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崩溃
“我们继续一项一项的来分析，中央与地方豪强的实力对比。因为一个国家中人口就那么多，到达一定的数量后就很难再增长了。因此，如果豪强们所掌握的人口多了，朝廷所掌握的人口自然也就少了。”
“我们可以把当时的人口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种，自耕农，也就是自己耕种的农民，需要向朝廷缴纳税赋与履行各种义务，这是朝廷所掌握的最主要人口，也是税赋的来源。
“第二种，流民，也就是因为失去了土地，无地可以耕作，但也不想成为豪强们奴仆的那些人，在四处游荡，可能会成为盗贼，也可能会成为土匪，当然这些人肯定是不会给任何人提供赋税的。”
“第三种，奴仆，也就是为豪强们劳动的人，这些人需要将很大一部分收入提供给豪强，同时豪强也会选择为这些人提供庇护，以让他们逃脱各种朝廷的赋税以义务，从中央的层面来说，这些人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些人则是豪强所拥有的人口。”
“而又由于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自耕农破产成为奴仆的这个过程基本是不可逆的，这是当时生产力所决定的。”
“随着时间的发展，中央所掌握的人口必然越来越少，豪强所掌握的人口也就必然越来越多。当两个的比例达到一个零界值之后，这个中央力量大于地方的条件也就随之被打破了。”
“第二个条件，各诸侯国之间相互独立，相互制约。由于选拔汉朝的选拔制度，它实际上就是在鼓励各个豪强士人家族之间相互联合，形成利益关系，同时也并没有对此加以过多的限制。”
“所以在汉的后期，各地都出现了许多，世代做官利益盘庚错节的士人豪强，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四世三公，家族中有四代人担任过朝廷最高职位，如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
“这些地方大族在全国的影响力都极为庞大，很多时候不止在一个郡。他们的合作，让大族也就是各类诸侯国之间实现了广泛联合，也就成功摆脱了第二条，相互独立，无法单独存在的限制，也就摆脱了对皇权背书的需求。”
“更进一步的，由于庄园经济的发展，大的地主成功实现了在自己的庄园的内循环，也就尽可能的摆脱了对外地的经济依赖，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独立的自我循环的诸侯国。”
“由此所有限制地方不威胁皇权的因素也就全都消失了，士人豪族掌握了几乎所有的立国条件，政治上有官僚集团，文化思想上有解释权力，经济上有富可敌国的庄园，军事上还有自己豢养的私兵，大汉这个外皮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封语哲轻轻敲了敲了依然在奋笔疾书的钟桦的笔记本，“休息会吧，写了这么久了，不用记的这么勤奋，讲了这么久我自己讲都讲累了，你需要时间去梳理一下这些天的知识。”
“从周到秦汉，是奠定中华文化基础的时代，所以花再多的时间也不为过，但总还是过犹不及。”
“今天开始我们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给你讲一点非体系的这个时代的故事。”
钟桦点了点头，满是赞同，“没错老师，我也快不行了，再讲头都要炸了，听你讲了这么多，其实我也产生了许多的疑问都还没有机会问的。”
“嗯？比如说？”封语哲疑惑的看向钟桦。
“比如周为什么会实行分封制，我知道历史的发展是一步一步的，需要有一个过程，但我总感觉还会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再比如，你之前说要详细讲讲商鞅变法的，这都讲到汉灭亡了都还没见你填坑。”
“再再比如，像你说的关于科学卖官鬻爵的方法，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一直等着你讲了。”钟桦一边说还一边眨了眨眼睛。
封语哲听后，满身抗拒，连忙疯狂摆手，“你这愿望清单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填坑得一步一步来，生产队的驴也没我这么勤劳啊。”
“等我今天回去先梳理梳理，当个老师真不容易。你在睡大觉的时候我还要被迫继续备课。”
“这你爸不得给我涨点工资。”封语哲皱了皱眉头。
“涨必须得涨！”钟桦立马回答道，“我回去就和我爸说。”
“真的？”封语哲激动的立马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要求也不高，就加个百分之三四十就行，我也不挑的。”
“不过我得仔细算算你最近没用在教学上，偷偷自己享受的那些服务的具体费用，你说会不会到时候算下来，你的工资比现在还要更低些。”钟桦假装出一副极度无辜的样子。
“这，这，没必要，没必要。我突然感觉现在的工资也还不错的，毕竟只做了这么多事，再多要多不合适呀。”
“还有什么教学外的服务，真是的，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好吧，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都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学习。”封语哲的表情在笑容与尴尬之间迅速转换，最终拧成了一种不可描述的表情。
“哦，在家里连开几天流水席，从西域请歌女过来给你助兴，这些也都是为了让我更好的学习？”
“那我还真不知道，我读书少，下次有空我问下我爸，让他也来学学这种新时代的学习方法。”钟桦说着还憋了憋嘴。
“啊，这，啊，这是实验性的教学方式，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没必要，没必要，大可不必让你爸知道。”
“今天都累了，下课了，下课了，下班时间，忽谈公事，忽谈公事。”封语哲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也是没必要都告诉他，既然下课了，我也就不谈公事了，今天还约了人，正好回去。”
“就不打扰老师继续在这里，享受良辰了，看老师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又不会回家了，是准备回自己在洛阳的府里吧？”
“也是，西域的姑娘都还没走了，走了也还可以继续叫回来，不过就是你继续挥一挥手的事情。”
“那学生就告退了，也不好打扰老师的雅兴了。”钟桦说完满脸严肃的行了个礼。
“你这小子，真是的！越来越过分了！”封语哲满脸通红。
“我们可以把当时的人口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种，自耕农，也就是自己耕种的农民，需要向朝廷缴纳税赋与履行各种义务，这是朝廷所掌握的最主要人口，也是税赋的来源。
“第二种，流民，也就是因为失去了土地，无地可以耕作，但也不想成为豪强们奴仆的那些人，在四处游荡，可能会成为盗贼，也可能会成为土匪，当然这些人肯定是不会给任何人提供赋税的。”
“第三种，奴仆，也就是为豪强们劳动的人，这些人需要将很大一部分收入提供给豪强，同时豪强也会选择为这些人提供庇护，以让他们逃脱各种朝廷的赋税以义务，从中央的层面来说，这些人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些人则是豪强所拥有的人口。”
“而又由于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自耕农破产成为奴仆的这个过程基本是不可逆的，这是当时生产力所决定的。”
“随着时间的发展，中央所掌握的人口必然越来越少，豪强所掌握的人口也就必然越来越多。当两个的比例达到一个零界值之后，这个中央力量大于地方的条件也就随之被打破了。”
“第二个条件，各诸侯国之间相互独立，相互制约。由于选拔汉朝的选拔制度，它实际上就是在鼓励各个豪强士人家族之间相互联合，形成利益关系，同时也并没有对此加以过多的限制。”
“所以在汉的后期，各地都出现了许多，世代做官利益盘庚错节的士人豪强，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四世三公，家族中有四代人担任过朝廷最高职位，如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
“这些地方大族在全国的影响力都极为庞大，很多时候不止在一个郡。他们的合作，让大族也就是各类诸侯国之间实现了广泛联合，也就成功摆脱了第二条，相互独立，无法单独存在的限制，也就摆脱了对皇权背书的需求。”
“更进一步的，由于庄园经济的发展，大的地主成功实现了在自己的庄园的内循环，也就尽可能的摆脱了对外地的经济依赖，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独立的自我循环的诸侯国。”
“由此所有限制地方不威胁皇权的因素也就全都消失了，士人豪族掌握了几乎所有的立国条件，政治上有官僚集团，文化思想上有解释权力，经济上有富可敌国的庄园，军事上还有自己豢养的私兵，大汉这个外皮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封语哲轻轻敲了敲了依然在奋笔疾书的钟桦的笔记本，“休息会吧，写了这么久了，不用记的这么勤奋，讲了这么久我自己讲都讲累了，你需要时间去梳理一下这些天的知识。”
“从周到秦汉，是奠定中华文化基础的时代，所以花再多的时间也不为过，但总还是过犹不及。”
“今天开始我们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给你讲一点非体系的这个时代的故事。”
钟桦点了点头，满是赞同，“没错老师，我也快不行了，再讲头都要炸了，听你讲了这么多，其实我也产生了许多的疑问都还没有机会问的。”
“嗯？比如说？”封语哲疑惑的看向钟桦。
“比如周为什么会实行分封制，我知道历史的发展是一步一步的，需要有一个过程，但我总感觉还会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再比如，你之前说要详细讲讲商鞅变法的，这都讲到汉灭亡了都还没见你填坑。”
“再再比如，像你说的关于科学卖官鬻爵的方法，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一直等着你讲了。”钟桦一边说还一边眨了眨眼睛。
封语哲听后，满身抗拒，连忙疯狂摆手，“你这愿望清单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填坑得一步一步来，生产队的驴也没我这么勤劳啊。”
“等我今天回去先梳理梳理，当个老师真不容易。你在睡大觉的时候我还要被迫继续备课。”
“这你爸不得给我涨点工资。”封语哲皱了皱眉头。
“涨必须得涨！”钟桦立马回答道，“我回去就和我爸说。”
“真的？”封语哲激动的立马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要求也不高，就加个百分之三四十就行，我也不挑的。”
“不过我得仔细算算你最近没用在教学上，偷偷自己享受的那些服务的具体费用，你说会不会到时候算下来，你的工资比现在还要更低些。”钟桦假装出一副极度无辜的样子。
“这，这，没必要，没必要。我突然感觉现在的工资也还不错的，毕竟只做了这么多事，再多要多不合适呀。”
“还有什么教学外的服务，真是的，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好吧，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都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学习。”封语哲的表情在笑容与尴尬之间迅速转换，最终拧成了一种不可描述的表情。
“哦，在家里连开几天流水席，从西域请歌女过来给你助兴，这些也都是为了让我更好的学习？”
“那我还真不知道，我读书少，下次有空我问下我爸，让他也来学学这种新时代的学习方法。”钟桦说着还憋了憋嘴。
“啊，这，啊，这是实验性的教学方式，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没必要，没必要，大可不必让你爸知道。”
“今天都累了，下课了，下课了，下班时间，忽谈公事，忽谈公事。”封语哲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也是没必要都告诉他，既然下课了，我也就不谈公事了，今天还约了人，正好回去。”
“就不打扰老师继续在这里，享受良辰了，看老师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又不会回家了，是准备回自己在洛阳的府里吧？”
“也是，西域的姑娘都还没走了，走了也还可以继续叫回来，不过就是你继续挥一挥手的事情。”
“那学生就告退了，也不好打扰老师的雅兴了。”钟桦说完满脸严肃的行了个礼。
“你这小子，真是的！越来越过分了！”封语哲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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