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中之敌
对路明非来说，这趟“驱魔”唯一的收获是那枚大树徽章，老唐倒是拿到了那妇人承诺的佣金。五百张富兰克林整整齐齐码放在一个背包里，大票看得路明非直眼晕——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多大额纸币了。老唐很洒脱地给路明非分了十张，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钱藏进剑匣中间层。
“行了明明，我送你到车站，正好我顺路往纽约走。”
“你开24小时车回布鲁克林？”
“我自驾游嘛。”
“注意安全。”
“放心吧，哪里人比较平和哪里人比较暴躁我心里有数。”
混动雪佛兰离开别墅，疾驰而去。
……
……
联合车站。
路明非已经在这儿等到了半夜十一点，仍然没有看见《卡塞尔入学指南·傻瓜版·路明非专用》第3页上描述的CC1000次列车。他问过车站警卫，但警卫、警卫的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也不知道还有这么趟车（不过路明非估计警卫队长可能就没再往上面打电话，只是在敷衍自己）。路明非又致电胡滕，可胡滕也没接，他只能在车站干等。
时针慢慢向十二挪动，困意逐渐上涌。路明非喝了口便宜咖啡，就听得火车汽笛鸣响。一列看起来很熟悉的车缓缓停下，穿墨绿制服的乘务员拎着检票机下车。他朝换了班的警卫打声招呼，掏出大喇叭开始喊：
“CC1000次列车已经到达联合车站，请乘坐本次列车的乘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CC1000次列车已经到达联合车站，请乘坐本次列车的乘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路明非被这大喇叭喊声一震，顿时睡意全无。他拎着沉重的行李跑到乘务员面前，按照《入学指南》上的指示将学生证递给乘务员。
“LevelSuper？”乘务员一看递过来的是张黑色卡片，立刻肃然起敬，“原来你就是那个和校长一样级别的新生。但你为什么不刷卡？”
“刷这张卡吗？在检票机上刷？”
“当然。以你的级别，刷卡之后两小时内学院就会出车接你。你等了几个小时？”
“五个小时。”路明非扶额，“没人告诉我这个，入学指南上也没写……”
“胡贝尔助教也没告诉你？”乘务员皱起眉头，“新助教果然不靠谱。”
“不怪她，我应该想得到，只不过我这又长途旅行又背重物的，脑子钝了。”路明非一指行李，“乘务员先生，你能帮忙吗？”
“当然，帮助与校长同级别的人是我的幸运——怎么这么重……”
“家里给带的东西太多，我也没办法。”路明非岔开了话题，“我给胡贝尔小姐打电话她没接。”
“她正在外面执行任务。”乘务员看向路明非身后的目光骤然锐利，“什么人？”
下一句狠话还没放出来，他已经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
……
三峡水域。
科考船【摩尼亚赫】正在风中飘摇。
今天雨不大，但风吹得邪乎。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站在甲板上远眺，竟连一个同行都没有。
“大副，孩子在哭。”一个巴西美女跑上甲板来汇报情况，“执行部队员和胡贝尔助教都没有生育经验，我们又不好为这事打扰船长，您去看看吧。”
“你这句话倒是对的，塞尔玛。如果让船长照顾那孩子，他会直接将孩子摔死。在他看来，那孩子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龙德施泰特整了整风衣兜帽，转身走进船舱。
“大副，宜昌海事局消息，下午风力会继续加大。”二副拿过一张打印纸，“大风可能还会伴随强降雨。对方建议我船立即回港，待风雨天气过后再进行考察。”
“但叶和亚纪已经下水，我船一时还不能撤离。船长的意见如何？”
“船长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归他管，由大副来全权处置就行。”
“回复宜昌海事局，就说我船吃水足够深，船员素质优秀、装备精良，目前情况稳定，无需回港。”
“是，大副。”
“塞尔玛，照看好水下两人的状态，我去看看孩子。”
龙德施泰特继续向里舱走去。
……
……
弩箭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乌尔里希·冯·胡滕向左急闪，躲过射来的钢箭。这支箭刺入一块石头，石头几乎瞬间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她拔枪射击，但对手同样找了掩体隐住身形，这一枪落了空。
“威力强大的毒箭……你是热那亚人？”
“自称为桂冠诗人的小姐还真是执着。”带着意大利披萨风味儿的英语在百米外的古树后响起，“小姐追踪鄙人一直到此，究竟是因为什么？”
“只是想要了解些情报而已。”
“情报？那小姐还真是找对人了。鄙人知道小姐想知道什么。放心吧，你们的人一定会无功而返。”
“你是说那个隐藏在巨大水库下的城市里没有龙的茧？”
“纠正小姐一句话，他们不止是龙，而是龙的君主。如果小姐是拥有伟大力量的君主，难道会心甘情愿待在凡人身边当个幕僚？”
热那亚弩手从古树背后走出，他右臂上挂着巨大的盾弓，左手则是空的。胡滕举枪瞄准，热那亚弩手却没有上箭，只是稍稍将盾弓举在自己身前遮蔽。
“你准备要多少钱？”
“鄙人不为钱。”热那亚弩手瞬间上箭发射，“鄙人要的是小姐的命而已。”
热那亚弩手当然也是个混血种，而且实力很强。他的言灵效果是加快装填速度，力量全开之下两秒半内足足射出了二十五支箭。胡滕所有闪避角度都被封死，热那亚弩手已经准备发出自己的胜利宣言。
但他没想到胡滕可以不闪避。
蜘蛛舰装瞬间武装完毕，八条金属蜘蛛腿连挡带打将热那亚弩手发射的毒箭全都拦住。箭头的毒虽然渗透进蜘蛛腿，但湛蓝的光及时出现在蜘蛛腿上，与毒侵斗争起来。
蜘蛛舰装中毒没有丝毫影响到胡滕的反应。她将150mm口径副炮放平，直接用火力覆盖热那亚弩手所在方位。
……
……
路明非转身看向背后，端着燧发枪的高个子白人从阴影走出。
“为什么杀人？”
“你的观察力还真是不仔细，LevelSuper。”白人冷笑，“你看到他流血了？”
“别多想了，哥们不会回头。”路明非双手抱胸，“把哥们想得太蠢是不好的。”
“LevelSuper，跟我走我们的条顿骑士团。”白人循循善诱，“在军事化管理的秘党学院，你的才华只能被压制。条顿骑士团奉行个人英雄主义，如果加入我们，你就是我们反超秘党学院最大的保证。”
“那你们为什么被学院超过？”路明非反问。
白人愣住了。
路明非趁机驱动几天前刚刚被解锁的力量。他瞬间武装完成，举起激光枪在白人脚下熔出一个小洞。白人万万没想到眼前的“LevelSuper”还有这一手，人直接傻掉。
“你这是什么言灵……”
“什么言灵？你说这是什么言灵？”路明非反应很快，立刻顺着白人的疑问说下去，“哥们都是LevelSuper了，有点与众不同的言灵不是很正常？”
白人想了想，慢慢放下燧发枪，向路明非举手。
“表现不错。把枪留下，你人走吧。”路明非点了点头，“回去之后你随便和你的上级说什么都行，哥们不在乎。滚！”
白人没再迟疑，转身一溜烟地走了。路明非目送他消失在视野中，转头去看乘务员。乘务员果然没死，他胳膊上插着支针，胸口微微起伏，睡得很安详。
路明非回头舔了包，连枪带人拖进了车里。
“行了明明，我送你到车站，正好我顺路往纽约走。”
“你开24小时车回布鲁克林？”
“我自驾游嘛。”
“注意安全。”
“放心吧，哪里人比较平和哪里人比较暴躁我心里有数。”
混动雪佛兰离开别墅，疾驰而去。
……
……
联合车站。
路明非已经在这儿等到了半夜十一点，仍然没有看见《卡塞尔入学指南·傻瓜版·路明非专用》第3页上描述的CC1000次列车。他问过车站警卫，但警卫、警卫的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也不知道还有这么趟车（不过路明非估计警卫队长可能就没再往上面打电话，只是在敷衍自己）。路明非又致电胡滕，可胡滕也没接，他只能在车站干等。
时针慢慢向十二挪动，困意逐渐上涌。路明非喝了口便宜咖啡，就听得火车汽笛鸣响。一列看起来很熟悉的车缓缓停下，穿墨绿制服的乘务员拎着检票机下车。他朝换了班的警卫打声招呼，掏出大喇叭开始喊：
“CC1000次列车已经到达联合车站，请乘坐本次列车的乘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CC1000次列车已经到达联合车站，请乘坐本次列车的乘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路明非被这大喇叭喊声一震，顿时睡意全无。他拎着沉重的行李跑到乘务员面前，按照《入学指南》上的指示将学生证递给乘务员。
“LevelSuper？”乘务员一看递过来的是张黑色卡片，立刻肃然起敬，“原来你就是那个和校长一样级别的新生。但你为什么不刷卡？”
“刷这张卡吗？在检票机上刷？”
“当然。以你的级别，刷卡之后两小时内学院就会出车接你。你等了几个小时？”
“五个小时。”路明非扶额，“没人告诉我这个，入学指南上也没写……”
“胡贝尔助教也没告诉你？”乘务员皱起眉头，“新助教果然不靠谱。”
“不怪她，我应该想得到，只不过我这又长途旅行又背重物的，脑子钝了。”路明非一指行李，“乘务员先生，你能帮忙吗？”
“当然，帮助与校长同级别的人是我的幸运——怎么这么重……”
“家里给带的东西太多，我也没办法。”路明非岔开了话题，“我给胡贝尔小姐打电话她没接。”
“她正在外面执行任务。”乘务员看向路明非身后的目光骤然锐利，“什么人？”
下一句狠话还没放出来，他已经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
……
三峡水域。
科考船【摩尼亚赫】正在风中飘摇。
今天雨不大，但风吹得邪乎。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站在甲板上远眺，竟连一个同行都没有。
“大副，孩子在哭。”一个巴西美女跑上甲板来汇报情况，“执行部队员和胡贝尔助教都没有生育经验，我们又不好为这事打扰船长，您去看看吧。”
“你这句话倒是对的，塞尔玛。如果让船长照顾那孩子，他会直接将孩子摔死。在他看来，那孩子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龙德施泰特整了整风衣兜帽，转身走进船舱。
“大副，宜昌海事局消息，下午风力会继续加大。”二副拿过一张打印纸，“大风可能还会伴随强降雨。对方建议我船立即回港，待风雨天气过后再进行考察。”
“但叶和亚纪已经下水，我船一时还不能撤离。船长的意见如何？”
“船长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归他管，由大副来全权处置就行。”
“回复宜昌海事局，就说我船吃水足够深，船员素质优秀、装备精良，目前情况稳定，无需回港。”
“是，大副。”
“塞尔玛，照看好水下两人的状态，我去看看孩子。”
龙德施泰特继续向里舱走去。
……
……
弩箭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乌尔里希·冯·胡滕向左急闪，躲过射来的钢箭。这支箭刺入一块石头，石头几乎瞬间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她拔枪射击，但对手同样找了掩体隐住身形，这一枪落了空。
“威力强大的毒箭……你是热那亚人？”
“自称为桂冠诗人的小姐还真是执着。”带着意大利披萨风味儿的英语在百米外的古树后响起，“小姐追踪鄙人一直到此，究竟是因为什么？”
“只是想要了解些情报而已。”
“情报？那小姐还真是找对人了。鄙人知道小姐想知道什么。放心吧，你们的人一定会无功而返。”
“你是说那个隐藏在巨大水库下的城市里没有龙的茧？”
“纠正小姐一句话，他们不止是龙，而是龙的君主。如果小姐是拥有伟大力量的君主，难道会心甘情愿待在凡人身边当个幕僚？”
热那亚弩手从古树背后走出，他右臂上挂着巨大的盾弓，左手则是空的。胡滕举枪瞄准，热那亚弩手却没有上箭，只是稍稍将盾弓举在自己身前遮蔽。
“你准备要多少钱？”
“鄙人不为钱。”热那亚弩手瞬间上箭发射，“鄙人要的是小姐的命而已。”
热那亚弩手当然也是个混血种，而且实力很强。他的言灵效果是加快装填速度，力量全开之下两秒半内足足射出了二十五支箭。胡滕所有闪避角度都被封死，热那亚弩手已经准备发出自己的胜利宣言。
但他没想到胡滕可以不闪避。
蜘蛛舰装瞬间武装完毕，八条金属蜘蛛腿连挡带打将热那亚弩手发射的毒箭全都拦住。箭头的毒虽然渗透进蜘蛛腿，但湛蓝的光及时出现在蜘蛛腿上，与毒侵斗争起来。
蜘蛛舰装中毒没有丝毫影响到胡滕的反应。她将150mm口径副炮放平，直接用火力覆盖热那亚弩手所在方位。
……
……
路明非转身看向背后，端着燧发枪的高个子白人从阴影走出。
“为什么杀人？”
“你的观察力还真是不仔细，LevelSuper。”白人冷笑，“你看到他流血了？”
“别多想了，哥们不会回头。”路明非双手抱胸，“把哥们想得太蠢是不好的。”
“LevelSuper，跟我走我们的条顿骑士团。”白人循循善诱，“在军事化管理的秘党学院，你的才华只能被压制。条顿骑士团奉行个人英雄主义，如果加入我们，你就是我们反超秘党学院最大的保证。”
“那你们为什么被学院超过？”路明非反问。
白人愣住了。
路明非趁机驱动几天前刚刚被解锁的力量。他瞬间武装完成，举起激光枪在白人脚下熔出一个小洞。白人万万没想到眼前的“LevelSuper”还有这一手，人直接傻掉。
“你这是什么言灵……”
“什么言灵？你说这是什么言灵？”路明非反应很快，立刻顺着白人的疑问说下去，“哥们都是LevelSuper了，有点与众不同的言灵不是很正常？”
白人想了想，慢慢放下燧发枪，向路明非举手。
“表现不错。把枪留下，你人走吧。”路明非点了点头，“回去之后你随便和你的上级说什么都行，哥们不在乎。滚！”
白人没再迟疑，转身一溜烟地走了。路明非目送他消失在视野中，转头去看乘务员。乘务员果然没死，他胳膊上插着支针，胸口微微起伏，睡得很安详。
路明非回头舔了包，连枪带人拖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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