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苹果树下的紫衣皇帝（2）
炼金术士阁楼。
弗拉梅尔按下桌上电钮，桌面缓缓打开，升起一株青铜树。他割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让血流到树根处，口中念念有词。
青铜树的树枝垂下，笼罩在整个校园的阵法散去。除了路明非，所有人都感觉到长久以来限制自己的那把锁被解除了。
A级以上学员迅速组织起防线，挡在君士坦丁十一世前方。A级以上但血统能力相对较弱的学员占据钟楼边的各处制高点架枪设炮，瞄准道路，而比较强的几名学员们在街道中间布防。
君士坦丁十一世踏着烈焰出现。楼顶的重机枪率先开火，君士坦丁十一世身边出现一圈火环，射来的机枪子弹撞到火环就被熔化，液态的铜与铁四下流淌。
“原来鄂图曼人用的管状火器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他抓住一枚弹头，在手中把玩，“可惜，这些东西曾经对朕无用，现在也无用。”
君士坦丁十一世右手凝聚火球，沿着机枪子弹的轨迹抛出。但楼顶的机枪射手组已经及时转移，这个火球只是将楼顶的防火涂层给点着了，没造成人员伤亡。
另一侧的活动楼窗口传来沉闷的爆破声，狮心会的干部们使用无后坐力炮和枪榴弹发起攻击。君士坦丁十一世停止前进，身边火环迅速扩张，将这些炮弹和枪榴弹也化成铁水。他又是一个火球回击，炮组的转移慢了半步，两名炮手被爆炸冲倒，还有一个学员身上着了火。其他学员顾不得装备，赶紧架起受伤的同伴撤离。
侧翼的班组机枪还在鸣叫，但对君士坦丁十一世已经造不成任何影响。他理都不理，继续前进。
班组机枪停止开火，路中央的楚子航和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两人吟唱出激昂的龙语，居然是同款言灵，两道完全相同的火柱同时冲向君士坦丁十一世。
“用朕的力量来对付朕，可笑。”
君士坦丁十一世毫无波澜。他抬手掐灭火柱，另一只手指向天空，纷纷火羽从楚子航和零所在位置的上空劈头盖脸落下。两人急躲，君士坦丁十一世再将元素捏成火凤，释放出去。火凤凌空掠过，楚子航和零组成的第一道防线摇摇欲坠。
恺撒在防线最后看得直瞪眼。他的言灵是操纵风精灵进行侦察，在这种战役中没办法去正面扛线。路明非和芬格尔这俩活宝已经顶上去了。他只能借着火光，向副校长报告情况。
“老爸，外面那确实是超古代红龙，能不能将戒律阵法的功率开到最大！”曼施坦因对着麦克风大吼，“他的火力太强了，我们得逼他肉搏！”
“那是个坤巴的超古代红龙，那是君主！你老子的阵法开到最大也限制不了君主！”弗拉梅尔用相同音量回吼，“但你说得对，儿子，我们得逼迫那个君主肉搏，他刚复活，其实还很脆弱！校长呢？”
“校长在钟楼上和那个新来的高阶混血种谈话，我估计他俩已经投入战斗了！”
弗拉梅尔听罢，霍地站起，一掌拍开身后柜子的暗门，拿出支簇新的反器材巴雷特。他迅速压满巨大的水银爆裂弹，出门去找狙击点了。
……
……
听到金鼓之声的昂热和老唐迅速从钟楼跑出来。两人在楼下站定，正看见火光中下君士坦丁十一世清秀的脸。
头痛如海潮般袭来，老唐抱着脑袋，无声地咆哮，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脑中掠过。
自己带领学者们出访西欧，又去往意大利，参观意大利的罗马天主教景观……
在罗马教廷上与时任教皇尤金四世激情辩论、互相妥协退让……
君士坦丁堡居民举起双头鹰旗激愤、市民代表和军人代表“宁可戴上白色帽子系上头巾也不要西欧杂种十字架”的宣言……
宫廷政变、假死、在弟弟身旁充当顾问……
回忆的碎片被剧痛打断。老唐低下头，只见昂热正缓步退开，一柄折刀插在自己左胸。
“你早已猜出我的身份，对吗？”老唐那张喜相脸上神色狰狞，“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这个时代人类的领袖。”
“首先，你搞错了，我不是领袖，只是个教育家。其次，你的射击打得很准，这不是因为你确实有射击天赋，而是因为你能够控制金属。你提前控制住枪膛里的子弹，即使瞄准地面，子弹也会准确击中目标。”昂热看了眼火光中的战场，“从明非和雅史报告你射击准确度极高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你，但没有证据，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罗马皇帝约翰八世陛下，或者说，约安尼斯·巴列奥略陛下，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你的弟弟，君士坦丁十一世，是另一位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
“看来你们早知道我和弟弟是末代罗马皇帝。”
“很遗憾，这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此之前，终身教授团一直以为你们化名李熊和李什么，躲在名叫公孙述的东煌古代军阀麾下。”昂热自嘲地笑笑，“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君主怎么会甘于躲在一个普通军阀麾下做谋士？你们是龙族君主，也必然是人类的君主。”
昂热心中倒数到1，诺顿却没倒下。他脸色没变，心里却暗骂了两句。
“你这刀是用贤者之石铸造的，这刀必然出自远古。”诺顿一用力，将胸前的折刀拔了下来，在手中把玩，“换作其他同族，被你这么一刀刺进来就完了。但毕竟，我的心脏上有些保护。”
他作势要上前攻击，失去武器的昂热连忙后退。但诺顿并没动用言灵，只是回头向另一侧走去。
……
……
楚子航和零已经撤到两边，路明非和芬格尔对上君士坦丁十一世。芬格尔的言灵是将身体金属化，看起来实力很强，但在君主面前还是不太够用，没过三个回合就被擒住。君主左手抓着芬格尔，右手直接放火，烧得芬格尔嗷嗷叫。路明非舰装全开，倒是和君士坦丁十一世战了个平手。
“妈了个坤的，得亏哥们的舰装有特制三防功能，不然早就成烤全猪了！”
路明非暗骂一句，激光枪顶着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脑袋开火。他的枪管在高温炙烤下居然在变软，但这一枪的冲击力也打退了对手。一人一龙互相弹开，瞄准对方，开始对射。
“这他妈什么温度，温度表已经爆炸了要！”路明非边对射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降温，嘴上还在叨咕，“安蒂克丝的想象力还是太保守了，要是弄出个这东西，哥们第一次上战场直接就挂了好吧！”
“指挥官，闪开！”
胡滕的声音在耳麦中传来，路明非连忙躲避。她的副炮形成火力覆盖，将君士坦丁十一世笼罩进去。
胡滕的炮也是电磁武器，这些小口径舰炮炮弹虽然散布诡异，但威力巨大，君士坦丁十一世竟被舰炮射击压制住。
路明非正要上去补枪，身后突然有人冲过来，一记铁山靠将他撞飞出去。
弗拉梅尔按下桌上电钮，桌面缓缓打开，升起一株青铜树。他割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让血流到树根处，口中念念有词。
青铜树的树枝垂下，笼罩在整个校园的阵法散去。除了路明非，所有人都感觉到长久以来限制自己的那把锁被解除了。
A级以上学员迅速组织起防线，挡在君士坦丁十一世前方。A级以上但血统能力相对较弱的学员占据钟楼边的各处制高点架枪设炮，瞄准道路，而比较强的几名学员们在街道中间布防。
君士坦丁十一世踏着烈焰出现。楼顶的重机枪率先开火，君士坦丁十一世身边出现一圈火环，射来的机枪子弹撞到火环就被熔化，液态的铜与铁四下流淌。
“原来鄂图曼人用的管状火器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他抓住一枚弹头，在手中把玩，“可惜，这些东西曾经对朕无用，现在也无用。”
君士坦丁十一世右手凝聚火球，沿着机枪子弹的轨迹抛出。但楼顶的机枪射手组已经及时转移，这个火球只是将楼顶的防火涂层给点着了，没造成人员伤亡。
另一侧的活动楼窗口传来沉闷的爆破声，狮心会的干部们使用无后坐力炮和枪榴弹发起攻击。君士坦丁十一世停止前进，身边火环迅速扩张，将这些炮弹和枪榴弹也化成铁水。他又是一个火球回击，炮组的转移慢了半步，两名炮手被爆炸冲倒，还有一个学员身上着了火。其他学员顾不得装备，赶紧架起受伤的同伴撤离。
侧翼的班组机枪还在鸣叫，但对君士坦丁十一世已经造不成任何影响。他理都不理，继续前进。
班组机枪停止开火，路中央的楚子航和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两人吟唱出激昂的龙语，居然是同款言灵，两道完全相同的火柱同时冲向君士坦丁十一世。
“用朕的力量来对付朕，可笑。”
君士坦丁十一世毫无波澜。他抬手掐灭火柱，另一只手指向天空，纷纷火羽从楚子航和零所在位置的上空劈头盖脸落下。两人急躲，君士坦丁十一世再将元素捏成火凤，释放出去。火凤凌空掠过，楚子航和零组成的第一道防线摇摇欲坠。
恺撒在防线最后看得直瞪眼。他的言灵是操纵风精灵进行侦察，在这种战役中没办法去正面扛线。路明非和芬格尔这俩活宝已经顶上去了。他只能借着火光，向副校长报告情况。
“老爸，外面那确实是超古代红龙，能不能将戒律阵法的功率开到最大！”曼施坦因对着麦克风大吼，“他的火力太强了，我们得逼他肉搏！”
“那是个坤巴的超古代红龙，那是君主！你老子的阵法开到最大也限制不了君主！”弗拉梅尔用相同音量回吼，“但你说得对，儿子，我们得逼迫那个君主肉搏，他刚复活，其实还很脆弱！校长呢？”
“校长在钟楼上和那个新来的高阶混血种谈话，我估计他俩已经投入战斗了！”
弗拉梅尔听罢，霍地站起，一掌拍开身后柜子的暗门，拿出支簇新的反器材巴雷特。他迅速压满巨大的水银爆裂弹，出门去找狙击点了。
……
……
听到金鼓之声的昂热和老唐迅速从钟楼跑出来。两人在楼下站定，正看见火光中下君士坦丁十一世清秀的脸。
头痛如海潮般袭来，老唐抱着脑袋，无声地咆哮，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脑中掠过。
自己带领学者们出访西欧，又去往意大利，参观意大利的罗马天主教景观……
在罗马教廷上与时任教皇尤金四世激情辩论、互相妥协退让……
君士坦丁堡居民举起双头鹰旗激愤、市民代表和军人代表“宁可戴上白色帽子系上头巾也不要西欧杂种十字架”的宣言……
宫廷政变、假死、在弟弟身旁充当顾问……
回忆的碎片被剧痛打断。老唐低下头，只见昂热正缓步退开，一柄折刀插在自己左胸。
“你早已猜出我的身份，对吗？”老唐那张喜相脸上神色狰狞，“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这个时代人类的领袖。”
“首先，你搞错了，我不是领袖，只是个教育家。其次，你的射击打得很准，这不是因为你确实有射击天赋，而是因为你能够控制金属。你提前控制住枪膛里的子弹，即使瞄准地面，子弹也会准确击中目标。”昂热看了眼火光中的战场，“从明非和雅史报告你射击准确度极高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你，但没有证据，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罗马皇帝约翰八世陛下，或者说，约安尼斯·巴列奥略陛下，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你的弟弟，君士坦丁十一世，是另一位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
“看来你们早知道我和弟弟是末代罗马皇帝。”
“很遗憾，这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此之前，终身教授团一直以为你们化名李熊和李什么，躲在名叫公孙述的东煌古代军阀麾下。”昂热自嘲地笑笑，“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君主怎么会甘于躲在一个普通军阀麾下做谋士？你们是龙族君主，也必然是人类的君主。”
昂热心中倒数到1，诺顿却没倒下。他脸色没变，心里却暗骂了两句。
“你这刀是用贤者之石铸造的，这刀必然出自远古。”诺顿一用力，将胸前的折刀拔了下来，在手中把玩，“换作其他同族，被你这么一刀刺进来就完了。但毕竟，我的心脏上有些保护。”
他作势要上前攻击，失去武器的昂热连忙后退。但诺顿并没动用言灵，只是回头向另一侧走去。
……
……
楚子航和零已经撤到两边，路明非和芬格尔对上君士坦丁十一世。芬格尔的言灵是将身体金属化，看起来实力很强，但在君主面前还是不太够用，没过三个回合就被擒住。君主左手抓着芬格尔，右手直接放火，烧得芬格尔嗷嗷叫。路明非舰装全开，倒是和君士坦丁十一世战了个平手。
“妈了个坤的，得亏哥们的舰装有特制三防功能，不然早就成烤全猪了！”
路明非暗骂一句，激光枪顶着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脑袋开火。他的枪管在高温炙烤下居然在变软，但这一枪的冲击力也打退了对手。一人一龙互相弹开，瞄准对方，开始对射。
“这他妈什么温度，温度表已经爆炸了要！”路明非边对射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降温，嘴上还在叨咕，“安蒂克丝的想象力还是太保守了，要是弄出个这东西，哥们第一次上战场直接就挂了好吧！”
“指挥官，闪开！”
胡滕的声音在耳麦中传来，路明非连忙躲避。她的副炮形成火力覆盖，将君士坦丁十一世笼罩进去。
胡滕的炮也是电磁武器，这些小口径舰炮炮弹虽然散布诡异，但威力巨大，君士坦丁十一世竟被舰炮射击压制住。
路明非正要上去补枪，身后突然有人冲过来，一记铁山靠将他撞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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