明白了什么?”

    “肯瑞,你知道诺莎现在在哪吗?”

    “我知道,其实她就在村长的地窖里,我偷偷溜进去过,只是现在诺莎的情况有些不乐观!”

    “我们赶回去吧,肯瑞先生,刚才的话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现在要找证据。”

    三人回到红叶村,见到怀特站在村门口。

    “你们没事吧?”

    “怀特先生放心,我们没事,森林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去找村长吧。”

    迪昂和艾莉丝在前面走,怀特在后面好奇地问:“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解决的?”

    “怀特先生,没什么,我们只是把散发恶魔气息的东西毁掉,不是一件麻烦事。”艾莉丝边走边说。

    怀特不相信艾莉丝的话,他注意到迪昂受了伤,他心想着艾莉丝不告诉他,就代表森林中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看向肯瑞,肯瑞说:

    “怀特弟,别着急,不久艾莉丝大侦探会告诉你的。艾莉丝小姐,我要回去照顾我的老爹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肯瑞走后,艾莉丝和迪昂来到村长的小屋,村长坐在沙发上,手捧着审判圣经,脖子上挂着艾莉丝给他的纹章。

    “村长先生,森林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啊?”村长惊讶地愣住了,下一刻强行恢复平静,他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方法解决的?”

    艾莉丝重复了对怀特说的话,村长加斯陷入了沉思。

    “村长先生,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加快找出诺莎小姐的线索,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好,辛苦你们了。”

    艾莉丝和迪恩走出村长小屋,来到了汉姆的酒馆,汉姆见到俩人很高兴地说:“见到你们回来,我很高兴,那片森林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平静。”

    “说得没错,那里危机四伏,不过有迪昂在,再危险的地方,也不过是个小坎。西姆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说吧,我不会撒谎的。”

    “我们在森林里发现了这个。”艾莉丝把一个杯子拿出来,只是这个杯子被风雨侵蚀,已经腐烂了,“这是你家的杯子吧?”

    汉姆笑了,说:“确实是我家的杯子,大概两年前,有一伙陌生人来到了村子,他们在我的酒馆喝了些酒,就住进森林了,之后我经常朝森林里面送酒,但是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那时候你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怎么没有,他们每天会有马车从村口路过,风雨无阻,而且车辙印很深,有一天刮大风,我无意间才看到,那马车里面全部都是尸体!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打听里面的事情了,就算是听到什么也假装没有听见,他们要酒,我只站在森林的外面,也不朝里面去了。”

    “明智的选择,实话告诉你们,他们是在举行召唤恶魔的仪式,召唤恶魔需要大量的血液,以及容器,我们在森林遇到了许多女性怨魂,想必那些女人就是召唤恶魔的容器了。顺便一提,不是每个恶魔都需要这么血腥的仪式。”艾莉丝讲解道。

    汉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其实在两年前我见过诺莎,她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艾莉丝陷入了沉思,稍后,汉姆继续说:“老一辈的人,可是把村长看得很透,可现在老一辈都死去了,只剩下年轻一辈,他们啥也不知道。”

    “你呢?”艾莉丝问。

    “我?我也只知道村长和哪个寡妇有情,村长为了当村长,把当时参选的人都撵了出去,我啥也不知道。”

    “汉姆,你应该说过自己不会说谎的。”艾莉丝道。

    汉姆摇头:“不是我不想说,我不能说,我虽然有钱,但我也怕死啊,你们走后,村长该怎么对付我?说实话现在我和你们频繁接触,被村长知道后,可没有我好果子吃。”

    艾莉丝笑了:“村长现在只是个年迈老头,他如何对付你?更何况你现在意思就是在说村长和森林里的仪式有关系。”

    “不愧是侦探,可我只能说到这里,具体的还请你们自己调查吧。”

    怀特在一旁听得迷糊,问道:“这和村长有什么关系?”

    “怀特先生,你先在酒馆休息,今晚上我们要去村长的地窖里看一看。”

    “你们不会怀疑村长吧?”

    艾莉丝说:“怀特先生,祝你好梦。”

    在休息的时候,迪昂又去找了些魔药的配方,配制了让人昏睡的魔药,下午的时候,和村长聊天,他偷偷加入了村长的杯子里,夜晚,待村长叫不醒的时候,艾莉丝和迪昂晃醒了怀特,与肯瑞汇合,一起到村长的地窖边。

    地窖里面很黑,迪昂把蜡烛放里面一会,确保里面氧气充足,才沿着楼梯走下去。地窖很大,逼仄曲折。

    艾莉丝环顾四周,这里的墙壁都用砖头堆砌,很结实,很多转弯处,很怕下一个转折跳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于是她问:“肯瑞先生,这是通往哪里?”

    “一直通往村后的坟地,其实第一次我下来后,还是很害怕的,简直不相信村长的家里还有这么个地道。”

    怀特紧跟在后面,不时望向身后的黑暗,脚步不由加快许多。

    一扇木门挡住他们的路,门没有锁,里面散发出一股恶臭味道,和昨天在门口怪物的味道类似。

    艾莉丝说:“是恶魔!”

    “不,是诺莎。”

    肯瑞推开门,房间内漆黑一片,借着微光,艾莉丝和迪昂看到了面前一个用链子拴着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的左边脸不忍直视。

    怀特抱紧迪昂的手臂,吓得全身颤抖。

    肯瑞把蜡烛点上,才发现这间房子里有许多仪器,是一间炼金工坊。

    诺莎被光线惊醒,看着面前几个人害怕地向后退,蜷缩在墙边,完全没有恶魔凶恶的模样。

    “肯瑞先生,你确定诺莎小姐以前是人吗?”

    “当然,诺莎小姐从来都是最漂亮的!”

    艾莉丝还发现了诺莎身上的鞭痕,而且指甲和牙齿都已经被拔掉了。

    “这里在做什么实验。”迪昂趁机观察周围的器皿。

    艾莉丝毫不畏惧地靠近诺莎,两人之间只有一米之隔,她问:“诺莎小姐,你还能说话吗?”

    然而回答艾莉丝的只有茫然的目光。

    那边的迪昂找到了几本笔记,上面写满了字。

    “艾莉丝,来看这个。”

    艾莉丝来到迪昂身边,笔记越看到后面,眉头皱得越深。

    “召唤恶魔的仪式代价太大了,这是炼制抵消代价的魔法道具。”

    怀特声音颤抖着问:“到底是什么恶魔,需要人的生命去抵消?”

    艾莉丝叹了口气:“是恶魔男爵,恶魔之间也是有等级的,恶魔男爵算是中下游实力的恶魔。”

    “很强?”肯瑞问。

    “实力媲美审判长。”

    怀特在旁边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

    “这件事情,是不是要报告审判教廷?”肯瑞讲。

    “现在,谁去?怎么去?”艾莉丝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然后说,“我们先把诺莎带出去。”

    诺莎被架到外面,带到了怀特在森林里的小屋中,没过多久,听到了外面有脚步的声音。迪昂在银剑上洒满魔焰魔药,躲在暗处,艾莉丝站在外面,要是那个恶魔孩子要威胁艾莉丝,他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把它杀了。

    艾莉丝问肯瑞:“你知道瓦伦给他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吗?”

    “强尼。”

    接着他们看到一个长着牛尾,头像山羊,背后有一双蝙蝠翅膀的恶魔走过来,警惕地看着艾莉丝他们。

    艾莉丝已经料到了救出诺莎后,诺莎的气息会吸引强尼过来,所以故意引诱强尼出现。

    “强尼,这是你的爸爸和妈妈给你取的名字,是吗?”

    强尼双目的敌意减弱了几分,艾莉丝欣喜,证明强尼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艾莉丝说:“强尼,我知道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你的妈妈,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现在很想去见你的妈妈吧?”

    艾莉丝让开道,让强尼走了进去,强尼向小孩子一般,蹭着诺莎的手背。

    “侦探小姐,你有办法救他们吗?”

    “你当我是神吗?”

    艾莉丝说完去研究在炼金工坊找到的笔记。

    诺莎醒来,见到自己的儿子,泪水流了下来,艾莉丝叹了口气,诺莎注意到了艾莉丝,眼神中满是感激。

    待强尼熟睡后,诺莎示意艾莉丝过来,并掏出了纸和笔,现在诺莎不能说话,只能用笔交谈。

    诺莎在纸上写:“是我害了强尼。”

    “这话怎么说?”

    “我曾经是东方塔的法师,突然来了一伙人,告诉我能让我成为魔导师,我当时正在考虑晋级的事情,所以我就答应了。然后他们把我带到这里,为我建了一所炼金工坊,让我炼制召唤某种东西的道具。那时候他们带来了很多尸体,有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小孩。”

    艾莉丝在旁边看着,诺莎写字很慢,再加上现在这种状态,字写得很慢,有点着急,艾莉丝体贴地说:“别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诺莎深呼吸,接着写:“后来我知道自己上了当,他们想要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想退出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给我下了诅咒,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一些事情,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想让我用魔法召唤出一只恶魔,我没办法,按照他们的要求召唤出了恶魔,尽管我私下做了许多准备,但恶魔的气息还是污染了我,还污染了瓦伦和孩子,我对不起瓦伦和强尼!”

    “现在那只恶魔在哪?”

    “它被那些人带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那些人是谁?”

    “他们自称是深渊教会,东方塔是这个纪元才建立的,根本没有深渊教会的资料。”

    艾莉丝说:“深渊教会是上个纪元的宗教,他们信仰恶魔,他们常常不顾一切代价去召唤恶魔降临世间,上个纪元的神魔大战的主导者之一就是深渊教会,后来神灵获胜了,对深渊教会进行了大围剿。这都是上个纪元发生的事情了,之后深渊教会遭到清算,没想到这个纪元还会复生。”

    “艾莉丝小姐知道的挺多的!”诺莎钦佩地看向艾莉丝。

    艾莉丝笑道:“我喜欢找一些古籍看,诺莎小姐还请好好休息吧。”

    诺莎拉住艾莉丝,在笔记上快速写下:“我还有救吗?”

    艾莉丝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肯瑞没有睡觉,艾莉丝出来,问艾莉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如何对付加斯村长了,那家伙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吧,我建议还是先摸清加斯的底线,再行动吧。”

    “你们要怎么对付我这个老骨头呢?”

    加斯身穿骑士铠甲从密林中走出来,没有老人的衰败模样,迪昂连忙从森林中出来,挡在艾莉丝的面前。

    加斯环顾四周,笑道:“我真的没想到请来了一个难解决的对手。”

    艾莉丝说:“我们也没想到找个人还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大侦探?”加斯笑了,“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我故意让怀特拿着低于市场价的报酬去寻找侦探,真正的大侦探是不屑于顾的。”

    怀特弱弱地说:“其实我在之前也找了其他侦探,2金币根本没有人接,之后我碰着运气,找了你们。”

    艾莉丝无所谓地说:“我们是小侦探,不过就是我们小侦探,知道了你的秘密,加斯村长。”

    “那又如何,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加斯扭了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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