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
我叫李一生，是一名医生。
深夜，在一个专属办公室里头，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细框眼镜的医生还在摆弄着电脑，电脑桌上胡乱的摆放着一大堆文件和资料。
现在是晚上一点半左右，我还在加班。
咔哒——咔哒——咔哒——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在微微发亮，一双骨节分明的，白净的手在不断的敲击键盘。
咔哒——咔哒——咔—
键盘的声音消失了，接着就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唉——”
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悬在了键盘的上方，厚厚的眼镜片反射着屏幕上的光，属于半夜的静谧重新充满这个小房间，李一生思考了几分钟后，将眼镜摘了下来，用双手搓了下脸。然后就将手指放在了键盘的删除键上。
没有犹豫，直接按下。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出的的文字一个一个的迅速消失，李一生没有半分心痛。
这个方案也不行，删掉。
没有心痛，只是令人犯呕的无力感又爬了上来。黑色的文字快速的退去，白色的底版逐渐占回领地，许久，文档变回了一开始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食指还是按着删除键，眼睛盯着那个还在一闪一闪的输入光标，即便那个玩意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删除了。看了一会，李一生松开了食指，滑动鼠标将自己今天突然想到可行的想法，而兴冲冲打开的文档给关掉。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下意识的去喝，但在倾倒的时候却发现它早就已经被喝完了。
是许久之前就喝完了，白色马克杯底下已经糊了一层咖啡渍在里面。
啧，还是喝不惯速溶咖啡。
随手将印着“老家伙”黑色字样的马克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抬起头。
咔哒——咔哒——
这次不是键盘在响了，而是那位辛苦了一晚上，但还是一无所获的李医生的脖子在发出痛苦的声音。
摸着脖子晃动脑子，眼睛扫了一圈包围住了电脑的一大堆文件袋，那里不仅仅是各种医患资料，还有各种李一生整理出来的有关器官衰竭的病历，有治疗成功的，有治疗失败的，这些全部都是已经浏览过了，其中的一些例子甚至已经在十年前就已经看过，还有更多的在电脑里面，不过已经没有什么看到必要了。
毕竟基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用了十年多的时间，一得空闲就看两眼，在加上自己这个还算的过去的脑子，多少也算的上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了。
但是看懂不代表能治，一些理论的达成条件实在是太离谱了，无论在怎么优化都不可能实现。
以后科技发达了估计可以，但大多数病人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包括自己收养的逆子。
——心脏的不间期功能性衰竭，这是李一生自己对他的心脏病的称呼，可能看起来不太专业，但没办法自己本就不会取名，这个病就算是今天心脏明明还好好的，在兢兢业业的跳动，但明天可能就会来了兴致，试试停它个几十分钟的来玩玩。不仅听着恐怖，实际上更加离谱。
因为你并不知道陆槐的心脏这个小可爱到底会什么时候给你来一下子，没有任何的前兆和规律可言。
不科学，比陆槐他妈还不科学。
更别说其他的器官不同程度的衰竭了，而且他比他的妈妈还要严重，这也意味着，他的时间会更加紧迫。
要知道，他妈妈从第一次出现症状到离世用了三年，而陆槐这个臭小鬼，出现在症状到现在才半年，已经不能离开病床了。
滑动鼠标，点击关机。
随着电脑屏幕的灯光暗下，房间里面也变得漆黑一片，只有走廊里的灯透着窗帘进来。
打开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了李一生的脸上，五官端正，剑眉星目，挺拔的鼻梁，细薄的双唇，已经达到可以靠脸吃饭的颜值了，不过现在的脸色难看的很，黑眼圈加上苍白的脸，双眼里面也充满着血丝，看一下时间，已经1：43分了。
时间下面还有一条来自“周麻烦”备注的信息：别加班了，我都怕你比小陆走的都快！（骷髅头表情包×3）
解锁手机，打开微聊，点击备注“周麻烦”。
回复：滚（微笑表情包×3）
收起手机，也不怕她回复，因为他知道周小歆这个女人根本就熬不了夜，过了半夜十二点就困的快质壁分离了，现在压根就回不了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到处是夜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说真不愧是大小姐吗？
也不开灯，顺着走廊透过窗帘的灯走向门口，开门，走出去，关门。
去看看那个臭小子吧，现在真的是怕他给老子来个偷偷去世，然后惊艳整个医院。
下楼，一层一层一层，停下，然后去往陆槐所在的405房间……
*
唔———，意识逐渐清醒，没来得及感受周围，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眩晕感。
我靠，这个回城方式是真的带劲啊！平时连坐公交都晕车的陆槐，现在感觉更是欲生欲死。
好想吐啊，但是没有力气和东西吐……自己除了心脏以外，衰竭的最严重的就是胃了，连流食都吃不了多少，现在主要的营养就靠输液了。
幸好被跳楼机的不是自己的体魄，而是灵躯，不然就凭自己那副样子，估计检查尸体的时候就里面的零件没有一个是对位的，连脑浆都被摇的匀匀的。
随着灵躯返回体魄，意识回来的同时，自己的感觉也开始慢慢恢复，除去眩晕感后，已经能感觉躺着病床上接触的触觉，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听觉，能看到灯光透过眼皮的微光。
嗯？灯光？我记得自己去世时房间里是没有开灯的啊，难道老家伙过来看我吗？
哈！那个老家伙还说自己不是傲娇！只不过为什么他过来看我还要开灯呢？明明从窗里看进来就可以了啊？
有疑惑，但暂时没有办法得到回答，因为可能是灵躯还没有完全回归的问题，陆槐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去打开自己的眼皮。
没法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既漫长有快速。眩晕感开始消退，感觉越来越明显。
终于——复活的读条快结束了！
虽然已经自己丢了五府，“识”无法自我生成，但是经过那一次灵关后的回馈可以知道，只要自己不断的通过灵关，就可以得到维持自己不被夷界吸引的“识”！这样就可以玄学的活下去了！虽然灵关危机重重，但自己可是有大佬带的啊！人秦画可是摆渡了进两百多年啊！妥妥的大腿啊！
陆槐乐观的想着，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好像已经可以调动身体了，但只有一点点。
不过足够自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了。
眼皮以微乎其微的幅度跳动着，最后陆槐成功的将眼皮打开了一条小缝。
视线范围很小，而且很迷糊，像是有一层纱给遮住了。不过还是勉强看出在自己面前好像是有两个人。
这时听力也逐渐能听清外界的声音了，这时好像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有个声音叫了声“李主任”。
哈！果然是你老家伙！
视线里的那层纱越来越薄，陆槐发现了李一生那个家伙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两只手都有，一手拿着一个，大小差不多，还方方的。
看着有点像……电熨斗？
可为什么医院里会有电熨斗啊？还拿了两个？真奇怪？
这时陆槐听到了李一生说的话。
“黄医……，调到……大功率…”
啥玩意？功率？
陆槐现在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衣服被扒开了，而且在陆槐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李一生拿着“电熨斗”靠近，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医院里好像也有一个东西形状是非常接近电熨斗的……
在加上自己体魄这个状态的话！
陆槐又看到了“电熨斗”上还连接着一个机器。
机器上好像依稀可以看到有几个红色的小光点……
卧槽！那是个屁的电熨斗啊！那特么的是电击起搏器啊！！！！
等等别啊！老家伙！我还活着啊！！！！！
陆槐努力驱使着身体，但并无蛋用，就眼睁睁看着那两玩意越来越近！
我靠！！！我靠！！你不要过来啊！！！！！！！
步惊云怒吼.jpg
无法抵抗，随着电击起搏器轻轻的贴近胸口，一股电流通往全身，陆槐立马就获得了如同婴儿般的睡眠……
甚至人还在病床上还弹了一下……
*
又电了两下后……
“主任主任！心跳又有了！”黄医生看着心率图上已经平稳的幅度兴奋的叫嚷到。
李一生喘着粗气，出了满头的汗，眼睛里的血丝也愈发的明显，平时无论是多么危机的手术都不会有一点颤抖的手，现在抖的感觉连除颤仪都已经握不住了。
因为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视线已经有一点发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已经安全的心率图，自己压在自己胸前的大石头也被拿开。
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现在安全了，已经安全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不断的吸气吐气，缓解自己的情绪。
幸亏病房的设备都是提前备好了的，包括现在自己手里拿着的除颤仪，不然等值班医生拿从别处拿过来，陆槐怕不是几条命也不够使。
观察了一下看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后，将仪器放好，就迈动这僵硬的双腿，找到病房里的凳子坐下休息一下。
值夜班黄医生跟李一生说要他回去休息，他今晚在这里看着，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已经非常的差了。
李一生想了想，这家医院一般会有挺多医生和护士值夜班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了看在十分钟前没有了心跳的陆槐，一阵心悸感又涌了上来。
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
对黄医生道了声谢，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病房。
只留下了一位医生和一个可怜的病人。
哦，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窗帘杆上，坐着一只手撑住头看戏的小稻草人……
深夜，在一个专属办公室里头，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细框眼镜的医生还在摆弄着电脑，电脑桌上胡乱的摆放着一大堆文件和资料。
现在是晚上一点半左右，我还在加班。
咔哒——咔哒——咔哒——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在微微发亮，一双骨节分明的，白净的手在不断的敲击键盘。
咔哒——咔哒——咔—
键盘的声音消失了，接着就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唉——”
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悬在了键盘的上方，厚厚的眼镜片反射着屏幕上的光，属于半夜的静谧重新充满这个小房间，李一生思考了几分钟后，将眼镜摘了下来，用双手搓了下脸。然后就将手指放在了键盘的删除键上。
没有犹豫，直接按下。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出的的文字一个一个的迅速消失，李一生没有半分心痛。
这个方案也不行，删掉。
没有心痛，只是令人犯呕的无力感又爬了上来。黑色的文字快速的退去，白色的底版逐渐占回领地，许久，文档变回了一开始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食指还是按着删除键，眼睛盯着那个还在一闪一闪的输入光标，即便那个玩意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删除了。看了一会，李一生松开了食指，滑动鼠标将自己今天突然想到可行的想法，而兴冲冲打开的文档给关掉。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下意识的去喝，但在倾倒的时候却发现它早就已经被喝完了。
是许久之前就喝完了，白色马克杯底下已经糊了一层咖啡渍在里面。
啧，还是喝不惯速溶咖啡。
随手将印着“老家伙”黑色字样的马克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抬起头。
咔哒——咔哒——
这次不是键盘在响了，而是那位辛苦了一晚上，但还是一无所获的李医生的脖子在发出痛苦的声音。
摸着脖子晃动脑子，眼睛扫了一圈包围住了电脑的一大堆文件袋，那里不仅仅是各种医患资料，还有各种李一生整理出来的有关器官衰竭的病历，有治疗成功的，有治疗失败的，这些全部都是已经浏览过了，其中的一些例子甚至已经在十年前就已经看过，还有更多的在电脑里面，不过已经没有什么看到必要了。
毕竟基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用了十年多的时间，一得空闲就看两眼，在加上自己这个还算的过去的脑子，多少也算的上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了。
但是看懂不代表能治，一些理论的达成条件实在是太离谱了，无论在怎么优化都不可能实现。
以后科技发达了估计可以，但大多数病人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包括自己收养的逆子。
——心脏的不间期功能性衰竭，这是李一生自己对他的心脏病的称呼，可能看起来不太专业，但没办法自己本就不会取名，这个病就算是今天心脏明明还好好的，在兢兢业业的跳动，但明天可能就会来了兴致，试试停它个几十分钟的来玩玩。不仅听着恐怖，实际上更加离谱。
因为你并不知道陆槐的心脏这个小可爱到底会什么时候给你来一下子，没有任何的前兆和规律可言。
不科学，比陆槐他妈还不科学。
更别说其他的器官不同程度的衰竭了，而且他比他的妈妈还要严重，这也意味着，他的时间会更加紧迫。
要知道，他妈妈从第一次出现症状到离世用了三年，而陆槐这个臭小鬼，出现在症状到现在才半年，已经不能离开病床了。
滑动鼠标，点击关机。
随着电脑屏幕的灯光暗下，房间里面也变得漆黑一片，只有走廊里的灯透着窗帘进来。
打开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了李一生的脸上，五官端正，剑眉星目，挺拔的鼻梁，细薄的双唇，已经达到可以靠脸吃饭的颜值了，不过现在的脸色难看的很，黑眼圈加上苍白的脸，双眼里面也充满着血丝，看一下时间，已经1：43分了。
时间下面还有一条来自“周麻烦”备注的信息：别加班了，我都怕你比小陆走的都快！（骷髅头表情包×3）
解锁手机，打开微聊，点击备注“周麻烦”。
回复：滚（微笑表情包×3）
收起手机，也不怕她回复，因为他知道周小歆这个女人根本就熬不了夜，过了半夜十二点就困的快质壁分离了，现在压根就回不了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到处是夜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说真不愧是大小姐吗？
也不开灯，顺着走廊透过窗帘的灯走向门口，开门，走出去，关门。
去看看那个臭小子吧，现在真的是怕他给老子来个偷偷去世，然后惊艳整个医院。
下楼，一层一层一层，停下，然后去往陆槐所在的405房间……
*
唔———，意识逐渐清醒，没来得及感受周围，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眩晕感。
我靠，这个回城方式是真的带劲啊！平时连坐公交都晕车的陆槐，现在感觉更是欲生欲死。
好想吐啊，但是没有力气和东西吐……自己除了心脏以外，衰竭的最严重的就是胃了，连流食都吃不了多少，现在主要的营养就靠输液了。
幸好被跳楼机的不是自己的体魄，而是灵躯，不然就凭自己那副样子，估计检查尸体的时候就里面的零件没有一个是对位的，连脑浆都被摇的匀匀的。
随着灵躯返回体魄，意识回来的同时，自己的感觉也开始慢慢恢复，除去眩晕感后，已经能感觉躺着病床上接触的触觉，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听觉，能看到灯光透过眼皮的微光。
嗯？灯光？我记得自己去世时房间里是没有开灯的啊，难道老家伙过来看我吗？
哈！那个老家伙还说自己不是傲娇！只不过为什么他过来看我还要开灯呢？明明从窗里看进来就可以了啊？
有疑惑，但暂时没有办法得到回答，因为可能是灵躯还没有完全回归的问题，陆槐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去打开自己的眼皮。
没法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既漫长有快速。眩晕感开始消退，感觉越来越明显。
终于——复活的读条快结束了！
虽然已经自己丢了五府，“识”无法自我生成，但是经过那一次灵关后的回馈可以知道，只要自己不断的通过灵关，就可以得到维持自己不被夷界吸引的“识”！这样就可以玄学的活下去了！虽然灵关危机重重，但自己可是有大佬带的啊！人秦画可是摆渡了进两百多年啊！妥妥的大腿啊！
陆槐乐观的想着，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好像已经可以调动身体了，但只有一点点。
不过足够自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了。
眼皮以微乎其微的幅度跳动着，最后陆槐成功的将眼皮打开了一条小缝。
视线范围很小，而且很迷糊，像是有一层纱给遮住了。不过还是勉强看出在自己面前好像是有两个人。
这时听力也逐渐能听清外界的声音了，这时好像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有个声音叫了声“李主任”。
哈！果然是你老家伙！
视线里的那层纱越来越薄，陆槐发现了李一生那个家伙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两只手都有，一手拿着一个，大小差不多，还方方的。
看着有点像……电熨斗？
可为什么医院里会有电熨斗啊？还拿了两个？真奇怪？
这时陆槐听到了李一生说的话。
“黄医……，调到……大功率…”
啥玩意？功率？
陆槐现在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衣服被扒开了，而且在陆槐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李一生拿着“电熨斗”靠近，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医院里好像也有一个东西形状是非常接近电熨斗的……
在加上自己体魄这个状态的话！
陆槐又看到了“电熨斗”上还连接着一个机器。
机器上好像依稀可以看到有几个红色的小光点……
卧槽！那是个屁的电熨斗啊！那特么的是电击起搏器啊！！！！
等等别啊！老家伙！我还活着啊！！！！！
陆槐努力驱使着身体，但并无蛋用，就眼睁睁看着那两玩意越来越近！
我靠！！！我靠！！你不要过来啊！！！！！！！
步惊云怒吼.jpg
无法抵抗，随着电击起搏器轻轻的贴近胸口，一股电流通往全身，陆槐立马就获得了如同婴儿般的睡眠……
甚至人还在病床上还弹了一下……
*
又电了两下后……
“主任主任！心跳又有了！”黄医生看着心率图上已经平稳的幅度兴奋的叫嚷到。
李一生喘着粗气，出了满头的汗，眼睛里的血丝也愈发的明显，平时无论是多么危机的手术都不会有一点颤抖的手，现在抖的感觉连除颤仪都已经握不住了。
因为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视线已经有一点发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已经安全的心率图，自己压在自己胸前的大石头也被拿开。
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现在安全了，已经安全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不断的吸气吐气，缓解自己的情绪。
幸亏病房的设备都是提前备好了的，包括现在自己手里拿着的除颤仪，不然等值班医生拿从别处拿过来，陆槐怕不是几条命也不够使。
观察了一下看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后，将仪器放好，就迈动这僵硬的双腿，找到病房里的凳子坐下休息一下。
值夜班黄医生跟李一生说要他回去休息，他今晚在这里看着，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已经非常的差了。
李一生想了想，这家医院一般会有挺多医生和护士值夜班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了看在十分钟前没有了心跳的陆槐，一阵心悸感又涌了上来。
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
对黄医生道了声谢，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病房。
只留下了一位医生和一个可怜的病人。
哦，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窗帘杆上，坐着一只手撑住头看戏的小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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