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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灾成人祸,南宫倒帮忙

    殷单吃了一口茶,拱手道:“殷某请教郭老先生,牛家村此事如何收拾?”

    “牛家村?殷大人是指十数天前,为了保滁州城而放水泄洪以致被淹的牛家村吗?”

    此话一出,殷单大吃一惊。

    他本以为是天灾,没想到却是人祸。

    暗暗捏着拳头,嘴上却道:“正是,开闸泄洪没有通知村民,导致十室十空,整条村子被冲走,无数百姓死于非命,此事如何善后?”

    郭书吏皱眉道:“没有通知吗?我记得是发了公函给下面的,难道这些惫懒货没有执行?算了,请问殷大人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此事,要是苦主的话建议写状子,要是代表镇魔卫的话,还请铁大人先照会一声我家大人。”

    殷单道:“我有一个表弟,乃是牛家村苦主,整条村子只剩他一个人了,无论如何,还是请衙门先发下赔偿金吧。”

    郭书吏微不可察鄙夷了殷单一眼,什么我家表弟,明明就是牛家村被水淹,想贪那赔偿金罢了。

    他有些瞧不起殷单了。

    故此,他装作为难道:“只要殷大人肯为贵表弟写担保人的话,那赔偿金交由大人亦无妨。”

    牛家村里的村民都是满脚牛屎的庄稼汉,一家人的赔偿金也不过十两银左右,他笃定殷单不会为了这区区几两银写担保人,这是故意留难对方。

    “好,我写。”

    殷单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慢!”

    忽然间,门外冲进来一人,怒道:“开闸放洪,死了那么多人,就赔那丁点银子就算了?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殷单心里升起一股怒意,南宫选这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要赔偿金拿到了手,小谷豆的苦主身份就坐实了,才可以进行下一步,而南宫选直接掀桌子,对方必然什么都不会承认。

    果不其然,郭书吏一脸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开闸泄洪了?牛家村此事乃是天灾,缇骑大人听错了。”

    南宫选一怔,他颤颤巍巍指着郭书吏:“方才你分明说了,殷大人也听到的,你还说过有公函的,是下面的人没有执行。殷大人,你说有没有此事?”

    郭书吏丝毫没有退让,淡定道:“缇骑大人听错了,郭某从来没有说过。”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气得南宫选脸色煞白,戟指怒骂:“无耻之极,枉为百姓父母官。”

    他们二人的争吵顿时惹来不少人围观,周遭人都在指指点点,似乎在说镇抚司在仗势欺人。而让殷单感到奇怪的是,即使吵得如此厉害,衙门的几位大佬,知府、同知、通判、主簿、典史等等都没有出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大佬们不出来,表示殷单和南宫选二人根本不值得大佬们亲自下场,郭书吏就能解决;而从另一个角度解析,就是大佬们下场,就没有了斡旋余地了。

    要是变成了衙门和镇魔卫打对台的话,殷单二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殷单霍然站起,拱手道:“郭老先生,殷某今日叼扰了,还请恕罪,来日在醉香楼摆一席向郭老先生赔罪。殷某告辞。”

    郭书吏也站了起来,笑道:“无妨,郭某届时恭迎大驾。”

    两人对答,都没将南宫选放在眼内,气得南宫选浑身打颤。

    殷单离开典吏衙,见那于吉也站在门外,便道:“咱们回去。”

    “喏!”

    于吉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

    苦主离开了,南宫选再留在原地就是自取其辱,他狠狠一跺脚,便追上了二人。

    一路走回醉香楼,三人都不发一言,殷单、南宫选皆是脸色铁青,于吉则是脸色蜡黄,吓得民众们纷纷避让。

    回到三楼那张桌子,南宫选终于控制不住,怒道:“衙门草菅人命,你为何撒手不管?”

    殷单道:“我没兴趣跟你这蛮牛解释,于吉你来说。”

    于吉嘴角扯了扯,老子是有多倒霉才加入这支队伍。

    可小旗大人的话不得不听,于是清了清嗓子,苦笑道:“南宫,你太心急了,打乱了大人的计划。”

    南宫选愣道:“我为民请命,何错之有?他又有什么计划?”

    于吉道:“要揪出幕后之人,就必须先有苦主,没有苦主的话,就是自说自话,官府也不会受理。而要是官府赔偿给了大人的表弟后,那就有了名正言实的苦主,再由苦主出面追究的话,官府才不能不交人。”

    南宫选还是不能理解:“要是真有苦主的话,还能作得了假?”

    于吉道:“就是因为能作假,所以殷大人才会慎之又慎呀。殷大人年龄不大,他那所谓的表弟的年龄肯定也不会太大,要是官府没有备案的话,官府可以一口咬定他是冒充的,这种官司就算打到天子脚下也会不了了之。”

    “那我岂不是添乱了?”南宫选后知后觉。

    你才知道呀。殷单二人都是无语得很。

    南宫选倒也光棍得很,长身而起,拱手道:“南宫选言语无状,还请大人见谅,此事若有用得上南宫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单连忙站起,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你仗义执言罢了。不过此事已经打草惊蛇,郭书吏必然会销毁公函,将牛家村被淹一事全部推给天灾,那就真正是冤沉海底,再无昭雪一日。”

    “那该如何是好?”南宫选有些急了。

    殷单也是无计可施。他去衙门的时候,只是单纯为了谷豆讨回一个公道罢了。水淹牛家村,不过是天灾降临,也怪不得他人。谁知郭书吏无意之间透露了原来是上游开闸泄洪,才会导致牛家村被淹成了泽国,冤魂无数,这就超出了他的底线了。

    当时,他顺水推舟,准备落实小谷豆的苦主身份,再以苦主身份去揪出幕后泄洪真凶,为牛家村一众村民讨回公道,可南宫选横生枝节,将郭书吏硬生生逼向了对立面,让整件事变得棘手无比。

    不用想,郭书吏在他们离开后,第一时间必定销毁公函,这是唯一能确定衙门知晓开闸泄洪的证据,而郭书吏烧掉了公函,那衙门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没有了公函,再为牛家村讨回公道就难比登天了。

    正当二人苦苦思索的时候,于吉忽然道:

    “还有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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