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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上)

    萨拉家,播放之眼的画面黑屏时。。。

    巫辰拙劣的演技自然一眼就能被观众看破,而见绒往屋外走去,萨拉默默地坐着,没阻拦,也没要跟去的意思。在萨拉心里巫辰顶多就是一个烦人的讨厌家伙,而那个人却是一根刺,一座大山。于是乎萨拉的郁结就都倾泻到了巫辰身上,默默看着绒踏出小楼,心里诋毁一句巫辰是废物,大话一箩筐,事儿却办不成。

    然而,在看见自己父亲又一次突然出现时,萨拉表面不待见,心里却头一次觉得这老头还是挺有用的,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实在天真,一个个坚持自我都没错,就她里外不容。

    “公爵大人!?”

    绒踏出屋门时感受到了自身的停滞感,虽然公爵没有强行制止,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丫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萨特看了眼绒,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女儿。

    “除了那小子作怪时我能看上一两眼,其他时候我的眼里只有老爷子。”

    萨拉闻言胸中波涛翻滚,事儿她都打算忘了,可却被自己亲爹再次挑破,还一副很欣慰的神情,熟鱼儿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阿萨特自己岔开了话题,否则这屋子里尴尬的气氛,也就小奸细眼珠子转来转去,能够凭借旺盛的好奇心泰然自若。

    然而,对萨拉来说,她宁愿这氛围一直持续下去,越是往前某种古怪的情绪越是纠缠她。

    “你们听说过预言吧?”

    “听说如今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只有教廷的老圣女,精灵族的大祭司,以及兽王城的大祭司三人。”

    绒不明所以,强忍着心中的问题,随阿萨特的话头渐渐有了答案。而很快她又察觉,原来最初是在讲给萨拉听的。

    “言己身,言万物,言诸天万界,其中言己身对世界的影响最小,但对己身又最严重,甚至看破了对诸天万界也无任何用处,该来的还是回来,不会改变什么。

    言万物与言己身有相似之处,而言诸天万界更是捕风捉影,都是在规则之中道出无数变化的一二,并没什么可怕的。”

    末了,阿萨特又瞥了眼萨拉,旋即目光移向绒。

    “这些年我们也暗中调查过,从黑暗教廷的老鼠中,我们挖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不死族、永生会、黑暗教廷,这三者有密切联系。当初你父亲甚至去找过精灵族的大祭司,并许下重诺,可最终算出来的结果却只有一个无。经过精灵族大祭司分析,当年那批人应该只是不在这一界,而非完全肯定都死了。就算你现在跑去不死族大闹一番,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安心修炼,以后还有机会。”

    “我能见见邓普利多吗?”

    阿萨特没有回答绒,而是大有深意地看了眼琼妮,随后眼神微微移向萨拉,尚未与萨拉对视时,阿萨特就离开了。

    屋子里陷入沉寂,小奸细有些激动,时隔六年,她终于又有了父母的消息,而这时小奸细聪明伶俐的脑袋瓜子发挥了作用,明白要想见到邓普利多,或许得请萨拉出马。

    然而小奸细看向自己姑姑,打算眼神交流一下时,却发现绒并没像她一样兴奋。很快琼妮被哀伤传染,心里反复否定绒的情绪,可怎么也没法鼓起勇气请萨拉帮忙。。。她们心里都在想最坏的结果。。。

    。。。。。

    后半夜,腿软的巫辰被马修背回了府邸。原先巫辰打算去找高人解惑的,但最终他还是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之所以需要冷静冷静,是因为三个问题搞得巫辰不知道从哪方面去思考,心里即乱又慌的一匹。。。今天,哦不,这二十四小时确实是水逆。。。

    而始作俑者之一,就是贴着天花板瓢,越看越呆萌的白骨精。。。巫辰躺着,俩。。。额。。。一人一邪四目相对。

    白骨精现在跟个十岁左右的儿童骸骨一样大,通体如白玉,俩黑洞洞的骷髅眼中燃烧着苍白的火焰。但通过魂印,巫辰却看不到任何白骨精的记忆,仿佛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记忆里只有巫辰一人是最深刻的,其他都只是随意一眼的记忆。

    除邓普利多外,其他四个斗篷人在白骨精看来只是临时食物,就好像一些动物出生后会吃掉自己的蛋壳一样。。。白骨精现在之所以有一副完整的骨架,就是因为吸收了那四人的生命力。

    “少爷,无光佣兵团的人求见。”

    马修搁外面当守门员,老维克和温姨这时在客厅,而阿尔瓦则跪着。倒不是巫辰下的令,而是阿尔瓦自己觉得事情是自己弄出来的,小白毛是个犟种,谁也没辙,非要领了罚才罢休。

    这时无光佣兵团的人跑来,巫辰大概率猜出了是为的什么,不过这时候他没心情搭理,况且这事的本质早就与他们无关了。而给阿尔瓦、诺安以及杰森背上黑锅的憨批图恩,早被巫辰随意打发走了。糟心玩意儿临走时甚至还有脸跟巫辰要钱,这时候估摸着在哪个角落炫着骨头渣呢。。。

    “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来添乱。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一个个上杆子,闲的。”

    没过多久,该来的来了。

    “少爷。。。”

    “又谁来了!?”

    “琼妮·萨勒曼和杰森·萨勒曼求见。”

    “不见!”

    “少爷,绒·萨勒曼求见。”

    巫辰一咕噜爬了起来。

    “让她们一个一个进来。”

    片刻后,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绒,但巫辰眼睛一亮,虽没看到熟鱼儿,但地上的影子却是熟悉的。

    “绒导师,您要见邓普利多,直接去地下室就好,本来就是给您抓来的。”

    绒微不可查地看了眼贴着天花板的白骨精,浅浅一笑,知道巫辰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又将刚关上的门打开,走了出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嘞!您慢走。”

    说罢,巫辰火速关了灯,然后躺倒。片刻后卧室门再次被推开,这厮给上头飘着的白骨精发了张照片。。。

    ‘是不是这个人?’

    白骨精不会说话,甚至灵魂语音都不会发,巫辰只能透过魂印的联系,明白白骨精是怎么想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厮宛如梦呓般表演起来。

    “别。。。别杀我。。。别杀我。。。”

    萨拉一开门见屋内的灯熄了,便知奸猾下流胚又要耍花招,她心里一边防范着,一边又冒出一个耍巫辰一下的想法,问一句‘看来领主大人是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看巫辰如何作茧自缚。

    然后萨拉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下流胚玩起来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了!?萨拉不敢想象,又越想越对自己感到羞恼,于是这气又记到了巫辰头上,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准备直接大耳刮招呼,质问巫辰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可萨拉刚到床边,右手还没抬起来,就被巫辰一把攥住,萨拉一个激灵竟忘了如何自处,而下一刻回过神来时,下流胚竟然抱住了自己的腰,甚至在用脸在自己肚子上蹭。。。

    “老师啊!他们要杀我!他们都要杀我!我好怕啊!”

    “你。。。你给我松开!”

    “老师,他们要杀我啊!他们真的要杀我!我真的好怕!”

    “演够了没!?”

    惊慌与羞恼过后,萨拉很快冷静了下来,最终只能怪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居然一进门就有那样的想法,导致自己掉以轻心,又被下流胚轻薄。。。长久以来的坚持,成了笑话,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怎么面对绒了。。。

    虽然熟鱼儿的声音冷到了冰点,就跟上次看大白兔后一样样儿的,但。。。巫辰这厮将脸埋在熟鱼儿肚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香。。。软。。。’

    松开后,这厮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瑟瑟发抖假装一某,一边又忍不住回味刚刚的柔软和清香。。。熄灯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看熟鱼儿的眼睛,这样就不怕了。。。

    “老师~~我。。。我真的好怕,他们真的要杀我!他们都想杀我!”

    “我也想杀了你!”

    “为。。。为什么啊!?”

    巫辰本来是想着再演几句,就将话题岔开到正事上,今天贴肚肚这事儿大家继续互相忘记,就跟上次一样样儿。可谁知接下来熟鱼儿的话,让巫辰咀嚼出了一丝微妙。

    “因为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嘶~~巫辰的小心脏砰砰狂跳,这句话是他之前一营长的时候期待的,但不是现在这种情形。然而现在这种情形,却又有熟鱼儿无可奈何的意味,而一旦熟鱼儿熟悉了这种无奈,进而就是。。。半推半就。。。

    “没有啊!”

    这厮明知故问,打算继续试探一下。人这种动物,其实有时候很简单,熟悉、习惯,最后心态就会产生根本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纵然一开始是不愉快的,反感的。。。而巫辰这厮。。。好像就是这么变态,享受着这个翻转的过程。。。

    “你还狡辩!?你不是说不让绒见到邓普利多吗?”

    “喔~~原来是这事儿啊!”

    巫辰不演了,这个质问让他很舒服,因为熟鱼儿又选择遗忘刚刚被占便宜的事情,而质问的事情已经成事实,其实如果熟鱼儿不以为然的话,就不会质问巫辰不守承诺。虚空海王心里敞亮了,熟鱼儿的心态发生了连她都没察觉的变化。随即这厮放肆地拍了拍床沿。。。

    “老师,您坐下听我慢慢说。”

    “你说不说。”

    这厮现在根本不带怕熟鱼儿冷冰冰的声音,甚至连看都没看,又直挺挺躺倒。

    “我现在很害怕,脑子也很乱,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老师您要是不想听,那您去听绒导师跟邓普利多谈些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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