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战小楼：生死存亡的巷战

    随后，三连长急匆匆地赶来，大声对李晖说：“李排长，接到营长的命令，让我们赶紧站好位置，抵挡住鬼子的先头部队！”

    李晖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必须坚守阵地，不能让日军突破防线。他迅速观察周围的地形，试图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来设置阻击阵地。

    “啥位置算好位置？”李晖一边跑一边回头朝三连长喊道。

    三连长没有停顿，直接回答道：“我管你娘的啥位置，能打着鬼子的位置就是好位置！”

    李晖听后心中一震，他知道三连长说得对。在战场上，没有绝对的好位置，只有相对的安全和有利。他们需要尽快找到一个能够阻止日军进攻的位置，建立起有效的阻击阵地。

    他带着队伍迅速穿越小街，枪声变得越来越绵密，双方的机枪也开始响起了。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爆炸声和喊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否则他们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李晖看到前方有一处建筑物的废墟，可以作为掩护。他立即指挥队伍向那里冲去，同时不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防止日军的突袭。他们必须保持警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废墟中，他们迅速建立起阻击阵地，准备好迎接日军的进攻。李晖知道他们必须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生存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李晖一路不停的低声咒骂着什么，领着三排快速奔向小楼。随着距离缩短，小楼变得清晰起来，一楼和周围的普通房舍一样，是砖石结构的，只是在房顶又接起来一个木质结构的二楼，四面有窗，再设计一个南方特色的屋顶，楼上楼下面积都不大。加快脚步转过巷口就到了小楼一边的墙角，已经看到了小楼的门口。

    猛然从小楼另一侧的墙角窜出几个身影！李晖心里突地一沉，由于一直自顾自的跑着，无法止步，毅然顺势向前扑倒，直接滑到对面的矮墙后趴在地上。另外三个士兵一直跟着前头的李排长低头猛跑，眼见排长到了墙拐角没拐弯就直接跌飞出去了，登时愣在拐角，一转脸才发现小楼的另一边有人影窜出，董土豪和陈文昊戳在那就开始拉枪栓。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董土豪还没回过味来，就感觉腰后突然受力，猛地一疼，惊叫着跌飞出去滚落在李晖身边。其实在就快接近小楼拐角的时候，跑在队伍最后面的向安泽就低声叫过李晖，想提醒他停一下。这小楼离码头不远，虽然现在有雾，鬼子也可能会发现了这个制高点，也可能会来抢占。接近小楼之前向安泽的枪栓就已经拉开了，可惜当时我还魔障一样的咒骂着三连长，有点失神，没听到向安泽在后面的招呼。

    在前头的李晖从拐角处跌倒的一瞬间，向安泽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李晖那看似奇怪的大马趴式的跌倒方式，是一个老兵在危急时刻的本能反应，向安泽看得出来。董土豪和陈文昊虽然没有参加过几仗，但经验尚浅，根本就没明白，陈文昊就更甭说了。向安泽在第一时间里就踹飞了前面发呆的陈文昊，顺步拧身把左肩膀顶在墙角上，探出半个上身，枪托紧抵右肩贴上腮颊，枪口快速上抬同时呼出一口气。微眯的眼睛、凹型的望山、笔直的准星、对面的人影……似乎……也是灰军装……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董土豪和陈文昊还没拉开枪栓的时候，向安泽右手食指下的扳机已经即将扣动到底……

    “哒哒哒……”从侧面墙上弹孔里喷出的火舌几乎在同时击中了向安泽甩出去的手腕和臂膀。李晖趴在地上看到向安泽的枪口对着侧面墙角抬高了一些。他听见了枪声也看见了向安泽枪口火光的同时，看到了从墙角下快速向小楼门洞退缩的人影。他不管不顾地对着人影就是一梭子！

    “噗噗噗……”子弹打在墙上冒出一串火星子。

    “哒哒哒……”几发子弹跟着穿进李晖身边墙角的砖缝里。李晖顾不得查看向安泽的状况，对着小楼门洞就是一梭子！同时快速滚到另一边墙后。

    “噗噗噗……”子弹紧跟着就射进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的墙里。李晖骂了声操！这还打个球！快速探头又换了个位置开枪！

    “哒哒哒……”墙角砖缝里迸出一串火星子。

    “噗噗噗……”这次是射进刚才李晖所在新位置的墙里。

    李晖只能判断出这是一挺轻机枪正在专门压制他。只要他一露头对方就能快速捕捉到他的位置并开火压制。对方似乎还有一支狙击步枪在协助着机枪手压制他。

    这还打个球！这是李晖骂出来的粗话。以他两年的作战经验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能干出来的活儿。他的对手应该是一挺轻机枪和一支狙击步枪……当然对方还有其它步枪手……从自己和向安泽先后开枪来看……自己这边才两支步枪……其余的士兵应该还在街口的另一边……或者都死了……当然这都只是猜测……判断不出更具体的情况。对方是一组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特战队员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样想着的时候，“哒哒哒……”又是一梭子子弹追着李晖刚才露头的位置射进墙里。同时伴随着重机枪特有的“噗噗噗……”的射击声。从墙角的砖缝里迸出的火星子来看，是92式重机枪无疑了

    李晖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喊道：“这还怎么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周围的战友们也是惊慌失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也从未经历过如此艰难的战斗。

    李晖深知，他们现在面临的敌人并非普通的日军，而是经过严格训练、拥有精良装备的精锐部队。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射击准确，指挥有序，仿佛是一支无懈可击的机器。

    “土豪、向安泽，你们俩跟我来！”李晖迅速做出决策，他打算带着最信任的战友们去寻找一个更好的攻击位置，以便对那挺92式重机枪进行精准打击。

    董土豪和向安泽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响应了李晖的命令。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尽量避开日军的视线和枪火。陈文昊也紧随其后，他的任务是前往连部或营部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增援。

    在这过程中，李晖带着队伍绕来绕去在民居巷道里走了很久，他心里开始犯嘀咕：连长让我摸到能看见鬼子的距离，这都走了多远了？怎么还没见到日军？

    他停下脚步，转身问身后的董土豪：“董土豪，你知道咱们前出了多远了吗？”

    董土豪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有两百米？还是三百米？”

    李晖有些恼火：“他娘的，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此时，向安泽凑了过来：“排长，你听东边这枪声，咱们是不是和小街上的鬼子齐头并进了？”

    李晖仔细听了听，发现东边的枪声确实越来越密集。他心中一惊：糟糕，我们可能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对那挺92式重机枪进行有效的打击。

    他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同时不断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们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利，无法直接攻击到92式重机枪的阵地。

    “土豪、向安泽，你们俩跟我来！”李晖再次命令道，他打算带领他们去寻找一个更好的攻击位置。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越巷子，尽量避免日军的视线和枪火。然而，日军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开始对他们进行密集的射击。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爆炸声此起彼伏。

    他们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默契的配合，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攻击的制高点。这个制高点位于一座废墟之上，可以俯瞰整个战场。李晖迅速部署了火力点，他和董土豪、向安泽分别占据了不同的位置，准备对日军进行精准打击。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李晖和战友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楼下突然传来了叽里呱啦的日语说话声，这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排长，我听到楼下有小日本的声音，”向安泽向李晖报告，“该不会是小日本已经上来了吧？”

    李晖瞬间反应过来，他立刻下令：“向安泽，你的任务是用步枪给我打掉那挺92式重机枪！董土豪，你和我一起下楼抵住小日本的进攻！”

    向安泽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找好掩护，瞄准了92式重机枪的位置。他知道，这挺重机枪对日军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能将其摧毁，将对战局产生重大影响。他深吸一口气，瞄准了重机枪，扣动了扳机。只听到一声巨响，重机枪瞬间被击中，停止了射击。

    与此同时，董土豪和李晖也迅速下楼，迎面正遭遇一群小日本的进攻。他们没有退缩，立刻展开反击。董土豪手中的步枪吐出火舌，将一个小日本打得向后倒去。李晖瞄准了一个小日本的头部，一枪将其击毙。

    小日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董土豪和李晖的猛烈攻击下，开始显得力不从心。他们试图冲上楼去，但却被董土豪和李晖死死地挡在了楼下。

    向安泽打完一个弹夹后，立刻换了一个新的。他看到楼下的战况胶着，便瞄准了一个小日本的头部，又是一枪将其击毙。

    这时，三连长的支援部队也及时赶到，加入了战局。他们迅速展开行动，与日军展开激烈的交火。由于能见度极差，双方只能依靠声音和枪火来判断对方的位置，这使得战斗变得异常艰难。

    三连长迅速观察了战场情况，发现小街上只有一条直通到底的街道，两侧都是民居。他知道，要想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必须充分利用这些民居作为掩护，进行迂回巷战。

    “所有人找好掩体！”三连长大声命令道。士兵们纷纷就地寻找可用的掩体，包括临街窗口、门框、廊柱、地面台阶等。他们必须依靠这些掩体来躲避日军的扫射，同时也要进行反击。

    “连长，我左侧民居窗口有动静！”一名士兵喊道。三连长立即瞄准那个窗口，一枪将其击毙。

    “小心！前面有掷弹筒！”另一名士兵大喊着提醒战友们。

    三连长迅速命令士兵们躲避到两侧民居中，同时组织了一支突击队进行反击。突击队利用街道两旁的民居作为掩护，迅速接近日军阵地。他们凭借出色的战斗技巧和默契的配合，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的掷弹筒阵地。

    随着战斗的继续，支援部队逐渐占据了优势。他们利用民居进行掩护，不断地向日军发起攻击。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三连长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士兵们凭借着剩余的弹药和勇气，冲向了日军的阵地。在激烈的交火中，日军被完全击溃，支援部队成功地夺回了小街的控制权。

    在浓雾笼罩的小街上，支援部队与日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支援部队凭借着顽强的抵抗，成功击退了日军的第一波攻击。然而，一个小时后，日军重新集结，发动了更为猛烈的第二波进攻。

    日军的战术非常明确，先进行猛烈的炮击，摧毁大部分的防御工事，然后再派遣士兵进行冲锋。炮击过后，整个小街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

    在这场战斗中，唐泽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特殊的技能，但他有一颗勇敢的心。他跟随部队一起抵抗日军的进攻，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然而，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唐泽被一颗子弹击中。他感到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倒在了地上。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躺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疼痛和恐惧让唐泽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他大声呼喊着：“疼，我好疼！快救我！”他的声音在激烈的交火中显得格外无助和微弱。

    周围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唐泽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朦胧的世界。天空似乎被浓雾笼罩着，又似乎变成了暗红色。战友们的身影在他身边晃动，他们的喊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

    渐渐地，唐泽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继续战斗了。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他想起了自己作为一班最后一个跳上窗口的情景，想起了战友们的勇敢和坚定。他的眼角开始湿润，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

    在激烈的交火中，支援部队的士兵们奋勇抵抗。他们瞄准敌人，扣动扳机，用勇气和决心捍卫着阵地。然而，日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支援部队的弹药和体力开始逐渐耗尽。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下来，小巷中弥漫着沉闷的氛围。李晖与董土豪、向安泽等战友在小楼二楼的窗口处警戒着。他们知道，这是日军的一次大规模进攻，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李晖手中的三八大盖儿被攥得微微发热，他清楚记得加入部队时誓言的模样。国家危难，民族存亡，岂能不战。而董土豪与向安泽则是他在这场战斗中的左膀右臂，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突然，董土豪低声喝道：“李晖，有情况！”

    李晖迅速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五十米开外的巷口，一个灰影晃动。他心中一紧，这是日军的侦察兵？还是引诱他们的诱饵？

    几乎在同一时刻，墙角处突然窜出两个鬼子，手持手雷，显然打算进行突袭。而楼下的掩护机枪手也发现了日军的意图，歪把子机枪开始咆哮，压制着他们的进攻。

    “啪、啪、啪——”三声枪响回荡在巷道中。董土豪和向安泽几乎同时开火，一个鬼子应声倒地，而另一颗子弹则紧随其后，从鬼子的眉心穿过。

    但战斗并未就此结束。那个神秘的灰影从巷口蹒跚走出，原来是吴光，他手中紧握着一支步枪。然而，他的出现吸引了日军的注意，一发子弹击中他的胸膛，血雾喷薄而出。

    “吴光！”李晖心中一颤，那是他的战友，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

    此时，二楼窗口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日军开始强攻，而楼内的掩护火力也毫不示弱。但双方都知道，这是一场残酷的消耗战。

    突然，一颗手雷从窗外飞入，落在房间中央。李晖反应迅速，一脚踢飞手雷，将其扔出窗外。爆炸声响起，一时间烟雾弥漫。

    与此同时，楼下的机枪手也遭遇了伏击。一个鬼子趁乱扔出一颗手雷，正中掩护火力点的窗口。一声巨响后，三连长和几名士兵牺牲了。

    李晖心痛不已，他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但战斗仍在进行，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咬紧牙关，继续射击着窗外的敌人。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子弹交织成一片火网。但随着夜幕降临和时间的推移，日军似乎意识到他们无法攻下小楼。最终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不得不撤退。

    当战斗结束时，小楼内一片狼藉。李晖站在二楼窗口处，目送着日军撤退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