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对方的反应是洛樱没有预料到的,她立刻站起身拉开距离,拿出手枪对准对方。

    虽然手枪对这种无法理解的生物的杀伤性很小,但起码能让狂跳的心脏稍微安静一些。

    守秘人看向洛樱,“我的时间不多,也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有多少,尽管问吧,我会为你解答。”

    一听这话,洛樱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但也是对语言能力的考验

    究竟提出什么问题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还是多个简单的问题。

    问题的内容也需要根据对方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修改,避免出现无用重复的信息。

    洛樱随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怎样控制骰子的点数?”

    这个问题让守秘人陷入了急躁的沉默,他半猜测地问:“你想赌博?”

    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洛樱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决定我行为成功与否的骰子,你别说你不知道!”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这不是神明直接施加的影响,那么成为灵使,使用神雏的能力或许可以摆脱它的控制。”

    见找到有用线索的洛樱立刻跟进:“如何拥有神雏?”

    守秘人看着她继续说:“你已经有了。”

    洛樱来不及震惊,继续问:“我应该如何使用神雏?”

    “传播信仰,获得信徒,兼并……”

    守秘人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再次捂住脑袋哀嚎起来。

    祂喘着粗气,拼尽全力地吐出一句话:“祂还没有尽兴,不会对你不利,星辰计划也会帮助你。”

    不等洛樱再次提问,守秘人重新陷入沉默。

    而当守秘人再次抬起头时,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了整个星穹之下,连天空的星辰都变得浑浊,纷纷藏入乌云之后。

    瞬息之间,守秘人便来到洛樱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呵呵,哈哈哈哈。”

    守秘人突然大笑起来,但其中没有透出一丝快乐的意味,反而是无尽的杀意。

    “很好,拼尽全力,终于向我证明你值得一杀!

    为什么要露出害怕的表情呢?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我会把你扔进无尽的地狱,欣赏你们相互厮杀的惨状。

    杀戮,然后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守秘人说着,掐着洛樱的脖子猛地向前一扔,洛樱立刻被什么东西吞噬,消失了。

    送走了洛樱后,守秘人坐回那由书籍和面具堆成的座位上,双手豪放地放在椅子两边。

    一副冷漠表情的面具的口部突然蠕动起来:“他还在试图与你对抗。”

    “是啊,那岂不是更好?战争,厮杀,这才是一切!”

    另一副沉醉表情的面具用歌剧演员的腔调继续说:“她得到了很重要的情报,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所行的道路,进而脱离我们的掌控。”

    “你也会让蚂蚁脱离控制,但你会为此担心么?就算将我们隐瞒的一切都告诉她,她依旧对此一切无能为力。”

    守秘人越说越激动,就在他想要站起来将刚才的发言付诸实行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阻止了祂。

    “星辰计划已经开始影响你了,更换吧。”

    守秘人冷哼一声,不服气地将手伸进兜帽中,取出一副愤怒表情的面具放在一旁,又将一副虔诚表情的面具放进兜帽中。

    一瞬间,守秘人仿佛换了一个人,端正坐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兜帽中传出虚弱的声音:“来吧,让我看看你会如何行动,我会在这里为你祈福。”

    ……

    头晕目眩之后,一阵刺眼的白光占据了视线的主体,洛樱猛地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头顶是吊灯,背后是红木制成的椅子。

    毫无疑问,洛樱此刻正下榻在一家豪华酒店里。

    她首先拿出人物卡,确认了在上一次事件中角色的成长。

    大部分技能数值并没有增长,神秘学数值增加了4点,闪避数值增加2点,潜行数值增加1点。

    最可喜的是斗殴检定,足足增加了6点,一下提升到了31点。

    洛樱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不枉我白白打空三次啊。”

    在跑团的规则中只有成功过的技能才可以在结束后提升数值,所以单靠洛樱与文森特缠斗时的三次斗殴检定并不能让其数值增加。

    实际上,洛樱发疯期间跟守墓人曾打过一架,抢了对方的铲子,那时候成功了不少次斗殴检定。

    血量已经回满,但san值只回复到60点,除去克苏鲁神话带来的san值上限的减少,还有10点san值的空缺。

    确认了这些数值变化后,洛樱又将视线转移到面前。

    书桌上面放着一本日记,根据握着笔的手来看,莫迪刚才正在写日记。

    “上一封信忘了说了,结果自己就知道写,挺好。”

    洛樱赞许地打开日记,里面记录了莫迪去医院和心理治疗的纪录。

    从其中洛樱得知,自己在星穹之下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对于莫迪来说已经过去了3个月。

    “我去医院彻底检查了一遍身体,检查的结果让人难以置信,我的体内不仅有感冒,麻疹,还有一些只有老年人和特殊职业的人才会得的病,甚至有一些医生问所闻味的病症。

    经历了长时间的疗养,大部分疾病已经被去除了,但有些顽疾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尽力抑制。

    如今我的身体会不定时地感觉极度疼痛,只能大量服用止疼药才能缓解。

    根据身体发痛的频率来说,我一天大概需要服用三次。

    虽然十分痛苦,但一想到能从那地狱般的家族中解脱出来,我还是对您十分感恩。”

    洛樱看向一旁垃圾桶里塞得满满的药瓶,有些心疼地嘀咕:“辛苦你了。”

    “之后我去找了心理医生,但真正开始治疗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太多东西需要隐藏了,而且修改后的内容面目全非,根本不能表达出我恐惧的根本来源。

    但几次心理治疗后,我决定透露部分可以说出的真相他耐心地倾听了那段恐怖的故事,但他显然一个字都没有信,我甚至能在讲述的时候听到他憋笑的声音。

    这让我很气愤,但也同样无力。因为有好几次我将要发作的时候都注意到他的手指放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我猜测那里是报警的紧急按钮,为了防止病人突然发作。

    总之,心理医的治疗在我看来根本不够,我只能让时间冲淡这段经历。

    这起到了些许效果,我逐渐开始接受这段经历,但每每想起还是让我无比恐惧。

    希望您能赋予我内心的宁静。”

    洛樱放下合上书,长叹了口气。在她看来莫迪·梅林与温迪·菲蒂一样,都是被自己卷进来的,她们的一切苦难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她对这两人感到深深的抱歉。

    此时,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席卷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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