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路
树林中，三人朝着一处山顶走去，左羽对无根生很感兴趣，二人这次攀谈的倒是不错。
不过别指望这货给你有什么指点，二人算是论道。
原著里，这家伙连自己的神明灵是先天还是后天都不太了解，他也不懂什么练气。
完全是自己瞎练的，而且这位也算的上是天赋异禀，想要入静，简简单单。
虽然可能是装的，但二人的交谈完全是只谈道，对于术提及的不多。
术是道的阶梯，道是术的目标。术体现道，道指引术。
不过二人聊的还是不错的。
按照无根生的这个样子，应该是那种不管面对什么货色都能真诚以待的人，这种人难得。
所以左羽没有怀疑他和为难他的想法。
当左羽指出他是一个真正的全性，反而让他陷入了思考，也许他一直按着适合自己的路前行，他想不想走呢？
“真正的全性吗？”无根生喃喃的说道。
“你表演出来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左羽认真的说道。
“那以您的看法，我该走什么样的路。”无根生真诚发问道。
“我不知道，人的路是看各自的心，不过，我隐隐感觉，你日后会走上黑衣宰相的路，犯下一个大错，然后不得善终。”这么当着面说一个人以后不得善终，和诅咒算是差不多，李慕玄都吓了一跳，而左羽似乎就是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李慕玄看着沉思的掌门，似乎担心这两位打起来，他连忙打断道：“左门长，可是黑衣宰相是老死的啊？”
李慕玄也是看了这么多的书，关于全性的一任掌门黑衣宰相，他还是很了解的。
不管是对天下，还是对全性，这位黑衣宰相都算是一位狠人，对天下，造反成功的谋士，对全性，拿着全性当耗材的掌门。
说实话，这位对全性的态度和无根生一比，无根生比佛祖都仁慈。
左羽摇了摇头，说道：“黑衣宰相，权谋无双，他学的就是作乱之道，造反是他所学的道，但是在奉天靖难之后，他就彻底孤身一人了。”
“本来不是六亲缘浅，却被他自己生生的给断了，皆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也不敢有什么欲望，就像一把刀，被皇帝用完之后就束之高阁。慢慢的枯朽而死，这样的生活只能说的上是苟活。”
“算不上什么善终。”
这番解释，李慕玄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左羽来到这個世界之后，看的书上写的，他们三一门自明朝嘉靖年间，由心隐祖师开创。
心隐祖师对于全性也是颇多关注，因为在靖难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些全性压着正道。
直到明朝的土木堡之变，那些起义的全性全部战死在草原之上，正邪力量才再次平衡。
而根据心隐祖师的记载，黑衣宰相最后没有修成自己的道。
他的道被截止了。
搞反叛的藩王坐了皇庭，作乱的刀被雪藏到死，下场也算的上是凄惨。
曾经历史上造反的人多的很，比如大贤良师张角，黄巢，无不是惊才绝艳之人，想要推翻天下，但是像黑衣宰相这么容易就成功的还是头一个。
他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二人站在了一起，战胜了看似不可战胜的皇权。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道实行的这么容易，不过他虽然推翻了天下，作乱之道却没有成。
可以算的上是最失败的成功者。
听了左羽的想法，无根生就一直不出声，坏了，这小子好像真的听进去了，左羽看着这小子思索的模样也是有些得意，这个小子天天好为人师，指点一个死一个，这次算是被指点了一次。
左羽提出的角度其实很刁钻，左羽这一生求得其实就是逆生三重，也就是通天之路，这是他不得不求的路。
曾经二重破关的时候，原身受过重伤，这辈子只能修行逆生三重，甚至要一直开着，哪怕消耗心神。
其实左羽最喜欢的路，不一定是逆生三重，但是也只能在这条路上。
人总是被命运多操控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无根生自然也逃不开这个命运，走在全性掌门的路上，自己最想走的路，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无根生这个家伙让左羽一直感觉很矛盾，左羽承认，他动不起心思杀了这个家伙，但是，这个人的人格魅力也太强了。
一个真诚的人，他对你真诚以待，而且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这样一个人，你很难不把他当成朋友。
就算你利用这位，他也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左羽不想掺和里面的结义，毕竟三一门长和全性掌门结义，额，听起来就感觉很恐怖。
想想三十六贼里面要是多他一个，甲申之乱也许不会发展的这么大，天下门派大多门长都是他的晚辈，他和天师平起平坐。
而且曾经不适合三一的弟子，他也送到各门各派，虽然是无心之举，但这些人也都成了各门派的中流砥柱，天下玄门的门长，可不是白叫的。
而无根生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少的，比如神秘的二十四节通天谷，那个神秘的炁局。
如果真的有神仙仙踪，按照他的悟性没准能悟出什么东西来。
当然这只是左羽想想而已，他左门长自然不可能会为了这个接近无根生。
他可不是什么自然门的门长，才不会这样做。
别说左羽此刻脑子里没有这个想法，他看了看无根生，眼见对方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奇的道：“无根生，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被名满天下的大盈仙人提点，现在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想要什么而已。”说道这里，无根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可能正如您所说，我知道怎么走路，但是我不知道我想怎么走。”
原著里无根生后期的改变，可能就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的东西。
虽然左羽也好奇这个家伙干的事情的原因。
不阴谋论，不说什么其他，他集合三十六人，暗合天罡之数，然后三十六人结义，之后进入二十四节谷，悟的八奇技这种超然之术。
似乎这八奇技都只指异人的本源。
不讲这些的话，无根生确实是专心和他们在一起结义的。
看了被按了沉默了无根生一眼左羽笑了，他对着无根生说道：“现在可不是你找自己的时候，无根生。”
“是是是。”无根生笑着回答道。
左羽听了这话，随后有些认真的看着这个状态极为松散的家伙问道：“对了，无根生，一见伱，我就感觉你身上的状态极为放松，一点都不像是看见正道人士的样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个问题，他很好奇，这位全性掌门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自己可是玄门魁首，杀的全性四十年间可能比无根生见过的都多，无根生闻言笑着说道：“您要想杀我，我也反抗不了，所以有什么可紧张的。”
“也对。”
“哈哈。”
目前距离甲申之乱还有很久，还没有必要干预事情的因果。
虽然对于无根生的神明灵他挺好奇的，但是现在也不是时候。
想到神明灵，左羽看向身边的无根生，说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上次在迎鹤楼，你施展的那门手段，看起来很神妙的，效果应该是能够把周围的人手上的术，都给变成炁吧。”
无根生愣了一秒，说道：“还是瞒不过您左门长的眼睛。确实，我的手段看上去确实是挺厉害的，但是，如果性命修为远高于我的话，想要解开也需要一些时间，而且必须一直接触着。”
“能把手段转化成炁？”李慕玄有些惊讶，他是没有看出来这位全性掌门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
在李慕玄眼里，对于全性掌门的印象就是迎鹤楼的猛虎下山跪。
“看来，你这手段面对那些拳脚功夫和那些火枪，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左羽思索着说道。
“额，您高见。”无根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是事实，枪械这种纯物理力量，完克无根生，所以他刚才派上的用场还不如王耀祖的倒转八方。
“那你的手段，能否完全控制自己身上的炁。”左羽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额，好像控制自己身上的炁，这不是最基本的吗？”无根生咂舌道。
确实，如果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炁，手段也就施展不出来了，施展手段就必须让能够控制自己的炁。
左羽摇头说道：“不是，我要的是精微的控制，可以绕过身体，直接用神来控制自身的炁，你可知道谁家有这样的手段。”
“额，这样手段像是全真白云观的出阳神，要是不论这么玄妙，其实在下就有。”无根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诶，你的手段不是把术还原成炁吗？”左羽疑惑道。
“那个，左门长，在下又不是只有一门手段。”无根生接着说道。
“哦？”左羽没想到，无根生这里宝贝还不少，也对，无根生连他化自在天魔咒都有，手上收藏不少，也是很正常的。
“您有兴趣？”无根生看到左羽沉思着，也是十分会来事的问道。
“确实有点。”左羽直白的承认道。
“那我写下来给您看看。”无根生当即表示。
“这个不太好吧？”左羽有些犹豫，拿全性掌门的东西，这还是有些拉不下脸。
“就当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无根生十分豪爽的说道。
左羽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对方眼神里就带着真诚，他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李慕玄有些尴尬的跟在二人身后，二人说的话，他能听懂，但是好像又没有听懂。
说是人情世故，李慕玄倒是很明白，其余的，呵呵了就是。
左羽确实在找能够彻底控制自己炁的手段，彻底的控制，关于三重的构想，他有了一些想法。
虽然如此，但是关于逆生之路，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
高家大院。
张之维本来正常的脸庞变得鼻青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张怀义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虽然师兄经常挨揍，但是被打的这么惨还是很少的。
“师兄，您这是怎么了？”张怀义有些犹豫的问道。
“似第，喔全尼瘪稳。(师弟，我劝你别问。）”张之维含糊不清的说道。
“怀义，你也进来吧。”张静清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张怀义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最后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师兄，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张静清端坐在屋内，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走进来，也是冷哼了一声。
“嘿嘿，师父，师哥这是干什么惹您老不高兴了，您这次下手可是有点重啊。”
“怎么着，怀义，出去历练一圈长本事了，开始管教师父了，果然是我的好徒弟啊。”张静清阴阳怪气的说道：。
闻言张怀义直接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错了。”
“哼，起来吧，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张静清哼了一声。
张静清生气的就是张之维在这个关头，把左羽自己给扔在了前线，这逆徒的修为，他是极为了解的。
估计老一辈都没有几个能够拿的下他的。
想到此处，他的手又感觉痒痒了。看着这个弟子说道：“怀义，你不是下山历练去了，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张怀义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师傅，弟子下山游历的时候，听闻全性莫名集结，担心有事情发生，所以回山找您。”
“然后发现您不在，担心那些混账是冲着您来的，所以……”
“这事你做的对，先下去休息吧，没事多和陆少爷亲近亲近，还有你师哥也是，学学人家的稳重家风，别一天天的一个混不吝，一个鬼心眼。”
“是。”张怀义低头称是，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把你师哥在叫进来。”
“是。”
出了门。
“师哥，师傅叫你。”
“啊！”
……
苗疆，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蹲在小溪边，她轻轻的洗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就呆呆的。
不过别指望这货给你有什么指点，二人算是论道。
原著里，这家伙连自己的神明灵是先天还是后天都不太了解，他也不懂什么练气。
完全是自己瞎练的，而且这位也算的上是天赋异禀，想要入静，简简单单。
虽然可能是装的，但二人的交谈完全是只谈道，对于术提及的不多。
术是道的阶梯，道是术的目标。术体现道，道指引术。
不过二人聊的还是不错的。
按照无根生的这个样子，应该是那种不管面对什么货色都能真诚以待的人，这种人难得。
所以左羽没有怀疑他和为难他的想法。
当左羽指出他是一个真正的全性，反而让他陷入了思考，也许他一直按着适合自己的路前行，他想不想走呢？
“真正的全性吗？”无根生喃喃的说道。
“你表演出来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左羽认真的说道。
“那以您的看法，我该走什么样的路。”无根生真诚发问道。
“我不知道，人的路是看各自的心，不过，我隐隐感觉，你日后会走上黑衣宰相的路，犯下一个大错，然后不得善终。”这么当着面说一个人以后不得善终，和诅咒算是差不多，李慕玄都吓了一跳，而左羽似乎就是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李慕玄看着沉思的掌门，似乎担心这两位打起来，他连忙打断道：“左门长，可是黑衣宰相是老死的啊？”
李慕玄也是看了这么多的书，关于全性的一任掌门黑衣宰相，他还是很了解的。
不管是对天下，还是对全性，这位黑衣宰相都算是一位狠人，对天下，造反成功的谋士，对全性，拿着全性当耗材的掌门。
说实话，这位对全性的态度和无根生一比，无根生比佛祖都仁慈。
左羽摇了摇头，说道：“黑衣宰相，权谋无双，他学的就是作乱之道，造反是他所学的道，但是在奉天靖难之后，他就彻底孤身一人了。”
“本来不是六亲缘浅，却被他自己生生的给断了，皆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也不敢有什么欲望，就像一把刀，被皇帝用完之后就束之高阁。慢慢的枯朽而死，这样的生活只能说的上是苟活。”
“算不上什么善终。”
这番解释，李慕玄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左羽来到这個世界之后，看的书上写的，他们三一门自明朝嘉靖年间，由心隐祖师开创。
心隐祖师对于全性也是颇多关注，因为在靖难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些全性压着正道。
直到明朝的土木堡之变，那些起义的全性全部战死在草原之上，正邪力量才再次平衡。
而根据心隐祖师的记载，黑衣宰相最后没有修成自己的道。
他的道被截止了。
搞反叛的藩王坐了皇庭，作乱的刀被雪藏到死，下场也算的上是凄惨。
曾经历史上造反的人多的很，比如大贤良师张角，黄巢，无不是惊才绝艳之人，想要推翻天下，但是像黑衣宰相这么容易就成功的还是头一个。
他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二人站在了一起，战胜了看似不可战胜的皇权。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道实行的这么容易，不过他虽然推翻了天下，作乱之道却没有成。
可以算的上是最失败的成功者。
听了左羽的想法，无根生就一直不出声，坏了，这小子好像真的听进去了，左羽看着这小子思索的模样也是有些得意，这个小子天天好为人师，指点一个死一个，这次算是被指点了一次。
左羽提出的角度其实很刁钻，左羽这一生求得其实就是逆生三重，也就是通天之路，这是他不得不求的路。
曾经二重破关的时候，原身受过重伤，这辈子只能修行逆生三重，甚至要一直开着，哪怕消耗心神。
其实左羽最喜欢的路，不一定是逆生三重，但是也只能在这条路上。
人总是被命运多操控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无根生自然也逃不开这个命运，走在全性掌门的路上，自己最想走的路，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无根生这个家伙让左羽一直感觉很矛盾，左羽承认，他动不起心思杀了这个家伙，但是，这个人的人格魅力也太强了。
一个真诚的人，他对你真诚以待，而且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这样一个人，你很难不把他当成朋友。
就算你利用这位，他也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左羽不想掺和里面的结义，毕竟三一门长和全性掌门结义，额，听起来就感觉很恐怖。
想想三十六贼里面要是多他一个，甲申之乱也许不会发展的这么大，天下门派大多门长都是他的晚辈，他和天师平起平坐。
而且曾经不适合三一的弟子，他也送到各门各派，虽然是无心之举，但这些人也都成了各门派的中流砥柱，天下玄门的门长，可不是白叫的。
而无根生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少的，比如神秘的二十四节通天谷，那个神秘的炁局。
如果真的有神仙仙踪，按照他的悟性没准能悟出什么东西来。
当然这只是左羽想想而已，他左门长自然不可能会为了这个接近无根生。
他可不是什么自然门的门长，才不会这样做。
别说左羽此刻脑子里没有这个想法，他看了看无根生，眼见对方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奇的道：“无根生，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被名满天下的大盈仙人提点，现在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想要什么而已。”说道这里，无根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可能正如您所说，我知道怎么走路，但是我不知道我想怎么走。”
原著里无根生后期的改变，可能就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的东西。
虽然左羽也好奇这个家伙干的事情的原因。
不阴谋论，不说什么其他，他集合三十六人，暗合天罡之数，然后三十六人结义，之后进入二十四节谷，悟的八奇技这种超然之术。
似乎这八奇技都只指异人的本源。
不讲这些的话，无根生确实是专心和他们在一起结义的。
看了被按了沉默了无根生一眼左羽笑了，他对着无根生说道：“现在可不是你找自己的时候，无根生。”
“是是是。”无根生笑着回答道。
左羽听了这话，随后有些认真的看着这个状态极为松散的家伙问道：“对了，无根生，一见伱，我就感觉你身上的状态极为放松，一点都不像是看见正道人士的样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个问题，他很好奇，这位全性掌门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自己，自己可是玄门魁首，杀的全性四十年间可能比无根生见过的都多，无根生闻言笑着说道：“您要想杀我，我也反抗不了，所以有什么可紧张的。”
“也对。”
“哈哈。”
目前距离甲申之乱还有很久，还没有必要干预事情的因果。
虽然对于无根生的神明灵他挺好奇的，但是现在也不是时候。
想到神明灵，左羽看向身边的无根生，说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上次在迎鹤楼，你施展的那门手段，看起来很神妙的，效果应该是能够把周围的人手上的术，都给变成炁吧。”
无根生愣了一秒，说道：“还是瞒不过您左门长的眼睛。确实，我的手段看上去确实是挺厉害的，但是，如果性命修为远高于我的话，想要解开也需要一些时间，而且必须一直接触着。”
“能把手段转化成炁？”李慕玄有些惊讶，他是没有看出来这位全性掌门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
在李慕玄眼里，对于全性掌门的印象就是迎鹤楼的猛虎下山跪。
“看来，你这手段面对那些拳脚功夫和那些火枪，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左羽思索着说道。
“额，您高见。”无根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是事实，枪械这种纯物理力量，完克无根生，所以他刚才派上的用场还不如王耀祖的倒转八方。
“那你的手段，能否完全控制自己身上的炁。”左羽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额，好像控制自己身上的炁，这不是最基本的吗？”无根生咂舌道。
确实，如果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炁，手段也就施展不出来了，施展手段就必须让能够控制自己的炁。
左羽摇头说道：“不是，我要的是精微的控制，可以绕过身体，直接用神来控制自身的炁，你可知道谁家有这样的手段。”
“额，这样手段像是全真白云观的出阳神，要是不论这么玄妙，其实在下就有。”无根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诶，你的手段不是把术还原成炁吗？”左羽疑惑道。
“那个，左门长，在下又不是只有一门手段。”无根生接着说道。
“哦？”左羽没想到，无根生这里宝贝还不少，也对，无根生连他化自在天魔咒都有，手上收藏不少，也是很正常的。
“您有兴趣？”无根生看到左羽沉思着，也是十分会来事的问道。
“确实有点。”左羽直白的承认道。
“那我写下来给您看看。”无根生当即表示。
“这个不太好吧？”左羽有些犹豫，拿全性掌门的东西，这还是有些拉不下脸。
“就当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无根生十分豪爽的说道。
左羽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对方眼神里就带着真诚，他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李慕玄有些尴尬的跟在二人身后，二人说的话，他能听懂，但是好像又没有听懂。
说是人情世故，李慕玄倒是很明白，其余的，呵呵了就是。
左羽确实在找能够彻底控制自己炁的手段，彻底的控制，关于三重的构想，他有了一些想法。
虽然如此，但是关于逆生之路，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
高家大院。
张之维本来正常的脸庞变得鼻青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张怀义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虽然师兄经常挨揍，但是被打的这么惨还是很少的。
“师兄，您这是怎么了？”张怀义有些犹豫的问道。
“似第，喔全尼瘪稳。(师弟，我劝你别问。）”张之维含糊不清的说道。
“怀义，你也进来吧。”张静清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张怀义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最后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师兄，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张静清端坐在屋内，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走进来，也是冷哼了一声。
“嘿嘿，师父，师哥这是干什么惹您老不高兴了，您这次下手可是有点重啊。”
“怎么着，怀义，出去历练一圈长本事了，开始管教师父了，果然是我的好徒弟啊。”张静清阴阳怪气的说道：。
闻言张怀义直接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错了。”
“哼，起来吧，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张静清哼了一声。
张静清生气的就是张之维在这个关头，把左羽自己给扔在了前线，这逆徒的修为，他是极为了解的。
估计老一辈都没有几个能够拿的下他的。
想到此处，他的手又感觉痒痒了。看着这个弟子说道：“怀义，你不是下山历练去了，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张怀义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师傅，弟子下山游历的时候，听闻全性莫名集结，担心有事情发生，所以回山找您。”
“然后发现您不在，担心那些混账是冲着您来的，所以……”
“这事你做的对，先下去休息吧，没事多和陆少爷亲近亲近，还有你师哥也是，学学人家的稳重家风，别一天天的一个混不吝，一个鬼心眼。”
“是。”张怀义低头称是，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把你师哥在叫进来。”
“是。”
出了门。
“师哥，师傅叫你。”
“啊！”
……
苗疆，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蹲在小溪边，她轻轻的洗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就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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