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界上最无聊的电视剧
“过去的事情？”
黑雪乃语气平静的复述起过去，但她本身就是雪乃小姐在遭遇变故后产生的第二人格，对很多事情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神宫寺认真聆听着，其实额头的冷汗已经止不住了。
就像他能发现椎名诗织并没有被催眠那样，刚才还是言听计从的雪乃深冬，看起来似乎也不对劲了起来。
她不应该反问，而且眼神过分冷静，就连气质都不再是之前那种容易欺负的御姐。
“……丈夫死去后，我在北海道过的并不好，很多人觉得他的死跟我有关，在镇上的私下里，女人们骂我是狐狸精，男人们则在我这个寡妇门前徘徊，后来觉得那样的日子实在无趣，才下定决心来到东京的。”
雪乃小姐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讲述着那段时间的经历，神宫寺默默点头，心中愈发确定眼前的雪乃深冬不是之前的雪乃小姐。
这就是催眠魔戒带来的副作用啊？简直就是坑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神宫寺安慰着她。
“我可不相信这种话，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也不会存在真正的好人，就像看起来善良和蔼的房东先生，之前是在催眠我吧。”雪乃深冬冷冷的讲道。
意识到事情败露的神宫寺毫不迟疑的举起手来，红色的宝石指向她，早有准备的雪乃小姐挥手拍开他，冷笑着正要动手时，神宫寺大喊道。
“解除催眠！”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咒语，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试错了。
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要跟雪乃深冬打起来时，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雪乃小姐，忽然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神宫君拿着枕头一脸惊慌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神宫君？”
“是雪乃小姐吗？”神宫寺惊魂未定，本来里番的剧情活生生给演成恐怖片，难怪这时候他看谁都感觉不对劲。
雪乃小姐被催眠后身体内居然又出现另外一个人，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鬼，趁着她被催眠时趁虚而入？
“当然是我，你怎么在这里，我头好痛。”雪乃深冬捂着额头。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客厅里那段，而被赶回去的黑雪乃想要重新占据主动权，绝对不会主动透露情况，还要期待着神宫寺再次使用催眠术。
“是雪乃小姐就好。”神宫寺心有余悸的收起戒指，这破玩意要么没有效果，要么出了效果就是要坑人。
难怪介绍上写着后果自负。
哄着没搞清楚状况的雪乃深冬先回房间去休息，神宫寺在把大厅清理过一遍后也回到卧室。
关掉房间里的灯，举起戒指，在漆黑的环境下那枚红宝石闪闪发光，单单是这枚宝石就价值连城，更别提附带的催眠功效。
但是深知这东西不靠谱之处的神宫寺，把它锁在床头柜里，决心不再使用这玩意。
招鬼这种事情，还是不适合他这种文化人。
新刷新出来的商店系统会在今晚十二点上架货物，临时任务面板目前还是空白一片，所以直到现在，这系统带来的好处都夹杂着不少麻烦。
硬撑到十二点，看着空白的商城货架上多出来不少商品，而看完介绍跟价格，神宫寺彻底放弃了对这个垃圾系统的期待。
【高级游泳：能够让你在水中如同鱼儿般游动】
【十万日円：顾名思义，是十万日円】
【体力点：使用后能够增加一点体力】
【伸缩自如棒：……】
……
【租客探测仪：使用以后，能够探测出目标收益以及心愿】
有用的东西不少，但垃圾物品更多，系统倒是遵循等价原则，他心动的那些物品一个都买不起，最后也只是换了几个租客探测仪。
这种一次性用品价格不贵，效果描述看起来也不错的样子，他准备拿来测试其他三个人。
视线在那几个属性点上停留，又看了几眼自己剩余下来的点数，神宫寺强行闭眼睡觉去了。
买不起就别看了，闹心。
夏天的最后几日，雪乃小姐喊住了要出门的神宫寺。
“神宫君，今天还要出去吗？”
楼上跳舞的练习还在进行着，事务所的整理时间被拖延到暑假结束的日子，到时候正好按照新时间来进行集训。
“嗯，我要去找人商量事情。”神宫寺看着懵懂无知的雪乃深冬有些心虚，对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催眠过，虽然没做错事，可总归是要有点愧疚的。
“加油。”雪乃深冬刚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楼上就传来喊声。
“雪乃小姐，轮到你了。”
她露出抱歉的笑容，托着裙摆一蹦一跳的上楼，轻易把这个电灯泡打发走以后，椎名诗织在楼梯露出面孔，好奇的打量着神宫寺。
“你这几天很忙？”
神宫寺都是早出晚归，连训练都交给浅仓透了，难怪她会这样讲。
“要实现真正的出道，怎么可能不忙。”神宫寺说。
他现在不应该是用忙来形容，简直就是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居然还没放弃抵抗，是该夸你够坚持呢，还是要说你不知好歹。”椎名诗织眼前一亮，小跑着来到楼下，拦住了要出门的神宫寺。
“带上我嘛，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神宫寺斜视着笑嘻嘻的她，知道椎名诗织混进来绝对没安好心。
巧了，他也没安好心眼。
“带上你……也不是不行。”
“嗯哼？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椎名诗织立即应道。
“不允许擅自插话来捣乱，做不到这点就算了。”
空旷的客厅内，椎名诗织眉头紧锁，思考着是否要同意下来这种无理的请求，神宫寺的手放在把手上，心中默数着数字，等数到十的时候就不再犹豫，推开大门就要离开。
“要是你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我能开口反驳你吧。”
“跟上来吧。”神宫寺推开门，默认了这个要求。
盛夏最后尾声的东京，温度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走在街头上的椎名诗织躲在神宫寺旁边，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抵抗阳光。
路上高中生模样的美少女吐槽就没有停下来过，其中最常见的几句就是车子的话题。
“你居然没有买车？”椎名诗织用手扇着风，难以置信这件事情。
“很奇怪吗？”
“居然还有人没买车。”椎名诗织重复着这句话。
“麻烦你给所有坐着电车去上班的打工人道歉啊，我们这是相应国家号召在减少碳排放才对，你这样的富人不心怀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嘲笑我们。”神宫寺瞪着她。
在东京不买车算是稀奇的事情吗？开车在路上堵着是在浪费生命。
不过在上班时间去挤电车，貌似也是种会让人生命加速流逝的活动。
“想多了，我们要去那里？”椎名诗织笑吟吟的追问着他。
“马上就要到了，记得不要擅自插话。”
找到跟别人约好的酒吧以后，神宫寺推开门，椎名诗织比他还要快的闯了进去。
下午工作时间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客人还没到，他们两人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小姐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而且大厅里播放着的音乐也是比较舒缓的类型。
“神宫君，好久不见。”中年大叔模样的人进了酒吧，一眼就看到跟他招手示意的神宫寺。
“三木馆长，请坐。”
等到对方坐下后，神宫寺还是介绍了双方的身份。
三木馆长是一家音乐厅的负责人，以前跟他有过不少合作，而椎名诗织在他口中则是新培养团队的新人。
“神宫君那么久没有找我，害的我以为你已经转行了呢。”三木馆长搓着手，脸上带着中年人惯有的圆滑表情。
“那里的话，下周音乐馆有没有空档，我想借来开场表演。”神宫寺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组合想要出道，其中不可避免的部分就是汇聚人气，有资源的能够像神宫寺这样借来音乐厅，没有资源的就只能去当地下偶像了。
三木负责的场馆不算大，正好适合此时初出茅庐的Noctchill组合。
“这个……”三木馆长反而有些犹豫，尽管这段时间没跟神宫寺再联系，但大概也清楚对方已经跟老团队的人分道扬镳。
他带来的人也是新团队的成员，摆明不可能为音乐馆带来多少客人的样子。
三木馆长看着他带来的新人，那位漂亮的女生一幅无聊的样子，扯着神宫寺的衣角在讲着什么。
不止是漂亮，这位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呢？
“看来你要被拒绝了。”
出发前就告诉她不要说话，结果答应的非常好，到达现场后却是立即把承诺给丢到脑后，扯着自己的衣服小声嘲笑起来。
“没关系，我还有后招。”神宫寺不着急，他的自信还是很充足。
毕竟当了那么久制作人，要是没有点关系就太失败了。
“没有问题，神宫君觉得周六上午如何，那时候人流量是最多的样子。”犹豫不决的三木馆长忽然热情的像被催眠了一样，在神宫寺跟椎名诗织迷惑的表情中，推荐着自家场地的黄金时间。
“……好，谢谢三木馆长了。”神宫寺怀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风。
他的音乐馆虽然不大，也是有十几个员工要发工资的，怎么这样轻松就让步了。
“提前告诉我歌曲就行，到时候都会为你准备好的。”
三木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看向椎名诗织，语气卑微的说道：“敢问是椎名家的小姐吗？”
所有疑惑迎刃而解，难怪三木馆长会忽然变脸，原来是认出身边这位低调的大小姐了。
只是他们认识那么久，也从来没听说过对方音乐厅幕后的老板居然是椎名家。
“哈哈哈。”
看着椎名诗织那难看的表情，神宫寺爽朗的笑了起来，他都没想着动手，这家伙居然就被人看出来了。
“我们的音乐厅长期接受着椎名家的艺术资助，要不是因为贵家族的大力支持，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三木馆长语气诚恳，余光瞥到幸灾乐祸的神宫寺时，心中涌起强烈的钦佩。
居然连椎名家的大小姐都成为对方团队的成员，这家伙太夸张了。
“嗯嗯嗯。”椎名诗织敷衍的态度没有任何掩饰，“三木馆长，你没必要为了我开这种例子的。”
“不，绝不是特例，神宫君在我这里就是享受这样的待遇。”他蹭的站起来大声汇报着工作。
“……”
这人那么上道，让椎名诗织很是苦恼，特别是看到神宫寺接下来的表演，眼睛里的火焰几乎要喷射出来，烧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三木君做的对，椎名小姐的事情要严格保密，毕竟小姐身份尊贵，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神宫寺故意小声的讲着，让三木别那么高调。
三木馆长心领神会，立即意识到这是大小姐在微服私访，在跟神宫寺小声说了几句后，利落的离开了酒吧。
“因为这种小事而得意洋洋？”椎名诗织嘲笑着他。
“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被抛到脑后。”神宫寺反应迅速，端着送上来的啤酒微笑着，“还是要感谢椎名小姐的帮忙，要不然那老家伙还真是要费点功夫来搞定。”
他很想看到椎名诗织懊悔的表情，结果对方还只是那副嘲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心态，她调节心理的速度要比想象中的更快。
“不过椎名家居然连那样的小场馆都会资助，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神宫寺自顾自的重新开启个话题。
他对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椎名家的事情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只知道对方财力雄厚，而且在东大时的学妹还是其中的大小姐，今日也算是见识到她家的影响力了。
“那是我母亲的事情，她建立了基金会来援助艺术事业，目的嘛，反正也就那几个。”椎名诗织无所谓的讲道，但是想起接下来自己要是继续陪着对方到处乱逛，感觉东京的音乐厅都要为神宫寺敞开大门了。
“我懂，不就是宣扬资本家的套路嘛，那种剧情一定很无聊。”神宫寺直言不讳。
“那你是没有看过宣传政府政策的剧情。”椎名诗织见怪不怪，要不然她母亲白白送钱给他们嘛，肯定要帮着说好话的。
“胡说八道，这玩意我看的最多了。”
“怎么评价？”她忽然好奇了，神宫寺到底是怎么想不开去看那种东西的。
“至少睡得很舒服。”神宫寺想了想这样评价道。
黑雪乃语气平静的复述起过去，但她本身就是雪乃小姐在遭遇变故后产生的第二人格，对很多事情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神宫寺认真聆听着，其实额头的冷汗已经止不住了。
就像他能发现椎名诗织并没有被催眠那样，刚才还是言听计从的雪乃深冬，看起来似乎也不对劲了起来。
她不应该反问，而且眼神过分冷静，就连气质都不再是之前那种容易欺负的御姐。
“……丈夫死去后，我在北海道过的并不好，很多人觉得他的死跟我有关，在镇上的私下里，女人们骂我是狐狸精，男人们则在我这个寡妇门前徘徊，后来觉得那样的日子实在无趣，才下定决心来到东京的。”
雪乃小姐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讲述着那段时间的经历，神宫寺默默点头，心中愈发确定眼前的雪乃深冬不是之前的雪乃小姐。
这就是催眠魔戒带来的副作用啊？简直就是坑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神宫寺安慰着她。
“我可不相信这种话，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也不会存在真正的好人，就像看起来善良和蔼的房东先生，之前是在催眠我吧。”雪乃深冬冷冷的讲道。
意识到事情败露的神宫寺毫不迟疑的举起手来，红色的宝石指向她，早有准备的雪乃小姐挥手拍开他，冷笑着正要动手时，神宫寺大喊道。
“解除催眠！”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咒语，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试错了。
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要跟雪乃深冬打起来时，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雪乃小姐，忽然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神宫君拿着枕头一脸惊慌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神宫君？”
“是雪乃小姐吗？”神宫寺惊魂未定，本来里番的剧情活生生给演成恐怖片，难怪这时候他看谁都感觉不对劲。
雪乃小姐被催眠后身体内居然又出现另外一个人，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鬼，趁着她被催眠时趁虚而入？
“当然是我，你怎么在这里，我头好痛。”雪乃深冬捂着额头。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客厅里那段，而被赶回去的黑雪乃想要重新占据主动权，绝对不会主动透露情况，还要期待着神宫寺再次使用催眠术。
“是雪乃小姐就好。”神宫寺心有余悸的收起戒指，这破玩意要么没有效果，要么出了效果就是要坑人。
难怪介绍上写着后果自负。
哄着没搞清楚状况的雪乃深冬先回房间去休息，神宫寺在把大厅清理过一遍后也回到卧室。
关掉房间里的灯，举起戒指，在漆黑的环境下那枚红宝石闪闪发光，单单是这枚宝石就价值连城，更别提附带的催眠功效。
但是深知这东西不靠谱之处的神宫寺，把它锁在床头柜里，决心不再使用这玩意。
招鬼这种事情，还是不适合他这种文化人。
新刷新出来的商店系统会在今晚十二点上架货物，临时任务面板目前还是空白一片，所以直到现在，这系统带来的好处都夹杂着不少麻烦。
硬撑到十二点，看着空白的商城货架上多出来不少商品，而看完介绍跟价格，神宫寺彻底放弃了对这个垃圾系统的期待。
【高级游泳：能够让你在水中如同鱼儿般游动】
【十万日円：顾名思义，是十万日円】
【体力点：使用后能够增加一点体力】
【伸缩自如棒：……】
……
【租客探测仪：使用以后，能够探测出目标收益以及心愿】
有用的东西不少，但垃圾物品更多，系统倒是遵循等价原则，他心动的那些物品一个都买不起，最后也只是换了几个租客探测仪。
这种一次性用品价格不贵，效果描述看起来也不错的样子，他准备拿来测试其他三个人。
视线在那几个属性点上停留，又看了几眼自己剩余下来的点数，神宫寺强行闭眼睡觉去了。
买不起就别看了，闹心。
夏天的最后几日，雪乃小姐喊住了要出门的神宫寺。
“神宫君，今天还要出去吗？”
楼上跳舞的练习还在进行着，事务所的整理时间被拖延到暑假结束的日子，到时候正好按照新时间来进行集训。
“嗯，我要去找人商量事情。”神宫寺看着懵懂无知的雪乃深冬有些心虚，对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催眠过，虽然没做错事，可总归是要有点愧疚的。
“加油。”雪乃深冬刚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楼上就传来喊声。
“雪乃小姐，轮到你了。”
她露出抱歉的笑容，托着裙摆一蹦一跳的上楼，轻易把这个电灯泡打发走以后，椎名诗织在楼梯露出面孔，好奇的打量着神宫寺。
“你这几天很忙？”
神宫寺都是早出晚归，连训练都交给浅仓透了，难怪她会这样讲。
“要实现真正的出道，怎么可能不忙。”神宫寺说。
他现在不应该是用忙来形容，简直就是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居然还没放弃抵抗，是该夸你够坚持呢，还是要说你不知好歹。”椎名诗织眼前一亮，小跑着来到楼下，拦住了要出门的神宫寺。
“带上我嘛，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神宫寺斜视着笑嘻嘻的她，知道椎名诗织混进来绝对没安好心。
巧了，他也没安好心眼。
“带上你……也不是不行。”
“嗯哼？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椎名诗织立即应道。
“不允许擅自插话来捣乱，做不到这点就算了。”
空旷的客厅内，椎名诗织眉头紧锁，思考着是否要同意下来这种无理的请求，神宫寺的手放在把手上，心中默数着数字，等数到十的时候就不再犹豫，推开大门就要离开。
“要是你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我能开口反驳你吧。”
“跟上来吧。”神宫寺推开门，默认了这个要求。
盛夏最后尾声的东京，温度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走在街头上的椎名诗织躲在神宫寺旁边，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抵抗阳光。
路上高中生模样的美少女吐槽就没有停下来过，其中最常见的几句就是车子的话题。
“你居然没有买车？”椎名诗织用手扇着风，难以置信这件事情。
“很奇怪吗？”
“居然还有人没买车。”椎名诗织重复着这句话。
“麻烦你给所有坐着电车去上班的打工人道歉啊，我们这是相应国家号召在减少碳排放才对，你这样的富人不心怀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嘲笑我们。”神宫寺瞪着她。
在东京不买车算是稀奇的事情吗？开车在路上堵着是在浪费生命。
不过在上班时间去挤电车，貌似也是种会让人生命加速流逝的活动。
“想多了，我们要去那里？”椎名诗织笑吟吟的追问着他。
“马上就要到了，记得不要擅自插话。”
找到跟别人约好的酒吧以后，神宫寺推开门，椎名诗织比他还要快的闯了进去。
下午工作时间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客人还没到，他们两人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小姐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而且大厅里播放着的音乐也是比较舒缓的类型。
“神宫君，好久不见。”中年大叔模样的人进了酒吧，一眼就看到跟他招手示意的神宫寺。
“三木馆长，请坐。”
等到对方坐下后，神宫寺还是介绍了双方的身份。
三木馆长是一家音乐厅的负责人，以前跟他有过不少合作，而椎名诗织在他口中则是新培养团队的新人。
“神宫君那么久没有找我，害的我以为你已经转行了呢。”三木馆长搓着手，脸上带着中年人惯有的圆滑表情。
“那里的话，下周音乐馆有没有空档，我想借来开场表演。”神宫寺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组合想要出道，其中不可避免的部分就是汇聚人气，有资源的能够像神宫寺这样借来音乐厅，没有资源的就只能去当地下偶像了。
三木负责的场馆不算大，正好适合此时初出茅庐的Noctchill组合。
“这个……”三木馆长反而有些犹豫，尽管这段时间没跟神宫寺再联系，但大概也清楚对方已经跟老团队的人分道扬镳。
他带来的人也是新团队的成员，摆明不可能为音乐馆带来多少客人的样子。
三木馆长看着他带来的新人，那位漂亮的女生一幅无聊的样子，扯着神宫寺的衣角在讲着什么。
不止是漂亮，这位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呢？
“看来你要被拒绝了。”
出发前就告诉她不要说话，结果答应的非常好，到达现场后却是立即把承诺给丢到脑后，扯着自己的衣服小声嘲笑起来。
“没关系，我还有后招。”神宫寺不着急，他的自信还是很充足。
毕竟当了那么久制作人，要是没有点关系就太失败了。
“没有问题，神宫君觉得周六上午如何，那时候人流量是最多的样子。”犹豫不决的三木馆长忽然热情的像被催眠了一样，在神宫寺跟椎名诗织迷惑的表情中，推荐着自家场地的黄金时间。
“……好，谢谢三木馆长了。”神宫寺怀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风。
他的音乐馆虽然不大，也是有十几个员工要发工资的，怎么这样轻松就让步了。
“提前告诉我歌曲就行，到时候都会为你准备好的。”
三木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看向椎名诗织，语气卑微的说道：“敢问是椎名家的小姐吗？”
所有疑惑迎刃而解，难怪三木馆长会忽然变脸，原来是认出身边这位低调的大小姐了。
只是他们认识那么久，也从来没听说过对方音乐厅幕后的老板居然是椎名家。
“哈哈哈。”
看着椎名诗织那难看的表情，神宫寺爽朗的笑了起来，他都没想着动手，这家伙居然就被人看出来了。
“我们的音乐厅长期接受着椎名家的艺术资助，要不是因为贵家族的大力支持，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三木馆长语气诚恳，余光瞥到幸灾乐祸的神宫寺时，心中涌起强烈的钦佩。
居然连椎名家的大小姐都成为对方团队的成员，这家伙太夸张了。
“嗯嗯嗯。”椎名诗织敷衍的态度没有任何掩饰，“三木馆长，你没必要为了我开这种例子的。”
“不，绝不是特例，神宫君在我这里就是享受这样的待遇。”他蹭的站起来大声汇报着工作。
“……”
这人那么上道，让椎名诗织很是苦恼，特别是看到神宫寺接下来的表演，眼睛里的火焰几乎要喷射出来，烧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三木君做的对，椎名小姐的事情要严格保密，毕竟小姐身份尊贵，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神宫寺故意小声的讲着，让三木别那么高调。
三木馆长心领神会，立即意识到这是大小姐在微服私访，在跟神宫寺小声说了几句后，利落的离开了酒吧。
“因为这种小事而得意洋洋？”椎名诗织嘲笑着他。
“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被抛到脑后。”神宫寺反应迅速，端着送上来的啤酒微笑着，“还是要感谢椎名小姐的帮忙，要不然那老家伙还真是要费点功夫来搞定。”
他很想看到椎名诗织懊悔的表情，结果对方还只是那副嘲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心态，她调节心理的速度要比想象中的更快。
“不过椎名家居然连那样的小场馆都会资助，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神宫寺自顾自的重新开启个话题。
他对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椎名家的事情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只知道对方财力雄厚，而且在东大时的学妹还是其中的大小姐，今日也算是见识到她家的影响力了。
“那是我母亲的事情，她建立了基金会来援助艺术事业，目的嘛，反正也就那几个。”椎名诗织无所谓的讲道，但是想起接下来自己要是继续陪着对方到处乱逛，感觉东京的音乐厅都要为神宫寺敞开大门了。
“我懂，不就是宣扬资本家的套路嘛，那种剧情一定很无聊。”神宫寺直言不讳。
“那你是没有看过宣传政府政策的剧情。”椎名诗织见怪不怪，要不然她母亲白白送钱给他们嘛，肯定要帮着说好话的。
“胡说八道，这玩意我看的最多了。”
“怎么评价？”她忽然好奇了，神宫寺到底是怎么想不开去看那种东西的。
“至少睡得很舒服。”神宫寺想了想这样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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