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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娃有点妖

    人未到,声音先传来:“洛阳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我这三脚猫功夫哪敢在洛阳显摆,最多也就是在乡里,教教野孩子几手防身罢了。”

    “坐下,坐下,都坐下,上酒,拿酒来,快点”皇埔嵩大声嚷着。

    转头对着刘陶与刘巍道:“这是我的老友,当年我去北地结识的好汉,一身功夫绝世仅有。这不见我回京述职,随我来洛阳。”

    只见下人鱼贯式的出来,不一会儿酒菜就均摆上了。

    “什么话先别说,先喝它三碗再说”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中,皇莆转而议论朝政,大骂宦官乱政,奸臣当道,蒙蔽皇上。世家大族把持上升通道,寒门子弟没有出头之日,豪强霸占土地,哀鸿遍野。话语中,刘陶:“胡广故去,朝议以杨赐、刘宽、张济三人教授刘宏,然皇上却独亲张济,排斥杨太尉。勃海王刘悝被中常侍王甫指使他人诬陷谋反,下狱自杀,明明是诬陷,众臣却无人敢应,皇上却不对王莆治罪”,说罢仰头一尊酒仰头灌入喉中,眼中涣着泪水。刘陶与勃海王刘悝极好,都是宗亲,却与刘宠三人关系如亲兄弟常有往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土地高度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就是一个朝代衰败的开始,地主阶级为了话语权,又把持了文化,在书籍匮乏的年代,极大地限制了文化的的普及与发展,形成了寡头政治,只有皇权、治权、民权达到平衡,朝代才能得以延续,否则必将败亡。

    宦官代表的是皇权,杀了十常侍,还会有八常侍的出现,世家必会与皇上争夺朝廷话语权,在这个皇权不下乡的年代,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不是一两个人,或是几个人,就能改变的事实或现状。王莆的行为超出士族所能容忍,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所以,士族的代表,诸朝臣的合力上奏弹劾下,王莆难逃一死,但是,几位大人要小心,王莆一死必将会迎来宦官们的报复。”

    刘巍小声地边说边看着几位大佬的脸色,随时准备中断这番大不敬的言论。

    “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匈奴扣边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

    “失去土地的升斗小民就如烈火烹油,为了生存稍有不慎便会揭竿而起,并形成燎原。”

    望着眼前总角小童侃侃而谈,个个面面相觑,

    “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个个低声喃喃,猛然间一声爆笑打断了众人的惊异,只见童渊:“你不是要考校吗?如何啊?”

    皇埔嵩转头对刘陶:“子奇?”

    “何人教你的这番言论”刘陶怒喝道。

    “别吓坏小孩”皇埔嵩打断了刘陶的责骂。

    “是我自己想的”

    “我收下这个学生了”皇埔嵩高兴地抚掌大笑。

    刘陶摇着头,对着皇埔嵩,和另一位老者指着刘巍,将刘巍的身世做了介绍,谈及陈国王因国相诬告险遭杀身之祸,送弟子入京为质以保全身家性命。也是一阵唏嘘。

    童渊听后看向刘巍说,“你愿意跟我习武吗?习武很辛苦。”。

    刘巍接道,“摸鸡......哦,是闻鸡起舞,小子能行”。

    童渊一愣“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巍摇摇头。

    惹得童渊哈哈大笑,“你连要授你武学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跟我学,万一我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无赖老头呢”,

    “那我就是一个无赖小子”。刘巍稚气十足道。

    孟子云: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刘巍稚童之音亦吐字清晰洪亮:

    “虽是汉室宗亲,仍需经历挫折与磨难,才能匡扶汉室,正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现如今,宗室贱如狗,孝廉满街走,皇上只爱钱,诸公但吃酒!然匡扶汉室,匹夫有责。

    逢此乱世,君子当自强不息。有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三个老家伙目瞪口呆。

    仿佛晴空一道霹雳。

    直将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刘巍心中暗笑:后世警句名言一大堆,还不雷死你三个老家伙。

    童渊说,“说得好,这小子我收下了,我叫童渊”。

    刘巍闻言大喜,用手死劲捂着嘴,怕笑出声来。童渊大名鼎鼎,东汉末年著名的武术家,三个徒弟叱咤三国风云,搅得战场血雨腥风,尤其是三徒弟,赵云更是以一首精妙的盘龙枪,无敌天下,二徒弟张绣年纪轻轻创下了北地枪王的名头,更是直接要了典韦的性命,大徒弟张任一杆长枪蜀中无敌手,演义中,落凤坡设伏射死庞统。

    看来今天没有白被摸,今后有这种好事可以多摸几次。

    很可能是赵云的师兄了,一想到今后可以揪着赵云往死里虐,就开心的要死。我是师兄,哇哈哈哈,嗯哇哈哈哈哈哈,师兄好,师兄真的可以有。

    刘巍二话不说翻身下跪,头磕的砰砰响,口中“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童渊道:“起来起来,我先说好,我不会一直呆在洛阳,我受人之托,还有事要去常山,我只能先给你筑基,还要靠你自己练”。

    刘巍仰起头对童渊说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要去常山,您忙着。再说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说完爬起来,不慎脚踩到衣襟,又跌了一跤,滚到童渊脚下,被童渊的一只大手抓住脖子后衣领,提了起来。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至理名言啊。

    “子奇兄,你这个子侄不简单啊!”皇莆嵩,撸着须,颇有深意,望着刘陶。

    “这小子今日悖逆胡言,望二位老弟勿外传,千万,千万。”

    自此,刘巍跟随刘陶学经义,跟皇埔嵩学兵法,跟童渊学枪法。不提

    三个月后。

    童渊有一日在指点刘巍枪术后对刘巍说,“武学基础我已经都教你,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我要去常山国。临走之前,我要跟你说一下。我门下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是张任,现在在蜀中为官,二徒弟刘绣,是张济的侄儿,当年我辞别师兄李彦离开并州,在武威他的家中盘恒了几天,指点过刘绣的枪法。”。

    他接着说道,“你们三个,我最疼你,你年岁虽小,但能够领悟我武学、枪法精髓,假以时日,成就当不在你两位师兄之下,望你能持之以恒,扎好武学根基,勤练不辍,功到自成。”。

    次日,童渊辞别刘巍,也未向皇埔嵩和刘陶告别,独自一人孑然一身,手持一根木棒,一头挑着包袱搭在肩上离开了洛阳。刘巍一直送出城门外近十里,方回转。径直去了皇莆嵩府上,欲将童渊离开的事告知皇埔嵩,谁知从府上仆人处得知,老师还没下朝,刘巍就在堂上坐等。

    忽听后院马的嘶鸣声,感觉声音尽是凄凉悲伤和痛苦,这种情绪却感染了刘巍,想到自己抛妻弃子,家中老母不能赡养独自来到汉末这个时代,不禁心有戚戚。便站起跺着步子往后院去。后院马倌和几个仆人,围成一圈,有人见到刘巍过来,纷纷见礼道:

    “见过世子”

    ”怎么了?刚才听见马的嘶鸣声。

    马倌回答:“马难产,小的出来,大的死了。”

    刘巍蹲下,盯着小马的小脑袋,是匹黑马,还是公的,见它,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却一直在挣扎着想要努力站起来,刘巍看着心里难受,也不嫌脏,便搭了把手,扶了一扶,随手拿块布,擦拭着小马驹,将小马驹眼睛擦拭干净,小马驹盯着刘巍,然后趔趄着绕着刘巍打转,嗅着刘巍身上得味道,小胸脯像抽风箱地呼噜呼噜的声音作响,刘巍跟马倌聊着:“能活吗?”

    “够呛,堵着肺管子了”

    刘巍心一疼,无言,他不是兽医。便转身想先去洗洗手,然后回去继续等老师。谁知,小马驹见刘巍要走了,便迈着蹒跚摇摆的步子,跟了过来。马倌笑着说“这小马驹认公子为母,”

    刘巍闻言一惊,下意识地摸摸胸脯,啥也没有啊。接着用力一挺小胸脯“还是努力把他救活吧,”

    “去马市看看能否找到马奶,央求人给吃一口,但可能会索要财帛,世子若要去就要快,就怕活不到哪里。”

    说罢想起后世婴儿出生没呼吸,就倒踢婴孩双脚,拍婴孩后背,这方法对马不知道是否有用。

    便唤马倌抓住小马驹两只后踢,倒提小马驹,刘巍用力拍打小马驹后背。只见随着小马驹的呼吸,口中喷出几股粘液,应该是羊水,刘巍心想。“放下快放下看看。”

    马倌松开手,小马驹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再没听见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了,好了,小马驹得救了。”众人欢呼雀跃。

    “套辆车,走去马市,给它找奶妈去。”

    付了五十文钱,小马驹吃饱了,马倌心想,虽然救活了,可这谁能养得起,好家伙,一天两顿,就得一百文,到断奶还不得......,不如直接买马驹,都不要这么贵。

    刘巍将小马驹和马倌送回皇莆府,刚好皇莆嵩下朝,马倌将母马难产,小马驹被刘巍救活,送到马市找奶妈。皇莆嵩哈哈大笑:

    “既然是你救活的,你就把它带回家,你王府有的是钱,再说了它都认你为母了,别人它也不跟啊。”刘巍尴尬地讪讪一笑:“我不会养马,洛阳王府也没有马倌。”

    “这样吧”,皇莆嵩回头对着马倌说,“从今后你就跟着世子。”

    “人,马你都带回去,养不活是你的事”

    这时刘巍才想起他来皇莆嵩府上是为了告诉老师,董渊走了,离开洛阳去常山国了。“这个老东西,就是坐不住,他一个地方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留不住他的,只是你要勤加练习,这老东西的枪法天下一绝,”刘巍点头称是,拜别皇莆嵩,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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