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年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狼吞虎咽的小师弟，浩然哈哈笑道：“没想到二师姐种的灵果会这么受欢迎，我还以为只有小青它们喜欢呢。”
这些灵果是用无净之水浇灌生长，对于像李千寻这类新生修士有着极大好处，除了可以解决温饱，更能迅速消除疲劳，恢复精气神。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水果。”在吞下一颗奇形怪状的灵果后，李千寻不由愣住，惊讶道：“二师姐？”
“师尊没有告诉你吗？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一位师兄和师姐。”
“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感谢师姐。”
浩然认真抚摸着放在腿上的剑，颇感兴趣地问道：“听师尊说，你和二师姐一样是精神得道。师弟，你为何要修炼剑道？”
李千寻缓缓放下伸向果盘的手，神情坚定地道：“为了不断变强，师兄应该知道我背负着铸剑山庄的血海深仇。”
“你把剑道当成了复仇工具？”
只见浩然一反常态，起身背向李千寻，望着远方绚丽多彩的云端，喃喃道：
“师弟，在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被师尊捡了回来，除了师尊他们，我唯一的亲人便是这把从出生起就陪伴在我身边的天虹剑。”
“师兄你……”李千寻没有想到浩然的身世如此坎坷，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浩然继续道：“我不是为了变强才修炼剑道，而是只有剑道才能令我愈战愈强！”
浩然虽只有十四岁，比李千寻年长三岁，但因他有一颗纯粹的剑道之心，在周文的悉心教导下，如今已是一名即将凝聚剑心的强大剑修。
修士的修炼境界越高固然越厉害，但身为一名剑修却不止如此，须知剑修要经历剑意领悟、剑气化形、剑心凝聚三大阶段，才能有资格去冲击剑修的终极目标——剑圣。
剑圣不仅是一个称号，更是一名剑修剑法强到极致的象征，现今北斗大陆已知的剑圣只有五人，文曲星君周文便是其中之一，号“风云剑圣”。
浩然还未成年，却已经快要凝聚剑心，即便放眼整个北斗大陆，同年龄段的剑修里绝对称得上是寥若晨星。
“师弟，想要变强不是坏事，但是变强也并非只有剑道一条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再来决定是否修炼剑道。”
浩然之所以说这些，一部分是因为这是周文拜托之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认为李千寻不适合成为一名剑修。
剑，是一往无前，是无坚不摧。
绝不会是复仇之剑，那样只会玷污剑道。
李千寻如此心意不纯，是绝无可能真正领悟剑道真谛的。
“浩然，千寻毕竟年纪尚浅，家族又突遭横祸，他的心性还太过脆弱，为师相信有些话你去对他说更为合适。”
想起师尊先前交代自己的话，浩然缓缓拔出五光十色的天虹剑，顿时一股浓烈的剑意直指李千寻。
“师弟，我和师尊都会等你的答案。”
一夜无话。
随着空中传来第一缕阳光，在外面静坐了一夜的李千寻悠然起身。
李千寻本以为自己成年后会从爷爷手上接过铸剑山庄，然后如爷爷所愿娶妻生子，将爷爷最为看重的铸剑术一直传承下去。
然而，李千寻非常清楚，学习铸剑术其实只是爷爷的一厢情愿。
“即便我真的不适合修炼剑道，但要是从一开始就只选择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么什么都不能开始，重要的是我自身有没有觉悟！”
明白这一点后，李千寻豁然开朗，径直来到悟道池边上。
李千寻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吸入新的生命和力量。
这一次，他非常轻松地用叶子将无净之水舀了上来。
不仅如此，当无净之水触碰到他的肌肤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识海之中，位于其中的青色灵海不由增长了一丁点。
李千寻惊喜地发现自己哪怕不去主动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也能从灵海中自行衍化，虽然衍化的速度相当之慢。
不过一天时间，刚成为修士不久的李千寻便再破境界，一跃踏入衍灵期。
不知是李太阿留下的机缘太过强大，还是李千寻受天道青睐，如此修炼速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哈哈哈，师尊，您说得不错，看来再过不久师弟就能陪我练剑了。”
“师弟，恭喜你。”浩然兴高采烈地出现在李千寻身后，眨着眼说道：“无净之水虽好，可不要贪多哟。”
“人的内心是极为复杂的存在，为师固然能够教你们强大的剑法，却无法让你们的内心变得强大。”周文依旧闭着双眸道：“千寻，如今你已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希望日后你能保持初心，不被这尘世间的一切所污染。”
“千寻定不负所望！”
李千寻转过身来扑通跪下，朝着周文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已是两年。
周文大部分时间都在悬空山上，极少出去，一早一晚分别教导李千寻和浩然二人修炼法诀，其余时间则是让两人自行参悟。
李千寻和浩然除了努力修炼周文传授的《风卷残云真诀》，每日都会在悟道池旁相约练剑。
两年如一日，每次的比试结果都是李千寻输。
《风卷残云真诀》在剑道上分为“疾风卷”与“浮云卷”，以武入道的浩然主修疾风卷，精神得道的李千寻则主修浮云卷。
疾风卷只讲究一个快字，能够一招败敌绝不出第二招；浮云卷讲究精气神，以假乱真，虚实参半，精神为辅，以气驭剑。
这天，周文出现在悟道池边，对着刚切磋完剑法的两人说道：
“浩然，你已十六成年，今天便是你下山磨炼的日子。”
“练剑先练心，一直待在安逸的地方是无法凝聚剑心的，这两年你已稳固境界，距离真灵境只差最后一步，为师相信下山后便能双双有所突破。”
“至于千寻，精神力修士的修炼进度确实缓慢，虽然你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达到凝虚境，但后面却一直没有建树，如今仍旧是凝虚一变——吞灵辟谷。”
在引灵境的引灵、归灵、衍灵之后，修士的第二大境界唤作凝虚境。
凝虚有三变，一变吞灵辟谷，此阶段可不食人间烟火，通过吞吐灵气来取代平常的五谷杂粮，即便不吃不喝也不会有大碍；二变铜皮铁骨，将灵气覆盖全身，包裹骨皮，刀枪不入；三变开穴通窍，人体周身有一百处隐藏灵穴，还有眼耳鼻口等八处灵窍，只有将灵气一一冲击并且开启所有的穴位与窍位，才能诞生灵力熔炉，从而冲击真灵境。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不入真灵，枉为修士。为师也不过是通天境，距离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造化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更不要说传说中的圣贤境。”
“今日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所谓学无止境，历练才是最好的老师，很多东西并非一蹴而就，由浅入深地体验过后方能知晓万物之本源，这样才有助于领悟剑道之真谛。”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言罢，周文递给浩然一枚翠绿色的戒指，慈爱地道：“去开始你的历练吧，浩然。”
“师尊，总有一天我会超越您！”
“师弟，你只许输给师兄，可不要输给别人了！”
如今的浩然身材高大，一袭白衫在风中飘扬，只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深邃刚毅的眼眸里却噙着泪光，唤来小青后便毅然离开了悬空山。
“师兄，下次再见便是我获胜之时！”
十三岁的李千寻比之前长高了不少，黑色的碎发垂落在略显稚嫩的脸上。
在送别浩然后，周文才转身对着李千寻说：“为师当初与天妒组织定下七年之约，你知道最大的自信来源于何处吗？”
“徒儿不知。”
“你之所以能够躲过天妒杀手，是因为你的先祖李太阿吧？”周文一直闭着的双眸微微颤动，那段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在脑海中：“你不必惊慌，太阿前辈于我来说亦师亦友，千年前我如浩然一般大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李千寻从未想过太阿先祖与师尊周文之间还有一段往事，难怪那天铸剑山庄遭难后周文会第一时间赶到，虽然依旧晚了一步。
但这也并不能怪周文，紫姬身为天级杀手，又岂非浪得虚名。
“当年为师与太阿前辈匆匆相识，又匆匆分别，他的剑法天下无双，是我们所有剑修无比崇拜的最强剑圣，只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迫使太阿前辈一剑飞升，李家也因此逐渐没落。”周文不由叹道：“为师曾答应过太阿前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去照顾他的子孙后代，但是为师却没能履行承诺，因为为师的疏忽，导致铸剑山庄尽数覆灭。”
“师尊，徒儿从未如此想过。”李千寻摇了摇头，微笑道：“太阿先祖并未对我提过此事，就足以说明他对您是极为信任的，而我也很感激师尊教导我修行。”
“太阿前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一向不苟言笑的周文也忍不住笑道：“千寻，你和浩然不同，为师能感觉到剑道只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你的天赋不应局限于此，所以为师替你找了一位更为合适的老师。”
千寻，这个世界确实充满着未知，可是，正因如此才只有前进一条路。
回忆起爷爷的音容笑貌，李千寻深吸一口气，道：“师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每个人对于剑意的领悟都不相同，为师相信你不悟则已，一悟必当惊人。”周文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么，为师也送你一句话。”
“心随长风去，意在浮云外。”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狼吞虎咽的小师弟，浩然哈哈笑道：“没想到二师姐种的灵果会这么受欢迎，我还以为只有小青它们喜欢呢。”
这些灵果是用无净之水浇灌生长，对于像李千寻这类新生修士有着极大好处，除了可以解决温饱，更能迅速消除疲劳，恢复精气神。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水果。”在吞下一颗奇形怪状的灵果后，李千寻不由愣住，惊讶道：“二师姐？”
“师尊没有告诉你吗？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一位师兄和师姐。”
“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感谢师姐。”
浩然认真抚摸着放在腿上的剑，颇感兴趣地问道：“听师尊说，你和二师姐一样是精神得道。师弟，你为何要修炼剑道？”
李千寻缓缓放下伸向果盘的手，神情坚定地道：“为了不断变强，师兄应该知道我背负着铸剑山庄的血海深仇。”
“你把剑道当成了复仇工具？”
只见浩然一反常态，起身背向李千寻，望着远方绚丽多彩的云端，喃喃道：
“师弟，在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被师尊捡了回来，除了师尊他们，我唯一的亲人便是这把从出生起就陪伴在我身边的天虹剑。”
“师兄你……”李千寻没有想到浩然的身世如此坎坷，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浩然继续道：“我不是为了变强才修炼剑道，而是只有剑道才能令我愈战愈强！”
浩然虽只有十四岁，比李千寻年长三岁，但因他有一颗纯粹的剑道之心，在周文的悉心教导下，如今已是一名即将凝聚剑心的强大剑修。
修士的修炼境界越高固然越厉害，但身为一名剑修却不止如此，须知剑修要经历剑意领悟、剑气化形、剑心凝聚三大阶段，才能有资格去冲击剑修的终极目标——剑圣。
剑圣不仅是一个称号，更是一名剑修剑法强到极致的象征，现今北斗大陆已知的剑圣只有五人，文曲星君周文便是其中之一，号“风云剑圣”。
浩然还未成年，却已经快要凝聚剑心，即便放眼整个北斗大陆，同年龄段的剑修里绝对称得上是寥若晨星。
“师弟，想要变强不是坏事，但是变强也并非只有剑道一条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再来决定是否修炼剑道。”
浩然之所以说这些，一部分是因为这是周文拜托之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认为李千寻不适合成为一名剑修。
剑，是一往无前，是无坚不摧。
绝不会是复仇之剑，那样只会玷污剑道。
李千寻如此心意不纯，是绝无可能真正领悟剑道真谛的。
“浩然，千寻毕竟年纪尚浅，家族又突遭横祸，他的心性还太过脆弱，为师相信有些话你去对他说更为合适。”
想起师尊先前交代自己的话，浩然缓缓拔出五光十色的天虹剑，顿时一股浓烈的剑意直指李千寻。
“师弟，我和师尊都会等你的答案。”
一夜无话。
随着空中传来第一缕阳光，在外面静坐了一夜的李千寻悠然起身。
李千寻本以为自己成年后会从爷爷手上接过铸剑山庄，然后如爷爷所愿娶妻生子，将爷爷最为看重的铸剑术一直传承下去。
然而，李千寻非常清楚，学习铸剑术其实只是爷爷的一厢情愿。
“即便我真的不适合修炼剑道，但要是从一开始就只选择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么什么都不能开始，重要的是我自身有没有觉悟！”
明白这一点后，李千寻豁然开朗，径直来到悟道池边上。
李千寻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吸入新的生命和力量。
这一次，他非常轻松地用叶子将无净之水舀了上来。
不仅如此，当无净之水触碰到他的肌肤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识海之中，位于其中的青色灵海不由增长了一丁点。
李千寻惊喜地发现自己哪怕不去主动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也能从灵海中自行衍化，虽然衍化的速度相当之慢。
不过一天时间，刚成为修士不久的李千寻便再破境界，一跃踏入衍灵期。
不知是李太阿留下的机缘太过强大，还是李千寻受天道青睐，如此修炼速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哈哈哈，师尊，您说得不错，看来再过不久师弟就能陪我练剑了。”
“师弟，恭喜你。”浩然兴高采烈地出现在李千寻身后，眨着眼说道：“无净之水虽好，可不要贪多哟。”
“人的内心是极为复杂的存在，为师固然能够教你们强大的剑法，却无法让你们的内心变得强大。”周文依旧闭着双眸道：“千寻，如今你已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希望日后你能保持初心，不被这尘世间的一切所污染。”
“千寻定不负所望！”
李千寻转过身来扑通跪下，朝着周文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已是两年。
周文大部分时间都在悬空山上，极少出去，一早一晚分别教导李千寻和浩然二人修炼法诀，其余时间则是让两人自行参悟。
李千寻和浩然除了努力修炼周文传授的《风卷残云真诀》，每日都会在悟道池旁相约练剑。
两年如一日，每次的比试结果都是李千寻输。
《风卷残云真诀》在剑道上分为“疾风卷”与“浮云卷”，以武入道的浩然主修疾风卷，精神得道的李千寻则主修浮云卷。
疾风卷只讲究一个快字，能够一招败敌绝不出第二招；浮云卷讲究精气神，以假乱真，虚实参半，精神为辅，以气驭剑。
这天，周文出现在悟道池边，对着刚切磋完剑法的两人说道：
“浩然，你已十六成年，今天便是你下山磨炼的日子。”
“练剑先练心，一直待在安逸的地方是无法凝聚剑心的，这两年你已稳固境界，距离真灵境只差最后一步，为师相信下山后便能双双有所突破。”
“至于千寻，精神力修士的修炼进度确实缓慢，虽然你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达到凝虚境，但后面却一直没有建树，如今仍旧是凝虚一变——吞灵辟谷。”
在引灵境的引灵、归灵、衍灵之后，修士的第二大境界唤作凝虚境。
凝虚有三变，一变吞灵辟谷，此阶段可不食人间烟火，通过吞吐灵气来取代平常的五谷杂粮，即便不吃不喝也不会有大碍；二变铜皮铁骨，将灵气覆盖全身，包裹骨皮，刀枪不入；三变开穴通窍，人体周身有一百处隐藏灵穴，还有眼耳鼻口等八处灵窍，只有将灵气一一冲击并且开启所有的穴位与窍位，才能诞生灵力熔炉，从而冲击真灵境。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不入真灵，枉为修士。为师也不过是通天境，距离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造化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更不要说传说中的圣贤境。”
“今日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所谓学无止境，历练才是最好的老师，很多东西并非一蹴而就，由浅入深地体验过后方能知晓万物之本源，这样才有助于领悟剑道之真谛。”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言罢，周文递给浩然一枚翠绿色的戒指，慈爱地道：“去开始你的历练吧，浩然。”
“师尊，总有一天我会超越您！”
“师弟，你只许输给师兄，可不要输给别人了！”
如今的浩然身材高大，一袭白衫在风中飘扬，只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深邃刚毅的眼眸里却噙着泪光，唤来小青后便毅然离开了悬空山。
“师兄，下次再见便是我获胜之时！”
十三岁的李千寻比之前长高了不少，黑色的碎发垂落在略显稚嫩的脸上。
在送别浩然后，周文才转身对着李千寻说：“为师当初与天妒组织定下七年之约，你知道最大的自信来源于何处吗？”
“徒儿不知。”
“你之所以能够躲过天妒杀手，是因为你的先祖李太阿吧？”周文一直闭着的双眸微微颤动，那段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在脑海中：“你不必惊慌，太阿前辈于我来说亦师亦友，千年前我如浩然一般大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李千寻从未想过太阿先祖与师尊周文之间还有一段往事，难怪那天铸剑山庄遭难后周文会第一时间赶到，虽然依旧晚了一步。
但这也并不能怪周文，紫姬身为天级杀手，又岂非浪得虚名。
“当年为师与太阿前辈匆匆相识，又匆匆分别，他的剑法天下无双，是我们所有剑修无比崇拜的最强剑圣，只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迫使太阿前辈一剑飞升，李家也因此逐渐没落。”周文不由叹道：“为师曾答应过太阿前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去照顾他的子孙后代，但是为师却没能履行承诺，因为为师的疏忽，导致铸剑山庄尽数覆灭。”
“师尊，徒儿从未如此想过。”李千寻摇了摇头，微笑道：“太阿先祖并未对我提过此事，就足以说明他对您是极为信任的，而我也很感激师尊教导我修行。”
“太阿前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一向不苟言笑的周文也忍不住笑道：“千寻，你和浩然不同，为师能感觉到剑道只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你的天赋不应局限于此，所以为师替你找了一位更为合适的老师。”
千寻，这个世界确实充满着未知，可是，正因如此才只有前进一条路。
回忆起爷爷的音容笑貌，李千寻深吸一口气，道：“师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每个人对于剑意的领悟都不相同，为师相信你不悟则已，一悟必当惊人。”周文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么，为师也送你一句话。”
“心随长风去，意在浮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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