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柯奈尔
鹈鹕可能是看信也有些沉默，边走边聊道：
“对了，刚才我问你来着，你东西都买齐了吗？”
“没来得及去枪店，格雷帕列斯应该也有吧？”
“哦，有的，而且种类更全，你要是去黑市转转，还能搞到更好的东西。”
“这不像犯罪猎人该说的话啊。”
“猎人本来就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一群亡命徒，为了狩猎到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去逛逛黑市还不是小儿科。不过你真想买一把趁手的家伙，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建议。”
信也来了兴致，示意他说说看。
“羽虫每年年初都会举行一场内部拍卖会，轮流在五大国首都举办，拍品基本都是对猎人实力有帮助的宝物，当然也包括各类武器。今年的拍卖会场正好在格雷帕列斯，过几天你可以去看看。”
“对猎人有帮助的武器？听这意思好像不是常规生产的装备啊。”
“当然。一些是'念具’，一些是刻有'神字’的特制物品，都能对念能力起到辅助或是增幅效果。”
又是两个陌生的名词。
鹈鹕看着信也略带困惑的表情，说道：
“走吧，先去窗口做下乘艇登记，我路上和你细说。”
他们两个作为职业猎人，是可以免费乘坐飞空艇的，但仍然需要提前去售票处登记换票，否则票售罄后猎人执照也不好使。
“念具大多是具现化能力的产物，就像你的那两把枪，还有小部分是自然产生的。”
“啊？具现化出的东西离念能力者远了就会变成气消散掉吧，还能拿出来卖？”
“通常来说是这样，但在特定情况下，具现化物品有可能变成永久的存在，甚至念的效果还会加强。”
鹈鹕一边走，一边严肃地对信也说道：
“那就是，念能力者自身已死亡的情况下。”
信也眼神一凝。
“死亡并不一定代表终结。念能力本身就是源自人的精神意志，如果一个人直到死前仍充满强烈的执念，那他发动的能力就有可能继续存在，并且得到强化。念具就是具现化能力者的死后之念。”
原来如此，那功效确实值得期待。
“神字则是一种自远古遗迹中发现的奇特能量回路。虽然同样是由念气构成的，但每一枚神字的功能都是确定的，一旦写成，就能够自动生效、长期存在。其中不乏具备攻击性和增幅效果的神字，刻在装备上就能铸造神兵利器。“
“那会用神字的人岂不是闭着眼睛赚钱？”
“哈哈哈，你以为掌握神字那么容易吗？先不提篆刻神字需要多么高超的念能力技术，单是掌握一枚神字的念气结构，就需要数月乃至数年的刻苦钻研。”
说话间，已经轮到了两人购票。
“两张去格雷帕列斯的票。”
鹈鹕要来信也的猎人执照，一起递给售票员。
“好的先生，这一班次的头等舱已经售罄了，给两位安排在这间商务套房可以吗？”
“可以，谢谢。”
“好的，空艇将在六点起飞，提前半小时开始检票，预计航程10小时，祝二位旅途愉快。”
售票员小姐姐恭敬地递回执照和船票，柔声说道。
信也看了眼手机，登艇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虽说他们的票是商务套房，可以走贵宾通道提前检票，但也没必要为这点时间麻烦工作人员了。
航站楼与飞空艇相连接的通道是一个大斜坡，搞得很多拖着行李箱的人都气喘吁吁的。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
信也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手臂。
他回头看去，发现叫住他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男孩，看起来岁数比小杰和奇犽还小一些。
“打扰您了，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推一下我老师呢？”
男孩红着脸，额头挂满汗珠，指着身后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向信也恳求道。
“当然。”
信也示意鹈鹕先走，自己走到老人身后，抬起轮椅的驻力刹车，缓缓推了起来。
“太感谢了，这斜坡太陡，柯奈尔他还小，有些推不动。”
老人一边用力推着轮圈，一边向信也道谢。
“没事的，您不用推了，我来就行。”
“唉，那麻烦您了。我确实是老了，不中用了。”
“多尼克老师您别这么说，院里的大家还都要仰仗您照顾呢！”
柯奈尔赶忙在边上说。
“您是学校老师？”
信也问道。
“哈哈，并不是。我经营了一所福利院，柯奈尔和院里的其他孩子习惯叫我老师，因为我偶尔会给他们补习补习功课。”
“多尼克老师讲得课比学校老师还好呢！”柯奈尔强调到。
信也笑笑，没再多问。
有了信也的帮忙，他们很快就登上了飞空艇。
信也的房间和他们在不同的方向，便说道：
“我的房间在这边，你们能找到自己位置吗？”
“没问题，我们自己过去就好，真是谢谢你了年轻人。”
多尼克真诚地向信也再次道了个谢。
来到自己的房间，信也不禁感叹起商务套房的奢华。
他参加猎人测试时也不是没坐过飞空艇。但可能是因为协会专用的飞艇体型比较小，哪怕是会长当时住的房间，面积也没多大。
但他和鹈鹕免费入住的这个套房，不仅有两间卧室，还有独立的洗手间，电视、音响、冰箱一应俱全。
“真奢侈啊，听售票员的意思，要是头等舱还有空余，那咱们还能免费住头等舱？”
“这就是《猎人十条》第一项要求猎人必须有狩猎目标的原因。我们虽然享受了优渥的公众资源，但同时也要通过职业活动为人类和社会的进步做出贡献。”
鹈鹕点点头，向信也解释道。
这时房门声响起，信也打开门，外面是一位空乘人员。
“您好先生，我是此次航班的副艇长，很荣幸能够接待两位职业猎人。空艇很快就要起飞了，按照航司的要求，我们需要再次核对下您二位的执照信息。”
信也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要是职业猎人随便换了票后，再让人冒名顶替，那飞空艇公司就亏大了。
信也伸手到夹克内的兜里去掏执照，突然愣住了。
不是吧……
他把全身的口袋翻了一遍，又打开背包找了一通，终于确定自己的猎人执照不见了。
“咳咳，这位先生，您的执照？”
副艇长核实完鹈鹕的执照，看着满脸尴尬的信也问道。
“那个……要不我先补张票？”
“不是补票的问题。按照航司规定，冒名顶替者和登记换票的猎人都需要记入黑名单，三年内不允许搭乘飞空艇。您如果没有执照，恐怕得请您下去了。”
“他和我是一起的，我可以担保，他绝对没有冒名顶替。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到目的地前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鹈鹕对副艇长说道。
“这……好吧，您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可以适当宽限下时间。”
关上房门，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那对师生。”
从换完票，到登艇，一路上和信也有密切接触的只有那对师生。准确地说，是那个叫柯奈尔的男孩。
鹈鹕皱眉道：
“不对啊，我们念能力者时刻保持着‘缠’的状态，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其他念能力者想要从我们身上顺走东西，也得有很高明的‘绝’才行。就凭那个小孩，能偷走你的执照？”
“就是他。”
信也回想起柯奈尔叫住他时的场景，要不是男孩冲他说话，他根本没注意到柯奈尔在拍他的手臂。
这世上怎么这么多天生会“绝”的小孩子？
信也扶着额头，心有点累。
“我去找他们一趟。”
“需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孩子而已。”
信也循着指示牌来到经济舱。
这里是飞空艇的下层，没有窗户，照明都靠灯光，狭窄的过道两侧都是六人间，有点类似信也他们从监狱去往贱阱塔时的舱室。
信也闭上眼，发动“练”，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鹈鹕施展“圆”的过程。
将爆发出的气用“缠”圈起来，逐渐安抚住气的波动，然后稀释、扩散。
最终信也成功制造出一个半径三米左右的球型气团，顺着过道开始探查两侧的房间。
“是这里了。”
信也睁开眼，感应中，他面前的这间房里有一架轮椅，和一位没有散发出任何气的矮小身影。
“咚咚。”
信也象征性地提示了下，随后拉开了房门。
“诶？年轻人，你怎么来了？”
坐在床边看报的多尼克惊讶地看向信也。
一头金色短发的柯奈尔则从上铺跳了下来，紧张地盯着信也。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这里了。”
信也看着柯奈尔，平静地说道。
“对了，刚才我问你来着，你东西都买齐了吗？”
“没来得及去枪店，格雷帕列斯应该也有吧？”
“哦，有的，而且种类更全，你要是去黑市转转，还能搞到更好的东西。”
“这不像犯罪猎人该说的话啊。”
“猎人本来就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一群亡命徒，为了狩猎到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去逛逛黑市还不是小儿科。不过你真想买一把趁手的家伙，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建议。”
信也来了兴致，示意他说说看。
“羽虫每年年初都会举行一场内部拍卖会，轮流在五大国首都举办，拍品基本都是对猎人实力有帮助的宝物，当然也包括各类武器。今年的拍卖会场正好在格雷帕列斯，过几天你可以去看看。”
“对猎人有帮助的武器？听这意思好像不是常规生产的装备啊。”
“当然。一些是'念具’，一些是刻有'神字’的特制物品，都能对念能力起到辅助或是增幅效果。”
又是两个陌生的名词。
鹈鹕看着信也略带困惑的表情，说道：
“走吧，先去窗口做下乘艇登记，我路上和你细说。”
他们两个作为职业猎人，是可以免费乘坐飞空艇的，但仍然需要提前去售票处登记换票，否则票售罄后猎人执照也不好使。
“念具大多是具现化能力的产物，就像你的那两把枪，还有小部分是自然产生的。”
“啊？具现化出的东西离念能力者远了就会变成气消散掉吧，还能拿出来卖？”
“通常来说是这样，但在特定情况下，具现化物品有可能变成永久的存在，甚至念的效果还会加强。”
鹈鹕一边走，一边严肃地对信也说道：
“那就是，念能力者自身已死亡的情况下。”
信也眼神一凝。
“死亡并不一定代表终结。念能力本身就是源自人的精神意志，如果一个人直到死前仍充满强烈的执念，那他发动的能力就有可能继续存在，并且得到强化。念具就是具现化能力者的死后之念。”
原来如此，那功效确实值得期待。
“神字则是一种自远古遗迹中发现的奇特能量回路。虽然同样是由念气构成的，但每一枚神字的功能都是确定的，一旦写成，就能够自动生效、长期存在。其中不乏具备攻击性和增幅效果的神字，刻在装备上就能铸造神兵利器。“
“那会用神字的人岂不是闭着眼睛赚钱？”
“哈哈哈，你以为掌握神字那么容易吗？先不提篆刻神字需要多么高超的念能力技术，单是掌握一枚神字的念气结构，就需要数月乃至数年的刻苦钻研。”
说话间，已经轮到了两人购票。
“两张去格雷帕列斯的票。”
鹈鹕要来信也的猎人执照，一起递给售票员。
“好的先生，这一班次的头等舱已经售罄了，给两位安排在这间商务套房可以吗？”
“可以，谢谢。”
“好的，空艇将在六点起飞，提前半小时开始检票，预计航程10小时，祝二位旅途愉快。”
售票员小姐姐恭敬地递回执照和船票，柔声说道。
信也看了眼手机，登艇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虽说他们的票是商务套房，可以走贵宾通道提前检票，但也没必要为这点时间麻烦工作人员了。
航站楼与飞空艇相连接的通道是一个大斜坡，搞得很多拖着行李箱的人都气喘吁吁的。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
信也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手臂。
他回头看去，发现叫住他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男孩，看起来岁数比小杰和奇犽还小一些。
“打扰您了，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推一下我老师呢？”
男孩红着脸，额头挂满汗珠，指着身后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向信也恳求道。
“当然。”
信也示意鹈鹕先走，自己走到老人身后，抬起轮椅的驻力刹车，缓缓推了起来。
“太感谢了，这斜坡太陡，柯奈尔他还小，有些推不动。”
老人一边用力推着轮圈，一边向信也道谢。
“没事的，您不用推了，我来就行。”
“唉，那麻烦您了。我确实是老了，不中用了。”
“多尼克老师您别这么说，院里的大家还都要仰仗您照顾呢！”
柯奈尔赶忙在边上说。
“您是学校老师？”
信也问道。
“哈哈，并不是。我经营了一所福利院，柯奈尔和院里的其他孩子习惯叫我老师，因为我偶尔会给他们补习补习功课。”
“多尼克老师讲得课比学校老师还好呢！”柯奈尔强调到。
信也笑笑，没再多问。
有了信也的帮忙，他们很快就登上了飞空艇。
信也的房间和他们在不同的方向，便说道：
“我的房间在这边，你们能找到自己位置吗？”
“没问题，我们自己过去就好，真是谢谢你了年轻人。”
多尼克真诚地向信也再次道了个谢。
来到自己的房间，信也不禁感叹起商务套房的奢华。
他参加猎人测试时也不是没坐过飞空艇。但可能是因为协会专用的飞艇体型比较小，哪怕是会长当时住的房间，面积也没多大。
但他和鹈鹕免费入住的这个套房，不仅有两间卧室，还有独立的洗手间，电视、音响、冰箱一应俱全。
“真奢侈啊，听售票员的意思，要是头等舱还有空余，那咱们还能免费住头等舱？”
“这就是《猎人十条》第一项要求猎人必须有狩猎目标的原因。我们虽然享受了优渥的公众资源，但同时也要通过职业活动为人类和社会的进步做出贡献。”
鹈鹕点点头，向信也解释道。
这时房门声响起，信也打开门，外面是一位空乘人员。
“您好先生，我是此次航班的副艇长，很荣幸能够接待两位职业猎人。空艇很快就要起飞了，按照航司的要求，我们需要再次核对下您二位的执照信息。”
信也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要是职业猎人随便换了票后，再让人冒名顶替，那飞空艇公司就亏大了。
信也伸手到夹克内的兜里去掏执照，突然愣住了。
不是吧……
他把全身的口袋翻了一遍，又打开背包找了一通，终于确定自己的猎人执照不见了。
“咳咳，这位先生，您的执照？”
副艇长核实完鹈鹕的执照，看着满脸尴尬的信也问道。
“那个……要不我先补张票？”
“不是补票的问题。按照航司规定，冒名顶替者和登记换票的猎人都需要记入黑名单，三年内不允许搭乘飞空艇。您如果没有执照，恐怕得请您下去了。”
“他和我是一起的，我可以担保，他绝对没有冒名顶替。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到目的地前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鹈鹕对副艇长说道。
“这……好吧，您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可以适当宽限下时间。”
关上房门，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那对师生。”
从换完票，到登艇，一路上和信也有密切接触的只有那对师生。准确地说，是那个叫柯奈尔的男孩。
鹈鹕皱眉道：
“不对啊，我们念能力者时刻保持着‘缠’的状态，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其他念能力者想要从我们身上顺走东西，也得有很高明的‘绝’才行。就凭那个小孩，能偷走你的执照？”
“就是他。”
信也回想起柯奈尔叫住他时的场景，要不是男孩冲他说话，他根本没注意到柯奈尔在拍他的手臂。
这世上怎么这么多天生会“绝”的小孩子？
信也扶着额头，心有点累。
“我去找他们一趟。”
“需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孩子而已。”
信也循着指示牌来到经济舱。
这里是飞空艇的下层，没有窗户，照明都靠灯光，狭窄的过道两侧都是六人间，有点类似信也他们从监狱去往贱阱塔时的舱室。
信也闭上眼，发动“练”，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鹈鹕施展“圆”的过程。
将爆发出的气用“缠”圈起来，逐渐安抚住气的波动，然后稀释、扩散。
最终信也成功制造出一个半径三米左右的球型气团，顺着过道开始探查两侧的房间。
“是这里了。”
信也睁开眼，感应中，他面前的这间房里有一架轮椅，和一位没有散发出任何气的矮小身影。
“咚咚。”
信也象征性地提示了下，随后拉开了房门。
“诶？年轻人，你怎么来了？”
坐在床边看报的多尼克惊讶地看向信也。
一头金色短发的柯奈尔则从上铺跳了下来，紧张地盯着信也。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这里了。”
信也看着柯奈尔，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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