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舞会
凤羊说了一会话，便让他端来食物，一个陶盆里装着煮熟的鹿肉，三个陶碗里装着小米粥，里面放了不知名的野菜，还有一罐子混浊的酒。
酒是水果酿的，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就是没多少度数。
另外一个小碟里放了极少的一点盐，是上次他们给的白盐。
陆行远几口就把小米粥给喝了，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鹿肉来，余琳也好不哪里去，没了一点高贵的形象。
陆行远的包袱已经还了回来，他见凤羊一点也舍不得沾那个盐，就大大方方的倒了一碟。
吃完东西，凤羊告退，楼里就剩他和余琳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
“哪个？”陆行远把自己包袱打开，随口回了一句。
“他说的恶魔怎么感觉像是说三宝天尊？”
“真假又能如何？或许只是一个被哪位前辈消灭的一个古兽，若是这次双头凤死了，或许几百年后我们就成了他们后代子孙口中的恶魔了，你便是那个骑着恶魔的女妖魔”
余琳笑了起来，可没笑几声，便又沮丧起来：“这次我真的死了，失了小龙，回去还不让我师傅弄死”
“你怎么也是三级行气吧，天下哪里去不得？还能饿死你？不回去不就得了”
“说得轻巧，不出头倒是能活，不过你不出头，没人供养，那种下民的日子我怎么能捱？
太一道遍布天下，一出头师傅很快就能找到你。
锦衣玉食惯了，再过那种日子我还不如死了”
“那就没办法了”陆行远从包袱里翻出那块橙黄的蜂石，还有那块宝石，没想到山苗捡到给放到包里。
“你的”陆行远扔了过去，余琳接住，看了一会，又扔了回来。
“先放你那里，等回去再给我，我这儿也没地方装”
陆行远回头看了一眼，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从麻布片中露了出来，顿时咽了口唾沫。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余琳吼了一句，一个草垫子挂着风飞了过来。
陆行远用手指一拨，草垫子完美的在指尖转了一圈，落在地上。
余琳教了他运气冲关之后，他感觉对真气的掌握又大进一步。
“你说说那双头凤怎么会有不杀你？还臣服于你？别和我瞎扯哈，我养那小龙两年也没臣服我。
哦，对，我又想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让小龙攻击你，它就不去，这种事从来就没有过”
陆行远早就想好了说辞，这帝释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知道真龙天子吗？”
“知道”
“我母生我之时，那夜风雨大作，一条龙从空中现身，长约百丈，随后越下落便越小，最后变成一条虫子般大小，从我母口中而入。
一刻钟后我便降世，当时稳婆吓晕了过去，回去之后便哑了，终身口不能言。
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便对我讲了此事，说曾经找一算命的问过，我这是真龙降世，以后要做天子的。
那个算命的说完叹了口气对我父亲道，给你看完了，自己的阳寿便尽了，而且告诫我父此事完不可出口，说了便会死。
这种事只能我自己说，别人说不得。
果然没几日，那个算命随后就病倒亡故。
我十五岁那年，我父吃多了酒，便与我说了此事，当时我不以为然，我父醒酒后过了几日看也没事便放下心来。
可一个月后，暴民作乱，我父别人杀了，所以要说那双头凤臣服于我，大概便是此故”
余琳嘴张得老大，半晌突然又砸过一个草垫子：“胡说八道，我那小龙也是龙脉，怎么不见那双头凤臣服？”
陆行远拨开垫子：“你见你师傅下跪吗？”
“啊？当然得跪”
“那要是你从街边看见你师傅的一个远方亲戚，刚学修道的，你跪不？”
“那跪个屁……”余琳说道半道停住了，想了半天也没说话。
……
天刚见黑，凤羊便过来，邀请陆行远参加万舞会。
陆行远也不知道什么叫万舞会，不会和余琳待在一起实在别扭，便痛快的应了一声。
余琳也起身要跟着去，凤羊看着她支吾半天，最终也没说什么。
前面空地上已经堆好了十几堆柴火，已经点燃，上面架着收拾好了的鹿和角羊。几个汉子正在翻烤，一旁还放着十余个木桶，散发出阵阵酒香。
已经有几百山苗围在一旁，只是泾渭分明，一侧都是男子，另外一侧都是女子，而且都是年轻人，闲散的坐在地上。
见凤羊过来，便起来让出一块地方。凤羊席地而坐，陆行远也一样坐在一边。
余琳看了看，依旧站着，除了中间烤鹿烤羊的，别的人都坐着，很快她便感觉不自在了，幸好凤羊让人拿来个垫子。
不长时间，烤好的鹿和羊被从火上抬下来，被山苗用一种奇怪的短刀分解，然后用巨大的树叶包着，分到人群之中。
几个大桶也被抬到人群之中，人群骚动起来，开始喝酒吃肉。
虽然烤了十几只，但是人太多，每人也就能分到一小块，陆行远这边就不同了，两个秀丽的女孩子用树叶包了一条鹿腿送过来，还装了一大葫芦酒。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的挨着陆行远坐下，把余琳挤到一边。先用刀割下一块递给凤羊，然后又给余琳割了一块。
肉是直接拿手抓的，余琳厌恶的拒绝了，小姑娘也不在意，转头割成小块，然后朝陆行远递过来。
陆行远刚要伸手接，小姑娘却轻巧的躲开，然后把肉直接送到陆行远的嘴边。
陆行远愣了一下，撇了一眼凤羊，却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并无反对之意，便张嘴，任由小姑娘喂给他。
“这刀是什么做的？”
陆行远拿过割肉的那把小刀，这刀灰白色，大概两寸长，虽然非常锋利，但是很像什么动物的牙齿。
“这是刀鱼的牙，大角湖那边的一种鱼，这种刀叫解刀”
另外一个小姑娘抢着说道，说完给陆行远到了一碗酒。
这个部族除了那个老山苗拿过一把刀之外，陆行远没看到任何金属的东西，自己的剑，还有那山洞口遗失的剑，应该都在这些山苗手里。
可能对于他们过于珍贵，所以藏了起来。陆行远不会剑术，也不在意。
“万舞会是跳舞吧？”
陆行远有些疑惑的问凤羊。
“还没开始呢，等红月升到天空就开始了”
没用很长时间，天彻底黑了，一弯红月升起来。
有几个山苗抬出一面鼓来，还有不少山苗拿着两截竹筒。
“咚咚咚…”鼓开始有节奏的敲着，一旁众人敲击竹筒和着鼓点。
开始有女子过去拉着那些山苗汉子到篝火旁跳舞，舞蹈热情奔放，没有什么一定的规律，随心所欲的跳。
渐渐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全场开始热烈起来，舞蹈也越来越奔放。
陆行远吃喝的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姑娘没吃什么，不过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余琳也端着一碗酒自顾自的喝，脸阴沉着。
“跳的什么东西，这种事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陆行远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出来，这舞蹈现在越来越像男欢女爱的动作了。
“你们不请尊贵的客人去跳舞？”
凤羊对着那两个小姑娘笑着说了一句。
那两个小姑娘一下便脸红了，左边这个一只手半捂脸，另外一只手却拉住陆行远的手。
右边那个一见连忙拉起他另外一只手，本来陆行远想拒绝，可感觉浑身发热，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感，也就随两个小姑娘跑到篝火旁。
前世陆行远是学过街舞的，上去只片刻便吸引了所有人，场中的男男女女把他们三个围在中间。
两个小姑娘拼命扭动身姿和着他的节奏，陆行远跳的畅快淋漓，快半个时辰才下来。
两个小姑娘依旧拉着他的手，浑身也是大汗淋漓。
坐到地上，拿起酒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
歇息片刻，突然感觉场中的人似乎少了许多，一对儿又一对儿的男女便悄悄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山野中偶尔传来几声高亢的叫声，余琳面带鄙夷：“这是你们的风俗？”
凤羊捋了下花白的胡子：“我年轻的时间你们那边偶尔还会有人冒死来这里换一些东西，知道你们那里是要结婚的。
我们这边不同，没有你们那边的婚配，所有的娃娃都是有母无父。这里的男子都是另外五部的。
每年都有别的部族的男子前来开万舞会，我们部族的男子也会去外面，只是山路险恶，最多走出几百里，所以……”
凤羊说着看了看陆行远，
“所以越远处来的男子便越是珍稀，强壮的娃娃是我们山黎人的希望”
“不知羞耻”余琳冷冷的说了一句。
陆行远回头看了一眼她，顿时她便想起自己的丑事，铛的一下扔下酒碗，转身走了。
凤羊看见余琳走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着陆行远道：“我们这的规矩是女子若是拉起哪个男子，男子是不能拒绝的，这是繁衍生息的大事”
凤羊站起来：“剩的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老了，不中用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
鼓点依旧，只是篝火边上的人越来越少，边上两个小姑娘看年纪也就十四五，一个拉着他手，一个拽着他衣角，都低着头。
“我的竹楼那边”
拉着他手的小姑娘站起来。
一股邪恶涌上心头，陆行远站起来，左手拉着那个小姑娘，右手一使劲把另外一个抗在肩头，大踏步的向黑暗走去。
酒是水果酿的，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就是没多少度数。
另外一个小碟里放了极少的一点盐，是上次他们给的白盐。
陆行远几口就把小米粥给喝了，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鹿肉来，余琳也好不哪里去，没了一点高贵的形象。
陆行远的包袱已经还了回来，他见凤羊一点也舍不得沾那个盐，就大大方方的倒了一碟。
吃完东西，凤羊告退，楼里就剩他和余琳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
“哪个？”陆行远把自己包袱打开，随口回了一句。
“他说的恶魔怎么感觉像是说三宝天尊？”
“真假又能如何？或许只是一个被哪位前辈消灭的一个古兽，若是这次双头凤死了，或许几百年后我们就成了他们后代子孙口中的恶魔了，你便是那个骑着恶魔的女妖魔”
余琳笑了起来，可没笑几声，便又沮丧起来：“这次我真的死了，失了小龙，回去还不让我师傅弄死”
“你怎么也是三级行气吧，天下哪里去不得？还能饿死你？不回去不就得了”
“说得轻巧，不出头倒是能活，不过你不出头，没人供养，那种下民的日子我怎么能捱？
太一道遍布天下，一出头师傅很快就能找到你。
锦衣玉食惯了，再过那种日子我还不如死了”
“那就没办法了”陆行远从包袱里翻出那块橙黄的蜂石，还有那块宝石，没想到山苗捡到给放到包里。
“你的”陆行远扔了过去，余琳接住，看了一会，又扔了回来。
“先放你那里，等回去再给我，我这儿也没地方装”
陆行远回头看了一眼，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从麻布片中露了出来，顿时咽了口唾沫。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余琳吼了一句，一个草垫子挂着风飞了过来。
陆行远用手指一拨，草垫子完美的在指尖转了一圈，落在地上。
余琳教了他运气冲关之后，他感觉对真气的掌握又大进一步。
“你说说那双头凤怎么会有不杀你？还臣服于你？别和我瞎扯哈，我养那小龙两年也没臣服我。
哦，对，我又想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让小龙攻击你，它就不去，这种事从来就没有过”
陆行远早就想好了说辞，这帝释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知道真龙天子吗？”
“知道”
“我母生我之时，那夜风雨大作，一条龙从空中现身，长约百丈，随后越下落便越小，最后变成一条虫子般大小，从我母口中而入。
一刻钟后我便降世，当时稳婆吓晕了过去，回去之后便哑了，终身口不能言。
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便对我讲了此事，说曾经找一算命的问过，我这是真龙降世，以后要做天子的。
那个算命的说完叹了口气对我父亲道，给你看完了，自己的阳寿便尽了，而且告诫我父此事完不可出口，说了便会死。
这种事只能我自己说，别人说不得。
果然没几日，那个算命随后就病倒亡故。
我十五岁那年，我父吃多了酒，便与我说了此事，当时我不以为然，我父醒酒后过了几日看也没事便放下心来。
可一个月后，暴民作乱，我父别人杀了，所以要说那双头凤臣服于我，大概便是此故”
余琳嘴张得老大，半晌突然又砸过一个草垫子：“胡说八道，我那小龙也是龙脉，怎么不见那双头凤臣服？”
陆行远拨开垫子：“你见你师傅下跪吗？”
“啊？当然得跪”
“那要是你从街边看见你师傅的一个远方亲戚，刚学修道的，你跪不？”
“那跪个屁……”余琳说道半道停住了，想了半天也没说话。
……
天刚见黑，凤羊便过来，邀请陆行远参加万舞会。
陆行远也不知道什么叫万舞会，不会和余琳待在一起实在别扭，便痛快的应了一声。
余琳也起身要跟着去，凤羊看着她支吾半天，最终也没说什么。
前面空地上已经堆好了十几堆柴火，已经点燃，上面架着收拾好了的鹿和角羊。几个汉子正在翻烤，一旁还放着十余个木桶，散发出阵阵酒香。
已经有几百山苗围在一旁，只是泾渭分明，一侧都是男子，另外一侧都是女子，而且都是年轻人，闲散的坐在地上。
见凤羊过来，便起来让出一块地方。凤羊席地而坐，陆行远也一样坐在一边。
余琳看了看，依旧站着，除了中间烤鹿烤羊的，别的人都坐着，很快她便感觉不自在了，幸好凤羊让人拿来个垫子。
不长时间，烤好的鹿和羊被从火上抬下来，被山苗用一种奇怪的短刀分解，然后用巨大的树叶包着，分到人群之中。
几个大桶也被抬到人群之中，人群骚动起来，开始喝酒吃肉。
虽然烤了十几只，但是人太多，每人也就能分到一小块，陆行远这边就不同了，两个秀丽的女孩子用树叶包了一条鹿腿送过来，还装了一大葫芦酒。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的挨着陆行远坐下，把余琳挤到一边。先用刀割下一块递给凤羊，然后又给余琳割了一块。
肉是直接拿手抓的，余琳厌恶的拒绝了，小姑娘也不在意，转头割成小块，然后朝陆行远递过来。
陆行远刚要伸手接，小姑娘却轻巧的躲开，然后把肉直接送到陆行远的嘴边。
陆行远愣了一下，撇了一眼凤羊，却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并无反对之意，便张嘴，任由小姑娘喂给他。
“这刀是什么做的？”
陆行远拿过割肉的那把小刀，这刀灰白色，大概两寸长，虽然非常锋利，但是很像什么动物的牙齿。
“这是刀鱼的牙，大角湖那边的一种鱼，这种刀叫解刀”
另外一个小姑娘抢着说道，说完给陆行远到了一碗酒。
这个部族除了那个老山苗拿过一把刀之外，陆行远没看到任何金属的东西，自己的剑，还有那山洞口遗失的剑，应该都在这些山苗手里。
可能对于他们过于珍贵，所以藏了起来。陆行远不会剑术，也不在意。
“万舞会是跳舞吧？”
陆行远有些疑惑的问凤羊。
“还没开始呢，等红月升到天空就开始了”
没用很长时间，天彻底黑了，一弯红月升起来。
有几个山苗抬出一面鼓来，还有不少山苗拿着两截竹筒。
“咚咚咚…”鼓开始有节奏的敲着，一旁众人敲击竹筒和着鼓点。
开始有女子过去拉着那些山苗汉子到篝火旁跳舞，舞蹈热情奔放，没有什么一定的规律，随心所欲的跳。
渐渐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全场开始热烈起来，舞蹈也越来越奔放。
陆行远吃喝的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姑娘没吃什么，不过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余琳也端着一碗酒自顾自的喝，脸阴沉着。
“跳的什么东西，这种事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陆行远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出来，这舞蹈现在越来越像男欢女爱的动作了。
“你们不请尊贵的客人去跳舞？”
凤羊对着那两个小姑娘笑着说了一句。
那两个小姑娘一下便脸红了，左边这个一只手半捂脸，另外一只手却拉住陆行远的手。
右边那个一见连忙拉起他另外一只手，本来陆行远想拒绝，可感觉浑身发热，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感，也就随两个小姑娘跑到篝火旁。
前世陆行远是学过街舞的，上去只片刻便吸引了所有人，场中的男男女女把他们三个围在中间。
两个小姑娘拼命扭动身姿和着他的节奏，陆行远跳的畅快淋漓，快半个时辰才下来。
两个小姑娘依旧拉着他的手，浑身也是大汗淋漓。
坐到地上，拿起酒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
歇息片刻，突然感觉场中的人似乎少了许多，一对儿又一对儿的男女便悄悄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山野中偶尔传来几声高亢的叫声，余琳面带鄙夷：“这是你们的风俗？”
凤羊捋了下花白的胡子：“我年轻的时间你们那边偶尔还会有人冒死来这里换一些东西，知道你们那里是要结婚的。
我们这边不同，没有你们那边的婚配，所有的娃娃都是有母无父。这里的男子都是另外五部的。
每年都有别的部族的男子前来开万舞会，我们部族的男子也会去外面，只是山路险恶，最多走出几百里，所以……”
凤羊说着看了看陆行远，
“所以越远处来的男子便越是珍稀，强壮的娃娃是我们山黎人的希望”
“不知羞耻”余琳冷冷的说了一句。
陆行远回头看了一眼她，顿时她便想起自己的丑事，铛的一下扔下酒碗，转身走了。
凤羊看见余琳走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着陆行远道：“我们这的规矩是女子若是拉起哪个男子，男子是不能拒绝的，这是繁衍生息的大事”
凤羊站起来：“剩的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老了，不中用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
鼓点依旧，只是篝火边上的人越来越少，边上两个小姑娘看年纪也就十四五，一个拉着他手，一个拽着他衣角，都低着头。
“我的竹楼那边”
拉着他手的小姑娘站起来。
一股邪恶涌上心头，陆行远站起来，左手拉着那个小姑娘，右手一使劲把另外一个抗在肩头，大踏步的向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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