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上一辈恩怨】紫蛇一族的选择
经过那些紫菌时，扶郁犹豫了一下，最终她还是蹲下来，抚摸着其中一株颤抖得厉害的紫菌：“怎样才能帮到你们呢？”
那株紫菌颤抖得更厉害了，颤抖着颤抖着，一条紫色小蛇从“伞尖”处游出来，它快速地缠上扶郁的手臂。
扶郁感应到周围有微弱电波，连忙凝神去捕捉。电波正是紫色小蛇发出来，其中包含了大量信息。
所有信息归纳起来有三点：
一、环绕在沧默高空的石林，按颜色划分的话，分别是金色石林、银色石林、白色石林、翠色石林、绿色石林、青色石林、蓝色石林、灰黑石林、紫色石林、红色石林，这十片广袤的空中石林，分属金木水火四大元素。而明黄色的沧默行星，则居中充当起土元素角色。
二、宇宙的本质，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在宇宙法则中，时间和空间的排列，最是坚不可摧。然，万物皆有裂缝，铁则亦有漏洞，五大元素相克相生，在相克的时间段里特别容易造成空间紊乱。空间一旦紊乱，原本用来规制时空秩序的洪荒力量，就会因为失去束缚而形成“洪蛮季”。
三、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手段，能够准确预测“洪蛮季”来袭的时间地点。生存在灰黑石林上数万年的紫菌族群，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灭顶之灾。一旦“洪蛮季”抵达灰黑石林，整个紫菌族群将会全军覆灭。紫蛇身为族群首领，它不能承受这样的局面。所以，它恳求扶郁帮助它们族群进化成紫蛇，好获得机会逃离灰黑石林。
扶郁有点为难，帮助紫菌进化成紫蛇，方法也不算难，就是得耗费大量精神力。更重要的是，这漫山遍野的紫菌，要一一进化的话，得耗费多少时间啊！
“由于时间有限，我只能在‘洪蛮季’阴影抵达那里之前，消耗精神力助你们族群进化。”扶郁指了指远空的某一处说。
紫蛇感激地点了点头。
扶郁开始凝神释放精神力，一缕又一缕精神力，在这片被封固的空间里，几乎化形为实质。
浅蓝色的羽状光片，纷纷扬扬地落向紫菌群落。
然后，一条条紫蛇从紫菌“伞尖”处游出来，先是迷茫地环视一圈，然后缓缓地爬往扶郁身旁。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扶郁的脸色越来越差，那是精神力耗费到极限的表现。
可是，还有那么多紫菌没有进化，而“洪蛮季”阴影已抵达预警处。
扶郁只得停下来，她望着紫蛇首领，略带愧疚又无奈地说：“你带着已进化的族群，跟我返回沧默行星吧，我可保你们在沧默生存下去。”
紫蛇首领爬到扶郁面前，对着她深深地俯首叩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我没有办法丢下那些未进化的族群，我们会陪着它们，坚持到最后一刻。”
紫蛇首领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紫蛇，它们跟随着首领做同样的行为动作。
好吧，蛇各有志，扶郁也不啰嗦了，她艰难地挪动步伐，向着自己的小飞行器走去。
终于进入飞行舱内，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怎么顺利。
在封固空间里，生物仪表盘的反应非常迟缓。扶郁尝试用精神力去沟通，却发现以她目前虚弱的精神力，根本进入不了仪表盘生物的思维世界。
从驾驶舱外的动静来看，“洪蛮季”即将抵达灰黑石林。
没有时间了！扶郁生出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原来很多事情，确实不是努力了就能收获预期的结果。
这个时候，扶郁莫名的想起了涯放，那个相识了五百年的男人，她很想亲自跟他道个别。
生死关头，薄弱的精神力量也没什么好吝啬了。扶郁陷入深层冥想中，她用剩下的精神力去链接涯放，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涯放，我在灰黑石林上，遭遇到‘洪蛮季’了，就此别过，你保重。”
涯放那边杳无音讯，“洪蛮季”却如期而至。
扶郁很光棍地离开了飞行器，她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直面令人闻风丧胆的“洪蛮季”。
漆黑阴影直逼过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气息。下一瞬，整座灰黑石林被笼罩在阴影里，狂风怒吼、飞沙走石，间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困兽声。
扶郁愕然地望着眼前一切，看样子这只是“洪蛮季”气息，它真正的力量还未到达。
反应过来后，扶郁连忙往岩壁方向赶，她知道小飞行器内不宜久留，于是打算找一个岩穴暂时避下。
扶郁好不容易挪到岩壁，可眼前的一幕令她傻眼了，庞大岩壁上到处都是紫蛇身影，没有一点空隙。再看地面，更是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未进化的紫菌。
原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觉得靠着岩壁会好些。
扶郁无奈地看了看岩壁和地面上的紫蛇、紫菌，又不自禁地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脚下的岩层突然松动……扶郁不留神之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扶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周围匍匐着成千上万条紫蛇，眼下这些紫蛇正在挖地洞，不一会儿功夫，竟硬生生挖出一个上窄下宽、宛若漏斗状的窝穴。
果然是蛇多力量大。
众紫蛇挖完洞之后，又快速地退回了岩壁上，只有那条紫蛇首领留下来。
紫蛇首领示意扶郁跟着来，然后它率先爬进了刚挖好的窝穴内。
一蛇一人先后进入斗状窝穴，窝穴底部较为宽敞，坐着往上看，入口处显得很窄小。
看来，这窝穴暂时是安全的。
扶郁正想说些什么，紫蛇首领忽地缠上她的手臂，好像更急着要表达。扶郁了然，让紫蛇首领先说。
随着电波层层迸出，扶郁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紫蛇部落疯了！这是扶郁首先闪过的念头。
数万年之前，宇宙中一群紫色菌种，它们游离在空中，过着随风飘荡的日子。
可是，作为浑浑噩噩的存在，这些菌种始终处在食物链底端，被别的高等存在吞食、灭杀、糟蹋……菌种族群在漫长的被宰中，渐渐地也进化了，整个族群聚集到一起，居然联结出微弱的意识形态。
后来，紫菌族群听说，在遥远的隐白星系，有一颗叫沧默的星球，该星球上的土壤充满灵炁，栖居在那里的生物，能修出强大的灵魂力和精神力。
于是，紫菌族群对沧默行星充满向往，它们决定整体迁徙，在克服了无数艰难险阻后，终于抵达沧默行星外围的灰黑石林。
然而，沧默却拒绝了紫菌族群入境，理由是：沧默向来只收纳力量强大的存在，紫菌族群的力量明显不够资格入驻沧默。
万般无奈之下，紫菌族群便在灰黑石林上定居下来，它们繁衍、生长、进化，经过数万年积累，已具备进化成紫蛇的条件。假以时日，紫蛇族群未必不能踏足沧默行星。
可惜，一场“洪蛮季”，将紫菌族群数万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扶郁听着甚觉惋惜，她再次劝紫蛇首领，如若肯放弃未进化的紫菌族群，紫蛇一族都有机会进入沧默境内。
紫蛇首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它已经预感到，“洪蛮季”带来的能量能帮助剩下的紫菌进化成蛇。而它们紫蛇一族，将在这场灾难中再次确定方向。
“万年修行，一瞬参悟。我已隐约有感，紫蛇一族的契机，就在这场灾难中。此次一别或将后会无期，虽然不知你是谁，但我记住了你的气息，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说不定在很远的未来，我们的后代之间，会有缘分的羁绊。”
原来，紫蛇首领是来告别的。说罢，它离开了扶郁的手臂，“咻”地蹿上窄小的入口，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扶郁眼睁睁地望着上方的入口，紫蛇首领透露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现在整片灰黑石林，成了“洪蛮季”肆虐的舞台。外面的悬空河流，甚至被洪荒力量改了道，如柱的水流倾倒下石林，扶郁藏身的洞穴很快就灌满了水。
蜷缩在水下的扶郁，艰难地抵御着洪水的压迫……
那株紫菌颤抖得更厉害了，颤抖着颤抖着，一条紫色小蛇从“伞尖”处游出来，它快速地缠上扶郁的手臂。
扶郁感应到周围有微弱电波，连忙凝神去捕捉。电波正是紫色小蛇发出来，其中包含了大量信息。
所有信息归纳起来有三点：
一、环绕在沧默高空的石林，按颜色划分的话，分别是金色石林、银色石林、白色石林、翠色石林、绿色石林、青色石林、蓝色石林、灰黑石林、紫色石林、红色石林，这十片广袤的空中石林，分属金木水火四大元素。而明黄色的沧默行星，则居中充当起土元素角色。
二、宇宙的本质，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在宇宙法则中，时间和空间的排列，最是坚不可摧。然，万物皆有裂缝，铁则亦有漏洞，五大元素相克相生，在相克的时间段里特别容易造成空间紊乱。空间一旦紊乱，原本用来规制时空秩序的洪荒力量，就会因为失去束缚而形成“洪蛮季”。
三、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手段，能够准确预测“洪蛮季”来袭的时间地点。生存在灰黑石林上数万年的紫菌族群，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灭顶之灾。一旦“洪蛮季”抵达灰黑石林，整个紫菌族群将会全军覆灭。紫蛇身为族群首领，它不能承受这样的局面。所以，它恳求扶郁帮助它们族群进化成紫蛇，好获得机会逃离灰黑石林。
扶郁有点为难，帮助紫菌进化成紫蛇，方法也不算难，就是得耗费大量精神力。更重要的是，这漫山遍野的紫菌，要一一进化的话，得耗费多少时间啊！
“由于时间有限，我只能在‘洪蛮季’阴影抵达那里之前，消耗精神力助你们族群进化。”扶郁指了指远空的某一处说。
紫蛇感激地点了点头。
扶郁开始凝神释放精神力，一缕又一缕精神力，在这片被封固的空间里，几乎化形为实质。
浅蓝色的羽状光片，纷纷扬扬地落向紫菌群落。
然后，一条条紫蛇从紫菌“伞尖”处游出来，先是迷茫地环视一圈，然后缓缓地爬往扶郁身旁。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扶郁的脸色越来越差，那是精神力耗费到极限的表现。
可是，还有那么多紫菌没有进化，而“洪蛮季”阴影已抵达预警处。
扶郁只得停下来，她望着紫蛇首领，略带愧疚又无奈地说：“你带着已进化的族群，跟我返回沧默行星吧，我可保你们在沧默生存下去。”
紫蛇首领爬到扶郁面前，对着她深深地俯首叩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我没有办法丢下那些未进化的族群，我们会陪着它们，坚持到最后一刻。”
紫蛇首领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紫蛇，它们跟随着首领做同样的行为动作。
好吧，蛇各有志，扶郁也不啰嗦了，她艰难地挪动步伐，向着自己的小飞行器走去。
终于进入飞行舱内，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怎么顺利。
在封固空间里，生物仪表盘的反应非常迟缓。扶郁尝试用精神力去沟通，却发现以她目前虚弱的精神力，根本进入不了仪表盘生物的思维世界。
从驾驶舱外的动静来看，“洪蛮季”即将抵达灰黑石林。
没有时间了！扶郁生出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原来很多事情，确实不是努力了就能收获预期的结果。
这个时候，扶郁莫名的想起了涯放，那个相识了五百年的男人，她很想亲自跟他道个别。
生死关头，薄弱的精神力量也没什么好吝啬了。扶郁陷入深层冥想中，她用剩下的精神力去链接涯放，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涯放，我在灰黑石林上，遭遇到‘洪蛮季’了，就此别过，你保重。”
涯放那边杳无音讯，“洪蛮季”却如期而至。
扶郁很光棍地离开了飞行器，她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直面令人闻风丧胆的“洪蛮季”。
漆黑阴影直逼过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气息。下一瞬，整座灰黑石林被笼罩在阴影里，狂风怒吼、飞沙走石，间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困兽声。
扶郁愕然地望着眼前一切，看样子这只是“洪蛮季”气息，它真正的力量还未到达。
反应过来后，扶郁连忙往岩壁方向赶，她知道小飞行器内不宜久留，于是打算找一个岩穴暂时避下。
扶郁好不容易挪到岩壁，可眼前的一幕令她傻眼了，庞大岩壁上到处都是紫蛇身影，没有一点空隙。再看地面，更是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未进化的紫菌。
原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觉得靠着岩壁会好些。
扶郁无奈地看了看岩壁和地面上的紫蛇、紫菌，又不自禁地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脚下的岩层突然松动……扶郁不留神之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扶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周围匍匐着成千上万条紫蛇，眼下这些紫蛇正在挖地洞，不一会儿功夫，竟硬生生挖出一个上窄下宽、宛若漏斗状的窝穴。
果然是蛇多力量大。
众紫蛇挖完洞之后，又快速地退回了岩壁上，只有那条紫蛇首领留下来。
紫蛇首领示意扶郁跟着来，然后它率先爬进了刚挖好的窝穴内。
一蛇一人先后进入斗状窝穴，窝穴底部较为宽敞，坐着往上看，入口处显得很窄小。
看来，这窝穴暂时是安全的。
扶郁正想说些什么，紫蛇首领忽地缠上她的手臂，好像更急着要表达。扶郁了然，让紫蛇首领先说。
随着电波层层迸出，扶郁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紫蛇部落疯了！这是扶郁首先闪过的念头。
数万年之前，宇宙中一群紫色菌种，它们游离在空中，过着随风飘荡的日子。
可是，作为浑浑噩噩的存在，这些菌种始终处在食物链底端，被别的高等存在吞食、灭杀、糟蹋……菌种族群在漫长的被宰中，渐渐地也进化了，整个族群聚集到一起，居然联结出微弱的意识形态。
后来，紫菌族群听说，在遥远的隐白星系，有一颗叫沧默的星球，该星球上的土壤充满灵炁，栖居在那里的生物，能修出强大的灵魂力和精神力。
于是，紫菌族群对沧默行星充满向往，它们决定整体迁徙，在克服了无数艰难险阻后，终于抵达沧默行星外围的灰黑石林。
然而，沧默却拒绝了紫菌族群入境，理由是：沧默向来只收纳力量强大的存在，紫菌族群的力量明显不够资格入驻沧默。
万般无奈之下，紫菌族群便在灰黑石林上定居下来，它们繁衍、生长、进化，经过数万年积累，已具备进化成紫蛇的条件。假以时日，紫蛇族群未必不能踏足沧默行星。
可惜，一场“洪蛮季”，将紫菌族群数万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扶郁听着甚觉惋惜，她再次劝紫蛇首领，如若肯放弃未进化的紫菌族群，紫蛇一族都有机会进入沧默境内。
紫蛇首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它已经预感到，“洪蛮季”带来的能量能帮助剩下的紫菌进化成蛇。而它们紫蛇一族，将在这场灾难中再次确定方向。
“万年修行，一瞬参悟。我已隐约有感，紫蛇一族的契机，就在这场灾难中。此次一别或将后会无期，虽然不知你是谁，但我记住了你的气息，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说不定在很远的未来，我们的后代之间，会有缘分的羁绊。”
原来，紫蛇首领是来告别的。说罢，它离开了扶郁的手臂，“咻”地蹿上窄小的入口，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扶郁眼睁睁地望着上方的入口，紫蛇首领透露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现在整片灰黑石林，成了“洪蛮季”肆虐的舞台。外面的悬空河流，甚至被洪荒力量改了道，如柱的水流倾倒下石林，扶郁藏身的洞穴很快就灌满了水。
蜷缩在水下的扶郁，艰难地抵御着洪水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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