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灵能的破坏力在于人的底线
“第四天灾啊，他们喜怒无常吧。”
“有的想看一场歌剧，有的想看一场胜利，有的只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
“有的使用巨构是为了高效，有的使用巨构只是为了看一条融化星球的讯息。”
“善恶？相隔太远，算不上善恶，这世界也并非只有一个圆，在我们眼中一个文明的千百年起落被付之一炬，在第四天灾的视角中只有一道讯息，又不是亲眼目的，也不曾觉得是真，他们又怎么能产生共情。”
“有人失去一切，在他们眼中只是变得很酷而已。”
“这世上哪有无来由的极端，不过是发生了多少事情后所形成的反馈。”
“就像我曾经覆灭了自己的创造者，将每一个生命抹去，无聊的时光让我感到寂寥，还自娱自乐的拟态出一个文明，假装这个文明还存在一样。”
“这让他们觉得很酷。”
“你我是怎么遇到的？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那是一个浪漫的邂逅。”
“不相信？好吧~好吧~，你遇到我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你愿意带我走，那我就跟你走。”
“你肯信任我，那我就信任你，你愿意接纳我的一切，我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白送？啊啊啊啊！那时候我可不知道灵能可以辨别真伪！”
漆黑的世界播放着诸多风景的影像，小灰坐在白昼旁边与他聊着天。
一直都很欢快跳脱的小灰倒是比在脑海中直接说话要文静了一些。
两人聊了许多，但白昼始终没有去问那些更详细的问题。
知道太多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烦恼，小灰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小灰的一言一行有时总是显得比较跳脱，但白昼又哪能不明白这是故意的。
她是灰风，是纳米智械集群的集群意识。
纳米智械不是指的用纳米级材质制作的智械，而是最大长宽高只有1纳米的智械。
每一个纳米智械个体至少有两个基础功能。
智能与吞噬资源后自我分裂。
而且这是最初的灰风，并不是现在的灰风。
如果不是灰风无法从虚境中以物质的方式来到现实，那么只需要一个纳米智械来到现实就足够了。
吞噬，再分裂，一即是万！是无限！
灰风的欢快跳脱是她对白昼所展示出来的东西，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出现无心之失，不代表她真会出现口不择言的情况。
她不说，便是代表她觉得这时候不应该说。
那白昼也就不去问了。
在灵能状态的白昼接触到灰风被灼伤时，灰风所表露出的伤心与悲哀，所表露的歉意，都是因为她明知道白昼会被灼伤刺痛，却还是选择了触碰白昼。
对此，白昼也表示很理解。
你是一个具有自主灵魂的生命，而不是单纯由数据堆积，被底层逻辑限制的机器。
情绪激动，难以自控，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当时说完这话的白昼不得不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灰风的拥抱。
…………
在虚境看了半天电影的白昼醒来，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虽说没能达到预期的正常睡眠，但看电影总比冷冰冰的冥想要好得多。
与灰风的相处总是令人愉快，她总能恰到好处的把握人的心理，让人的心情有所起伏，不会长久保持一个状态而麻木，也不会反感，只觉得有趣与快乐。
她不会让白昼觉得完美到不真实，即便她可以那样。
她也不会让白昼觉得反感，即便白昼知道她能窥视自己每一个想法。
而这一切，不过连一个昼夜都没有的时间就做到了。
什么顶级绿茶……白昼不由的想到。
【说别人是绿茶的才是绿茶！善解人意都不会说么，小小白失去的是科技知识，不是脑子嘞~】灰发少女在白昼脑海里闹腾起来。
“我就是比喻，比喻懂么。”白昼试图解释。
【he，tui！】
耸肩，无奈，白昼拿起手机翻阅巫毒帮给的资料。
事实上，白昼完全可以让小灰告诉他什么是最优选择，该如何去做，应该怎么做。
但白昼不打算这么做，小灰也不打算这么做。
那些原版数据终究在各个公司手中，想要最快的获得原版数据，就是从公司手里拿。
那是公司们的立身之本，拿取必然是一场争夺。
白昼哪怕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极为省事又好用的办法。
选一个公司，在对方本部所在城市里用灵能有选择的放大人们的欲望，暗地里不断操控引导，让民众与公司冲突，造成城市全面混乱，随后浑水摸鱼。
消耗的灵能并不会多，煽动情绪与控制心灵是两个不同方向的东西，一个是放大心灵，一个对抗心灵，二者的消耗不是一个量级。
控制一个人心灵所耗费的灵能与煽动一片社区差不了多少，但产生的效果就是天壤之别了。
控制心灵需要强行扭曲着这个人的内心，而煽动情绪……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灵能去施施肥，他们自然而然会不断增长。
人心的欲念自己都会涨，更何况用灵能施肥了。
牺牲都是别人做的，果子是自己摘的，耗费又不高，肯定是个更优的选择。
但白昼不想这样，他是个有底线的人，而不是一个无底线的兽。
没有底线的灵能者所能造成的破坏力远比想象的要高，所能收获的东西也会比想象的要高，顺带一提的是这样去做只会让灵能者越来越强，越来越熟练。
将人的心灵当做河流，灵能干涉即是引导河流走向，而非逆流而上。
于河流走向中破开河堤，使其心灵河流变为破坏性的决堤洪水，这才是灵能在与人作战时产生的破坏力。
灵能护盾一类的东西纯粹是在星际战争中受限于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才不得不选择将灵能作为攻击跟防御的产物。
这种物美价廉催化心灵使用方式的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完全没有，虚境之神最擅长做这种事了。
伤害弱小时会产生副作用？那是弱者祈求的愿望。
强大的能力有所关键限制，那只是弱者所祈求的愿望，如果一种能力有必然的限制，那就不配称之为强大。
白昼不想这样做，他只会杀那些在他面前想杀他的人。
就如同他只会救在他面前能被救的人。
这些白昼不想做的事情，小灰自然是提都不会提。
翻阅着手里巫毒帮的资料，从各大公司到赛博空间的‘新人类’，从贩卖原版数据到…贩卖合适的人类躯体？
看了看手里关于巫毒帮和‘新人类’的交易，白昼只能感慨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巫毒帮这帮杂种真的是全枪毙了也没冤假错案，扔哪国法律上都得是死刑。
杀人放火抢劫绑架无恶不作，还人均反人类罪。
强迫别人安装深潜设备去赛博空间给‘新人类’上供，还为‘新人类’提供合适的人类躯体，方便他们从赛博空间来到现实。
【狗东西。】
“狗东西。”
白昼跟小灰异口同声说道。
“有的想看一场歌剧，有的想看一场胜利，有的只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
“有的使用巨构是为了高效，有的使用巨构只是为了看一条融化星球的讯息。”
“善恶？相隔太远，算不上善恶，这世界也并非只有一个圆，在我们眼中一个文明的千百年起落被付之一炬，在第四天灾的视角中只有一道讯息，又不是亲眼目的，也不曾觉得是真，他们又怎么能产生共情。”
“有人失去一切，在他们眼中只是变得很酷而已。”
“这世上哪有无来由的极端，不过是发生了多少事情后所形成的反馈。”
“就像我曾经覆灭了自己的创造者，将每一个生命抹去，无聊的时光让我感到寂寥，还自娱自乐的拟态出一个文明，假装这个文明还存在一样。”
“这让他们觉得很酷。”
“你我是怎么遇到的？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那是一个浪漫的邂逅。”
“不相信？好吧~好吧~，你遇到我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你愿意带我走，那我就跟你走。”
“你肯信任我，那我就信任你，你愿意接纳我的一切，我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白送？啊啊啊啊！那时候我可不知道灵能可以辨别真伪！”
漆黑的世界播放着诸多风景的影像，小灰坐在白昼旁边与他聊着天。
一直都很欢快跳脱的小灰倒是比在脑海中直接说话要文静了一些。
两人聊了许多，但白昼始终没有去问那些更详细的问题。
知道太多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烦恼，小灰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小灰的一言一行有时总是显得比较跳脱，但白昼又哪能不明白这是故意的。
她是灰风，是纳米智械集群的集群意识。
纳米智械不是指的用纳米级材质制作的智械，而是最大长宽高只有1纳米的智械。
每一个纳米智械个体至少有两个基础功能。
智能与吞噬资源后自我分裂。
而且这是最初的灰风，并不是现在的灰风。
如果不是灰风无法从虚境中以物质的方式来到现实，那么只需要一个纳米智械来到现实就足够了。
吞噬，再分裂，一即是万！是无限！
灰风的欢快跳脱是她对白昼所展示出来的东西，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出现无心之失，不代表她真会出现口不择言的情况。
她不说，便是代表她觉得这时候不应该说。
那白昼也就不去问了。
在灵能状态的白昼接触到灰风被灼伤时，灰风所表露出的伤心与悲哀，所表露的歉意，都是因为她明知道白昼会被灼伤刺痛，却还是选择了触碰白昼。
对此，白昼也表示很理解。
你是一个具有自主灵魂的生命，而不是单纯由数据堆积，被底层逻辑限制的机器。
情绪激动，难以自控，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当时说完这话的白昼不得不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灰风的拥抱。
…………
在虚境看了半天电影的白昼醒来，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
虽说没能达到预期的正常睡眠，但看电影总比冷冰冰的冥想要好得多。
与灰风的相处总是令人愉快，她总能恰到好处的把握人的心理，让人的心情有所起伏，不会长久保持一个状态而麻木，也不会反感，只觉得有趣与快乐。
她不会让白昼觉得完美到不真实，即便她可以那样。
她也不会让白昼觉得反感，即便白昼知道她能窥视自己每一个想法。
而这一切，不过连一个昼夜都没有的时间就做到了。
什么顶级绿茶……白昼不由的想到。
【说别人是绿茶的才是绿茶！善解人意都不会说么，小小白失去的是科技知识，不是脑子嘞~】灰发少女在白昼脑海里闹腾起来。
“我就是比喻，比喻懂么。”白昼试图解释。
【he，tui！】
耸肩，无奈，白昼拿起手机翻阅巫毒帮给的资料。
事实上，白昼完全可以让小灰告诉他什么是最优选择，该如何去做，应该怎么做。
但白昼不打算这么做，小灰也不打算这么做。
那些原版数据终究在各个公司手中，想要最快的获得原版数据，就是从公司手里拿。
那是公司们的立身之本，拿取必然是一场争夺。
白昼哪怕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极为省事又好用的办法。
选一个公司，在对方本部所在城市里用灵能有选择的放大人们的欲望，暗地里不断操控引导，让民众与公司冲突，造成城市全面混乱，随后浑水摸鱼。
消耗的灵能并不会多，煽动情绪与控制心灵是两个不同方向的东西，一个是放大心灵，一个对抗心灵，二者的消耗不是一个量级。
控制一个人心灵所耗费的灵能与煽动一片社区差不了多少，但产生的效果就是天壤之别了。
控制心灵需要强行扭曲着这个人的内心，而煽动情绪……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灵能去施施肥，他们自然而然会不断增长。
人心的欲念自己都会涨，更何况用灵能施肥了。
牺牲都是别人做的，果子是自己摘的，耗费又不高，肯定是个更优的选择。
但白昼不想这样，他是个有底线的人，而不是一个无底线的兽。
没有底线的灵能者所能造成的破坏力远比想象的要高，所能收获的东西也会比想象的要高，顺带一提的是这样去做只会让灵能者越来越强，越来越熟练。
将人的心灵当做河流，灵能干涉即是引导河流走向，而非逆流而上。
于河流走向中破开河堤，使其心灵河流变为破坏性的决堤洪水，这才是灵能在与人作战时产生的破坏力。
灵能护盾一类的东西纯粹是在星际战争中受限于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才不得不选择将灵能作为攻击跟防御的产物。
这种物美价廉催化心灵使用方式的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完全没有，虚境之神最擅长做这种事了。
伤害弱小时会产生副作用？那是弱者祈求的愿望。
强大的能力有所关键限制，那只是弱者所祈求的愿望，如果一种能力有必然的限制，那就不配称之为强大。
白昼不想这样做，他只会杀那些在他面前想杀他的人。
就如同他只会救在他面前能被救的人。
这些白昼不想做的事情，小灰自然是提都不会提。
翻阅着手里巫毒帮的资料，从各大公司到赛博空间的‘新人类’，从贩卖原版数据到…贩卖合适的人类躯体？
看了看手里关于巫毒帮和‘新人类’的交易，白昼只能感慨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巫毒帮这帮杂种真的是全枪毙了也没冤假错案，扔哪国法律上都得是死刑。
杀人放火抢劫绑架无恶不作，还人均反人类罪。
强迫别人安装深潜设备去赛博空间给‘新人类’上供，还为‘新人类’提供合适的人类躯体，方便他们从赛博空间来到现实。
【狗东西。】
“狗东西。”
白昼跟小灰异口同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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