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没吃饱
陈进飞，在范兵兵的介绍里，是千禧年左右国内福布斯排名第十二大富豪。
虽说这个排名的真实性懂的都懂。
虽说到了新世纪后，很多其他大佬冒出来，他没能完全跟上时代潮流，排名下降很多。
但家里头十个八个亿总不缺的吧。
方余看着走了满屋子，唯一找到的这个冷餐桌，上面摆着一些看起来挺好看的蛋糕。
谁能想到这玩意中看不中吃，刚吃了一口，跟在嚼棉花一样，还齁甜。
还以为他刚刚说准备的简陋，是在说客气话呢。
你来真的啊？
真恼火，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结果就给准备些这破玩意。
抠搜的。
什么人呐！
我呸！
“嘿。”正在心里骂街呢，方余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拍在肩膀头子上，吓了他一激灵。
转头看过去，骂的正主的闺女就站在身后，胳膊刚缩回去。
装作没有看到方余刚刚被自己吓到，所以自己也就没有犯错。
人们一般对这种行为的评价，叫做装傻充愣。
“刘小姐你好，怎么了吗？”
方余礼貌的问了一句，觉得她现在的气质和刚才差了不少。
仙气儿少了，人味儿多了。
这种情况他也不陌生，颜丹宸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拿着的时候，和私底下的样子差了不少。
刚刚可能长辈太多，她比较紧张吧。
“就看你愁眉苦脸的，是想走了？”
猜的真准。
可再不想待，也不至于在正主面前说人家的活动无聊，餐食难吃。
“没有，我在想事情，今天聚会挺好的。”
“不打自招。”刘艺菲撇撇嘴，一点不信：“我又没问你聚会怎么样。”
方余脸色一滞，被噎的不轻。
这小丫头咋回事，说话这么不讲究呢。
我给你面子，你还不领情？
真的是。
别的不说，就这一下子，方余对于神仙姐姐的滤镜立时就没有了。
甚至觉得她有点缺心眼。
行吧，毕竟是个刚二十来岁的女生。
“就是有点饿了，这些蛋糕不太合我口味。”
“啊？你来之前没有垫垫啊，这些东西都是摆着好看，没人吃的。”
“不能吃？”
“肯定能吃啊，不过都是照着好看做，好不好吃没人在意的。”
方余无语，要不说没见过这种呢。
要是有人在老爷子面前整这浪费粮食的死出，非得被老头敲的满头包。
“你们有钱人真有意思。”
刘艺菲耸耸肩：“那些晚宴都这样啊，所以我们都是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说着，她好似不耐烦的看看屋里：“他们都是来社交的，不是来吃饭的。
吃个东西都有人骂没出息，怕丢面子。”
“所以你一个不爱社交的，来找我一个不爱社交的来社交？”
刘艺菲差点没听明白，嘴里重复一遍，才懂了：“哈哈哈哈。
“不是，我也饿了。看见你在这，不打招呼怕被说没礼貌。”
“你不是过来人吗？没先吃点？”
“吃了。”
“那怎么还饿？”
“......我年轻，消化好！”
方余‘哦’一声，聊个天咋还急眼了，那么大声干嘛？
“不跟你说了。”
“生气了？”
刘艺菲往方余身后看过去：“不是，我妈来了。”
解释一句，小背一霎挺得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柔声道：“方导您慢慢吃。”
随即走开到刘晓丽面前：“妈咪，你怎么来了？”
变得够快的，专业演员就是不一样。
方余目光顺着她看过去，拿起冷餐桌上的一杯酒，在刘晓丽有些警惕又有些纠结的目光下跟她们举举杯，然后不再看她们。
迈步离开。
下楼的时候，远远就能看见范兵兵和杨蜜两个人，跟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越看这俩人越像。
精力真好。
没有打扰她们的社交大业，和一路上不认识的人尬笑着出了屋，方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不是觉得外面广阔天地自由自在，只是很单纯的出门遇到了一个人。
穿的日常了许多，虽然也是晚礼服，不过也能当日常的裙子穿。
上面遮的严实，下摆到小腿位置，一点不夸张。
方余看到她时，她同样发现了方余。
和正在说话的大妈告别一两句，接着走了过来。
“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杨蜜求我帮忙，她想过来。”方余解释道：“她早上帮我带了个煎饼，我没好意思拒绝。”
颜丹宸知道方余去了北电旁听后，就一直和之前剧组里的不少人一块玩，杨蜜也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她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她当花蝴蝶呢。”
“你俩处的不错嘛。”
方余听到这话，莫名的有点心虚：“怎么了...”
颜丹宸白过来一眼：“没怎么。”
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这得熟成什么样了。
自己不过去忙了几天公益晚会的事情而已啊。
方余不明白哪不对，只知道好像不对，没话找话道：“你找的哪个男伴进来的？”
颜丹宸诧异道：“什么男伴？又不是走红毯，一个人就来了啊。
“你不会还找了个女伴吧？”
“......”
范兵兵和杨蜜是吧，你俩真行。
“不说话。不是一个？”
“一个是杨蜜，另一个是谁？
“你都不认识几个女明星，范兵兵？”
方余突然不喜欢颜丹宸这么了解自己了。
自己屁都不放一个，她怎么就能说这么准？
再说，自己穿没穿裤衩她都要说出来了。
“咳咳，她俩骗我说要男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你够可以的啊，第一次来就纵享齐人之福。
“还行吧，你别羡慕。”
“一边去吧你。”
颜丹宸绕过他：“我也刚到，先进去看一眼，一会过来找你。”
“去吧。”
方余点点头，四下看看，找到个椅子坐下。
抬头一看，她不知道为啥没进去，也跟了过来：“你怎么了？
无精打采的。”
“没啥，就有点饿了。”
颜丹宸明显也知道这种宴会的食物什么德行，也相信了女伴这事他是被忽悠了。
范兵兵她们估计也以为方余肯定知道这回事，也没当回事。
“那咋办，周围也没有饭店。”她有点哭笑不得。
“算了，走吧，开车去吃东西。”
“你不是刚来么。”
“回头说一声就行，我又不是主角，没影响的。”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颜丹宸本人都说没影响，方余跟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站起身就要走。
俩人刚到门口，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方余你去干嘛？”
杨蜜站在屋子门口，脸色微红，看样子喝了不少。
“丹宸姐你也在啊。”
“蜜蜜你好。”
方余看看她，直说道：“我们去吃东西，你去吗？”
杨蜜犹豫片刻，还是想再待会。
转念一想，是方余把自己带来的，他都走了自己还不走，不太地道：“走，吃什么？”
“没想好呢，你...”
三人走到门口，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方余，杨蜜。你们去干嘛？”
这画面好像有点熟悉。
三人的脚步再停下：“去吃饭，兵兵你去吗？”
范兵兵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不过看三人的样子，好像是被背叛了一样：“你们好过分，要不是我看到你们就走了是吧？
白带你们来了。”
方余不吃她这一套，她这这种人，心里真的有想法的话，才不会说出来。
“你去不去？”
“去啊，走吧。”
那走吧。
四个人走到门口，一个女声...
“方导...”
她还没说完，方余就很熟练的回答道：“去吃饭，去不去？”
说完，才看到来人是谁。
刘艺菲本来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被他这话给回卡壳了。
这是...在邀请自己？
可这是自家的聚会啊，自己是组办人，怎么走。
想说不去吧...
自己确实饿了。
而且他们几个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好像...好有意思。
比在这有意思多了。
刘艺菲觉得自己迟到的叛逆期好像来了。
一咬牙，一跺脚：“去。”
就跑了，怎么地吧？
反正你们谈的东西我都不懂，那我在不在也不重要。
决定下的越艰难，下定后反而成了最积极的那个。
她拖着自己白色的大长裙子，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口跑。
这个画面...
想起来了！
偶像剧里逃婚都是这样儿的。
边跑边招呼：“赶紧，一会被我妈看到就没办法走了。”
剩下四个人，来回对视着，傻眼了。
顺口的一句话，把人家聚会的主角撬走了。
如果没想错的话，一般这种情况，会被叫做——惹祸了！
“咋办？”
“不知道。”
“她都已经出来了，还能怎么办，人家也是个成年人，不能押着她回去吧。”
“那宴会怎么办？”
“不清楚。”
“要不谁给她家里打电话说一声？”
“也行。”
“那谁说？”
“不...”
“杨蜜你闭嘴。”方余没好气的看着一直捣乱的这烦人精。
不不不的，吵耳朵。
沉吟片刻：“这样吧，我觉得咱们得选一个合适的人说，不能越描越黑。
“那不会说话的肯定不行，我就算了。
“颜丹宸和他们不熟，说着也费劲，也就算了。
“杨蜜的话，说话是不是没分量...”
范兵兵都想一脚踹死他：“你直接点我名字，说我最合适不就好了，拐这么多弯干嘛？”
“我可没这个意思。”
“......”
‘吱——’
没给范兵兵骂街的机会，一声刹车声响起，打断了她。
“快快快，快上车。”
方余看着风风火火的刘艺菲，很是赞叹了一句：“这孩子，是真有点缺心眼啊。”
……
二十一点四十八分。
方余臭着脸走进一家火烧店，不知道车上几个女人发什么疯，别都是喝大了吧。
就听了杨蜜的谣言，说自己最近对驴特别着迷，非要来吃驴肉火烧。
脑壳有包吧？
她们四个还穿着晚礼服呢，跑来吃火烧？
最最最关键的，颜丹宸这个蔫坏的，居然找了家河涧的火烧？
方余也不是说河涧的火烧不好吃，可咱是个地道的保市人啊。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以后咱还怎么能回得了家？
火烧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大姐，贼热情。
看方余进门，迎上来：“来啦老弟，吃点啥？”
方余眨巴眨巴眼：“那个老板...咱们这有包间吗？”
“......”
老板娘半天没说话，这小子来找茬的吧？对面派来的？
小馆子里其他几个大哥都看不下去了：“小伙子，这就是个普通小馆子，三五张桌子，一眼都把店看完了。
你要不重新找个好点的店？”
方余也觉得有点难为人，挺不好意思的：“我也不是穷讲究...主要...”
“方余你墨迹什么呢？问句还有没有吃的这么慢？”
大哥大姐们正看这小伙解释呢，后面走进来一个女孩。
穿的那叫啥玩意啊？
上半身那么客气，大哥脸都红了不说。
下半身裙子都拖到地上了，洋灰地面又不干净，眼看衣服都要不得了。
这家伙，来了个更装的。
要不是看这女的长得有点眼熟，高低得阴阳怪气几句。
不过，为啥哥几个都觉得眼熟呢？
大哥们还没想明白。
后面又跟进来一个，这个身材没第一个爆炸，可脸是真好看啊，跟仙女儿似的。
更眼熟了。
是谁来着？
嗯？还有一个。
“范兵兵？！”
这下子不用眼熟了，老板娘‘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不认识金锁的人可真不多。
不得不说，这胖胖的人，中气就是足。
这一嗓子，喊的方余右耳朵嗡嗡响，身子不由往左边一躲。
然后左边耳朵也遭殃了。
“刘艺菲！！！”
大哥们的嗓门可能没老板娘的破坏力强，可团结就是力量，一群人一起喊，方余都觉得左边耳朵连嗡嗡声都听不见了。
再看看四个罪魁祸首，还站成一排，握手打招呼呢。
“你们好。”
“老板好。”
“对的，我演的嫦娥。”
“签名吗？没问题的，签哪里？”
“我叫杨蜜，也是个演员。”
“合照也可以。”
“我们在附近有个活动，饿了出来吃点东西。”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吃的肯定也是这些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虽说这个排名的真实性懂的都懂。
虽说到了新世纪后，很多其他大佬冒出来，他没能完全跟上时代潮流，排名下降很多。
但家里头十个八个亿总不缺的吧。
方余看着走了满屋子，唯一找到的这个冷餐桌，上面摆着一些看起来挺好看的蛋糕。
谁能想到这玩意中看不中吃，刚吃了一口，跟在嚼棉花一样，还齁甜。
还以为他刚刚说准备的简陋，是在说客气话呢。
你来真的啊？
真恼火，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结果就给准备些这破玩意。
抠搜的。
什么人呐！
我呸！
“嘿。”正在心里骂街呢，方余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拍在肩膀头子上，吓了他一激灵。
转头看过去，骂的正主的闺女就站在身后，胳膊刚缩回去。
装作没有看到方余刚刚被自己吓到，所以自己也就没有犯错。
人们一般对这种行为的评价，叫做装傻充愣。
“刘小姐你好，怎么了吗？”
方余礼貌的问了一句，觉得她现在的气质和刚才差了不少。
仙气儿少了，人味儿多了。
这种情况他也不陌生，颜丹宸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拿着的时候，和私底下的样子差了不少。
刚刚可能长辈太多，她比较紧张吧。
“就看你愁眉苦脸的，是想走了？”
猜的真准。
可再不想待，也不至于在正主面前说人家的活动无聊，餐食难吃。
“没有，我在想事情，今天聚会挺好的。”
“不打自招。”刘艺菲撇撇嘴，一点不信：“我又没问你聚会怎么样。”
方余脸色一滞，被噎的不轻。
这小丫头咋回事，说话这么不讲究呢。
我给你面子，你还不领情？
真的是。
别的不说，就这一下子，方余对于神仙姐姐的滤镜立时就没有了。
甚至觉得她有点缺心眼。
行吧，毕竟是个刚二十来岁的女生。
“就是有点饿了，这些蛋糕不太合我口味。”
“啊？你来之前没有垫垫啊，这些东西都是摆着好看，没人吃的。”
“不能吃？”
“肯定能吃啊，不过都是照着好看做，好不好吃没人在意的。”
方余无语，要不说没见过这种呢。
要是有人在老爷子面前整这浪费粮食的死出，非得被老头敲的满头包。
“你们有钱人真有意思。”
刘艺菲耸耸肩：“那些晚宴都这样啊，所以我们都是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说着，她好似不耐烦的看看屋里：“他们都是来社交的，不是来吃饭的。
吃个东西都有人骂没出息，怕丢面子。”
“所以你一个不爱社交的，来找我一个不爱社交的来社交？”
刘艺菲差点没听明白，嘴里重复一遍，才懂了：“哈哈哈哈。
“不是，我也饿了。看见你在这，不打招呼怕被说没礼貌。”
“你不是过来人吗？没先吃点？”
“吃了。”
“那怎么还饿？”
“......我年轻，消化好！”
方余‘哦’一声，聊个天咋还急眼了，那么大声干嘛？
“不跟你说了。”
“生气了？”
刘艺菲往方余身后看过去：“不是，我妈来了。”
解释一句，小背一霎挺得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柔声道：“方导您慢慢吃。”
随即走开到刘晓丽面前：“妈咪，你怎么来了？”
变得够快的，专业演员就是不一样。
方余目光顺着她看过去，拿起冷餐桌上的一杯酒，在刘晓丽有些警惕又有些纠结的目光下跟她们举举杯，然后不再看她们。
迈步离开。
下楼的时候，远远就能看见范兵兵和杨蜜两个人，跟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越看这俩人越像。
精力真好。
没有打扰她们的社交大业，和一路上不认识的人尬笑着出了屋，方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不是觉得外面广阔天地自由自在，只是很单纯的出门遇到了一个人。
穿的日常了许多，虽然也是晚礼服，不过也能当日常的裙子穿。
上面遮的严实，下摆到小腿位置，一点不夸张。
方余看到她时，她同样发现了方余。
和正在说话的大妈告别一两句，接着走了过来。
“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杨蜜求我帮忙，她想过来。”方余解释道：“她早上帮我带了个煎饼，我没好意思拒绝。”
颜丹宸知道方余去了北电旁听后，就一直和之前剧组里的不少人一块玩，杨蜜也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她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她当花蝴蝶呢。”
“你俩处的不错嘛。”
方余听到这话，莫名的有点心虚：“怎么了...”
颜丹宸白过来一眼：“没怎么。”
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这得熟成什么样了。
自己不过去忙了几天公益晚会的事情而已啊。
方余不明白哪不对，只知道好像不对，没话找话道：“你找的哪个男伴进来的？”
颜丹宸诧异道：“什么男伴？又不是走红毯，一个人就来了啊。
“你不会还找了个女伴吧？”
“......”
范兵兵和杨蜜是吧，你俩真行。
“不说话。不是一个？”
“一个是杨蜜，另一个是谁？
“你都不认识几个女明星，范兵兵？”
方余突然不喜欢颜丹宸这么了解自己了。
自己屁都不放一个，她怎么就能说这么准？
再说，自己穿没穿裤衩她都要说出来了。
“咳咳，她俩骗我说要男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你够可以的啊，第一次来就纵享齐人之福。
“还行吧，你别羡慕。”
“一边去吧你。”
颜丹宸绕过他：“我也刚到，先进去看一眼，一会过来找你。”
“去吧。”
方余点点头，四下看看，找到个椅子坐下。
抬头一看，她不知道为啥没进去，也跟了过来：“你怎么了？
无精打采的。”
“没啥，就有点饿了。”
颜丹宸明显也知道这种宴会的食物什么德行，也相信了女伴这事他是被忽悠了。
范兵兵她们估计也以为方余肯定知道这回事，也没当回事。
“那咋办，周围也没有饭店。”她有点哭笑不得。
“算了，走吧，开车去吃东西。”
“你不是刚来么。”
“回头说一声就行，我又不是主角，没影响的。”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颜丹宸本人都说没影响，方余跟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站起身就要走。
俩人刚到门口，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方余你去干嘛？”
杨蜜站在屋子门口，脸色微红，看样子喝了不少。
“丹宸姐你也在啊。”
“蜜蜜你好。”
方余看看她，直说道：“我们去吃东西，你去吗？”
杨蜜犹豫片刻，还是想再待会。
转念一想，是方余把自己带来的，他都走了自己还不走，不太地道：“走，吃什么？”
“没想好呢，你...”
三人走到门口，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方余，杨蜜。你们去干嘛？”
这画面好像有点熟悉。
三人的脚步再停下：“去吃饭，兵兵你去吗？”
范兵兵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不过看三人的样子，好像是被背叛了一样：“你们好过分，要不是我看到你们就走了是吧？
白带你们来了。”
方余不吃她这一套，她这这种人，心里真的有想法的话，才不会说出来。
“你去不去？”
“去啊，走吧。”
那走吧。
四个人走到门口，一个女声...
“方导...”
她还没说完，方余就很熟练的回答道：“去吃饭，去不去？”
说完，才看到来人是谁。
刘艺菲本来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被他这话给回卡壳了。
这是...在邀请自己？
可这是自家的聚会啊，自己是组办人，怎么走。
想说不去吧...
自己确实饿了。
而且他们几个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好像...好有意思。
比在这有意思多了。
刘艺菲觉得自己迟到的叛逆期好像来了。
一咬牙，一跺脚：“去。”
就跑了，怎么地吧？
反正你们谈的东西我都不懂，那我在不在也不重要。
决定下的越艰难，下定后反而成了最积极的那个。
她拖着自己白色的大长裙子，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口跑。
这个画面...
想起来了！
偶像剧里逃婚都是这样儿的。
边跑边招呼：“赶紧，一会被我妈看到就没办法走了。”
剩下四个人，来回对视着，傻眼了。
顺口的一句话，把人家聚会的主角撬走了。
如果没想错的话，一般这种情况，会被叫做——惹祸了！
“咋办？”
“不知道。”
“她都已经出来了，还能怎么办，人家也是个成年人，不能押着她回去吧。”
“那宴会怎么办？”
“不清楚。”
“要不谁给她家里打电话说一声？”
“也行。”
“那谁说？”
“不...”
“杨蜜你闭嘴。”方余没好气的看着一直捣乱的这烦人精。
不不不的，吵耳朵。
沉吟片刻：“这样吧，我觉得咱们得选一个合适的人说，不能越描越黑。
“那不会说话的肯定不行，我就算了。
“颜丹宸和他们不熟，说着也费劲，也就算了。
“杨蜜的话，说话是不是没分量...”
范兵兵都想一脚踹死他：“你直接点我名字，说我最合适不就好了，拐这么多弯干嘛？”
“我可没这个意思。”
“......”
‘吱——’
没给范兵兵骂街的机会，一声刹车声响起，打断了她。
“快快快，快上车。”
方余看着风风火火的刘艺菲，很是赞叹了一句：“这孩子，是真有点缺心眼啊。”
……
二十一点四十八分。
方余臭着脸走进一家火烧店，不知道车上几个女人发什么疯，别都是喝大了吧。
就听了杨蜜的谣言，说自己最近对驴特别着迷，非要来吃驴肉火烧。
脑壳有包吧？
她们四个还穿着晚礼服呢，跑来吃火烧？
最最最关键的，颜丹宸这个蔫坏的，居然找了家河涧的火烧？
方余也不是说河涧的火烧不好吃，可咱是个地道的保市人啊。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以后咱还怎么能回得了家？
火烧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大姐，贼热情。
看方余进门，迎上来：“来啦老弟，吃点啥？”
方余眨巴眨巴眼：“那个老板...咱们这有包间吗？”
“......”
老板娘半天没说话，这小子来找茬的吧？对面派来的？
小馆子里其他几个大哥都看不下去了：“小伙子，这就是个普通小馆子，三五张桌子，一眼都把店看完了。
你要不重新找个好点的店？”
方余也觉得有点难为人，挺不好意思的：“我也不是穷讲究...主要...”
“方余你墨迹什么呢？问句还有没有吃的这么慢？”
大哥大姐们正看这小伙解释呢，后面走进来一个女孩。
穿的那叫啥玩意啊？
上半身那么客气，大哥脸都红了不说。
下半身裙子都拖到地上了，洋灰地面又不干净，眼看衣服都要不得了。
这家伙，来了个更装的。
要不是看这女的长得有点眼熟，高低得阴阳怪气几句。
不过，为啥哥几个都觉得眼熟呢？
大哥们还没想明白。
后面又跟进来一个，这个身材没第一个爆炸，可脸是真好看啊，跟仙女儿似的。
更眼熟了。
是谁来着？
嗯？还有一个。
“范兵兵？！”
这下子不用眼熟了，老板娘‘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不认识金锁的人可真不多。
不得不说，这胖胖的人，中气就是足。
这一嗓子，喊的方余右耳朵嗡嗡响，身子不由往左边一躲。
然后左边耳朵也遭殃了。
“刘艺菲！！！”
大哥们的嗓门可能没老板娘的破坏力强，可团结就是力量，一群人一起喊，方余都觉得左边耳朵连嗡嗡声都听不见了。
再看看四个罪魁祸首，还站成一排，握手打招呼呢。
“你们好。”
“老板好。”
“对的，我演的嫦娥。”
“签名吗？没问题的，签哪里？”
“我叫杨蜜，也是个演员。”
“合照也可以。”
“我们在附近有个活动，饿了出来吃点东西。”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吃的肯定也是这些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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