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合作
“肖歌，火元素亲和，低阶幽卒。”肖歌学着空雨的模板有模有样地自我介绍起来。为了不被看扁他还故意将自己的修为报高了一些。
不过当肖歌听到这个自称空雨的女孩是暗元素亲和时，多少还是有点吃惊。因为他记得他那群不太靠谱的室友说过。
暗元素亲和者数量相当稀少，而且其中大多数是女性。这是由于女性的体质偏阴，男性的体质偏阳。
而绝大多数的死灵都会亲和暗元素，这种力量最简易的用法就是用于牵引物体，这在黑暗中看起来就是凭空移动的效果，用来吓唬一些外行非常好使。
“你要怎么找阵眼？”空雨问道。
“我自有办法。”肖歌故意买了个关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但要是说出来的话这个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就得解散了。
肖歌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走起路来正常了。脱离了轮回地狱其实这栋楼也不算太大，走完所有房间也用不了十分钟。
二人来到一个拐角，肖歌突然示意停下并且警惕起来。
“小心，怨气很重。”肖歌轻声对空雨说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
只见一直怨灵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幽绿色的灵焰在其四周漂浮，因怨恨而扭曲的面部在忽明忽暗的绿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再观察了一段时间，肖歌开始纳闷了。它怎么不动？按常理来说这只怨灵应该也已经发现他了，灵魂的探知能力可不像活人那样受到五官的限制。
看到一半他突然一拍后脑勺，想起来驱动阵法期间施法者是无法自如活动的，否则就会有身死魂灭的风险。
这么看来现在这只怨灵应该是驱动这个法阵的九鬼之一了。
“要是我现在就把这只怨灵干掉，这个法阵是不是就破了？”肖歌回头对空雨说。
空雨也看出了这只鬼是阵棋之一，但她摇了摇头说：
“不行。如果这是仓促而就的法阵应该可以这么做，可这是栋鬼宅，各个施法的阵棋附近可能都会存在各种陷阱，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怨念所吞没。”
说完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的灵刺。灵刺在她的手中一甩出手，目标正是那只怨灵。
然而灵刺就在将要命中怨灵的前一瞬被弹飞了，落在怨灵的身边。随后便见到绿色的灵焰燃起，将那根落地的灵刺焚烧殆尽。
也就在灵刺被燃烬不久后，四周传来异动。这说明四周正有怨灵朝这边过来，二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走廊深处逐渐浮现怨灵的身影，它们如潮水般涌向二人。
“野兽怨魂？！难道是刚才你的攻击招来的？”它们凑近了些肖歌才看清楚那是什么，有些吃惊。
“很出奇吗？”相较于肖歌，空雨就显得更老练了，说话间数十道暗灵刺就已经悬浮于身前，就等那群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了。
肖歌仔细琢磨一番才说：“也对哈。毕竟野兽更容易被控制。不过这也意味着它们更弱。”
一柄灵刺落入肖歌手中，然后附上灵火、生长，最后成长为一把砍刀。
这群怨灵本身就不强，肖歌都可以一刀一个，更别说遇上了空雨的暗灵刺机关枪了。几乎是碾压般的，这群怨灵就被二人解决了。
走廊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看来这些动物灵魂的数量也有限，最重要的力量都集中来对付上杉泽去了。
“你下手挺狠啊。”空雨对肖歌道。她之前一直都拿他当小白看待，可当她看到肖歌出手时刀刀致命，有时甚至还冒着被怨灵击中的风险追求致命一击时，她开始有点对这个男孩另眼相看。
不过肖歌自己可没这么认为。
“不是我狠，我只是想让它们少遭点罪而已。”他苦笑道，
“出于一些特殊原因，我比较能理解那些怨灵的痛苦。所以我选择这种痛苦最少得方式来结束它们。”
“不对啊，我还以为你是运筹帷幄的高手呢。所以你真的就是冒着风险来求一个让它们走的轻松的方式？”
肖歌点头。
空气沉默几秒后，空雨才问：“你应该了解被怨灵击中会有什么后果吧？”
“不就是眼睛花一下么？过一会儿不就好了？”
二人又僵住了几秒后，空雨才低头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了···”
被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肖歌怯怯地问：“怎么了？”空雨这样都让他怀疑自己有什么毛病了。
然而空雨只是斜着眼睛看他，酸溜溜道：“你这天赋是真的叫人羡慕啊！”
短暂的赞美后，空雨又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说，
“你不知道‘怨灵是不可能回头的敌人’这句话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给了你任务就老老实实完成不就好了吗？这么可怜它们是要当浮屠吗？”
肖歌更蒙了，没来由的就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通骂，
“我还是个人吧？我还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吧？我有这实力我为什么不能帮它们以更轻的痛苦离开人间？”
“提灯人只是维持生灵与死灵平衡的工具，你就老老实实当个工具人不就行了吗？！”
空雨眼里这个人就是欠骂。一般的提灯人看到怨灵都唯恐避之不及，这货居然还能说出“挨一下没多大事”之类的话来。
“那你就是要我只为了超度而执行任务？那我和没灵魂的机械还有什么区别？！”
空雨出奇地没再反驳肖歌，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超度和怜悯，我认为这二者并不冲突。如果能用我自己的一点小小损失换取它们的解脱，我不介意。”肖歌道。
“骂也骂过，劝我也劝过了。我才没时间给你做人生导师呢！”空雨冷哼一声不去看肖歌，过了几秒才补充，
“不过人也确实不能活成没有灵魂的机械。”看来你和他是一类人啊！
争吵完的两人再次把精力放回到怨灵身上。
看来摧毁阵棋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肖歌有点失望。不过如果能这么轻松，大师兄也不至于一定要他来找了。
两人来到怨灵面前。空雨端详了这个异变的灵魂一会儿，便没趣地催促肖歌离开了。
可肖歌没动，他眉头紧锁地杵在原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一股异样的灵魂力量，它从怨灵的身上导出，又流向另一个未知的方向。
肖歌试图慢慢靠近这份力量，可当他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似乎要抢夺他的意识，心底也涌现出一种思绪要将他的灵魂拖入深渊。
肖歌猛然惊醒，宛若刚从一个噩梦中脱离出来，把旁边刚过来要拍他后背的空雨都吓了一跳。
这次是真吓到了。
“你这是···？”空雨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怨恨气息，略显呆滞地问。
虽然还没完全从侵蚀中恢复过来，但肖歌已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我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阵眼了。”肖歌不自然地打着哆嗦，
“刚才、我摸到了怨念的走向，理论上说、只要沿着怨念的走向、顺藤摸瓜，就能···”
“不行！”不等他说完，空雨就将他的话强行打断了，怒骂道，
“你疯了吗？这可不是你平时受的那点皮外小伤！怨念的力量不仅会侵蚀生灵的神志，还有可能污染你的心智，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堕入深渊！你想和它一样吗？！”
看着空雨愠怒的样子，肖歌忽然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说：
“其实我还有个师兄同行，不过现在他被怨灵布下的法阵给困住了。虽然他有时会拿我寻开心，但他对我其实挺好的，刚才还让我出来找阵眼，还说实在没办法就摇人。
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我也自问做不到将他抛弃。你也有手机对吧？
那你应该知道这城北郊区两公里以内都没信号，等我搬到救兵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我想采取最快速的方法。”
不过当肖歌听到这个自称空雨的女孩是暗元素亲和时，多少还是有点吃惊。因为他记得他那群不太靠谱的室友说过。
暗元素亲和者数量相当稀少，而且其中大多数是女性。这是由于女性的体质偏阴，男性的体质偏阳。
而绝大多数的死灵都会亲和暗元素，这种力量最简易的用法就是用于牵引物体，这在黑暗中看起来就是凭空移动的效果，用来吓唬一些外行非常好使。
“你要怎么找阵眼？”空雨问道。
“我自有办法。”肖歌故意买了个关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但要是说出来的话这个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就得解散了。
肖歌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走起路来正常了。脱离了轮回地狱其实这栋楼也不算太大，走完所有房间也用不了十分钟。
二人来到一个拐角，肖歌突然示意停下并且警惕起来。
“小心，怨气很重。”肖歌轻声对空雨说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
只见一直怨灵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幽绿色的灵焰在其四周漂浮，因怨恨而扭曲的面部在忽明忽暗的绿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再观察了一段时间，肖歌开始纳闷了。它怎么不动？按常理来说这只怨灵应该也已经发现他了，灵魂的探知能力可不像活人那样受到五官的限制。
看到一半他突然一拍后脑勺，想起来驱动阵法期间施法者是无法自如活动的，否则就会有身死魂灭的风险。
这么看来现在这只怨灵应该是驱动这个法阵的九鬼之一了。
“要是我现在就把这只怨灵干掉，这个法阵是不是就破了？”肖歌回头对空雨说。
空雨也看出了这只鬼是阵棋之一，但她摇了摇头说：
“不行。如果这是仓促而就的法阵应该可以这么做，可这是栋鬼宅，各个施法的阵棋附近可能都会存在各种陷阱，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怨念所吞没。”
说完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的灵刺。灵刺在她的手中一甩出手，目标正是那只怨灵。
然而灵刺就在将要命中怨灵的前一瞬被弹飞了，落在怨灵的身边。随后便见到绿色的灵焰燃起，将那根落地的灵刺焚烧殆尽。
也就在灵刺被燃烬不久后，四周传来异动。这说明四周正有怨灵朝这边过来，二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走廊深处逐渐浮现怨灵的身影，它们如潮水般涌向二人。
“野兽怨魂？！难道是刚才你的攻击招来的？”它们凑近了些肖歌才看清楚那是什么，有些吃惊。
“很出奇吗？”相较于肖歌，空雨就显得更老练了，说话间数十道暗灵刺就已经悬浮于身前，就等那群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了。
肖歌仔细琢磨一番才说：“也对哈。毕竟野兽更容易被控制。不过这也意味着它们更弱。”
一柄灵刺落入肖歌手中，然后附上灵火、生长，最后成长为一把砍刀。
这群怨灵本身就不强，肖歌都可以一刀一个，更别说遇上了空雨的暗灵刺机关枪了。几乎是碾压般的，这群怨灵就被二人解决了。
走廊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看来这些动物灵魂的数量也有限，最重要的力量都集中来对付上杉泽去了。
“你下手挺狠啊。”空雨对肖歌道。她之前一直都拿他当小白看待，可当她看到肖歌出手时刀刀致命，有时甚至还冒着被怨灵击中的风险追求致命一击时，她开始有点对这个男孩另眼相看。
不过肖歌自己可没这么认为。
“不是我狠，我只是想让它们少遭点罪而已。”他苦笑道，
“出于一些特殊原因，我比较能理解那些怨灵的痛苦。所以我选择这种痛苦最少得方式来结束它们。”
“不对啊，我还以为你是运筹帷幄的高手呢。所以你真的就是冒着风险来求一个让它们走的轻松的方式？”
肖歌点头。
空气沉默几秒后，空雨才问：“你应该了解被怨灵击中会有什么后果吧？”
“不就是眼睛花一下么？过一会儿不就好了？”
二人又僵住了几秒后，空雨才低头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了···”
被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肖歌怯怯地问：“怎么了？”空雨这样都让他怀疑自己有什么毛病了。
然而空雨只是斜着眼睛看他，酸溜溜道：“你这天赋是真的叫人羡慕啊！”
短暂的赞美后，空雨又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说，
“你不知道‘怨灵是不可能回头的敌人’这句话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给了你任务就老老实实完成不就好了吗？这么可怜它们是要当浮屠吗？”
肖歌更蒙了，没来由的就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通骂，
“我还是个人吧？我还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吧？我有这实力我为什么不能帮它们以更轻的痛苦离开人间？”
“提灯人只是维持生灵与死灵平衡的工具，你就老老实实当个工具人不就行了吗？！”
空雨眼里这个人就是欠骂。一般的提灯人看到怨灵都唯恐避之不及，这货居然还能说出“挨一下没多大事”之类的话来。
“那你就是要我只为了超度而执行任务？那我和没灵魂的机械还有什么区别？！”
空雨出奇地没再反驳肖歌，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超度和怜悯，我认为这二者并不冲突。如果能用我自己的一点小小损失换取它们的解脱，我不介意。”肖歌道。
“骂也骂过，劝我也劝过了。我才没时间给你做人生导师呢！”空雨冷哼一声不去看肖歌，过了几秒才补充，
“不过人也确实不能活成没有灵魂的机械。”看来你和他是一类人啊！
争吵完的两人再次把精力放回到怨灵身上。
看来摧毁阵棋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肖歌有点失望。不过如果能这么轻松，大师兄也不至于一定要他来找了。
两人来到怨灵面前。空雨端详了这个异变的灵魂一会儿，便没趣地催促肖歌离开了。
可肖歌没动，他眉头紧锁地杵在原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一股异样的灵魂力量，它从怨灵的身上导出，又流向另一个未知的方向。
肖歌试图慢慢靠近这份力量，可当他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似乎要抢夺他的意识，心底也涌现出一种思绪要将他的灵魂拖入深渊。
肖歌猛然惊醒，宛若刚从一个噩梦中脱离出来，把旁边刚过来要拍他后背的空雨都吓了一跳。
这次是真吓到了。
“你这是···？”空雨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怨恨气息，略显呆滞地问。
虽然还没完全从侵蚀中恢复过来，但肖歌已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我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阵眼了。”肖歌不自然地打着哆嗦，
“刚才、我摸到了怨念的走向，理论上说、只要沿着怨念的走向、顺藤摸瓜，就能···”
“不行！”不等他说完，空雨就将他的话强行打断了，怒骂道，
“你疯了吗？这可不是你平时受的那点皮外小伤！怨念的力量不仅会侵蚀生灵的神志，还有可能污染你的心智，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堕入深渊！你想和它一样吗？！”
看着空雨愠怒的样子，肖歌忽然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说：
“其实我还有个师兄同行，不过现在他被怨灵布下的法阵给困住了。虽然他有时会拿我寻开心，但他对我其实挺好的，刚才还让我出来找阵眼，还说实在没办法就摇人。
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我也自问做不到将他抛弃。你也有手机对吧？
那你应该知道这城北郊区两公里以内都没信号，等我搬到救兵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我想采取最快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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