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穷鬼没油水可榨了
无论钟桦如何挣扎，他最终还是做出如之前所有的皇帝一样的决定，大部分重要的功臣都被册封为了关内侯或者是列侯，其中一小部分已经有了相应爵位的人则被是被增加了食邑。
在历史中，随着光武帝一同开国的云台二十八将，大多数都在被册封的同时解除其在朝廷中原有的职务，这其实是一场对于功臣们的大规模收买，也是刘秀对于汉去贵族化底线的维护。
……
晚上，钟桦想了很多，以前在课本中看到过许多历史大势，时代潮流等等的字眼，虽知道有这么一股无形的力量存在，但也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受，今天他才算是真实的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对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
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历史的选择之外做出答案。按照老师的说法，今天的这个例子还不能清楚感受到，生产力对于人类社会的决定性影响。
明天封语哲以一个更加明确的例子来说明，为什么地主问题本质上是一个生产力的问题，在生产力没有发生质变的前提下，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
清澈的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宛如一条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河水缓缓流淌，发出轻柔的涛声，仿佛在诉说着它自己的故事。
河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婆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与河水共舞，为这幅美丽的画卷更增添了几分动感。
河畔的一间茶楼上，封语哲正在吃早点，等待着他的学生前来上课。
“老师，你最近选的地方可是越来越有诗意了。”钟桦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怎么说话呢，你老师我不一直都是这么文艺吗？”
“只不过并非总是有这种条件，想搞文艺也得有文艺那个资本呀，如果可以我也想天天做魏晋名士。”封语哲说完，就做出了一副文艺青年般的惆怅表情。
钟桦看着老师那假装深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老师据我所知，这魏晋名士可不一定是一个好词呀。”
封语哲白了自己学生的一眼:“你懂什么，好不好词和向不向往又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你去看看那些天天骂封建帝王的人，如果真有机会做皇帝，怕是跑的比谁都快。”
封语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则不和你说笑了，要学的东西有些多，所以现在开始上课。”
“昨天说今日要讲的是经济与社会的关系，所以我们就先从这个时代的生产情况说起。”说着封语哲就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本远古时代的书本，开始念了起来。
《汉书，食货志》记载:“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一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余百三十五石。”
“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余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一，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余千五十。”
“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百五一。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夫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籴至于甚贵者也。”
“是故善平籴者，必谨观岁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余四百石;中孰自三，余三百石:下孰自倍，余百石。”
“小饥则收百石，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故大孰则上籴三而舍一，中孰则籴二，下孰则籴一，使民适足，贾平则止。小饥则发小孰之所敛、中饥则发中孰之所敛、大饥则发大孰之所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以补不足也。”
“你从这个记载中听出什么来了吗？”封语哲说完转头看向桌前正端坐着的钟桦。
“我大致算了一下，按照里面的说法，即使是在正常的年份，这些农民在上交要税赋，扣除日常所用之后，也只能勉强做到收支相等。”
“假如碰到略微不好的年份，则会缺粮数十石。如果运气不好碰到真正不好的年份，则会缺粮数百石。”有了昨天的铺垫，对于这个答案说实话钟桦也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这还得是在税赋正常的情况，就算是这正常的税率，对于这些百姓而言，也是相当于朝廷已经拿走了所有他可以拿走的粮食，如果再拿更多，百姓们就必然会开始挨饿。”封语哲补充道。
“你知道，这个时代下，收成好的年份和不好的年份大概占比是多少吗？”
“不知道。”钟桦使劲摇了摇头，这也正常，他可能甚至都见过农田长什么样，如果你问他大米是从哪长出来的，他的回答可能会是大米树。
“古语说，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悍水溢，民无菜色。”
“意思是说耕种三年必须要储备上一年的粮食，也就是平均三年下来就会遇到一次收成不好的年份。”封语哲缓缓的说道。
“这么频繁？”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钟桦的预料。
“所以你现在知道在农业社会中百姓抗风险能力有多弱，他们如果要破产又有多容易了吧。”
“在古代大部分的封建帝国中，最主要的财政收入，就是与农业相关的税，以如此脆弱的税收为基础，整个国家的税收脆弱便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几乎所有的朝代，在大多数时期，都会面临一个同样的问题，钱不够怎么办？特别是遇到灾荒的年份，或者是战争年份，这个情况便只会更加严重。”封语哲继续补充道。
“现在朝廷没钱了需要银两，而穷鬼的经济状况每个人都一清二楚，一穷二白，找他们继续要钱肯定不现实。”
“那你说该向谁要钱？”
“富人！”钟桦想都没想，随口就答了出来。
“是的，富人，可富人不是那些穷酸百姓，没那么容易欺负，他们的钱可不好拿，要直接抢的话成本可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但你已经知道了全国就富人有钱了，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手上的钱搞过来，直抢不行，你会怎么办？”封语哲继续问道。
“难道是卖官鬻爵？”
在历史中，随着光武帝一同开国的云台二十八将，大多数都在被册封的同时解除其在朝廷中原有的职务，这其实是一场对于功臣们的大规模收买，也是刘秀对于汉去贵族化底线的维护。
……
晚上，钟桦想了很多，以前在课本中看到过许多历史大势，时代潮流等等的字眼，虽知道有这么一股无形的力量存在，但也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受，今天他才算是真实的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对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
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历史的选择之外做出答案。按照老师的说法，今天的这个例子还不能清楚感受到，生产力对于人类社会的决定性影响。
明天封语哲以一个更加明确的例子来说明，为什么地主问题本质上是一个生产力的问题，在生产力没有发生质变的前提下，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
清澈的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宛如一条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河水缓缓流淌，发出轻柔的涛声，仿佛在诉说着它自己的故事。
河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婆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与河水共舞，为这幅美丽的画卷更增添了几分动感。
河畔的一间茶楼上，封语哲正在吃早点，等待着他的学生前来上课。
“老师，你最近选的地方可是越来越有诗意了。”钟桦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怎么说话呢，你老师我不一直都是这么文艺吗？”
“只不过并非总是有这种条件，想搞文艺也得有文艺那个资本呀，如果可以我也想天天做魏晋名士。”封语哲说完，就做出了一副文艺青年般的惆怅表情。
钟桦看着老师那假装深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老师据我所知，这魏晋名士可不一定是一个好词呀。”
封语哲白了自己学生的一眼:“你懂什么，好不好词和向不向往又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你去看看那些天天骂封建帝王的人，如果真有机会做皇帝，怕是跑的比谁都快。”
封语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则不和你说笑了，要学的东西有些多，所以现在开始上课。”
“昨天说今日要讲的是经济与社会的关系，所以我们就先从这个时代的生产情况说起。”说着封语哲就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本远古时代的书本，开始念了起来。
《汉书，食货志》记载:“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一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余百三十五石。”
“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余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一，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余千五十。”
“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百五一。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夫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籴至于甚贵者也。”
“是故善平籴者，必谨观岁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余四百石;中孰自三，余三百石:下孰自倍，余百石。”
“小饥则收百石，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故大孰则上籴三而舍一，中孰则籴二，下孰则籴一，使民适足，贾平则止。小饥则发小孰之所敛、中饥则发中孰之所敛、大饥则发大孰之所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以补不足也。”
“你从这个记载中听出什么来了吗？”封语哲说完转头看向桌前正端坐着的钟桦。
“我大致算了一下，按照里面的说法，即使是在正常的年份，这些农民在上交要税赋，扣除日常所用之后，也只能勉强做到收支相等。”
“假如碰到略微不好的年份，则会缺粮数十石。如果运气不好碰到真正不好的年份，则会缺粮数百石。”有了昨天的铺垫，对于这个答案说实话钟桦也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这还得是在税赋正常的情况，就算是这正常的税率，对于这些百姓而言，也是相当于朝廷已经拿走了所有他可以拿走的粮食，如果再拿更多，百姓们就必然会开始挨饿。”封语哲补充道。
“你知道，这个时代下，收成好的年份和不好的年份大概占比是多少吗？”
“不知道。”钟桦使劲摇了摇头，这也正常，他可能甚至都见过农田长什么样，如果你问他大米是从哪长出来的，他的回答可能会是大米树。
“古语说，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悍水溢，民无菜色。”
“意思是说耕种三年必须要储备上一年的粮食，也就是平均三年下来就会遇到一次收成不好的年份。”封语哲缓缓的说道。
“这么频繁？”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钟桦的预料。
“所以你现在知道在农业社会中百姓抗风险能力有多弱，他们如果要破产又有多容易了吧。”
“在古代大部分的封建帝国中，最主要的财政收入，就是与农业相关的税，以如此脆弱的税收为基础，整个国家的税收脆弱便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此，几乎所有的朝代，在大多数时期，都会面临一个同样的问题，钱不够怎么办？特别是遇到灾荒的年份，或者是战争年份，这个情况便只会更加严重。”封语哲继续补充道。
“现在朝廷没钱了需要银两，而穷鬼的经济状况每个人都一清二楚，一穷二白，找他们继续要钱肯定不现实。”
“那你说该向谁要钱？”
“富人！”钟桦想都没想，随口就答了出来。
“是的，富人，可富人不是那些穷酸百姓，没那么容易欺负，他们的钱可不好拿，要直接抢的话成本可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但你已经知道了全国就富人有钱了，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手上的钱搞过来，直抢不行，你会怎么办？”封语哲继续问道。
“难道是卖官鬻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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